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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 大主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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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找元帅大人是个非常磨人耐性的事情,让宁熹光前所未有的焦躁起来。

    以早先狼虎兽和巨蟒打架的森林为中心,老主宰掌控的地盘恰在森林西边,称为西部半兽人族地。既然这里找不到有关元帅大人的讯息,宁熹光就决定往东边的荒漠和南边的水域寻找。

    根据她早先收集到的信息,森林东方的荒漠区域和南方的水域及沼泽都有比较大的半兽人族地。其规模与西部半兽人族地不相上下,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而,早先抱有多大希望,此时就有多失望。

    因为不管是在东边的半兽人族地,还是南边的半兽人族地,宁熹光潜进去后,百般查询,都没有搜到半点和元帅大人有关的讯息。

    找不到人的失落感让她心生焦灼,一个不慎就露出了破绽,偏偏碰巧此刻南方族地老主宰珍藏的珍宝不仅被人偷盗走了,凶手还丧心病狂的将主宰夫人的孩子——一群即将要破壳的鳄龙蛋全给烤熟了,相当于将那群小鳄龙屠宰了干净。

    南方族地的老主宰和主宰夫人如何暴怒可想而知,偏巧漏了行迹的宁熹光被人逮了个“现行”,可不就惹祸上身了。

    但是,天可怜见,宁熹光连那珍宝是个什么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怎么去偷?

    再说了,虽然经历了早先老主宰的事情,她对半兽人没了丝毫好感,但良知尚在,她就是要找晦气,也会冤有头债有主的找曾经伤害过她的人,那些无辜的小崽子和她什么仇什么怨,她怎么会去杀戮他们?

    尽管他们只是一群尚未破壳的蛋,但在宁熹光眼中,他们就和人类的小婴儿一样,有谁会丧天良到对这样的小孩子下死手?

    反正她是做不到。

    然南方水域的主宰和主宰夫人暴怒之下,根本不给宁熹光解释的时间,这也就导致了,宁熹光被一路追杀,狼狈的跑了多半个月,才得到喘气的机会。

    此刻她就躲在前往北方半兽人族地的一个孔洞中。

    浑身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其中有两道伤口尤其明显,看样子都是用尖锐的爪子抓挠的,皮肉翻卷出来,至今还在汩汩的冒着血。

    一道从右额头划过鼻梁到嘴角,额头那个点尤其深,到现在都还是一个窟窿,到鼻梁处时可见清晰的鼻梁骨,嘴角处伤口轻微。

    由此甚至可以想到,那锋利的爪牙抓过来时,宁熹光身子后仰狼狈躲避的场面。想来,若不是她躲得及时,整个头骨都要被洞穿了。

    另一道从肩膀到腹部,肩膀那里的皮肉都少了一块,露出森森白骨,看一眼都疼到人打哆嗦。

    宁熹光这次是真吃够苦头了,她一个人在两个差不多均有主宰实力的兽人夫妻的攻击下,能保命已经是万幸,若不是她前去寻人时,用沿途看到的一些药草摸索的制造了一些保命毒药,阻止了兽人夫妻的攻击,说不定现在她人都被从肚子里拉出来当肥料了。

    狼狈逃窜了这么久,好在如今终于将两兽摆脱了。

    宁熹光龇牙咧嘴的给自己上药,对着自己如今这副模样嫌弃的不行。

    想她什么时候这么惨过啊。

    以前不说顺风顺水,可也从没吃过这么大亏,在元帅大人的庇护下,更是没人能欺负到她。

    如今可好,这都第几次了!

    她可能真是和“主宰”这两个字犯冲,不然不能这么倒霉。

    一边念叨着这个兽人世界真危险,一边倒吸着凉气给自己伤口上药。宁熹光出了好大一身虚汗,才挣扎着将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好,脱力的靠在墙壁上休息。

