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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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之人，虽是翩翩公子作态，细看之下，却生得肤白胜雪，冷黛胭柔，如嗔似怨的眼中水盈雾绕，分明就是娇滴滴的女儿身！
这女子两颊晕红，从未受过如此羞辱，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体气得直发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虽然修行界女修不拘泥于凡尘教条，但身为皇室女子，所受礼数规矩依旧不减，倘若被人知道了去，岂不是要让那些长舌妇笑话被人污了清白？
楚自横看着她的眼睛，当即慌了神，一双手不知该放哪儿才好，干笑着说：“那个…这都是误会…误会…”脸上泛着苦涩的笑意，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误会”这个说辞。
“我要杀了你！”女子娇喝道，当场就要拔出腰间的那口青锋宝剑。
“冷静！冷静！”楚自横死死按住了她的手。
两人僵持不下，女子羞愤交加，情急之下，樱唇微张，直接咬上了楚自横的肩膀。
“嘶！”楚自横倒吸一口凉气，正要伸手将她推开，但无意之中瞥见怀中少女侧脸的泪痕，心中莫名一软，楚自横本就于心有愧，便任由她咬着，默默地承受。岂料这女子下嘴极狠，似是非要咬下一块肉不可，楚自横脸上肌肉不停地抽动，神色一变再变。
许是因为咬得累了，又或许是因为满嘴腥甜令她极为不适，女子方才松嘴，蓦然一抬头，看到楚自横肩上衣衫被血迹浸染，以及他脸上扭曲的表情，心中对他的憎恨顿时消去了几分。
强烈的男子气息钻入鼻子，女子一下子推开了楚自横，怔怔地看着他。之前并未留心，而今一看，他眉如墨画，眼映星辰，天生一身君临天下的气势，不觉竟看得痴了。
“看起来…也没那么讨人厌嘛…”女子偏过头去，小声嘟囔着，声音微不可闻。
“什么？”楚自横眉毛上挑，稍显讶异，他只听清了几个模糊的音节。
“没什么。”女子矢口否认。
楚自横嘴巴张了张，最后只憋出一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端木清。”人如其名，声音一样的清冷。
两人相顾无言，陷入了沉默之中，虽然楚自横已经历经男女情爱，但此刻还是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更不知怎么打破这么尴尬的气氛。
“这件事你不许说出去！”端木清轻咬薄唇。
“额…好。”楚自横先是有些愕然，随即忙不迭地满口答应，他巴不得此事就这么揭过去。
端木清冷笑道：“淫贼！这事可还没完！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如此才算罢了。”
楚自横眼睛霎时睁大，正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可转念一想，纵然自己是无心之失，但人家可不这么想。楚自横颓然说道：“什么事？”
“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怎么，难道你不肯答应？还想吃干净就跑？”端木清眼神流转，说着说着眼中水光潋滟，就要哭起来。
楚自横一阵头痛，颇为无奈地说：“我答应还不行吗？只要不违背底线，我都照做！求求你别哭了！”其实他自己也悄悄松了一口气，至少端木清没有提出什么以身相许之类的话，这样他就不必担心会对不起苏素素。
“哼，这还差不多，算是便宜你了！”端木清眨眼间就止住眼泪，气嘟嘟地喃喃道。
楚自横思忖稍许，缓缓开口：“所以说你不是万乾皇朝的太子？”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太子了？”
楚自横点点头，没有再多细问，臆测端木清应该是某个旁支的王宫贵胄之女。端木清虽说也是年少凝丹，但空有一身境界，实力却只是一般般，显然是用无数丹药强行堆上去的。且不说万乾太子凝出一枚七云金丹，本身天资不凡，照理说偌大皇朝的太子也不会弱到这个地步。再者，一朝皇子怎会亲临如此险地？
就在端木清还要说上几句时，楚自横神色微动，连忙用眼神制止了她。十几息后，几个小黑点从不同方向合围而来，黥面人去而复返。
独角之人面沉如水，低沉说道：“你们找到那个小鬼了吗？”
其余人皆是缓缓摇头，独角之人身上黑色气浪翻腾，阴冷开口：“区区凝丹境小鬼，还能跑到哪里去？肯定还在这附近！”
一人迟疑道：“我还记得，咱们当时就是追到这个地方才失去他的踪影。”
