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搭档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没时间了!丁夏再不管自己的动作和丁天水的话,沉心静气,头脑一片空明。下.体的刺痛感传来,她终于及时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丁夏将手中带刺的玉.势丢去床下,又将另外一根东西一脚踢开,默默坐起身。

    丁天水不辨喜怒的声音传来:“习傀儡术者最忌心乱,你退步了。”

    丁夏垂头恭敬道:“师父教训的是。”

    丁天水伸手抚上丁夏的脸:“似你这种美人,不可能二三十岁就没人.操,怎么也得在这天昭府待到四十岁,才能去做嬷嬷。”

    丁夏脸色一僵:这是来找她算账了!

    她没脸没皮笑着爬下床,跨坐在丁天水身上:“师父,只要你一句话,让我待到多少岁都行。”

    丁天水倒没拒绝她的投怀送抱。他的双手从她光.裸的背部一路抚下,最后停留在那两瓣圆丘上,就这么托住她:“不好好宣讲天昭府便罢了,居然乱说话。学堂找这些适合的女孩不容易,你一番胡言乱语,就折了五个。是我太纵容你了……”

    他揉了揉丁夏的屁.股蛋,将她抬起搁去一旁:“明日起,癸支的事你别管了,我让癸木替你一阵。”

    丁夏大惊!无怪那死女人出门前那么得意,原来丁天水削了自己的职!

    丁夏入癸支后,不久就被丁天水招上了床,也因此做了癸支的头领。虽然癸支都是些和她一样身份的女人,也没啥大事让她管,但是作为癸支管理者,她白天能自由在天昭府出入,也因此有机会接触各种各样的人。丁天水削了她的权,她就得被软禁在天昭府!

    丁夏极其郁闷。她缓缓坐去地上,靠在丁天水轮椅边,将头枕在他的大腿上,软软依赖状。

    既然丁天水的命令已经传达了,就不可能更改。丁夏只能设法讨好他,让他早些给自己复职。

    丁天水的身体不似其他男人一般温热,而是常年冰凉。丁夏光裸的胸口蹭着他空荡的衣裳下摆,感受着手臂上阵阵凉意传来,忽然无法克制心中的自我厌恶。她在这个世界一无所有,只有这具肮脏的身体。但最讽刺的却是,她现下的一切都由此得来。

    自我厌恶中,又有激烈的情绪升腾而起:总有一天,她会让这个世上的女人,再也不用像她这样!

    男人忽然捧住她的脸,抬起她的头,幽蓝的眸子锁住她的眼:“在想什么?”

    自我厌恶时的丁夏极度冷静,因此她丝毫没受丁天水的傀儡术影响。她的师父不玩操控身体,改玩真心话了。

    丁夏痴痴哀哀状答话:“师父,我这么爱你,你怎能这样对我……”

    丁天水低头凝视她。她蜷在他脚下,小小一团,如初生婴儿一般光裸纯洁,却散发着截然相反的致命媚惑。丁天水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是癸支有史以来,调.教出的最成功的尤物。

    丁天水其实不知道此时丁夏是否被控制,却仍是拍拍她的脸:“这回表现不错。”

    丁夏自然以为他发现了自己的把戏,挪了挪身子,将头枕上他的物事,缓缓摩挲,盈盈浅笑道:“谢谢师父夸奖。”

    丁天水无声一笑,推开那个作怪的脑袋:“你受伤了,半个月内不能行房。去床上躺好,我给你上药。”

    丁夏幽怨陪着丁天水睡了一晚上,也暗自嘟囔了这“老变态”大半夜。作为一个五感极佳的高手,丁天水睡眠很浅。丁夏便来来回回上厕所,上完厕所又跑去重新抹药。躺在床上时也不安分地翻来覆去,直到后来老变态终于不耐,将她困在怀中,她才渐渐睡去。

    一早醒来,丁天水已经离开。丁秋站在床边看她。

    丁夏懒懒打了个滚,双腿夹住被子蹭了蹭,傻傻一笑:“秋,早。”

    丁秋俯身,抓住她的腿掰开,扯走她的被子:“师父说,你受伤了,半个月不能行房。”他凑近看了看她的密地,皱眉道:“药都被你蹭掉了。”

    丁夏顺势将脚架上他的肩,大腿蹭了蹭他的脸,嘻嘻笑道:“哇,居然比来葵水还休息得长!”随即却又苦了脸:“估计这半个月,他都不会复我的职了!”

