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三堂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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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什么？”她问。
“不然……”他的眼睛只好看着她身后，才能继续把话说完。不说完，这小丫头是不是还会犯傻？“不然……就是在暗示……懂么？”
这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再不懂就是装了。杨卿只好呵呵呵呵地笑笑，离开他温暖的胸膛。“嗯，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洛神》感觉如何？”
“嗯，还不错，挺新鲜。《四大名捕》也差不多开始了。”他低头时发现这丫头竟然就光着脚丫子站在冰凉的地板上，“别光脚，会着凉。”
“嗯……很晚了，你回去吧，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拍戏，你要加油。”
“嗯，好。”
周末，杨家祖宅。
说到祖宅，也许大家都会想着是在一处树木郁郁葱葱的半山腰，一栋古老的大别墅，有庭院，有工人，有人工湖，有……但是，实际上，根本不是。
杨家爷爷和奶奶住在一个豪宅小区里，放着三百多平的复式小别墅不住，去小区的洋房区买了一套百来平的三房两厅住着。只有家庭聚会的时候，才回别墅里来。就这样杨奶奶还经常说房子太大了，心里空得慌，要换个更小的。要不再养一只阿拉斯加，正好给他家大雄找个老婆。
杨奶奶是个大家闺秀，祖上即便是在战争年代，也有官荫护着，因此最不济的时候，也比地主小姐好些。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因着毕竟小，后来又嫁给了杨爷爷，也算是“弃暗投明”，加上夫妻俩平素低调，倒也没怎么挨批斗。
杨爷爷的爸爸，按老一辈人来说叫“红色资本家”。杨爷爷是个“解放牌”，属于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第一辈人。爷爷小时候也吃过饥饿的苦，知道饿肚子的艰难，所以吃东西总爱省一口，夹进小辈的碗里。以前她小，不懂事，总是抱怨爷爷在她吃不下了还要硬塞一口。后来大了，才明白爷爷的用心良苦。后来爸爸要创业，爷爷就把祖爷爷留下的古董淘换了卖钱，给爸爸做老本，这才有了天玺。那淘换出去的古董，原是战国时期哪个小国国主的印章，因此天玺才叫做天玺。
“奶奶，今天我们吃什么？”杨卿进了屋就去厨房找奶奶，抱着奶奶小巧玲珑的身子就不撒手。
奶奶呵呵呵直笑，她这小孙女是越大越爱撒娇了。“都是你爱吃的，清汤狮子头、鱼羹、可乐烧鸡翅……让奶奶看看，瘦了没有？我都跟你妈说了，保姆要是做得不好吃，就先送来我这儿学习学习。谁不知道我家卿卿就爱奶奶的手艺啊……”
不多久，二叔一家也来了，于是全家一起坐上桌子吃饭。其乐融融地吃完饭，三个小辈泡好茶，一家人才坐下来说话。
“一会儿，我请了陈老太爷过来喝茶。络儿，你留下来陪陪客人。”爷爷也不铺垫了，直接开门见山。
“爷爷，我今年才25呢，这么早定下来有什么好的……”杨络咬着嘴唇儿，颇不乐意。
爷爷眼睛一瞪，胡子一吹，“早？我倒是觉得不早了。你也知道你才25？我看你的恋爱史，比得上人家三、四十了。”
“我哪有那么多恋爱史啊！爷爷您净说我！”
“你读大学的时候谈恋爱，爷爷没说你吧？可是你看看你现在都跟什么人在一起混？那些个小明星，要能力没能力，要背景没背景，只知道天天哄着你玩，骗你的钱花，哪个是对你真心的？”
杨络知道爷爷是在说道格拉斯，眼泪就再也绷不住，“唰”地就下来了。
“络儿，爷爷是为你好。”奶奶掏出小手绢，给大孙女擦眼泪。“古话说得好，‘戏子无情，表子无义’，你前面儿帮他争男主角，他后面就偷别人，那样的人靠不住啊。”
“可我也没有总遇到那样的啊……”
“那样的你遇见一个就倒八辈子血霉了，你还想遇见几个？”爷爷喝了一口茶，继续教训：“你可还知道女孩子的名声要紧？啊？你啊，我看还是早点给你定了人家，早点嫁过去，省得我一天到晚为你操心。”