“你是说…”在场的都不是傻子，眼中精芒闪烁。几道神念交织成天罗地网，以此地为中心来回扫视了一遍又一遍，哪怕是隐匿在虚无之中的鬼物都被揪了出来。躲藏在阵法内的楚自横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里，至于端木清则更是不堪，一张小脸极度煞白。这些黥面人随便哪一个，都能轻易地令他二人神形俱灭。
因为害怕尊上降罪，几个黥面人着了魔似的，来来回回地搜寻。这时，其中一人轻咦一声，仿佛有所发现。一双丹凤眼死死盯着一块毫无起眼的礁石，以神念扫过，脑中成像却是一片空白，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干扰了神念探查！
那人邪笑着探出匕首般锋利的黑色指甲，轻轻地凌空划拉，“嘶啦”一声轻响，像是宣纸被割破的声音般清脆，空间一阵扭曲，楚自横跟端木清就暴露在几个黥面人眼前。
楚自横脸色勃然大变，瞬息之间闪过无数种逃脱之法，但都被自己一一驳倒，只能长长地叹气，束手就擒。
他惊喜地盯着端木清，腥红的长舌舔着嘴唇，桀桀笑道：“小鬼，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一个个身形高大、恍若妖魔般的黥面人，眼中毫不掩饰露出狂喜之色，当即将两人围了起来。
背生骨翼之人盯着两人，一双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沉声道：“不对，怎么会有两个凝丹修士？尊上要的到底是哪一个？”
他们这才注意到这一点，心里也犯了嘀咕，不知道哪个才是正主。最后还是一个稍显矮小的魔化修士出言：“干脆一块儿抓回去得了。”
“言之有理！”其余人一直认同。
独角之人大袖一卷，地上的两人便消失不见。右手令牌虚空一晃，一个直径十几丈的漩涡蓦然出现，独角之人抬脚踏入，漩涡随后消失不见。
待楚自横重见天日之时，呆呆地环顾四周，脸上肌肉紧绷。周围奇峰怪石林立，每一个石峰上面都盘膝坐着一个黥面人放眼望去，俱是长得面目狰狞，所有人身上的气息都极为恐怖。
“这里是什么地方？”端木清抿着匮乏血色的嘴唇说道，内心惴惴不安。然而，所有人都漠然以对，没有人回答她。
旋即，楚自横神色微变，这里的衰竭速度陡然抬高了一个档次不止，身上的血肉精华每时每刻都在加速脱离身体，涌向了血色的源头，那是一团血红雾气，无法看清内里。
紧接着又有人被扔了出来，楚自横眼睛猛然一缩，赫然是万乾皇朝带队的白发老者！
“老师！”端木清立即喊道。
“殿下！”白发老者神情激动，浑浊的双眼不住地颤动，没想到端木清也被抓到此地，怎奈四手牢牢按在他身上，使他动弹不得。
白发老者老泪纵横，捶胸顿足道：“陛下，老臣无能！无法护住殿下周全！万死莫辞！”
下一刻，老者像是看到什么超脱认知的事物，抖如筛糠，大惊失色道：“古夔国主、离合宫宫主…”目之所及，在这群密密麻麻的黥面人中，立马认出数人，有的据传早在几千年前死于仙地，不曾想竟然沦为他人的傀儡。
“古夔国？你认识我？”身骑夔牛的一人目光闪烁，这三个字听起来极为熟悉，似是在哪里听过，又像是极为遥远的记忆，一时半刻也想不起来。这一刻的他，身形容貌已然改变，一身肌肉虬结，仿佛蛮荒巨人一般，让人触目惊心。
下一刻，一个硕大的头颅被丢在地上，正巧滚到白发老者身前，老者定睛一看，连连后退，跌坐在地上，看那五官，竟与大夏皇朝的华服中年相差无几！
一个黥面人踩住那颗头颅，嗤笑道：“此人不愿臣服于尊上，故而杀之，你若是心存歹念，这就是你的榜样！”
华服中年的一双死鱼眼中怨念滔天，仿佛在盯着白发老者，老者半晌说不出话来。
破空之声传来，一个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一袭黑袍上用金线绣着翻海蛟龙，尚是个正常人的样子，与一个个俨然妖魔化的修士相比，并不显高大，但睥睨天下的气势却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尊上？楚自横紧盯此人，一圈圈道韵若有若无地显现出来，这样的异象他只在武府长老身上见过，此人赫然是身与道合，迈入了道之极的秘境！
“见过端木大人！”所有黥面人在这一刻均是缓缓蹲下，单膝跪地，不敢流露丝毫不敬。
被称为端木大人的人慢慢回过身来，端木清瞥见他的模样时，想起了挂在宗祠的一副画像，忍不住唤道：“祖爷爷！”
此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正是最初进入仙地的万乾皇朝老王爷！不是所谓的尊上。当年不过半步大能的他现在居然晋升道之极，这半步不知困死了多少天才绝艳之辈，可见他在此地得了多大的好处！
老王爷先是皱起眉头，而后对着端木清微微一笑，双眼清澈，并不像是被控制了心智。而且楚自横还注意到一个细节，老王爷的脸上并没有“荒”字！
老王爷走到血雾前，朗声呼道：“尊上所要之人已经带到，请尊上现身！”
