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钱的战争 > 第5章 拜祭父母

第5章 拜祭父母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本故事纯属虚构

    马胜伟走出屋子,上了他的那辆轿车。他坐在驾驶台前,看表情十分严肃。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我们要的东西可能在武正哲那家伙的手上,你们现在马上到他家里去搜,如果没有找到的话,就把他带到你们那里,你们给我看好了!......

    马胜伟急急忙忙赶到自己的办公室,一到办公室,他就拿起一个卫星手提电话拨打,接通后低声说道,“那家伙的手术在大河医院,听说迟肇鸣出狱了。我让你们盯的人是怎么盯的,这么重要的情况也没有汇报到我这里,你们是吃屎的吗?今天在医院迟肇鸣交给了武正哲一些东西,那东西可能就是我们找了好久的东西,那件东西对于我们来说十分重要。现在,马上去武正哲家找找看,你们务必给我把东西拿到手。”讲完挂掉了电话。

    大约过一会的时间,办事的回复马胜伟说:“武正哲的家已经被我们翻得底朝天,结果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下一步怎么办?”

    “等下,我在那家伙的车上安装了跟踪器。”马胜伟边拿着电话说话,一边打开了控制中心的设备,在扫描寻找跟踪器所在的位置。

    马胜伟看了半天,根本就找不到跟踪器的信号。他知道一定是武正哲发现了跟踪器。他有些气急败坏,把桌子上的一个鼠标器摔得粉碎,满地都是碎片。“你小子有种!让我逮住你的话,一定不会放过你!给你机会你不要,不作死,你就不会死!” 他在办公室大声的吼叫。吼叫的时候,露出一副狰狞的面目。接着吩咐手下,“明天白天再说吧。”

    武正哲接到希宇的电话,告诉他马胜伟在到处寻找他的下落。武正哲从医院离开,就和肇鸣一起回到了家乡。因为肇鸣告诉武正哲,离清明的时间不远了,在手术前,要到双亲的坟前拜祭一下,如果是等到手术后,他怕没有再回家的机会。

    到达家中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

    打从迟肇鸣父母亲过世,老家的房子已经空着无人居住,那扇门紧紧地闭着。

    武正哲将悍马吉普停在肇鸣家的门口,将车上带来的一些纸钱和冥币,还有鞭炮等拿下车放在地上。

    肇鸣下车,他的神情很是凝重,望着那扇门不语。

    也许是这次回家的感觉异样,肇鸣的脸色布满愁容,“我感觉我这是最后一次在双亲的坟前祭拜了。而且这个感觉是那样的强烈,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让我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你可别在这里乱说,我们是来拜祭的。既然是祭拜,就是要他们保佑你们的平安。不是要你在这里感叹唏嘘。”武正哲对肇鸣的言语有些生气。

    “我说的都是真实的感觉,不是预感,像是一个真实的存在一样。”肇鸣说。

    肇鸣像是若有所思的样子,武正哲也默默不语,望着村庄的远处。

    村里的宅子红砖青瓦,墙体都被石灰粉饰为白色。房屋的结构犹如苏州园林里常见的瓦屋式样,虽然没有精致的雕刻工艺,但是坐落在平原的空旷之地,倒是别有一番风土韵味。

    村子的屋子在河道的堤坝上整齐地排列,坐南朝北。

    早年老屋的高台,而今已经沉陷成一块平地,荒芜的地上只有一些杂碎的小树和野草。时过境迁,已经是物是人非。

    虽然那个高台的地基还在武正哲的记忆里,但是现在却不知道那高台去了哪里。

    当兵时屋前种植的小树,现在已经长成参天的大树,绿树成荫。

    他们来到房后的鱼塘。这个鱼塘过去是由肇鸣的父亲打理,而现在则是肇鸣的幺叔在管理着。

    池塘里养着一些鱼苗。正值农历三月三到来,池塘里的莲藕荷簪已经钻出水面,那是他的父亲在池塘里亲自种植的莲藕发出的新荷簪,破土出水的荷簪带着绿幼的螺旋状,亭亭玉立在荷塘。

    荷簪上一只蜻蜓在歇息,那蜻蜓的颜色有些特别,绿中泛着几道暗红,极是悦目。蜻蜓静静地立在那里,肇鸣好奇地上前,站在那蜻蜓不远的地方,他全神贯注,仔细观察,发现它的翅膀在微微地震动,毛细的嘴巴吸着荷簪上的露珠。“你看,你看,蜻蜓的翅膀在震动,你看到了吗?”

