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此卿彼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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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高处不胜寒啊！”沈教练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电话已经接通了。“小卿，方便讲话吗？”
“方便，大师兄你说。”
“你男朋友找你。还有，别再闹别扭了。你啊，还是小孩子脾气。有话好好说，给——”
“我男朋友？大师兄……”
“喂……”
“你今天怎么样？大师兄给你松筋骨了吧？爽吧？”不知是害怕什么，杨卿没给他时间说别的，劈头盖脸就开始问训练的事儿。
他本来想跟她道歉，但是她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开朗，让他开不了口，只能顺着她的话题，“我都快残了……这两天光是蹲马步，我就蹲了超过10个小时……还要练拳法、剑法，我又不是要去参加武术比赛，他老人家就别那么认真不行吗……”
电话那边“噗嗤”就笑开了，而且越笑越大声，显然是自行脑补某人的各种惨状然后自我娱乐得high爆了。
“你还笑……你就不能跟沈教练说说吗，我就要好看就好行不行？”
“哈哈呵呵……我之前已经跟大师兄这样说过了。他说你要适应的小哥的武打感觉，真的不是靠健身能出来的。健身只能给你力量和有型的肌肉，武术招式才能教会你把力量用在哪个部位比较帅。这个具体的，我也不懂，所以只好交给他了。”
“我想……”
“再坚持坚持，好不好？我给你带好吃的？”
“好……我……”
“行，那就这样吧，我挂了，拜。”收线。说到底也没给机会让他说别的话。
沈教练在一旁察言观色，“跟小卿和好了？”
“小卿？”这个名字，好熟悉……
沈教练指指他手机上的小熊挂饰，“她把这个给你啦？我记得当年几个师弟都问她要来着。”
“这个？这是很多年前，我的一个很特别的人送的。不是大小姐。”
“怎么不是？的确是好几年前了。这个小熊是一对儿，这是她的那一只，脚上还绣着她的名字。”
杨洋呆了——
这个小熊是一对儿，这是她的那一只，脚上还绣着她的名字……
当年的那个为他改衣服、骑着紫银送他回家的杨卿，就是天玺的这个太子女杨卿？小熊脚上的，不是对他的称呼，而是她的名字……
可是那个杨卿，是多么明媚爽朗，多么意气飞扬……而这个杨卿，一脸城府，冷漠强势，说走……就走……
“孩子，你不能再把她跟当年的那个她来比。她身负的责任不同，需要她的能力也不同，更需要她的言行举止去适合那个位置。所以我才跟你说，高处不胜寒。你要好好珍惜她。”
他那晚到底是说过些什么？他居然那样急于撇开她，跟她保持距离……他到底是有多混蛋……
“冬子——”他突然大吼，所有人都被他吓了一大跳。“我要见她，现在，马上。”
冬子掏了掏耳朵。这声音大得，吓死喵了。“不行。”
“为什么……”
“她有事。”
“什么事？”
“不能告诉你。”
杨洋耷拉着脑袋，就像一只要不到骨头的小狗……
“哥们儿，不是不想告诉你，主要是她有交代，你知道得越少就越安全。”冬子叹了一声，还是越看这小子就越顺眼。虽然有点呆萌，但是有大小姐在，吃不了亏。模样好这倒是其次，关键还是姓得好！跟本家一个姓啊，这要是成了，第四代不还是姓杨嘛！老爷子肯定一准儿高兴。再说了，他们家还缺精明的吗？必须不缺啊！
“那你就这么放心她一个人走了？听你说什么我知道得越少越安全，那她不会有啥危险吧？”