杨络哭得更凶了，哽咽道：“爷爷你就是偏心……你就会说我……你怎么不说妹妹呢？她还不是跟戏子好……她还有俩呢……”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爷爷火气就更大了！“老伴儿，你去……你去把那张报纸找出来。”
奶奶拍了拍他的手，“我去，我去，你别生那么大气，孩子们还小，教教会改的，啊。”
过了一会儿，一份报纸甩在大家面前。标题上赫然写着“为抢当红小生，杨氏姐妹阋墙”——
杨卿皱眉，这段时间她忙于天域卫视的事情，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小报纸，登出这么个小道消息来？
“你俩解释吧。谁也别说爷爷偏心，我就在这儿听你们解释。说吧。”
二叔面上板着脸，心里却在乐着：就这样的名声，还想接掌天玺，美得吧！
杨挺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女人家的事情，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管不了。
杨爸爸呢，淡定地喝茶嗑瓜子。对于他们来说，名声这东西对杨卿而言关系不大，又不是要去攀高枝，只要不出格，要那么好的名声做给谁看？
杨妈妈呢，倒是把报纸拿过来，对着上面的照片，无声的问杨爸爸：这上面好几个，是哪一个啊？哦，这一个啊，长相……普通了点……
“络儿，你是姐姐，你先说。”
杨络瘪嘴，“那是妹妹的人，作甚要我先说啊？”
爷爷火气又来了，“你还知道那是你妹妹的人啊？你知道那是你妹妹的，你抢给谁看啊？抢男人……我们老杨家的脸都要被你们丢尽了！尤其是你，杨络！你真是要气死我……”
“是妹妹她先把杨洋抢走的好不啦！她一个人还能占几个啊？我不过就是激了李逸风一下，他就自己跳出来说是妹妹的人，非要跟我对着干，我有什么办法呀！”
杨妈妈又无声地问杨爸爸：杨洋？杨洋是谁啊？
杨爸爸气定神闲地掏出手机，打开百度，输入“男”，然后从茶几下面递给杨妈妈。
杨卿只觉得太阳穴在“噗嗤、噗嗤”地跳！好么，这下子事情越扯越多……
“卿儿，你的解释呢？”
“爷爷，这就是个娱乐圈里争角色的手段。我的天域卫视要上马，《盗墓笔记》就是我手里最好的牌。不论我做什么，都是希望能拍摄一部好电视剧，然后可以帮扶天域向好的方向发展。姐姐喜欢谁，我不反对，但是现在不行。这俩人是《盗墓笔记》的主要角色，我不希望他们在工作期间受到外界影响，从而影响我的全盘计划。”
杨妈妈看到百度图片上的杨洋，顿时眼前一亮！悄悄把手机屏幕展给杨卿，愉悦的表情和挑高的眉毛表示：女儿，这个可以有！
杨卿皱眉，缓缓摇头：老妈，这个真没有。
“杨卿，你少说得比唱得好听了！你敢说你没替杨洋争角色？你没半夜带他回去留宿？你不是为他把酒店改成员工宿舍？你以为我不知道荣达被调查就是你在背后捣的鬼？少在这里装清高！呸！”
杨卿叹了一口气，把手上的刚端起来的茶杯又放回去。“姐，我没有逼着你把人家灌醉了强行非礼吧？要不是因为那天开会把我提前一天叫回来，你都能把人家给办了，对吧？我不替你善后，你以为你能好好地坐在这里？”
杨家家长们一听还有这层内幕，气得又是一跳！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强行非礼他了？别为你自己乱搞关系找借口！”
杨爸爸、杨妈妈听得眉毛又是一跳！女儿开窍了？这孩子，就说她不笨！老伴儿，你说，会不会已经怀上了？这……哪知道啊？会不会月份小看不出来啊？有可能……
杨妈妈又把图片给杨爸爸看，杨爸爸惊讶地抬了抬眉头，这孩子长得真好！他家宝宝眼光不错啊！想来宝宝肚子里的小宝宝也一定能“正正得正”，肯定差不了！悄悄在茶几下面给女儿竖了个大拇指。
杨卿奇怪地看着这对儿奇葩爹妈时不时偷偷瞅一眼自己的肚子。这是几个意思？又看见她爹在茶几底下竖起的大拇指，急了，这人岂是好惹的主？只好再摆摆手：老爸老妈你们快别折腾了！这个，真的不能有。一回神，就见奶奶在上首猛打眼色——
“老大！你俩口子当我老头子眼睛瞎么？”一伙人赶紧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坐，不敢再有小动作了。