“请尊上现身！”所以黥面人齐声喊道。
“咚”、“咚”、“咚”……
战鼓擂响般轰鸣，血雾之中爆发出强大的生命气息，这样磅礴的生机闻所未闻，竟如同汪洋大海一般！雾气散开，楚自横眼睛看得发直，竟然是一颗百丈大小的心脏！难以想象心脏之主会是何等存在！
它有着红玛瑙一般都妖异红色，砰然跳动之间，血色神华萦绕四周。强劲的心跳声每响起一次，就让楚自横觉得气血沸腾，条条青茎如同蚯蚓般浮现在表皮之下，蠕动曲折，几欲破裂。转眼间，又有不少血肉精华被心脏攫取了去。
楚自横艰难地抵挡着这股吸扯之力，面目扭曲。无意中抬头，看到其他人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唯有那个老王爷还能泰然处之。想来这股庞大的吸扯力并不止针对外来之人。
“原来这就是衰老的源头，损不足以奉有余，好一个尊上！”楚自横心底呢喃，眼睛眯起，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寒光。
身前之人，虽是翩翩公子作态，细看之下，却生得肤白胜雪，冷黛胭柔，如嗔似怨的眼中水盈雾绕，分明就是娇滴滴的女儿身！
这女子两颊晕红，从未受过如此羞辱，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体气得直发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虽然修行界女修不拘泥于凡尘教条，但身为皇室女子，所受礼数规矩依旧不减，倘若被人知道了去，岂不是要让那些长舌妇笑话被人污了清白？
楚自横看着她的眼睛，当即慌了神，一双手不知该放哪儿才好，干笑着说：“那个…这都是误会…误会…”脸上泛着苦涩的笑意，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误会”这个说辞。
“我要杀了你！”女子娇喝道，当场就要拔出腰间的那口青锋宝剑。
“冷静！冷静！”楚自横死死按住了她的手。
两人僵持不下，女子羞愤交加，情急之下，樱唇微张，直接咬上了楚自横的肩膀。
“嘶！”楚自横倒吸一口凉气，正要伸手将她推开，但无意之中瞥见怀中少女侧脸的泪痕，心中莫名一软，楚自横本就于心有愧，便任由她咬着，默默地承受。岂料这女子下嘴极狠，似是非要咬下一块肉不可，楚自横脸上肌肉不停地抽动，神色一变再变。
许是因为咬得累了，又或许是因为满嘴腥甜令她极为不适，女子方才松嘴，蓦然一抬头，看到楚自横肩上衣衫被血迹浸染，以及他脸上扭曲的表情，心中对他的憎恨顿时消去了几分。
强烈的男子气息钻入鼻子，女子一下子推开了楚自横，怔怔地看着他。之前并未留心，而今一看，他眉如墨画，眼映星辰，天生一身君临天下的气势，不觉竟看得痴了。
“看起来…也没那么讨人厌嘛…”女子偏过头去，小声嘟囔着，声音微不可闻。
“什么？”楚自横眉毛上挑，稍显讶异，他只听清了几个模糊的音节。
“没什么。”女子矢口否认。
楚自横嘴巴张了张，最后只憋出一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端木清。”人如其名，声音一样的清冷。
两人相顾无言，陷入了沉默之中，虽然楚自横已经历经男女情爱，但此刻还是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更不知怎么打破这么尴尬的气氛。
“这件事你不许说出去！”端木清轻咬薄唇。
“额…好。”楚自横先是有些愕然，随即忙不迭地满口答应，他巴不得此事就这么揭过去。
端木清冷笑道：“淫贼！这事可还没完！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如此才算罢了。”
楚自横眼睛霎时睁大，正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可转念一想，纵然自己是无心之失，但人家可不这么想。楚自横颓然说道：“什么事？”
“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怎么，难道你不肯答应？还想吃干净就跑？”端木清眼神流转，说着说着眼中水光潋滟，就要哭起来。
楚自横一阵头痛，颇为无奈地说：“我答应还不行吗？只要不违背底线，我都照做！求求你别哭了！”其实他自己也悄悄松了一口气，至少端木清没有提出什么以身相许之类的话，这样他就不必担心会对不起苏素素。
“哼，这还差不多，算是便宜你了！”端木清眨眼间就止住眼泪，气嘟嘟地喃喃道。
楚自横思忖稍许，缓缓开口：“所以说你不是万乾皇朝的太子？”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太子了？”