“放心吧，老五跟着呢。盯梢的人现在还在这周边等着呢，没发现她走了。我跟你在这儿就是打掩护的，你也别声张，就当她还在这里。喏，你前方1点钟方向那个女孩子，就是她的替身。你会做的吧？”
“替身？她还有替身？”他怎么觉得是在看九龙夺嫡的古装连续剧呢？还替身……“请问有暗卫吗？”
冬子古怪地看他一眼，很想说“你问暗卫头子有没有暗卫，你到底想我怎么回答你呢”，想了想，算了，只说了一句：“阿卿是独生女，董事长和夫人就她一根苗。”这样还不懂的话，他这智商也就够令人感动的了。
“那……杨络呢？”
“她有一个哥哥，杨挺。”
“……”独生女，听起来就觉得势单力薄。
“你快去训练，不许偷懒！”
而杨卿这边，早已换装秘密前往青岛了。到达青岛后，她在路边报刊亭随便买了一张电话卡。用新的电话号码注册了腾讯后，查找一个“要走要走1919”的账号，并发了一串数字过去申请好友。两分钟后，申请通过了，对方也发了一串数字夹杂字母回来。
“一串字母数字，什么玩意？”老五没看明白。
“‘51’代表网易，‘A++++++’代表着键盘上相应位置的字母，显然这个是用户名。‘u&d’是上和下的意思，应该是密码。”她找了个复印打印的小店，用店里的电脑顺利地把邮箱里的文件提取了出来，并再次转存入一个新的邮箱里。因为这个邮箱被打开一次后，就会被注销。她用手机拍下要用的资料，又随便复印了点什么，给了钱，离开了小店。
这封邮件的东西显然太丰富了。不仅有二叔杨瑄与竞拍对手旺达王总会面的照片，还有一段录音。这段录音记录了不久前，杨瑄和王总会面时的谈话。
“老杨，这样做的话，我们旺达可就亏大了。”
“放心吧，老朋友一场，我帮你补回来就是。如何？”
“老规矩？”
“老规矩。”
录音到这里就没有了。他们达成什么协议？老规矩是啥？从这份资料里都无法分析出来。唯一可以看得出来的，是二叔一定非常熟悉这个套路，而且这个套路一定也很完美，至少表面是绝对看不出破绽，所以二叔才能同一套路反复地使用。到底要怎么帮对手找补回来呢？老爸的担心果然是对的……杨卿揉了揉太阳穴，看来少不得要偷偷地去天玺青岛分公司去走一趟了。
一般来说，拍下地皮的房地产开发商并不会将开发工程一包到底，他们往往会把工程进行拆分，然后再招标，包给适合的公司进行部分项目的建设。这样层层分派下去，才有了所谓的“总包”、“中包”、“小包”……所以建筑工程的成本价除了前期批证的费用、地价、建筑材料价、人工成本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之外，还有这层层包工的抽成。天玺自然也一样。那么，哪里可以套钱出去？地价是公开的，批证是约定俗成的，人工成本是可以根据市场核算的，那么……只有建筑材料了……
老五望着窗外，小师妹的脸就跟这阴云密布的天空似的，黑压压的让人感觉透不过气。真不知道她才不到20岁，怎么炼成这幅老成样子？别看她平时笑的甜甜蜜蜜、嘻嘻哈哈的，整起人来可狠了。他记得小的时候，她刚来，老四捉了一条毛毛虫搁在她饭碗里。她当时脸吓得刷白，整整三天没说话。大师兄怒了，哥儿几个把老四一顿海揍。而她，不知从哪棵老树上端了一个蚂蜂窝下来，用衣服裹着，装进礼物盒子里，在老四生日那天当做礼物送给老四。那蚂蜂把老四追得漫山遍野地跑啊……
所以，没事儿千万别去招惹小师妹，这丫是典型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型，绝对记仇，绝对沉得住气地记仇。
“五哥，找人去把他们最近签订的合约都复制一份出来。动作要快，明晚之前我要拿到。”
“那就只好去夜探一遍了。你回酒店等消息吧，我去去就回。”
“小心一点。”杨卿叮嘱了一句。看看外面的天气，“要下雨了。”现在她在青岛，冬子带着杨洋在威海，家里只有老何一人坐镇，真心希望杨络大小姐千万别给她找点什么事情出来。
