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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兄友弟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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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内厅中,金牡丹就毫不遮掩的上下打量了展昭半晌,手中丝帕捂嘴轻笑道:“展大人真如我们这些个姑娘们所说,着实英俊的很哪!就是我见了,这心里也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呢……只是大人从未来过我们金粉楼,今日算是结了情谊,以后可要常来常往才是。”说着她从下人手中接过茶盏,亲自上前为展昭斟上。

    她倾身倒茶,有意无意胸前雪白泄了一片,展昭神情坦然,只垂下眼帘以指叩桌表示谢茶礼,对她的言行挑逗却不予理睬。

    王朝几人显得有些不耐烦,忍不住出言呵斥道:“哪里来的这些个闲话!今日我们来是有案子相关需要你配合调查,不过,你还是先把这位姑娘的事情解决好了再说吧。”

    “呵呵,几位大人真是心急呀,既然来到金粉楼,何不就让姑娘们用心侍候,好好玩上一玩?”

    “砰!”赵虎一掌拍在桌子上:“你当我开封府衙里尽是些什么人?!有事便说事,少来这么多弯弯绕!”

    金牡丹脸色微变,狭长的凤目闪过一丝寒意,瞬间又恢复妩媚笑颜:“大人说的是,公事自然要先办完。展大人到此有要事找牡丹询话,只是为何大人不去后堂,却跑来花魁楼凑热闹,更与花魁娘子有些……”金牡丹笑容别有意味:“莫非大人也相中了我们花魁姑娘,愿意为她赎身,从此金屋娇养,羡煞旁人?”

    展昭面色无波,不恼不怒,淡淡道:“金老板说笑,展某并无此意。”

    “展大人!”叶婷婷见他直言否认,不由心中一痛。

    “哦?展大人难道嫌弃我们花魁娘子生的不够美吗?才艺不够绝吗?”金牡丹步步紧逼,连连发问。

    展昭俊眉一皱,刚要回答却又被她堵住话头。“唉!我知道了,大人是嫌弃我们青楼出身,也是,以大人的身份,有多少名门贵女上赶着殷勤,哪里会……”金牡丹貌似遗憾地摇摇头,眼波有意无意扫过叶婷婷,似有一丝寒意瞬间掠过心底,她不由缩了缩身子。

    “金老板话意稍偏了些,这位姑娘与展某有过一面之缘,今日再见实属偶然。她既然口呼救命,又坠楼遇险,展某自当出手相救。反倒是金老板,逼迫一个弱女子至走投无路,是否有逼良为娼之嫌?”

    “逼良为娼?哈哈哈哈…”金牡丹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大笑起来。“婷婷原本就是自小卖入楼里的姑娘,我养了她这么多年,费尽心血培养,且不说今日捧她为花魁娘子,便是为她日后着想,若是被哪些达官贵人相中,即便是养做外室,好日子也是唾手可得,就是我立刻将她嫁给贩夫走卒,乞丐流氓,她也得顺从!婷婷,你说,娘说的对不对?”她转向叶婷婷问道。

    叶婷婷朱唇咬出了血,却不敢不回应,她点点头,哽咽答道:“是,娘说的都对。”

    金牡丹面有得色:“展大人若还是不信,不如让我取来婷婷的卖身契一看?”

    展昭默然,他眼光在金牡丹面上停了半响,忍住不去看叶婷婷绝望的双眼,道:“不必了,展某此行另有要紧公事与金老板详谈,这场风波本不是我所愿,望金老板谅解。”

    “呵呵,哪里话,都是我们姑娘不懂事才对,我常常和她们说,世间男儿皆薄幸,千万不要对他们动了情,否则伤的只有自己,身在这青楼,最不需要的就是真情!”她虽然是对着展昭说出这番话,眼睛却凌厉的看着叶婷婷。

    叶婷婷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在金牡丹授意下,如同木偶般被人扶着重回楼上着妆,准备着被待价而沽。

    默默看着她消失在房门口,众人胸中好像被压了一块大石,沉闷的透不过气,世间事就是如此,明知道它的结局,却往往无法去改变,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发生……

    此后的问询工作也很快完成了,那两个受害女子果然是金粉楼的人,几日前一起失了踪,对于她们的遭遇,金牡丹丝毫没有表示出心痛惋惜,却只是叹息又少了两颗摇钱树而已。

    不久前

    聂玫瑰看到他们进了内厅,又多等了一会儿,这才跟了上去。不敢太靠近,只看到里面人影晃动,却一句话也听不清楚,急的她原地打转起来。原本只是来这里闲玩长长见识,谁知道看到刚才展昭英雄救美的一幕,救的还是前天那位绿茶妹,怎能不防?

