第125章 能省则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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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官船没有离开通州码头，而是换到了一个更安全的停泊位置。
这么做或许没什么实质效果，但至少如果遇到危险，大家可以更快采取行动，也能呼叫援兵，避免像昨晚那样在河中进退两难。
当然，王诗娇对此并不在意，拉着陈铭、郑焕和王有贵换了便装去通州城购买装备。
没错，你们没看错，是买装备，不是疯狂购物。
作为大明的武官，王校尉对别的事情不太感兴趣，但对于装备却十分热衷。
这灵感来源于陈铭昨晚使用的简易喷火器和卫队的链甲。
离开京城时，大家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危险，所以都没怎么准备。
链甲也不用感到奇怪，已经成为氪金玩家的陈铭公子自然要给手下升级装备……
只是加强防守，不增强攻击和魔法能力，这样的团队是不全面的。于是，在队长王的建议下，他们打算去通州城的兵器店里瞧瞧。
别感到惊讶，大明朝是允许民间拥有武器的。普通的刀剑、棍棒不用说，连弓箭也允许。当然，并非所有武器都允许，火枪、火箭、火炮和炸药是禁止的，正规的军服和盔甲也不能拥有。
不过，这次去通州城购买的肯定是合法的。作为大明的公职人员，铭公子一直遵守《大明律》行事。下船后，在通州城逛了半个时辰，他们来到定远街。
他们光顾的是戴记兵器店。到达店铺，王丝毫不理睬店主戴老幺滔滔不绝的推销，专心挑选着武器。
只要花钱，总能买到好东西，如果不够，就多付点，反正铭公子现在不缺这点小钱。女队长很快就挑了两块藤牌，四把长枪，六把短刀，这些都没什么稀奇。
但当女队长选了两把钯耙时，大家都感到奇怪——是要教兄弟们耕田吗？虽然心中疑惑，但出于对王队长的敬畏，陈铭三人不敢出声，只有陈铭拉着店主闲聊打发时间。
“有些东西这里没有，只能买材料自己制作……”王看着一堆武器，略带遗憾地说。
“那个……大小姐，我们不买几把弓箭吗？”陈铭听到戴老幺夸赞弓箭半天，想到远程攻击，小心翼翼地问。
“所以我才说你们都是废物，毫无用处！弓箭需要练习，不是一两天就能学会的！”
“就算学会了，还得看弓的力度，太大拉不动，太小又没效果！”
“什么都不懂，还装内行，被骗了都不知道！” 王瞪了铭公子一眼，责备道。
这话让王有贵和郑焕无奈地交换眼神，有点无言以对。但离开兵器店后，陈铭眼珠一转，提议大家再去一家烧酒铺。
“你小子打算用那种喷火器？虽然盗贼无情，但并不愚蠢……”王不客气地责备陈铭。
“哈哈，我自有妙计。如果他们再来，我保证让他们有去无回，一个个变成烤猪！”陈铭对王的责备毫不在意，笑着回应。
到了烧酒铺，他指了指最烈的烧刀子，买了两大坛，又额外付了几十文钱，让老板找来几十个陶罐，一一装好。接着，他又去旧衣店买了一堆破衣服。
王队长对破衣服没兴趣，主要是受不了那气味，只好远远地站在店外，让铭公子三人体验一下底层人民的生活。
“公子，我们小心点就行了吧，应该不用特意改装吧？”郑焕打包时疑惑地问。
\"还没到那个地步，主要是这些竹子我有用处，买新的不划算，赚钱不容易，能省则省嘛！\"
\"对啊！公子说得对极了！\"
郑焕虽然还有点疑惑，但他完全赞同铭公子的节约之道。
接着他们去了药店，购买了一些黄磷和松香粉。