“谁乱搞关系，查查不就清楚了？人正不怕影子歪。姐，最近没去巴黎意大利购物啦？话说半年花了两千万，你怎么跟董事会解释的？全是你的零花钱啊？”
杨爸爸这时也开口了，“二弟，给孩子这么多的零花钱不太妥吧？想想我们当年的艰苦奋斗，一分钱一分钱地挣……这可不是两千块，两万块啊，是两千万啊！”
杨二叔其实在董事会决定彻查此事的时候，已经对杨络发了老大的火。他再怎么想让自己的孩子超过杨卿继承天玺，也不可能愿意女儿把这么多钱砸在情人身上。况且，这真的还不是她的私房钱。“爸，哥，这事儿，是我的不对。陈家背景是不错的，三少爷人品也是爸掌过的，我们没意见。”
杨络一听，急了！父亲这是放弃她了？要把她嫁出去？忙扑上去抱着奶奶的腿，哭得呼天抢地。“爷爷，奶奶，洛儿不想那么早就订婚……”
“不行，陈家三公子是你爷爷为你物色了好久的好人选。络儿，不能这样忤逆爷爷。”这回反对的却是二婶。
“爸！妈！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兴包办婚姻啊？我不要！”
“络儿，怎么跟你爸说话的？这人你都还没见过呢，说不定见了就喜欢呢？人家是兰开斯特大学商学院毕业的，书念得不错，人也长得俊俏，怎么都比报纸上那几个强吧？再说了，谈恋爱可以有感觉就谈，没感觉拉倒，婚姻怎么能这么随便呢？至少，得讲个门当户对吧？要不然，你到时候出去应酬，别的太太问你：你先生在哪高就啊？你说：当演员的。那好听吗？不丢人啊？”二婶也开始训话了。
奶奶一开始没打算说话，但是听二婶这么说，也忍不住插了一句：“我觉得你妈说的在理。你说要是将来结了婚，他还在电视上演戏，今天抱这个，明天亲那个，你在亲戚朋友间可还有脸面？演员不好，听奶奶话，今儿个留下见见陈家三小子，乖。”
杨卿拿眼神扫了扫老爸老妈：看爷爷奶奶这思想，陈旧成这样……你俩就别想了，瞎折腾啥呀？
杨妈妈悄悄白她一眼，切。演员怎么了？谁说当演员就一定是搂搂抱抱的？她还喜欢陈道明呢！
杨爸爸不说话，只是从头到尾嘴角上翘，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上，等孩子们都吃了饭，就被爷爷赶了回去，只留下杨毅、杨瑄夫妇。
“老大，关于继承人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杨老太爷呷了一口茶，苍老枯瘦的手把茶杯放回紫檀木边几上。
“不然什么？”她问。
“不然……”他的眼睛只好看着她身后，才能继续把话说完。不说完，这小丫头是不是还会犯傻？“不然……就是在暗示……懂么？”
这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再不懂就是装了。杨卿只好呵呵呵呵地笑笑，离开他温暖的胸膛。“嗯，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洛神》感觉如何？”
“嗯，还不错，挺新鲜。《四大名捕》也差不多开始了。”他低头时发现这丫头竟然就光着脚丫子站在冰凉的地板上，“别光脚，会着凉。”
“嗯……很晚了，你回去吧，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拍戏，你要加油。”
“嗯，好。”
周末，杨家祖宅。
说到祖宅，也许大家都会想着是在一处树木郁郁葱葱的半山腰，一栋古老的大别墅，有庭院，有工人，有人工湖，有……但是，实际上，根本不是。
杨家爷爷和奶奶住在一个豪宅小区里，放着三百多平的复式小别墅不住，去小区的洋房区买了一套百来平的三房两厅住着。只有家庭聚会的时候，才回别墅里来。就这样杨奶奶还经常说房子太大了，心里空得慌，要换个更小的。要不再养一只阿拉斯加，正好给他家大雄找个老婆。
杨奶奶是个大家闺秀，祖上即便是在战争年代，也有官荫护着，因此最不济的时候，也比地主小姐好些。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因着毕竟小，后来又嫁给了杨爷爷，也算是“弃暗投明”，加上夫妻俩平素低调，倒也没怎么挨批斗。