    丁秋奇怪看她:“谁说师父撤了你的职?你不是一直想去执行任务么?师父给你分了个任务,就是今天出发。乙建安在楼下等你。”

    丁夏一愣,反应过来:丁天水故意误导她!他说让癸木替她一阵,但是的确不曾说过撤她的职。

    可是随即,她又是一惊:“乙建安在楼下?!你怎么不叫我起来啊!”

    她一脚踹开丁秋,跳下床,着急蹦来蹦去,压低声音道:“衣服衣服!我的衣服呢?”

    丁秋看向衣柜。丁夏顺着他眼光看去,跺脚:“我不要穿师父的衣服!”

    丁秋站起身,默默伸手去扯腰带。丁夏无语,几步跑去打开房门:“也不要你的衣服!我要我昨天的衣服!女装!”她没在门外看到东西,又跑回丁秋身边:“我扔出来了,你放哪去了?”

    丁秋扯掉腰带,将外衫脱了下来,伸手递给丁夏:“师父说太熏,一早起来就让我扔了。你穿我的吧。”

    丁夏无法,只得去打开衣柜,找了件丁天水的长衫穿上,嘟囔道:“才不要穿你的。我又没有一早起来就和你做!”

    她把自己包裹起来,这才拎着过长的衣摆,几步冲下楼。

    大堂中,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男人端坐于椅中,剑眉星目,仪表堂堂,正是乙支的首领乙建安。见她来了,乙建安起身礼貌一笑:“丁夏姑娘,任务详情我一会与你细说,我们现在就上车,先出发。”

    丁夏欢喜点头,却又不好意思解释道:“夫子没有提前和我说,我什么都没准备,连衣服都没换。”

    乙建安点头以示了然:“无事,我准备了。我们现在就上路。”

    原来,皇帝宠爱的蝶妃娘娘得了种怪病,老御医说,必须用神医谷的莲华果为引,方能彻底治愈。但莲华果是神医谷的圣物,而神医谷又位于几国交界,并不隶属于任何国家,是以他们不卖圣上这个人情,不肯交出莲华果。

    圣上想讨美人欢心,便下令天昭府去“取”莲华果。可他既想拿到药,又不敢得罪神医们,是以叮嘱天昭府务必秘密完成行动。丁天纵便让乙建安与丁夏假扮成求医的夫妇,前去神医谷夺药。

    丁夏坐在马车中,听完乙建安的话,对这个任务实在有些接受不能,一声轻哼:“蝶妃娘娘真是好命!皇上一句话,管你是不是朝廷英才,还不都得拎着脑袋替她卖命。”

    乙建安微微皱眉看她:“丁夏姑娘不可妄言。皇上让天昭府做的事情,大部分还是关乎国体。偶尔有些私人要求,也实在情有可原。”

    丁夏这是第四次与乙建安合作,知晓他的执拗性格,便也不与他争辩。乙建安这才继续道:“按照惯例,神医谷医师每个月会出谷一日,诊断病人,便是半个月后。我们必须及时赶到,然后设法进入谷中。”

    丁夏沉吟。神医谷钻研医道,种殖了一谷的珍稀药材。正所谓怀璧其罪,窥觊之人自然也不少。可医师们对武功并不擅长,是以在谷外布置了奇妙阵法,任你是武林高手,只要没人引路,都无法进入。是以,神医谷很少接纳外人进入,特别是男性。遂试探开口问:“我记得神医谷一直很小心,从来不放男性进入?”

