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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欲加之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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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若雨,她也会去吗?”李丘平问道。

    “这要看她本人的意思,不过我温柔乡的弟子,极少有参加这种赛事。因为,那实在是胜之不武哦!”苏婉摆好了早点,抬起头来道。

    “咦!”

    苏婉一开始没有注意到李丘平,这一抬头,却发现他面带晶莹之色,眼中暗蕴精光,这显然是内功修为达到了极高明境界才有的征兆。苏婉日日与李丘平相处,他的些许细微变化,一眼即知。

    “弟弟,你的身体复原了?”

    苏婉话音中带着少许激动,毫无做作之态,那是真正关心一个人才能流露的表现。李丘平禁不住心中的感激,“是差不多复原了,一切都多亏了姐姐你!”

    苏婉曾听李丘平说过他内伤的真实状况,原本以为至少也要年许才有可能恢复。却万没想过事有凑巧,竟然会如此快法。苏婉本身亦是大有见识的高手,于是拉住了李丘平询问详情,以防他一时乱来会留下后遗症。

    李丘平岂能违她之意,于是将夜间发生的事情,同苏婉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苏婉听说了那股滞留在李丘平体内异种真气的情况后,便即沉思不语。这样的情况,以她的见识也是丝毫没有办法,不过好在毕竟也恢复了真气的运行,总算是希望大增。原来苏婉约打算,若是李丘平一直不能恢复,索性便劝他修炼《忘情》卷,现在看来,则暂时没有这个必要了!

    李丘平与苏婉聊了一阵,二人又索性在船上切磋了一番。

    苏婉不是温柔乡里很杰出的弟子,但她性情温婉。用情专一,正合这《忘情》卷的修炼之道。虽然最后她也无缘竟仝功。但在李丘平带来谢琅死讯的当天,她也曾心如枯槁。勉强接近了卷中所载的忆情境界,无论武功内力都得到了一个极大的提升。

    这一切磋,李丘平即刻发觉,苏婉的成就已经极高,非出绝技才能败她。而这还是苏婉在内力上大有保留地情况下才能做到的。李丘平大感兴奋,有了一个好地切磋对手。想来对这段时间的恢复也是大有裨益地。

    切磋即毕,李丘平打发了跑到一旁观看的二小继续去练功,便向苏婉打了个招呼。自行回房炼气。化解狼神留下的异种真气虽然枯燥。然而每消除一分,自己的内力便也跟着强上一分。而今能强一点是一点,左右无事。不如刻苦修炼。

    除了平日里吃饭等事,李丘平连觉也没睡过,扎扎实实地在房间里炼了两天气。他只觉得自身的混元真气越来越是凝结厚重,这两天修炼的效果之佳,竟然还在他地意料之上。

    撇开左启弓留下的那一股真气不说,这居然是一个很好的运功法门,本来按正常情况,李丘平要修炼到第七重高段,怎么快,那也还得一两年。而如今却似乎已经摸到了门槛,真真是因祸得福了!

    李丘平估计若是象这样修炼下去,再有个三五天就能完全化解狼神留下地异种真气,而到时候说不定就能马上晋升到第七重高段了!不过这般炼气不同于寻常修炼,精神都集中在体内,又进不了物我两忘地境地,连续坐了两天,着实是气闷得紧!

    想起今天是选花魁的日子,心中挂念着若雨会不会也去,李丘平于是便也坐不住了,便暂停修炼,邀苏婉一起去观看这秦准盛会。

    苏婉对李丘平的武道境界早已佩服之极。此时地李丘平,自保已然绰有余裕,何况两人在一起,除非是遇到绝顶高手,苏婉不认为有什么不安全的了。她于是欣然应允,略做收便欲与李丘平一同出发。