最后，他们来到码头附近的露天竹木店，又买了不少粗糙的毛竹。
让王有贵和郑焕惊讶的是，这次王诗娇和陈铭竟然意见一致，买了很多竹子。
除此之外，还买了些木板和原木。
上了官船，王诗娇一声令下，让那些没受伤的护卫开始制作武器。
\"别把毛竹上的枝杈全砍掉，留一部分，再把昨天缴获的箭头绑上去，不必全部绑，有些地方削尖就行！\"
\"握持的部分要打磨光滑，别让竹刺扎手，毕竟这是兵器...\"
王诗娇向护卫们详细指示。
昨晚的战斗，大家都见识到了王校尉的战斗力，如果不是女校尉及时出现，护卫队的初次出战可能就败了。
因此，对于她的命令，大家都心服口服。
\"这种竹子叫做狼筅，做好后放在甲板上...然后制作大盾，做两个，一个使用，一个备用！\"
王诗娇有条不紊地指挥着。
看到王诗娇的安排，陈铭心中明白了，虽然她有时会和自己争辩，但她做事非常认真，教的是戚家军的看家本领——鸳鸯阵！
看着忙碌的王校尉，陈铭心中不禁有些感动！
\"公子，这些竹木似乎买多了，剩下的放到底舱里吗？\"
这时，王有贵发问，打断了陈铭的思绪。
\"啊？不不，大家做完武器休息一会儿，我画个图样，午饭后，再做两样东西。\"
陈铭回过神来，对众人吩咐道。
下午两点。
船头出现了一样类似床的东西，只是在一头有一根长长的竹竿。
\"投石机！\"
王校尉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机械。
\"校尉果然熟读兵书！\"
子痴仙童的赞美越来越自然，现在已经很流畅了。
\"真是古有樊梨花，今有王校尉...\"
子愚的评价也不逊色于子痴，而且更贴近实际。
现在，人们的风向转变了，都开始称赞王校尉，铭公子似乎被大家忽略了...
\"不过这个投石机好像小了点？\"
王校尉仔细看了看，突然说道。
\"哦！一是我们不需要投得太远，二是毛竹有弹性，比木杆更合适！\"
陈铭笑着向王校尉和众人解释。
\"那倒是，不过你用这个扔石头？那可不行，被打个包在头上呢！\"
王诗娇并不是故意抬杠，而是从技术角度提出了意见。
听到这话，大家都沉默了，转头期待地看着陈铭...
\"哈哈哈哈哈！\"
陈铭看到大家一脸期待，连续笑了三声。
\"公子，您为什么笑呢？\"
郑焕适时地配合着问，如果这时候没人说话，场面会很尴尬。
\"校尉只知道一半，不知道另一半...\"
\"说人话！\"
\"好吧！\"
这一问一答，让大家又有点懵，这个铭公子又在玩什么花样，其他人可不敢这样跟他说话啊。虽然他的官职不大，但人品极好，就连大明第三的朱公子，还有真武大帝的亲信王老太监，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但是王校尉这样说话，铭公子竟然没生气？
当然没生气，因为大家都能看到铭公子还在那儿傻笑呢。
\"这投石机要发射的不是石头，是莫洛忒夫...\"
陈铭赶紧用通俗的话解释给大家听。前面和后面大家都能理解，只有中间的\"莫洛忒夫\"让大家有点摸不着头脑。
\"哦，我忘了介绍了，这位莫洛忒夫是泰西的高手...这东西其实有个通俗的名字，叫猛火油瓶。\"
陈铭拽了几句文言，赶紧切换到大家能听懂的俗称才行。
名字解释清楚后，陈铭拿出一个细颈陶瓶，找了些麦秆、布条，再加上黄磷和松香粉——一个明朝版的猛火油瓶就这样制作完成了。接着，他点燃布条搓成的引线，把猛火油瓶放在了投石机上。
\"有贵大哥，发射！\"
早就准备好的王有贵一松机关，\"嘣\"的一声，竹片拉动杠杆，猛火油瓶瞬间被抛出...