    “看到啦,看到啦。要不要我做一个捕捉器,将这只蜻蜓给你抓来?顺便到前面的林子里抓几只蝉来玩玩?”武正哲笑问。

    “不用了,你看那蜻蜓歇在上面,你不觉得它正在享受着那阳光沐浴的美好时光吗?不要扰人清静。”肇鸣说。

    听肇鸣这么一说,武正哲放弃了去抓那只蜻蜓的想法。感叹说:“是啊,是很享受的样子,就让它自由自在地享受这阳光雨露吧。”

    他们站在鱼塘边,呼吸着乡间新鲜的空气。

    “哇,真的是好新鲜的空气。小的时候,我们都向往过大城市的生活。可是现在,城里的人都往乡下跑,都喜欢呼吸乡间的空气,喜欢吃乡下菜地的蔬菜。为啥?因为我们的城市受到严重的污染,我们的生态环境每况愈下,食品安全也遭受到严重的威胁。”肇鸣感慨之余,带着一些遗憾。

    “是啊,在乡下可以远离喧嚣,远离污染,田园生活其实比城里的生活要惬意得多。可惜的是,当我们身在其中的时候,却并不知道她的好,可以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想起我们在高中毕业的那会,我们都想逃脱农村这个狭小的空间,到外面的广阔世界,去闯荡闯荡,不愿意像我们的父辈那样,过着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现在经过了城市生活以后,我们反倒是羡慕起了在乡下当村夫的惬意。你看你看,这不就是陶渊明笔下的那个世外桃源吗?”武正哲指着远处的风景。

    “那个时候的我们还年轻,对自己的人生还抱有很多的幻想,有很多的抱负等待时间的证明,我们不能说那个时候我们的幻想是虚无或者不切实际。”肇鸣往身后的土地上瞧了一眼,坐在了鱼塘边的田埂上。

    看见肇鸣坐下,武正哲也跟着坐下。

    望着远处农耕的农夫,在稻田里正在用喷雾器杀虫。喷雾器喷出的白雾,像一个朦胧的白帘,一会又消失殆尽。

    “七十年代的农业,没有像现在的科技这样的发达,所以种植业只是当时糊口的手段。那时的乡下人,大都还要为解决温饱的问题而烦恼。那时的我们,还在年少,渴望开眼界,盼望现代化。你记得吗?那个时候,说是在一九八零年就要实现机械化,我们的心里是那么的神往。可是那一天没有来,让我们都有些失落。正是带着那些失落,我们外出去寻找我们的梦想。时光荏苒,不觉三十年的时间就这样溜走。当我们一路走过的时候,蓦然发现,我们其实并未走远,甚至还在原地踏步。”

    “听你讲话,让人感到唏嘘不已。其实,我们的过往,和一般的凡人没有不同。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生活。我们不求富贵,只求平平淡淡。你不必去感伤,也不必去在意你的一生是否有功名利禄。只要我们都还健在,那便安好!”武正哲安慰肇鸣。

    突然,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鱼塘的水边发出声响。探头一看,原来是鱼塘里的一条鲤鱼在塘边浅水的地方摆着尾,张着大大的嘴巴冒出水面,在水面换气。

    鱼儿十分精灵,像是听到池边有人在说话,一个摆尾潜入水中,小小的漩涡在池水的边缘泛起,激起几滴晶莹剔透的水珠,水珠再次落到水面的时候,圈起小小的涟漪,慢慢地消失。

    武正哲和肇鸣都沉浸在过去。“我们先把拜祭的事情办了,完后还要赶回医院。”武正哲率先打破沉寂。

    肇鸣缓过神,“嗯”了一声之后就跟在武正哲的身后,先是来到武正哲双亲的坟前拜祭。

    武正哲先给自己的父母上了几柱香,摆上几个苹果和一挂香蕉,然后将一个酒杯放在碑前,倒满酒杯。

    还没有说话,武正哲就开始有些哽咽,因为打从当兵,到后来当警察,因为工作太忙,回家的次数实在是少之甚少。妈妈特别喜欢苹果,爸爸却是喜欢香蕉。可是那个时候,这些东西对偏远的农村来说都是那样的稀罕,那是一个物质极度匮乏的时代,而且交通也是十分的不便,想回家看看也是那样的艰难,偶尔挤着长途汽车回一趟家。

    “是啊,那个时候,曲文凯连香蕉长什么样都不清楚。后来,到大河才知道原来香蕉是那个模样。还记得曲文凯吃香蕉的事情吗?”肇鸣问。

    “当然记得,那个时候,乡里的孩子大都没有见过香蕉,也不知道香蕉是怎么吃。曲文凯把香蕉在水龙头上冲洗后就放嘴巴里咬,结果是让县城的那帮兵笑喷。”武正哲笑着回答肇鸣。

    “那个时候,家乡的条件也不好,我家里的环境更不好。你们几个住的是瓦房,我和文凯家是茅草屋,好寒心哦。我不知道我家的祖宗怎么就那么的穷,我至今都对住茅草屋的事情耿耿于怀。”武正哲一直在不停地在摇头。“等到我这一代,我的条件好了一点,可是我并没有让我的双亲享受到我的一点福气。我好后悔在自己闲暇的时候,没有多回家看看自己的父母。现在父母却已经不在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感受是如此强烈”。