    如今的藏身的孔洞也不安全,随处可见一些“小爬虫”的粪便,气味熏人不说,宁熹光也从这些粪便的气味和形状辨别出,眼前这是蝙蝠妖蜂的居住地,并不敢久呆,怕被群攻。

    她如今可真是要尽可能的减少动手的机会。不是怕打不过,是实在精力有限,迫切需要找一个地方休养生息,尽快去北部族地找元帅大人。

    如今东边和南边的半兽人族地已经找过了,西边的半兽人族地更是被她率先排除了可能性,如今也只剩下北方的半兽人族地了。

    说起北边的半兽人族地,应该算是以森林为中心的,四个半兽人族地里,面积最少,战斗力最弱,“兽口”数量最少的。

    而且这个半兽人族地里,即便有化形的半兽人,也多是一些鸟类,也就是俗称的“扁毛” ̄□ ̄||

    正是因此,宁熹光当初想都没想,就直觉将这个族地排除了,觉得元帅大人不可能在这里。

    可如今其余三个族地都找不到人,也只能暂时去北部族地试一试运气了。

    只是,总觉得希望很渺茫。

    若是这次再无功而返,她就只能去更远的族地寻找了。

    宁熹光哼哼两声,“总不可能这次只把我自己投落在这个世界,那不是耍我玩么,主脑大人应该不会那么无聊。”

    抱着这个念头,宁熹光踩着夕阳的影子出发了。

    越往北部走,越是能看到一些隐在高高的树枝中的鸟巢,可见她确实已经踏入北部扁毛们的地盘了。

    说起来也有意思。

    宁熹光之前经历过的三个兽人部落,特征都很明显。

    西边那些半兽人们,基本都居住在峰峦叠嶂的山峰上。

    东边沙漠地带的半兽人,则都居住在地下岩洞中,因为地底凉快,他们尽可能深的往下挖掘,所以整个沙漠地带地底完全是一座庞大的地宫。

    南部水域和沼泽更不用说,半兽人以水生生物为主,多是鱼类和两栖动物,以及一些特殊的沼泽生物,他们居住在水里和沼泽中很少露面。

    再看眼前这北部的扁毛族地,因为族地内大部分居民都是鸟类,所以他们基本都在树木上筑巢,居住在大树上。

    可真是一族有一族的特性,让人想区别不开都不行。

    一路走来,不知是不是早先当过金乌的那点血脉作祟,宁熹光竟然没有受到丝毫攻击。

    这里的扁毛们都把她看做同类,对她尤其热情。

    热情中还有着敬畏,因为感受到她对她们完全的实力压制,因为她是一个完美化形的扁毛,因为看到她脸上、身上那些在殊死搏斗中诞生的勋功章,猜到她可能是一个战斗狂魔、鸟中煞星,就愈发对她敬畏。

    宁熹光猜到了其中缘由,也没有露出异样来。

    因为这种畏惧,她才可以更好的打探消息不是?

    宁熹光不动声色的开始设套,可惜,又让她失望了。

    北部族地到现在都很安宁,如往常一样日子祥和,并没有什么稀奇古怪、博人视线的事情发生。

    和宁熹光说话的,是只头发绚烂夺目的百灵鸟化形半兽。

    眼前的女子声音清脆悦耳,动听怡人,即便说起抱怨的话,也让人心旷神怡。

    “不过,这几天没有大事情发生,说不定过几天就有了。”她声音低低道,“我听我们家那口子说,西边的半兽人准备来攻打我们呢。”

    “哼,那些野蛮人最暴力了。每年都要来咱们族里打家劫舍。我们酿的酒,制的花茶,都让他们抢走了,他们懂得怎么喝么,可都给我们糟蹋了。”

    “不仅这样,那些粗暴的半兽人还抢我们做好的各种‘过冬’的食物,还要抢掠我们漂亮的小姐妹,简直无恶不作。我们恨死他们了。”

    “那些半兽最会欺善怕恶,也就欺负我们脾气好,不善动武,就可劲的在我们的地盘上撒威风。有本事他们倒是去东边和南边的半兽人族地上撒野去啊。他们根本不敢,因为比不上南边水域半兽人多,也比不上东边沙漠中半兽人暴戾野蛮,他们就只会欺负弱小。”

    百灵鸟叹息一口气,“好在他们每年都只在外围劫掠,从不敢到内围去,不然……”

    百灵鸟哀怨的看着宁熹光,她是把宁熹光当成从内围来的大人物了,就忍不住又问,“难道你这次来,是特意准备对付那些要来劫掠的西边半兽人的?”

    宁熹光闻言有些无语。

    难怪西边的半兽人每年都来北边劫掠呢,就这领导人不作为的姿态,别人不欺负你们欺负谁?