猛火油瓶飞出了三十多丈，落在河对岸的荒滩上。
\"没动静？\"
子愚有点疑惑地问。
话音刚落，只听见对岸\"嘭\"的一声响，一团熊熊大火燃烧起来！
\"我的天哪！这要是扔到船上，岂不是火烧连营？\"
子痴对猛火油瓶的威力发出由衷的惊叹，其他人都纷纷赞叹不已。
\"有了这个，我们就可以提前准备，攻击远处的敌人了。你这小子总是有些奇思妙想...\"
王校尉看着远处仍在燃烧的河岸，转头对着陈铭微微一笑，现场的气氛顿时轻松愉快起来。
众人的赞美如潮水般涌来，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
\"这个方法不错，就是投石机的准度差点，这样吧，等会儿我和有贵大哥帮你校准一下，总得差不多才行。\"
\"不能每次都靠运气吧！\"
女校尉点点头，再次肯定了陈铭的新发明，并主动站出来，准备亲自改进和调整设备。这让人们对她的敬仰更深了一层。
\"对了，我记得师父的古籍里说过，这东西类似古代的猛火油罐...\"
子愚的书读得比子痴好，立刻想到了古书中的记载...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也相通，只是主要问题是油太贵，而且那种猛烈的燃油不容易制作。如果将来能找到矿脉，肯定用那个，效果会好很多呢！”
陈铭对子愚的反应挺满意——团队和谐才是真的好，公子陈铭的目标是要建立一个学习型的队伍啊！
“我觉得这只是暂时的解决办法，比起钦差大人的安全，这些都不算什么问题！公子以后一定能想到更好的方法！”
郑焕则从更宏观的角度评价了这个新发明。
“这个虽然源于西方，但却是我们公子改进的，不如叫做‘公子铭鸡尾酒’更合适！”
郑焕在赞扬之后，突然灵机一动，提出了建议。
“这个名字真不错！”
这次，郑焕的提议得到了船头众人的认可和赞赏。
随后，王校尉召集护卫们，讲解戚家军的各种阵法和相应的战斗技巧。讲完后，又让大家一起参与石弩的固定和调试，确保每个人都能熟练掌握武器的特性……
看着专注的王校尉，大家感到更加安心了。
休息了半天，第二天清晨，钦差的官船立刻启程南下。
在船上，除了受伤较重的王七斤，其他护卫都在王校尉的指导下练习武术，熟悉阵型，操练石弩操作……
王诗娇还负责任地划分了船上的岗位，不仅设置了三个明显的岗哨，还用多余的竹木搭建了一个隐蔽的岗哨。
她还安排了护卫们的值班轮换，包括王有贵在内的十二名护卫正好分为三组，轮流值勤。
与尽职尽责的王校尉和王有贵相比，陈铭和其他三人就显得有些懒散，没事不是在甲板上晒太阳就是在船舱里打牌消遣……
就这样，各自忙碌，旅程也增添了不少趣味。
离开通州，经过天津卫，两天后他们抵达了沧州。
“沧州？就是林冲被流放到的那个沧州吗？”
一听到“沧州”，陈铭立刻精神抖擞，就像到了网红城市一定要打卡一样，实际上他还惦记着那里的驴肉火烧……
“公子，安全最重要，我们还是不要上岸了吧？”
郑焕小心翼翼地劝说。
一路南下，他们都在官船上吃饭睡觉，连驿站都没去，为了低调，更为了安全。
“我觉得没问题，怎么说你家公子也是锦衣卫的千户，执行的是皇命，这沧州听说有很多会武功的人，反正也没什么事，不如上岸去看看？”
王校尉听到“沧州”二字，也两眼放光，难得与陈铭的想法一致，他也想去岸上看看。
“对对，听说沧州还有很多奇特的武术呢……”
子痴也连连附和，看他的样子，也想去岸上见识一下。
最后，还是铭公子拍板决定，除了子愚和王有贵，大家都上岸去逛逛。
子愚不想去是因为懒，昨晚打牌他输得最多，心情郁闷。
王有贵认为有女校尉在，铭公子肯定安全，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留在船上坚守职责。既然计划好了，大家就分成了两组，陈铭、王诗娇、郑焕和子痴换上了普通衣服，上岸去游玩和品尝美食，其他人则留下来守船。