    迟肇鸣武正哲两人在武正哲父母亲的坟前坐了好久,肇鸣也不催促武正哲去他的双亲坟前上坟。

    武正哲一看手表,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赶紧起身。

    武正哲拉着肇鸣起来,也许是坐的时间太久的缘故,他的腿脚有些发麻。“在牢里呆了十年的时间,身体真的是退化了好多。”肇鸣感慨道。

    在站起来的时候,肇鸣有些不太稳当,武正哲扶着肇鸣到一块平地上站稳。

    他们来到肇鸣家族的祠堂,祠堂里是一派肃穆。当年修建祠堂种植的沙松已经长高好多。在微风下,摆动着它那苍劲的枝叶,像是在问候迟肇鸣和武正哲。

    迟肇鸣害怕一些关键的证物落到坏人的手里,不到关键的时候,不会将这个杀手锏的证物在交到任何人的手上。

    武正哲将肇鸣交给他的几样东西装进一个瓷器灌,递给肇鸣。

    肇鸣有些不解,“我是给你保存的,你现在给我干什么?”

    “刚才希宇电话我,说马胜伟在到处找我,就是在寻找这写东西。这东西放在哪里我都觉得不太安全。现在只有把它埋在坟地,那帮家伙才不会知道东西被放在了哪里。现在大河的警局,能够信得过的人几乎是没有了。好在现在希宇是奉命行事,可以越过大河的程序办事。这个东西对希宇今后破案是至关重要的,不能让它落到了马胜伟的手上。”我告诉肇鸣。

    武正哲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小铁铲,将小铁铲递给肇鸣。肇鸣接过后在坟的边上挖了一个小洞,将那瓷罐放进去埋起来。

    肇鸣点上几柱香,双手合十,“爸爸妈妈,我是肇鸣,我已经坐完十年的牢狱出来了。此刻,心头的千言万语,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肇鸣说完几句的话,已经是泪流满面。“在牢里的时候,我无时无刻不在反省自己,反省自己所犯下的过错。是我,让您为我这个不孝之子日夜担心,让您本就不好的身体更加的虚弱。您那病弱的身躯,在人间是受尽了折磨和病痛,我明白其中,有我很大一份责任。在您过世不到一年的时间,母亲也随您而去,我的心更是万分的悲痛。不到一年的时间,你们就离我们而去,对于我们,明河,明日,明月,都是一个天大的打击。”

    “有人说,人死后,是登了极乐,是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据说是天堂,虽然是听说,但是我是相信的,我相信您在天堂的日子一定要比在人世间的时候过得快乐。因为在人间的时候,您两老可不曾享受到我们儿女的什么福分,有的只是操劳受累。”肇鸣边说边烧着那些大额的冥币。

    肇鸣边说话,边把纸钱往燃烧的火里送。燃烧的红光,把祠堂照的通亮,也映照在他们两人的脸上。

    武正哲只是静静地坐在肇鸣的身边不语,肇鸣脸上的表情虽然有些凝重,但是那朦胧的脸庞上,依然是闪着泪花。

    “您生前老是说要修建家族的祠堂,叔叔已经帮您实现了那个夙愿。我们家族的祠堂,修建的是庄严肃穆,大气得让村里的人好生羡慕。您去那边以后,是不是感到住处舒适和宽敞?”

    “您还在人世的时候,您舍不得花钱,说要节省点。现在条件好了,您可别再像先前那样,一分钱也要掰成两半去花。给您买的稍微好一点的香烟,您也要拿到集市上去换回便宜的烟,说是可以多抽上几天,说反正是浪费,好坏都是无所谓的。这有几条好烟,您可别再那样,少抽一点也总比您抽那便宜的烟要好。还有母亲大人您也是,好吃好喝的东西,您总是留着给我们几个吃。”肇鸣抹了一下自己的眼泪,“在您去世的前几日,您说要我把空调的温度调好,只要打开开关就可以凉快,我帮您调好。可是没有等到您用上空调,您就走了。”

    “更为遗憾的是,您还告诉我,说您的头昏,我说我拿到头昏的药就再一次回来,可是我拿的那防头昏的药还没有送回来,您就因为头昏不幸落水。我后悔自己,没有早一天赶回去,那样也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意外!”肇鸣哭得更是悲痛欲绝。

    “但愿您是在天堂享受着人间没有的快乐,请您原谅我们兄弟几个在您还在世的时候的不孝。杜鹃马上就要手术了,如果您在天有灵,请您保佑您的媳妇,还有您的孙子希宇,他现在正在铲奸除恶,您要让他一切顺利无恙!”肇鸣在坟前磕头拜祭,那磕头的声响深深地震撼着武正哲的心灵。

    拜祭完后,他们来到车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发动武正哲的悍马吉普,趁着星夜的月光赶回大河…… (连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