    她蹭蹭忽忽想再靠近些,突然颈后一痛,全身立刻麻木起来,连口舌都发不出一丝声音,僵在那里动也不能动。

    聂玫瑰心中惊恐万状,身后有人转到她面前,她使劲眨了眨眼睛:“是你?!”她动着嘴唇,无声的说道。

    “是我。”那人学着她也无声回答。

    原来是成衣坊的那位白衣少年,聂玫瑰一手黑墨糟蹋了那件白衣,这里遇上,真可谓冤家路窄了。

    “你要干嘛?”聂玫瑰眼睛上下看了他身上的白衣一眼,想到自己做的手脚,不禁暗暗叫苦。

    少年狡黠的一翘嘴角,捏住她的脸颊拧了又拧,疼的聂玫瑰眼泪差点流下来。“敢作弄小爷,这就是给你的惩罚,不过还有一出好戏想给你看看,一会儿可不要眨眼哦。”说罢他扶在聂玫瑰肩上,手下一用力,她双脚己经离地,挟着她向楼上走去,而在外人看上去却像一人醉酒,友人搀扶的样子。

    二楼的雅间中,欧阳春正左搂右抱好不惬意,一口酒水从绿衣粉姐儿檀口渡入,再叼过粉衣姐儿衔在口中的水晶葡萄咽下,只看的对面坐着的白衣少年胃里一阵翻腾,几欲呕吐。

    他推开窗子,观察着楼下动静,花魁初。夜竞价已经开始了,起价五百到现在涨到了三千,是对面一个贵宾室抛出的,楼下的脂粉客们垂头丧气,无人再加价,看来这就是最终价了。

    舞台正中端坐的是叶婷婷,她面无表情,任由着寻芳客们竞着价,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楼下龟奴叫到:“三千两!再有没有加的,好,今日花魁娘子以三千两被……”正在这个时候,白衣少年看到内厅有人走出,眼睛一亮。“五千两!”他突然出价,“噗!”惊的欧阳春一口酒喷出老远。

    少年不理会他,从怀中掏出银票扔到龟奴怀里:“花魁,我要了!”

    龟奴喜出望外,再三询问,直到再也没人出价,忙吩咐婢女服侍花魁洗浴,等待贵客宠幸。

    “白老五,你…你疯了!”欧阳春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个洁癖入骨,视天下女子为污物的锦毛鼠白玉堂,竟然花了五千两银子买下了一个花魁娘子的初…夜。

    “欧阳大哥,你快来,看看那是谁!”白玉堂突然指着楼下叫道。

    欧阳春实在心疼那五千两,这可够他温柔乡里沉溺好久了,他摇头暗骂败家玩意儿,移到窗口一看,嘿,那不是展昭吗?

    “展兄!”欧阳春喜不自胜,如大鹏般从楼上跃下落在展昭身前。

    “欧阳兄!”突见好友,展昭顿时一扫胸中郁闷之气,上前抱拳见礼。

    几句寒暄,欧阳春拉住他不许离开,非要开怀畅饮一番不可。展昭想要回府向包大人说明讯查结果,还有心里记挂的那个丫头,几多推迟,惹得欧阳春差点翻了脸。

    王朝几人知道他们老友相见,必有许多话要说,余下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回包大人的事他们做了就好,也都劝着他留下,展昭见欧阳春动了真怒,只好依了他,这才让他转怒为喜。

    欧阳春知道他不喜流连烟花之地,所以遣开房里粉姐儿,只留兄弟三人畅饮。

    展昭进门便看到房中的白衣少年,他笑意浓浓,一见到展昭便抱拳见礼,与前日所见时满身敌意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展兄,久仰大名,小弟有礼了。”

    展昭看着欧阳春道:“欧阳兄,这位是……”

    “这位是陷空岛五岛主,江湖人称锦毛鼠的白玉堂白五爷,”

    “原来是白兄弟。”展昭连忙还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在白玉堂的笑容后面看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寒暄过后三人来到位上坐下,欧阳春早让人准备好了几大坛子的好酒,看来今日不喝个尽兴是谁也休想走的。几碗酒下肚,便勾起了当年快意江湖的回忆,两人畅谈着,白玉堂则安静地在一旁为二人斟酒。

    “老…五,你…怎的这么安静,来…来喝一个…”欧阳春有几分微醺。

    “唉,以前听大哥经常说起展兄的侠义事迹,让小弟很是敬佩,三年前初见展兄,还没来得及相交,就发生了那种事情,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好久没有这样畅饮了,酒劲有些上头,展昭轻揉着额头,极力回想三年前与白玉堂何时何地的初见,突然,欧阳春却猛地站起来抱起一坛酒咕嘟咕嘟喝了个精光,最后他直着眼睛对展昭说道:“兄弟最对不起就是没帮你救回弟妹,这事儿一直压在心头,简直就是没脸见你……我…呕~呕~”

    白玉堂连忙扶着他:“欧阳兄喝的太急了,我带他出去吐上一会儿就好,展兄先坐着。”

    展昭不禁失笑,不过自己也喝的不少了,再不回去只怕也要醉倒在这里,真要是侧夜不归………他想起那张嘟起嘴生气的小脸,心里一热。却突然恍然大悟刚才白玉堂所说的初见,原来他就是那日与欧阳春一起为他劫法场的三人之一,两人一直为当日失败而自责,自己的确还没有机会向他们解释。

    思虑间二人已回了房间,欧阳春吐过一场,但看起来还是踉跄着走不稳脚步,白玉堂一个没拉住,他便向地上倒去。展昭忙上前帮忙,与白玉堂一齐将他扶起,突然欧阳春出手快如闪电接连封了他七八个大穴,展昭霎时木立不动,他眼中惊异,不明白为什么欧阳春会有这样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