离开了码头，他们没走多久就进入了沧州城。这座位于运河边的城市果然名声在外，街上人潮涌动，十分繁华。街上摆满了各种小吃摊、特产店和二手衣物摊，一片忙碌的景象。
不过，最吸引人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些表演杂技的人！这是沧州的一大特色，有吞剑的、踩高跷的、顶碗的……各种绝技让人目不暇接。
一行人边走边逛，来到一个街口，发现一大群人围成一个大圈，人群中还不时传出阵阵喝彩。这样的场景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子痴走在前面，大家分开人群挤了进去。
第二天上午，官船没有离开通州码头，而是换到了一个更安全的停泊位置。
这么做或许没什么实质效果，但至少如果遇到危险，大家可以更快采取行动，也能呼叫援兵，避免像昨晚那样在河中进退两难。
当然，王诗娇对此并不在意，拉着陈铭、郑焕和王有贵换了便装去通州城购买装备。
没错，你们没看错，是买装备，不是疯狂购物。
作为大明的武官，王校尉对别的事情不太感兴趣，但对于装备却十分热衷。
这灵感来源于陈铭昨晚使用的简易喷火器和卫队的链甲。
离开京城时，大家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危险，所以都没怎么准备。
链甲也不用感到奇怪，已经成为氪金玩家的陈铭公子自然要给手下升级装备……
只是加强防守，不增强攻击和魔法能力，这样的团队是不全面的。于是，在队长王的建议下，他们打算去通州城的兵器店里瞧瞧。
别感到惊讶，大明朝是允许民间拥有武器的。普通的刀剑、棍棒不用说，连弓箭也允许。当然，并非所有武器都允许，火枪、火箭、火炮和炸药是禁止的，正规的军服和盔甲也不能拥有。
不过，这次去通州城购买的肯定是合法的。作为大明的公职人员，铭公子一直遵守《大明律》行事。下船后，在通州城逛了半个时辰，他们来到定远街。
他们光顾的是戴记兵器店。到达店铺，王丝毫不理睬店主戴老幺滔滔不绝的推销，专心挑选着武器。
只要花钱，总能买到好东西，如果不够，就多付点，反正铭公子现在不缺这点小钱。女队长很快就挑了两块藤牌，四把长枪，六把短刀，这些都没什么稀奇。
但当女队长选了两把钯耙时，大家都感到奇怪——是要教兄弟们耕田吗？虽然心中疑惑，但出于对王队长的敬畏，陈铭三人不敢出声，只有陈铭拉着店主闲聊打发时间。
“有些东西这里没有，只能买材料自己制作……”王看着一堆武器，略带遗憾地说。
“那个……大小姐，我们不买几把弓箭吗？”陈铭听到戴老幺夸赞弓箭半天，想到远程攻击，小心翼翼地问。
“所以我才说你们都是废物，毫无用处！弓箭需要练习，不是一两天就能学会的！”
“就算学会了，还得看弓的力度，太大拉不动，太小又没效果！”
“什么都不懂，还装内行，被骗了都不知道！” 王瞪了铭公子一眼，责备道。
这话让王有贵和郑焕无奈地交换眼神，有点无言以对。但离开兵器店后，陈铭眼珠一转，提议大家再去一家烧酒铺。
“你小子打算用那种喷火器？虽然盗贼无情，但并不愚蠢……”王不客气地责备陈铭。
“哈哈，我自有妙计。如果他们再来，我保证让他们有去无回，一个个变成烤猪！”陈铭对王的责备毫不在意，笑着回应。
到了烧酒铺，他指了指最烈的烧刀子，买了两大坛，又额外付了几十文钱，让老板找来几十个陶罐，一一装好。接着，他又去旧衣店买了一堆破衣服。
王队长对破衣服没兴趣，主要是受不了那气味，只好远远地站在店外，让铭公子三人体验一下底层人民的生活。
“公子，我们小心点就行了吧，应该不用特意改装吧？”郑焕打包时疑惑地问。
