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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穿肠蚀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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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是温家人?是你暗中解了断魂香?”井善乾颤声道。

    黑衣青年仍然端坐不动,好整以暇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在下温瑜,来自岭南。那个什么香,叫‘断魂’?呵呵,那不过就比江湖上一般的迷香劲大点罢了,百毒门还真是会大言不惭哪!”

    “你!”井善乾气往上冲,“你可敢喝我一杯酒么?”

    温瑜放下酒杯,斜着眼睛看着井善乾,“你不后悔?”

    学毒之人,有斗毒之说。象井善乾所说,问那温瑜敢否喝他一杯酒,实际上就是要在用毒的能力上挑战于他。规矩是二人各自调配一杯毒酒,交换饮下,生死各安天命!

    这般斗毒,其实风险极大,毒的种类繁多,一个人的修为无论到了何种地步,也是很难完仝抵御,往往都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井善乾哈哈一笑,“笑话,不妨告诉你小子,我百毒门研究你们温家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善用活毒练功,这个咱们早已清清楚楚,你不要自以为是温家出来的人就能抵御我调的毒酒,井某所携之毒就有专门克制你温家的品种!小子,要后悔的不是我,而是你!”

    瑜一下子来了精神,“这倒要领教了,请!”

    井善乾嘿然一笑,伸出手来就想到李丘平的桌子上取酒壶酒杯。

    井善乾的手刚刚触到那把酒壶,忽然觉得一股怪异的大力由那壶上传来,手指一触即被弹开,顿时间右手连带半边身体几近麻痹。

    李丘平提起按在桌上的右掌,似笑非笑地道:“井护法,那个井大人!要拿别人的东西,好歹也要打个招呼吧!你那什么礼贤下士的殿下。就是让你以这种姿态来招揽人才的么?”

    李丘平一众除了人多以外,一直保持低调。众人也就是认为他们人多而已,倒并未将他们放在眼里。李丘平露了这一手上乘武功。大堂诸人无不动容,便一个个暗自猜测李丘平一众人地来历。

    “来,来,来!我大宋卧虎藏龙,你是惹不起的!要喝酒,还是我请你罢!”

    井善乾左右受制。窝囊之极,正不知如何是好间,温瑜将自己桌上地酒壶酒杯甩了过来。

    井善乾受了一次窘。不敢再有丝毫大意。便郑重其事地去接那酒壶酒杯。而温瑜倒是没有在这个上面弄什么花样,任由井善乾轻松接下。

    井善乾举起酒壶,倒掉过底子。满满地倒了一杯酒。他倒酒之时,持壶左手,拇指上轻轻弹了一下。在场的都是有一定修为地高手,清清楚楚地看到其人弹了些粉末到了那酒杯之中。

    井善乾脸上露出狞笑,一甩手将那满盛了美酒的杯子平平掷向温瑜,“请!”

    温瑜轻轻接下酒杯。一晃眼间,那杯中之酒已经转变成了深绿之色,略略晃动,那酒水就似一块苍翠欲滴的翡翠,耀人眼目!

    温瑜看着杯中那浓绿色的酒,沉思不语。

    井善乾嘿然道:“现在知道怕了吗?来不及了小子,为了你温家的名声,赶紧把酒喝了吧!告诉你也不妨,省得你做个糊涂鬼,这是我百毒门精制的绝毒‘碧玉断肠’!此毒性剧,沾唇即死。不过你放心,不会有太多痛苦地。”

    “温公子,而今咱们胜券在握,与这金狗有什么好斗的,让李刃与众兄弟一顿乱刀将他们杀了就是!”七雄的大哥抽出了身配短刀说道。

    温瑜闻言一震,似乎从沉思中反应过来,摇头道:“好东西!可惜啊,可惜!”说罢一口将那深碧色地酒水喝了下去。也不见那温瑜服用任何解药或者运气压毒,他就这么没事人一般地东张西望起来。

    “温公子,你在找什么?”李刃见温瑜无事,松下了一口气,却又看到其人正莫名其妙地东张西望,不由好奇地问道。

    “我那壶中就只剩了这一杯酒,这位井大人全都倒了出来给我,他可还欠我一杯呢!我找找看哪里还有余酒!”

    温瑜左看看,右看看,忽然对着李丘平抱拳道:“李少侠!”

    这温瑜是世家子弟,能突然认出自己,李丘平丝毫不觉得意外。温家人虽然少出岭南,但要说他们不知江湖事,当真是鬼也不会相信地!这温瑜谈笑御敌,风采照人,李丘平早已有意结交,他主动来打招呼,正是求之不得!

    李丘平回抱了一拳,“温少侠!”

    温瑜脸上露出笑意,“可否借李少侠一杯酒?”

    “何来一个借字,温少侠尽管用!”李丘平微笑,伸掌向着桌上一拍。

    只见桌上其他物件纹丝未动,惟独那酒壶受力弹起。李丘平右掌反手一挥,那酒壶仿佛受到了一只无形之手托住了一般,缓缓地向温瑜送去。李丘平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用力之精确,施劲之巧妙,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大堂中人无不叹为观止!

    温瑜笑意愈浓,“李少侠名不虚传!”

    温瑜轻轻接下酒壶,也不见他有何异动,就在那空杯中倒了一满杯酒。

    “井护法,井大人,请吧!”温瑜言罢,又将那杯酒甩向了井善乾。

    此时,人人皆对温瑜极有信心,众人不再言语,却要看那井善乾如何处之。

    井善乾与所有人一样,并未看见温瑜有任何下毒的动作,心中嘀咕,“这小子莫非在装模作样?不过看他喝下那碧玉断肠却若无其事地样子,应该是有真才实料的高手才是。”

    须知,就算是百毒门本门的高手,要尝这碧玉断肠,也必须得先服解药才行!功力略逊者,便是事先服用了解药,那也抵不住碧玉断肠的烈性,虽不伤性命。最少也会落个唇焦舌烂!