杨爷爷的爸爸，按老一辈人来说叫“红色资本家”。杨爷爷是个“解放牌”，属于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第一辈人。爷爷小时候也吃过饥饿的苦，知道饿肚子的艰难，所以吃东西总爱省一口，夹进小辈的碗里。以前她小，不懂事，总是抱怨爷爷在她吃不下了还要硬塞一口。后来大了，才明白爷爷的用心良苦。后来爸爸要创业，爷爷就把祖爷爷留下的古董淘换了卖钱，给爸爸做老本，这才有了天玺。那淘换出去的古董，原是战国时期哪个小国国主的印章，因此天玺才叫做天玺。
“奶奶，今天我们吃什么？”杨卿进了屋就去厨房找奶奶，抱着奶奶小巧玲珑的身子就不撒手。
奶奶呵呵呵直笑，她这小孙女是越大越爱撒娇了。“都是你爱吃的，清汤狮子头、鱼羹、可乐烧鸡翅……让奶奶看看，瘦了没有？我都跟你妈说了，保姆要是做得不好吃，就先送来我这儿学习学习。谁不知道我家卿卿就爱奶奶的手艺啊……”
不多久，二叔一家也来了，于是全家一起坐上桌子吃饭。其乐融融地吃完饭，三个小辈泡好茶，一家人才坐下来说话。
“一会儿，我请了陈老太爷过来喝茶。络儿，你留下来陪陪客人。”爷爷也不铺垫了，直接开门见山。
“爷爷，我今年才25呢，这么早定下来有什么好的……”杨络咬着嘴唇儿，颇不乐意。
爷爷眼睛一瞪，胡子一吹，“早？我倒是觉得不早了。你也知道你才25？我看你的恋爱史，比得上人家三、四十了。”
“我哪有那么多恋爱史啊！爷爷您净说我！”
“你读大学的时候谈恋爱，爷爷没说你吧？可是你看看你现在都跟什么人在一起混？那些个小明星，要能力没能力，要背景没背景，只知道天天哄着你玩，骗你的钱花，哪个是对你真心的？”
杨络知道爷爷是在说道格拉斯，眼泪就再也绷不住，“唰”地就下来了。
“络儿，爷爷是为你好。”奶奶掏出小手绢，给大孙女擦眼泪。“古话说得好，‘戏子无情，表子无义’，你前面儿帮他争男主角，他后面就偷别人，那样的人靠不住啊。”
“可我也没有总遇到那样的啊……”
“那样的你遇见一个就倒八辈子血霉了，你还想遇见几个？”爷爷喝了一口茶，继续教训：“你可还知道女孩子的名声要紧？啊？你啊，我看还是早点给你定了人家，早点嫁过去，省得我一天到晚为你操心。”
杨络哭得更凶了，哽咽道：“爷爷你就是偏心……你就会说我……你怎么不说妹妹呢？她还不是跟戏子好……她还有俩呢……”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爷爷火气就更大了！“老伴儿，你去……你去把那张报纸找出来。”
奶奶拍了拍他的手，“我去，我去，你别生那么大气，孩子们还小，教教会改的，啊。”
过了一会儿，一份报纸甩在大家面前。标题上赫然写着“为抢当红小生，杨氏姐妹阋墙”——
杨卿皱眉，这段时间她忙于天域卫视的事情，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小报纸，登出这么个小道消息来？
“你俩解释吧。谁也别说爷爷偏心，我就在这儿听你们解释。说吧。”
二叔面上板着脸，心里却在乐着：就这样的名声，还想接掌天玺，美得吧！
杨挺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女人家的事情，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管不了。
杨爸爸呢，淡定地喝茶嗑瓜子。对于他们来说，名声这东西对杨卿而言关系不大，又不是要去攀高枝，只要不出格，要那么好的名声做给谁看？
杨妈妈呢，倒是把报纸拿过来，对着上面的照片，无声的问杨爸爸：这上面好几个，是哪一个啊？哦，这一个啊，长相……普通了点……
“络儿，你是姐姐，你先说。”
杨络瘪嘴，“那是妹妹的人，作甚要我先说啊？”
爷爷火气又来了，“你还知道那是你妹妹的人啊？你知道那是你妹妹的，你抢给谁看啊？抢男人……我们老杨家的脸都要被你们丢尽了！尤其是你，杨络！你真是要气死我……”
“是妹妹她先把杨洋抢走的好不啦！她一个人还能占几个啊？我不过就是激了李逸风一下，他就自己跳出来说是妹妹的人，非要跟我对着干，我有什么办法呀！”
杨妈妈又无声地问杨爸爸：杨洋？杨洋是谁啊？
杨爸爸气定神闲地掏出手机，打开百度，输入“男”，然后从茶几下面递给杨妈妈。
杨卿只觉得太阳穴在“噗嗤、噗嗤”地跳！好么，这下子事情越扯越多……
“卿儿，你的解释呢？”
“爷爷，这就是个娱乐圈里争角色的手段。我的天域卫视要上马，《盗墓笔记》就是我手里最好的牌。不论我做什么，都是希望能拍摄一部好电视剧，然后可以帮扶天域向好的方向发展。姐姐喜欢谁，我不反对，但是现在不行。这俩人是《盗墓笔记》的主要角色，我不希望他们在工作期间受到外界影响，从而影响我的全盘计划。”