\"还没到那个地步，主要是这些竹子我有用处，买新的不划算，赚钱不容易，能省则省嘛！\"
\"对啊！公子说得对极了！\"
郑焕虽然还有点疑惑，但他完全赞同铭公子的节约之道。
接着他们去了药店，购买了一些黄磷和松香粉。
最后，他们来到码头附近的露天竹木店，又买了不少粗糙的毛竹。
让王有贵和郑焕惊讶的是，这次王诗娇和陈铭竟然意见一致，买了很多竹子。
除此之外，还买了些木板和原木。
上了官船，王诗娇一声令下，让那些没受伤的护卫开始制作武器。
\"别把毛竹上的枝杈全砍掉，留一部分，再把昨天缴获的箭头绑上去，不必全部绑，有些地方削尖就行！\"
\"握持的部分要打磨光滑，别让竹刺扎手，毕竟这是兵器...\"
王诗娇向护卫们详细指示。
昨晚的战斗，大家都见识到了王校尉的战斗力，如果不是女校尉及时出现，护卫队的初次出战可能就败了。
因此，对于她的命令，大家都心服口服。
\"这种竹子叫做狼筅，做好后放在甲板上...然后制作大盾，做两个，一个使用，一个备用！\"
王诗娇有条不紊地指挥着。
看到王诗娇的安排，陈铭心中明白了，虽然她有时会和自己争辩，但她做事非常认真，教的是戚家军的看家本领——鸳鸯阵！
看着忙碌的王校尉，陈铭心中不禁有些感动！
\"公子，这些竹木似乎买多了，剩下的放到底舱里吗？\"
这时，王有贵发问，打断了陈铭的思绪。
\"啊？不不，大家做完武器休息一会儿，我画个图样，午饭后，再做两样东西。\"
陈铭回过神来，对众人吩咐道。
下午两点。
船头出现了一样类似床的东西，只是在一头有一根长长的竹竿。
\"投石机！\"
王校尉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机械。
\"校尉果然熟读兵书！\"
子痴仙童的赞美越来越自然，现在已经很流畅了。
\"真是古有樊梨花，今有王校尉...\"
子愚的评价也不逊色于子痴，而且更贴近实际。
现在，人们的风向转变了，都开始称赞王校尉，铭公子似乎被大家忽略了...
\"不过这个投石机好像小了点？\"
王校尉仔细看了看，突然说道。
\"哦！一是我们不需要投得太远，二是毛竹有弹性，比木杆更合适！\"
陈铭笑着向王校尉和众人解释。
\"那倒是，不过你用这个扔石头？那可不行，被打个包在头上呢！\"
王诗娇并不是故意抬杠，而是从技术角度提出了意见。
听到这话，大家都沉默了，转头期待地看着陈铭...
\"哈哈哈哈哈！\"
陈铭看到大家一脸期待，连续笑了三声。
\"公子，您为什么笑呢？\"
郑焕适时地配合着问，如果这时候没人说话，场面会很尴尬。
\"校尉只知道一半，不知道另一半...\"
\"说人话！\"
\"好吧！\"
这一问一答，让大家又有点懵，这个铭公子又在玩什么花样，其他人可不敢这样跟他说话啊。虽然他的官职不大，但人品极好，就连大明第三的朱公子，还有真武大帝的亲信王老太监，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但是王校尉这样说话，铭公子竟然没生气？
当然没生气，因为大家都能看到铭公子还在那儿傻笑呢。
\"这投石机要发射的不是石头，是莫洛忒夫...\"
陈铭赶紧用通俗的话解释给大家听。前面和后面大家都能理解，只有中间的\"莫洛忒夫\"让大家有点摸不着头脑。
\"哦，我忘了介绍了，这位莫洛忒夫是泰西的高手...这东西其实有个通俗的名字，叫猛火油瓶。\"
陈铭拽了几句文言，赶紧切换到大家能听懂的俗称才行。
名字解释清楚后，陈铭拿出一个细颈陶瓶，找了些麦秆、布条，再加上黄磷和松香粉——一个明朝版的猛火油瓶就这样制作完成了。接着，他点燃布条搓成的引线，把猛火油瓶放在了投石机上。
\"有贵大哥，发射！\"
早就准备好的王有贵一松机关，\"嘣\"的一声，竹片拉动杠杆，猛火油瓶瞬间被抛出...