楚自横点点头，没有再多细问，臆测端木清应该是某个旁支的王宫贵胄之女。端木清虽说也是年少凝丹，但空有一身境界，实力却只是一般般，显然是用无数丹药强行堆上去的。且不说万乾太子凝出一枚七云金丹，本身天资不凡，照理说偌大皇朝的太子也不会弱到这个地步。再者，一朝皇子怎会亲临如此险地？
就在端木清还要说上几句时，楚自横神色微动，连忙用眼神制止了她。十几息后，几个小黑点从不同方向合围而来，黥面人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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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自横脸色勃然大变，瞬息之间闪过无数种逃脱之法，但都被自己一一驳倒，只能长长地叹气，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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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楚自横神色微变，这里的衰竭速度陡然抬高了一个档次不止，身上的血肉精华每时每刻都在加速脱离身体，涌向了血色的源头，那是一团血红雾气，无法看清内里。
紧接着又有人被扔了出来，楚自横眼睛猛然一缩，赫然是万乾皇朝带队的白发老者！
“老师！”端木清立即喊道。
“殿下！”白发老者神情激动，浑浊的双眼不住地颤动，没想到端木清也被抓到此地，怎奈四手牢牢按在他身上，使他动弹不得。
白发老者老泪纵横，捶胸顿足道：“陛下，老臣无能！无法护住殿下周全！万死莫辞！”
下一刻，老者像是看到什么超脱认知的事物，抖如筛糠，大惊失色道：“古夔国主、离合宫宫主…”目之所及，在这群密密麻麻的黥面人中，立马认出数人，有的据传早在几千年前死于仙地，不曾想竟然沦为他人的傀儡。
“古夔国？你认识我？”身骑夔牛的一人目光闪烁，这三个字听起来极为熟悉，似是在哪里听过，又像是极为遥远的记忆，一时半刻也想不起来。这一刻的他，身形容貌已然改变，一身肌肉虬结，仿佛蛮荒巨人一般，让人触目惊心。
下一刻，一个硕大的头颅被丢在地上，正巧滚到白发老者身前，老者定睛一看，连连后退，跌坐在地上，看那五官，竟与大夏皇朝的华服中年相差无几！
一个黥面人踩住那颗头颅，嗤笑道：“此人不愿臣服于尊上，故而杀之，你若是心存歹念，这就是你的榜样！”
华服中年的一双死鱼眼中怨念滔天，仿佛在盯着白发老者，老者半晌说不出话来。
破空之声传来，一个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一袭黑袍上用金线绣着翻海蛟龙，尚是个正常人的样子，与一个个俨然妖魔化的修士相比，并不显高大，但睥睨天下的气势却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尊上？楚自横紧盯此人，一圈圈道韵若有若无地显现出来，这样的异象他只在武府长老身上见过，此人赫然是身与道合，迈入了道之极的秘境！
“见过端木大人！”所有黥面人在这一刻均是缓缓蹲下，单膝跪地，不敢流露丝毫不敬。
被称为端木大人的人慢慢回过身来，端木清瞥见他的模样时，想起了挂在宗祠的一副画像，忍不住唤道：“祖爷爷！”
此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正是最初进入仙地的万乾皇朝老王爷！不是所谓的尊上。当年不过半步大能的他现在居然晋升道之极，这半步不知困死了多少天才绝艳之辈，可见他在此地得了多大的好处！
老王爷先是皱起眉头，而后对着端木清微微一笑，双眼清澈，并不像是被控制了心智。而且楚自横还注意到一个细节，老王爷的脸上并没有“荒”字！
老王爷走到血雾前，朗声呼道：“尊上所要之人已经带到，请尊上现身！”
“请尊上现身！”所以黥面人齐声喊道。
“咚”、“咚”、“咚”……
战鼓擂响般轰鸣，血雾之中爆发出强大的生命气息，这样磅礴的生机闻所未闻，竟如同汪洋大海一般！雾气散开，楚自横眼睛看得发直，竟然是一颗百丈大小的心脏！难以想象心脏之主会是何等存在！
它有着红玛瑙一般都妖异红色，砰然跳动之间，血色神华萦绕四周。强劲的心跳声每响起一次，就让楚自横觉得气血沸腾，条条青茎如同蚯蚓般浮现在表皮之下，蠕动曲折，几欲破裂。转眼间，又有不少血肉精华被心脏攫取了去。
楚自横艰难地抵挡着这股吸扯之力，面目扭曲。无意中抬头，看到其他人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唯有那个老王爷还能泰然处之。想来这股庞大的吸扯力并不止针对外来之人。
“原来这就是衰老的源头，损不足以奉有余，好一个尊上！”楚自横心底呢喃，眼睛眯起，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