    还有这里的“臣民”,既然领导班子这么不作为了,你们为什么还要对他们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宁熹光对这个问题含糊其辞,反倒又问,“飞的高些不就好了,西边半兽人部落中,进化出翅膀的毕竟是少数,咱们要是想要逃生,应该还是可以的。就是巢穴中的财物……”这个应该保不住的。毕竟很多半兽人都擅长攀爬,扁毛们将巢穴筑的再高,也挡不住有心兽不是?

    “财物只是其次,被抢走也就抢走了。可那些半兽太野蛮恐怖了,他们一个兽吼,震得大地都震颤。我们那些小姐妹个个身娇体软没见过世面,在家里个个都被父母当成心肝宝贝宠着,每天只知道收拾打扮,虽然一个赛一个的心灵手巧惹人爱,可心灵娇脆也都是需要别人好好呵护的。”

    “而西边那些半兽真是野蛮坏了,又个个凶神恶煞,他们来了就摆威风,个个张开喉咙大吼大叫,小姐妹们被吓得翅膀都提不起来,那里还飞的动呦。”说完又感叹一句,“上年还有个特别胆小的姐妹,听到一声兽吼,自己直接从树上的房子里摔下去了。”

    宁熹光:……那你这么说,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辞别了热情挽留的百灵鸟后,宁熹光又继续往北赶路。

    又经历了两个日升日落,宁熹光不过走了百十里远。

    怪只怪这里的鸟儿们都太热情了,他们又没见过什么大人物,这猛一听说有一只完美化成人形的“贵族”,特意过来微服私访,了解鸟情,可不就激动了。

    一个个拉着宁熹光不撒手。

    这个说,他们家安居的这棵大树这几年枯败的厉害,地下那些小爬虫快把这株大树掏空了。这株大树是他们家“祖宅”,祖祖辈辈在这里生活几十年了,眼见着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倒下,他们不忍心,也要为大树讨个公道。可底下的那些小爬虫根本不讲理,每次一见到他们,就火速爬到地洞里,他们逮不到人,憋屈的不行。

    那个说,眼见着西边的半兽人要打来了,族里人不说齐心协力对赴外敌,竟然还有几个混混鸟趁火打劫,抢走族中漂亮的姑娘,如今那几只失踪的小鸟还没消息呢,不知道是死是活。

    又有人悄悄和宁熹光说,距离这里几十里地的树林,被一个夜枭化形的半兽人占据了。他霸道的很,不容许别的半兽人去他那片森林捕猎,谁去就吃了谁,先后有不少半兽鸟已经遭到他的毒手了。可惜因为他武力强悍,头上有人,根本没人能把他怎样,他简直就成了这里的一个毒瘤了。

    宁熹光自然“好好好”“行行行”的应付一番,这才趁着天色黑沉,众鸟回巢穴休息的时候,火速跑了。

    扁毛族群中的问题是真不少,可都要靠她解决,先不说她会不会累死,再说她也没那么多的好心大放送啊。

    她如今连自己的事情都忙不完呢。

    再说了,小爬虫藏在地底不出来,可以灌水淹么,那些爬虫承受不住了,自然就爬出来了;

    漂亮鸟被抢走了,那就引蛇出洞啊。想办法多聚集几个漂亮鸟,将那些混混的视线吸引过来,总能趁他们不备逮住的。人都逮住了,还能问不出早先的漂亮鸟被关在那里了么?

    夜枭独占地盘,上头还有靠山,他们打不过气不过,那就借刀杀人啊。就找个实力与他靠山的相当或高一点的鸟儿,编排一顿藏宝传言,不愁整不死他。靠山一倒。夜枭占据那么大地盘,多的是鸟要找他谈谈,何愁除不掉他。

    当然,借刀杀人这件事,一定要处理周全了,不然若是藏宝传言被破,招惹了比夜枭的靠山实力还高的鸟儿,可就得不偿失了。

    宁熹光一边腹诽着,一边快速赶路,三天后,在蓝太阳升起的刹那,她终于看到了那株被北部的扁毛们称为“母树”的大树。

    那确实是非常庞大的一株树,以宁熹光的精神力之广,竟还不能完全捕捉到它延伸的范围,可见这树究竟有多么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