猛火油瓶飞出了三十多丈，落在河对岸的荒滩上。
\"没动静？\"
子愚有点疑惑地问。
话音刚落，只听见对岸\"嘭\"的一声响，一团熊熊大火燃烧起来！
\"我的天哪！这要是扔到船上，岂不是火烧连营？\"
子痴对猛火油瓶的威力发出由衷的惊叹，其他人都纷纷赞叹不已。
\"有了这个，我们就可以提前准备，攻击远处的敌人了。你这小子总是有些奇思妙想...\"
王校尉看着远处仍在燃烧的河岸，转头对着陈铭微微一笑，现场的气氛顿时轻松愉快起来。
众人的赞美如潮水般涌来，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
\"这个方法不错，就是投石机的准度差点，这样吧，等会儿我和有贵大哥帮你校准一下，总得差不多才行。\"
\"不能每次都靠运气吧！\"
女校尉点点头，再次肯定了陈铭的新发明，并主动站出来，准备亲自改进和调整设备。这让人们对她的敬仰更深了一层。
\"对了，我记得师父的古籍里说过，这东西类似古代的猛火油罐...\"
子愚的书读得比子痴好，立刻想到了古书中的记载...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也相通，只是主要问题是油太贵，而且那种猛烈的燃油不容易制作。如果将来能找到矿脉，肯定用那个，效果会好很多呢！”
陈铭对子愚的反应挺满意——团队和谐才是真的好，公子陈铭的目标是要建立一个学习型的队伍啊！
“我觉得这只是暂时的解决办法，比起钦差大人的安全，这些都不算什么问题！公子以后一定能想到更好的方法！”
郑焕则从更宏观的角度评价了这个新发明。
“这个虽然源于西方，但却是我们公子改进的，不如叫做‘公子铭鸡尾酒’更合适！”
郑焕在赞扬之后，突然灵机一动，提出了建议。
“这个名字真不错！”
这次，郑焕的提议得到了船头众人的认可和赞赏。
随后，王校尉召集护卫们，讲解戚家军的各种阵法和相应的战斗技巧。讲完后，又让大家一起参与石弩的固定和调试，确保每个人都能熟练掌握武器的特性……
看着专注的王校尉，大家感到更加安心了。
休息了半天，第二天清晨，钦差的官船立刻启程南下。
在船上，除了受伤较重的王七斤，其他护卫都在王校尉的指导下练习武术，熟悉阵型，操练石弩操作……
王诗娇还负责任地划分了船上的岗位，不仅设置了三个明显的岗哨，还用多余的竹木搭建了一个隐蔽的岗哨。
她还安排了护卫们的值班轮换，包括王有贵在内的十二名护卫正好分为三组，轮流值勤。
与尽职尽责的王校尉和王有贵相比，陈铭和其他三人就显得有些懒散，没事不是在甲板上晒太阳就是在船舱里打牌消遣……
就这样，各自忙碌，旅程也增添了不少趣味。
离开通州，经过天津卫，两天后他们抵达了沧州。
“沧州？就是林冲被流放到的那个沧州吗？”
一听到“沧州”，陈铭立刻精神抖擞，就像到了网红城市一定要打卡一样，实际上他还惦记着那里的驴肉火烧……
“公子，安全最重要，我们还是不要上岸了吧？”
郑焕小心翼翼地劝说。
一路南下，他们都在官船上吃饭睡觉，连驿站都没去，为了低调，更为了安全。
“我觉得没问题，怎么说你家公子也是锦衣卫的千户，执行的是皇命，这沧州听说有很多会武功的人，反正也没什么事，不如上岸去看看？”
王校尉听到“沧州”二字，也两眼放光，难得与陈铭的想法一致，他也想去岸上看看。
“对对，听说沧州还有很多奇特的武术呢……”
子痴也连连附和，看他的样子，也想去岸上见识一下。
最后，还是铭公子拍板决定，除了子愚和王有贵，大家都上岸去逛逛。
子愚不想去是因为懒，昨晚打牌他输得最多，心情郁闷。
王有贵认为有女校尉在，铭公子肯定安全，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留在船上坚守职责。既然计划好了，大家就分成了两组，陈铭、王诗娇、郑焕和子痴换上了普通衣服，上岸去游玩和品尝美食，其他人则留下来守船。
离开了码头，他们没走多久就进入了沧州城。这座位于运河边的城市果然名声在外，街上人潮涌动，十分繁华。街上摆满了各种小吃摊、特产店和二手衣物摊，一片忙碌的景象。
不过，最吸引人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些表演杂技的人！这是沧州的一大特色，有吞剑的、踩高跷的、顶碗的……各种绝技让人目不暇接。
一行人边走边逛，来到一个街口，发现一大群人围成一个大圈，人群中还不时传出阵阵喝彩。这样的场景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子痴走在前面，大家分开人群挤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