    乙建安点头:“是,所以这次得靠你了。此次陪同我们执行任务的还有另外四名乙支的兄弟,他们会假扮成我们的家奴,送我们到神医谷,留在外面接应我们。我会服一种毒,届时可以昏迷十日,你便设法带我进谷,然后找到莲华果。”

    丁夏惊讶张嘴:哎呀哎呀!这次居然是她负责主攻?!

    可是随即,她心中又是一凛:“你是说……此次你的任务就是服毒装病人?”

    乙建安平静点头。

    丁夏微微蹙眉:“建安,是毒药总会伤身体,何况神医谷内变数又多,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她有些犹豫,压低声道:“左右你也不用做什么,不如让别人服毒,同我进谷吧。”

    乙建安哑然失笑:“都是兄弟,怎能那么做。”他微微垂眼:“何况你我是搭档,我自然要进去陪你。”

    丁夏微怔,脸便有些红了。

    天昭府的男人出去执行任务,常常会上带一个癸支的女人,美其名曰“搭档”,其实主要功能就是负责暖床解闷,有时任务需要,还会有医师、侍女、歌妓等其他作用。丁夏掌管癸支将近一年,发现“搭档”的死亡率高达十之六七。这也难怪,毕竟任务凶险,男人们性命都难保时,又怎会记挂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

    也是因此,丁夏第一次出任务,和乙建安搭档,便很是上心要和这人搞好关系,以确保在危机之时,她能多一线生机。

    她记得第一晚两人安歇时,乙建安与她是分房睡的。她以为这人只是喜欢独自休息,遂跑去他的房间,脱光光爬去了他的床上。却不料下一秒,她就被被单团团裹住,扔去了床最里面。

    原本睡在床上的男人站在桌边,点亮了灯。摇曳烛光下,乙建安转身对她道:“丁夏姑娘,我知道你今晚所为是天昭府的约定俗成,但我真的不需要你的服务。”

    丁夏毫不介意他的拒绝,一边努力扯开被单,一边娇声笑道:“好哥哥,这却是为何?你不喜欢我吗?”

    乙建安认真答话:“我有喜欢的姑娘了。或许你不明白,但是我不会碰别的女人。我会找你搭档,是真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丁夏先是一愣,随即便呆了。

    她当然明白。在大靖朝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在天昭府这个没有伦理界限的地方,她碰到了一个对妻子忠贞的奇葩男。

    后来他们接触多了,她又有了新的发现。这朵奇葩除了对爱人忠贞不二,还忠于国家忠于朝廷,讲理想,讲道义,讲奉献,是个愿意为百姓安居乐业而自我牺牲的傻叉。

    这个傻叉真正将丁夏当成同伴。他们的任务并不顺利,一路追杀,一路逃亡。可乙建安始终护着丁夏,即使危难之中,都不曾松开她的手。

    或许是这种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温暖迷惑了丁夏。任务结束后,她开始疯狂地勾引乙建安,竭尽全力,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一开始,那些勾引还带着些坏心眼的试探,可是到了最后,却变成了丁夏都无法控制的执念。两人即将回到天昭府的前一晚,她又被乙建安用被单裹住,扔回了自己床上。

    乙建安跳窗回了自己房间。丁夏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床顶黑漆漆的木梁,忽然就哭了。

    她也不知自己在哭什么。或许是勾引失败,或许是即将分别,或许是这个男人太过美好,他有完整的情感家庭,而那一切全都与她无关……

    却感觉有人轻轻拭去她的泪水。月色之下,乙建安很是无奈:“我不碰你,为何你也要哭?”

    丁夏扯开自己身上的床单,扑到他身上紧紧抱住他,大哭出声:“可是我想被你碰啊……”

    可能是她哭得太过凄惨,乙建安第一次没有推开她。他们第一次如此贴近,她光裸的身体隔着衣物蹭着他的温热的胸膛,感觉到他的火热一点点直立了起来。看来她的勾引并不是完全失败,可这似乎……并不能让她心中好过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