    花魁盛会虽然是在河面上进行,但看台却都在岸边,参赛的姑娘甚多,早将秦淮堵塞将尽,要行船去看,那是看不真切的。

    二人正要上岸,苏星灵却粘了上来,硬要一同前往。李丘平略想了想,既然是露天大会,那定是才艺上的较量,不至有败俗之举发生,想来带她去看看也是不妨。想到自己和武山到这里这么久,还都没逛过扬刚,于是索性便连武山一起带上,打算先看看盛会,而后四人再共游扬刚城。

    秦淮花魁大赛,本来是民间好事者,以及一些富豪自发组织的一项充满香艳气息的竞技,主要也就是比较泰淮河上歌妓们的美貌以及才艺。起初是非盈利性质,由参观者掌声的热烈程度以判断胜负。后来,由亍这个得票方式太过模糊,经常出现有争议的情况,就改成了以“献花”为主的形式。由观者在歌妓们表演之后,投入河中鲜花的数目以定名次。

    而这个鲜花,却是开始要钱买的了!

    再到后来,“花”渐渐成为了银钱的代名词,而这项大赛却也成了各地巨商名流争风斗富的场所。这个时候,花魁大赛已经被发现商机的官方正式接手,从此以后,这项赛事慢慢成为了暗藏官方,巨富,甚至江湖人士的一个争斗场所。

    每年此时,不但本地秦准河以及扬刚城中有些才艺的歌妓会云集此处,全天才自问不逊于人,或者后台强硬的风尘女子都有可能会前来一试。唯有此时,她们才是众目的焦点,也才能找回许多做人的尊严!虽然此时的比赛已经水深三千,有无数的暗箱,但却并不影响这项赛事本身的精彩。

    秦淮河的河面上搭了一个大大的木台,而主席台却在岸上。主席台上除了举办的官方,其余的位置都是留给各处地方赶来的名流富商。主席台旁边有一排低台,那是给不够资格上主席台,却有大把金钱可以挥洒的商人们的。沿岸也早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那自然就是给看热闹的寻常人留的位置了。

    李丘平觉得自己等人应该算是来得比较早了,离比赛还有较长的一段时间。但此时,无论是低台还是沿岸,都已经挤满了人。那主席台倒是颇大。但看上去其中的座位却都有明显地编号,李丘平着武山前去一问。果然那都是必须持有主办方邀请帖才能入座的。

    李丘平倒是并不介意挤在人群中,但要让苏婉和苏星灵也跟着他一起挤。那却是绝不情愿地了!正无计可施时,武山忽然指着主席台的一处道:“师傅你看!”

    李丘平转眼看去,正是张天赐在那台上指挥着几个人,左摆右放地,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李丘平心中一喜,不过他已经做好了暴露身份的准备。实是不宜在此时与张天赐说话,便又吩咐武山前去,看能不能弄到几张主席台的邀请帖。

    武山于是便又走进主席台。张天赐听了武山的话后。看似漫不经心地向李丘平这边扫了几眼,随即递给他几张请帖。

    四人拿着请帖刚刚坐好,旁边就有人探过了头来搭讪。

    “这位公子。你们也是五德园请来的客人么?”一个颇具富态的中年男子向李丘平问道。

    李丘平随口应道:“是啊!阁下也是么?”

    “对啊,要不是五德园地面子,咱们哪有资格坐到这主席台上来!”中年男子啧啧赞叹,“这五德园当真财大势大,你看到没,这主席台里,可有近三成的位置是他们定下了的!”

    “哦,这却是为何?”李丘平一下子来了兴趣。

    中年男子讶然道:“你竟不知道?”

    “嗯,在下是外地人,昨天方才赶到。”李丘平回答道。他确实是不知道此事,张天赐可能从没想过他竟然会突然恢复了内力,也没和他提过这事。

    “难怪,难怪!”中年男子点点头,便将事情地原委同李丘平一一道来。

    原来,前些年地战事也影响到了这里,此时扬刚官方府库已空,根本就没有能力再举办一届象样的盛会,而官府的人却不想失去这个赚钱地好机会,于是就向本地各个富商募捐。那扬刚知府贪婪成性,本地无人不知,这征银说得好听是为了举办这届比赛,维持传统,说难听点,其实就是此人谋取私利的一个手段。在这样的情况下,却又有谁情愿捐银了!