    井善乾想了一阵,由衣袖中取了一颗药丸服下。而后运起内力,护住了口舌咽喉等处。这才举杯将酒喝下。他连番动作,方敢饮酒,与温瑜的自然洒脱相比,已然明显有了高下之别!

    温瑜见井善乾喝了那杯酒,不再理他,对着李丘平道:“李少侠行色匆忙。敢问这是要往何处去?”

    李丘平道:“听闻刘锜刘将军正在顺昌府抗击金军,丘平与一众师兄想去看看是否能尽绵薄之力。久传贵府之人少出岭南,温少侠这又是要去哪里呢?”

    温瑜在桌上另取了一只酒杯。斟满了一杯酒。遥遥向李丘平举杯道:“李少侠不愧侠名,温某敬少侠一杯!温某离家,不过是想在江湖上耍耍罢了。李少侠此意甚合我心,不知温某人可能附翼尾否?”

    李丘平也替自己和若雨各斟了一杯酒,便也举起了杯来,“故所愿也,不敢请耳!呵呵,温少侠来的突兀,当是有为而至,咱们心照不宣了!”

    “少侠,少侠!两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相互吹捧很有趣么?”却是若雨在插言。

    二人均是脸上一红,若雨又道:“那个温少侠,要喝酒就坐过来,你们遥相祝酒,还真当别人不存在了!”

    若雨毫不客气,温瑜竟是一点也不生气,苦笑道:“这个,姑娘说得是!”言罢拿着自己地杯筷坐到了李丘平这一桌。

    那井善乾喝下了那杯酒后一直在运气查探。不过那酒一入腹,酒气立时便即散开,其中蕴涵的一些微不可察地异常物质也随酒气消失在井善乾的体内。

    井善乾直吓得魂飞魄散,但过了半晌却全无动静,他又运了好一会气,仍是一无所觉,只是头上略感有点压抑,有点昏昏然。

    井善乾察觉不到异处,便以为是自己先前服下地药物已经化解了温瑜所下毒物。

    井善乾见李丘平温瑜等人直接在他面前讨论援助顺昌府之事,竟是浑然不将他放在眼里,不由得心中大怒。李丘平的武功他见到了,自己万万不是对手,温瑜的用毒之术可能也不在他之下,但这不代表这群宋猪就可以不将他放在眼里!更何况,他虽然败了,天鹰堂却仍然留有后手!

    “你,你们!你们死到临头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说什么去顺昌府,真是可笑之极!”井善乾指着李丘平等人怒喝道。

    李丘平等人对井善乾毫不理睬,便当他已经是死人一般,仍是自顾饮酒谈笑。

    温瑜早已知道若雨的来历,虽然二人的师门很久以前就已经划清了界线,但毕竟同出一源。要按辈分算的话,若雨高了温瑜两辈不止!是以若雨虽然言语调侃,温瑜却是一点也不生气。

    风刀七雄也凑上来与李丘平等人打招呼,得知因行刺完颜宗弼而名动江湖地李丘平就是眼前这个少年时,七雄便也表示了要同众人一起前往顺昌府的意思。

    李丘平大是高兴,万料不到随意住了间店,却又拉到了如此多的江湖朋友助阵,真是意外之喜!

    温瑜随手解去了酒菜中所蕴之毒,众人于是放开胸怀大吃大喝。那杀手集地高手没有主动过来,李丘平惟恐犯了人家地忌讳,不好邀请其人,倒是李刃主动拉了他一块喝酒。另外一桌上的老少三人一直没有说话,众人不知其是哪路人马,便也不去招呼,不过温瑜还是给他们送上了那千味散的解药。

    正自吃喝得痛快,突然客栈外传来怪异地”嗡,嗡”声,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竟是已将客栈包围。

    李丘平个听到响动,向若雨和温瑜打了个眼色,便即离开饭桌向楼上走去。走过那井善乾身边时,就当其人不存在一般,看也不看上一眼。

    李丘平走进订下的房间,抽出宝剑将房顶破开了一个大洞,便跃上了屋顶。虽然已经夜深,但李丘平的视力却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凝聚目力四下一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那客栈四周黑压压飞行着的不知是什么怪物,那东西与苍蝇一般大小,铺天盖地而来,夜风中带来一股腥味,中人欲呕。

    李丘平跳回房间,轻轻将屋顶盖好,便又回到大堂。这东西来势极快,看情形,必是冲着客栈之人,以闻得的那腥味来看,多半还有剧毒,得赶紧与温瑜商量才是。

    此时,不但若雨和温瑜,连那并善乾也听到了这异声,他忽然猛地退了几步,拉开了与众人的距离。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状极得意。

    井善乾这一退之下,脑中又是一晕,他也无暇理会,向温瑜喝道:“温小子,你不怕毒,且看你怕不怕本门这血蝇!哼,刚才你们若是走了,那咱们也没办法。现在,嘿嘿,来不及了!”

    井善乾自顾说话,却仍然没有人理他。李丘平下得楼来,便将客栈外那怪异的情景与众人说了一遍。

    此时,包括那储山君在内的一伙人均已倒毙。井善乾见一众人对他毫不理睬,竟连拿他当人质的意图都没有,心忿欲狂,冷哼道:“你们准备受死罢,老子不奉陪了!”说罢就欲冲出客栈。

    却没料到,井善乾脚下刚刚发力,却忽然觉得地上一软,似乎踩到了棉花堆里,整个身体都跟着一矮,直往下陷去。

    井善乾心中一奇,明明是结实的地面,怎么忽然变软了?于是往脚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