杨妈妈看到百度图片上的杨洋，顿时眼前一亮！悄悄把手机屏幕展给杨卿，愉悦的表情和挑高的眉毛表示：女儿，这个可以有！
杨卿皱眉，缓缓摇头：老妈，这个真没有。
“杨卿，你少说得比唱得好听了！你敢说你没替杨洋争角色？你没半夜带他回去留宿？你不是为他把酒店改成员工宿舍？你以为我不知道荣达被调查就是你在背后捣的鬼？少在这里装清高！呸！”
杨卿叹了一口气，把手上的刚端起来的茶杯又放回去。“姐，我没有逼着你把人家灌醉了强行非礼吧？要不是因为那天开会把我提前一天叫回来，你都能把人家给办了，对吧？我不替你善后，你以为你能好好地坐在这里？”
杨家家长们一听还有这层内幕，气得又是一跳！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强行非礼他了？别为你自己乱搞关系找借口！”
杨爸爸、杨妈妈听得眉毛又是一跳！女儿开窍了？这孩子，就说她不笨！老伴儿，你说，会不会已经怀上了？这……哪知道啊？会不会月份小看不出来啊？有可能……
杨妈妈又把图片给杨爸爸看，杨爸爸惊讶地抬了抬眉头，这孩子长得真好！他家宝宝眼光不错啊！想来宝宝肚子里的小宝宝也一定能“正正得正”，肯定差不了！悄悄在茶几下面给女儿竖了个大拇指。
杨卿奇怪地看着这对儿奇葩爹妈时不时偷偷瞅一眼自己的肚子。这是几个意思？又看见她爹在茶几底下竖起的大拇指，急了，这人岂是好惹的主？只好再摆摆手：老爸老妈你们快别折腾了！这个，真的不能有。一回神，就见奶奶在上首猛打眼色——
“老大！你俩口子当我老头子眼睛瞎么？”一伙人赶紧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坐，不敢再有小动作了。
“谁乱搞关系，查查不就清楚了？人正不怕影子歪。姐，最近没去巴黎意大利购物啦？话说半年花了两千万，你怎么跟董事会解释的？全是你的零花钱啊？”
杨爸爸这时也开口了，“二弟，给孩子这么多的零花钱不太妥吧？想想我们当年的艰苦奋斗，一分钱一分钱地挣……这可不是两千块，两万块啊，是两千万啊！”
杨二叔其实在董事会决定彻查此事的时候，已经对杨络发了老大的火。他再怎么想让自己的孩子超过杨卿继承天玺，也不可能愿意女儿把这么多钱砸在情人身上。况且，这真的还不是她的私房钱。“爸，哥，这事儿，是我的不对。陈家背景是不错的，三少爷人品也是爸掌过的，我们没意见。”
杨络一听，急了！父亲这是放弃她了？要把她嫁出去？忙扑上去抱着奶奶的腿，哭得呼天抢地。“爷爷，奶奶，洛儿不想那么早就订婚……”
“不行，陈家三公子是你爷爷为你物色了好久的好人选。络儿，不能这样忤逆爷爷。”这回反对的却是二婶。
“爸！妈！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兴包办婚姻啊？我不要！”
“络儿，怎么跟你爸说话的？这人你都还没见过呢，说不定见了就喜欢呢？人家是兰开斯特大学商学院毕业的，书念得不错，人也长得俊俏，怎么都比报纸上那几个强吧？再说了，谈恋爱可以有感觉就谈，没感觉拉倒，婚姻怎么能这么随便呢？至少，得讲个门当户对吧？要不然，你到时候出去应酬，别的太太问你：你先生在哪高就啊？你说：当演员的。那好听吗？不丢人啊？”二婶也开始训话了。
奶奶一开始没打算说话，但是听二婶这么说，也忍不住插了一句：“我觉得你妈说的在理。你说要是将来结了婚，他还在电视上演戏，今天抱这个，明天亲那个，你在亲戚朋友间可还有脸面？演员不好，听奶奶话，今儿个留下见见陈家三小子，乖。”
杨卿拿眼神扫了扫老爸老妈：看爷爷奶奶这思想，陈旧成这样……你俩就别想了，瞎折腾啥呀？
杨妈妈悄悄白她一眼，切。演员怎么了？谁说当演员就一定是搂搂抱抱的？她还喜欢陈道明呢！
杨爸爸不说话，只是从头到尾嘴角上翘，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上，等孩子们都吃了饭，就被爷爷赶了回去，只留下杨毅、杨瑄夫妇。
“老大，关于继承人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杨老太爷呷了一口茶，苍老枯瘦的手把茶杯放回紫檀木边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