    张天赐得知此事后,却认为是一个大好机会!他在得到刘夏的后,主动找上了扬刚官府,声明愿意承担赛事的全部费用,包括给花魁前五名的奖品也一应由五德园承担,而且赛事中产生的收益全部贡献给扬刚官府。唯一的条件是,扬刚官府必须将此事宣扬出去,以为五德园扬名。

    这样的好事,那贪婪的知府如何会不乐意。五德园光是那要送出的那五件精美羊脂白玉打制的玉器,总价值就已经超过了二十万两白银!这样的大手笔,天下间除了皇帝,再无第二个人能做到!既有面子,又得到实惠的事,便是扬刚官府也是无法抗拒的!扬刚知府索性扮了一回好人,将赛事所有程序安排都交给了五德园,任凭张天赐如何宣传造势,一概不再理会。

    刘夏得知事情已然定下,索性又特批了一批玉器,将奖励的名次定到了前十二位,奖品总价值达到了惊人的五十万两白银。

    五德园各个分店当即在各地大肆宣扬,要将本届赛事办成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盛会。其时李丘平犹自未醒,哪里知道在那一个月里,他亲造的五德园,已经真正地闻名天下。后来刘夏见到李丘平,由于担心他的伤势,不愿他分心,一直就没有和他说起过这件五德园创建以来最大的盛事。

    “这分明就是广告嘛,而且还是不惜成本大手笔的广告!”李丘平正在心中大赞刘夏和张天赐精明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向着这主席台上走来。

    来人白裙飘飘,体态婀娜,戴着一张面纱。

    李丘平站起身来,“若雨小姐!”

    若雨这次没有抱琴,双手空空。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李丘平,眼中现出惊讶之色,“恭喜李少侠啊!”

    李丘平心知她已经看出自己内功恢复,微微一笑道:“却是多亏了小姐!”

    若雨讶然道:“哦,这话却从何说起?”

    “小姐可有位置?不如就坐在这里,丘平正想与小姐谈谈。”

    若雨看了看李丘平,又扫了一眼苏婉,应声道:“也好,李少侠既已复原,若雨正好也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李丘平心中一喜,便让苏星灵坐到苏婉身上,空了一个位置出来请若雨坐下。

    四周人声鼎沸,二人便以传音之术交谈。李丘平于是将那天晚上同她做灵魂交流时,无意间将体内经脉全部打通的事说了一遍,完了又正式向她表示了谢意。

    若雨眼中掠过笑意,“这是少侠你本身福缘深厚,同若雨并无太大干系!能恰好凑上这一份子,若雨亦深感荣幸!”

    “若雨……”

    “李少侠!”若雨打断了李丘平的话语。“若雨不是愚蠢女子,据若雨所知,你也不是那不知所谓的无能之人。有些话,暂时还是不要说的好,若真有必要,若雨绝不避于一谈!”

    若雨顿了一下又说道:“其实若雨今日是有为而来,少侠既已恢复了武功,可愿帮上一把手么?”

    “若是不违侠义之道,小姐请只管吩咐!”若雨的话,晦涩处又藏玄机,李丘平不敢肯定她到底懂不懂自己的心思。不过她若有求于己,李丘平却还是很乐意出力的!

    若雨沉声道:“那晚曾听少侠说过,那金国的使臣不能杀,但此时若有我大宋国的江湖人要行刺于他,少侠可愿挺身相救?”

    李丘平讶然道:“他还没走?”

    若雨将头转向那主席台后方,示意李丘平自己看。李丘平凝目望去,果然,那个死胖子坐在身后高处,与一个大宋官员装扮的人正聊得起劲,手里却还是使劲摇着一把新买的苏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