可惜，事与愿违。刚刚结束训练回到休息室，冬子就接到秘书小米打来的电话。
“冬子哥，出事了。杨络小姐一定要指定道格拉斯做男一号！”
“孩子，高处不胜寒啊！”沈教练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电话已经接通了。“小卿，方便讲话吗？”
“方便，大师兄你说。”
“你男朋友找你。还有，别再闹别扭了。你啊，还是小孩子脾气。有话好好说，给——”
“我男朋友？大师兄……”
“喂……”
“你今天怎么样？大师兄给你松筋骨了吧？爽吧？”不知是害怕什么，杨卿没给他时间说别的，劈头盖脸就开始问训练的事儿。
他本来想跟她道歉，但是她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开朗，让他开不了口，只能顺着她的话题，“我都快残了……这两天光是蹲马步，我就蹲了超过10个小时……还要练拳法、剑法，我又不是要去参加武术比赛，他老人家就别那么认真不行吗……”
电话那边“噗嗤”就笑开了，而且越笑越大声，显然是自行脑补某人的各种惨状然后自我娱乐得high爆了。
“你还笑……你就不能跟沈教练说说吗，我就要好看就好行不行？”
“哈哈呵呵……我之前已经跟大师兄这样说过了。他说你要适应的小哥的武打感觉，真的不是靠健身能出来的。健身只能给你力量和有型的肌肉，武术招式才能教会你把力量用在哪个部位比较帅。这个具体的，我也不懂，所以只好交给他了。”
“我想……”
“再坚持坚持，好不好？我给你带好吃的？”
“好……我……”
“行，那就这样吧，我挂了，拜。”收线。说到底也没给机会让他说别的话。
沈教练在一旁察言观色，“跟小卿和好了？”
“小卿？”这个名字，好熟悉……
沈教练指指他手机上的小熊挂饰，“她把这个给你啦？我记得当年几个师弟都问她要来着。”
“这个？这是很多年前，我的一个很特别的人送的。不是大小姐。”
“怎么不是？的确是好几年前了。这个小熊是一对儿，这是她的那一只，脚上还绣着她的名字。”
杨洋呆了——
这个小熊是一对儿，这是她的那一只，脚上还绣着她的名字……
当年的那个为他改衣服、骑着紫银送他回家的杨卿，就是天玺的这个太子女杨卿？小熊脚上的，不是对他的称呼，而是她的名字……
可是那个杨卿，是多么明媚爽朗，多么意气飞扬……而这个杨卿，一脸城府，冷漠强势，说走……就走……
“孩子，你不能再把她跟当年的那个她来比。她身负的责任不同，需要她的能力也不同，更需要她的言行举止去适合那个位置。所以我才跟你说，高处不胜寒。你要好好珍惜她。”
他那晚到底是说过些什么？他居然那样急于撇开她，跟她保持距离……他到底是有多混蛋……
“冬子——”他突然大吼，所有人都被他吓了一大跳。“我要见她，现在，马上。”
冬子掏了掏耳朵。这声音大得，吓死喵了。“不行。”
“为什么……”
“她有事。”
“什么事？”
“不能告诉你。”
杨洋耷拉着脑袋，就像一只要不到骨头的小狗……
“哥们儿，不是不想告诉你，主要是她有交代，你知道得越少就越安全。”冬子叹了一声，还是越看这小子就越顺眼。虽然有点呆萌，但是有大小姐在，吃不了亏。模样好这倒是其次，关键还是姓得好！跟本家一个姓啊，这要是成了，第四代不还是姓杨嘛！老爷子肯定一准儿高兴。再说了，他们家还缺精明的吗？必须不缺啊！
“那你就这么放心她一个人走了？听你说什么我知道得越少越安全，那她不会有啥危险吧？”
“放心吧，老五跟着呢。盯梢的人现在还在这周边等着呢，没发现她走了。我跟你在这儿就是打掩护的，你也别声张，就当她还在这里。喏，你前方1点钟方向那个女孩子，就是她的替身。你会做的吧？”
“替身？她还有替身？”他怎么觉得是在看九龙夺嫡的古装连续剧呢？还替身……“请问有暗卫吗？”
冬子古怪地看他一眼，很想说“你问暗卫头子有没有暗卫，你到底想我怎么回答你呢”，想了想，算了，只说了一句：“阿卿是独生女，董事长和夫人就她一根苗。”这样还不懂的话，他这智商也就够令人感动的了。
“那……杨络呢？”
“她有一个哥哥，杨挺。”
“……”独生女，听起来就觉得势单力薄。
“你快去训练，不许偷懒！”
而杨卿这边，早已换装秘密前往青岛了。到达青岛后，她在路边报刊亭随便买了一张电话卡。用新的电话号码注册了腾讯后，查找一个“要走要走1919”的账号，并发了一串数字过去申请好友。两分钟后，申请通过了，对方也发了一串数字夹杂字母回来。
“一串字母数字，什么玩意？”老五没看明白。
“‘51’代表网易，‘A++++++’代表着键盘上相应位置的字母，显然这个是用户名。‘u&d’是上和下的意思，应该是密码。”她找了个复印打印的小店，用店里的电脑顺利地把邮箱里的文件提取了出来，并再次转存入一个新的邮箱里。因为这个邮箱被打开一次后，就会被注销。她用手机拍下要用的资料，又随便复印了点什么，给了钱，离开了小店。
这封邮件的东西显然太丰富了。不仅有二叔杨瑄与竞拍对手旺达王总会面的照片，还有一段录音。这段录音记录了不久前，杨瑄和王总会面时的谈话。
“老杨，这样做的话，我们旺达可就亏大了。”
“放心吧，老朋友一场，我帮你补回来就是。如何？”
“老规矩？”
“老规矩。”
录音到这里就没有了。他们达成什么协议？老规矩是啥？从这份资料里都无法分析出来。唯一可以看得出来的，是二叔一定非常熟悉这个套路，而且这个套路一定也很完美，至少表面是绝对看不出破绽，所以二叔才能同一套路反复地使用。到底要怎么帮对手找补回来呢？老爸的担心果然是对的……杨卿揉了揉太阳穴，看来少不得要偷偷地去天玺青岛分公司去走一趟了。
一般来说，拍下地皮的房地产开发商并不会将开发工程一包到底，他们往往会把工程进行拆分，然后再招标，包给适合的公司进行部分项目的建设。这样层层分派下去，才有了所谓的“总包”、“中包”、“小包”……所以建筑工程的成本价除了前期批证的费用、地价、建筑材料价、人工成本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之外，还有这层层包工的抽成。天玺自然也一样。那么，哪里可以套钱出去？地价是公开的，批证是约定俗成的，人工成本是可以根据市场核算的，那么……只有建筑材料了……
老五望着窗外，小师妹的脸就跟这阴云密布的天空似的，黑压压的让人感觉透不过气。真不知道她才不到20岁，怎么炼成这幅老成样子？别看她平时笑的甜甜蜜蜜、嘻嘻哈哈的，整起人来可狠了。他记得小的时候，她刚来，老四捉了一条毛毛虫搁在她饭碗里。她当时脸吓得刷白，整整三天没说话。大师兄怒了，哥儿几个把老四一顿海揍。而她，不知从哪棵老树上端了一个蚂蜂窝下来，用衣服裹着，装进礼物盒子里，在老四生日那天当做礼物送给老四。那蚂蜂把老四追得漫山遍野地跑啊……
所以，没事儿千万别去招惹小师妹，这丫是典型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型，绝对记仇，绝对沉得住气地记仇。
“五哥，找人去把他们最近签订的合约都复制一份出来。动作要快，明晚之前我要拿到。”
“那就只好去夜探一遍了。你回酒店等消息吧，我去去就回。”
“小心一点。”杨卿叮嘱了一句。看看外面的天气，“要下雨了。”现在她在青岛，冬子带着杨洋在威海，家里只有老何一人坐镇，真心希望杨络大小姐千万别给她找点什么事情出来。
可惜，事与愿违。刚刚结束训练回到休息室，冬子就接到秘书小米打来的电话。
“冬子哥，出事了。杨络小姐一定要指定道格拉斯做男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