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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身怀奇艺救人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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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他们远去,田远惆怅地想道:怎么办?晚上他们叫的人肯定更多。自己呢?认识的人中,师父虽然厉害,怎奈受伤已久,至今仍不见好转;玉蝉对自己也不错,可她毕竟是一个妞,不能打她的米。那就只有田武能帮得上自己了。想来好久没见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田远回到桃林筑,将方才之事如实告知玄成子。

    玄成子手拂长须,微微颔首,道:“田远,将双掌伸给我看!”

    田远不知缘故,摊开手掌,只见掌心处殷红如了朱砂一般,吓了一跳,一边用力揉搓,一边询问道:“师父!师父!这、这,我的手心怎么起了个红豆?”

    “呵呵呵呵!”玄成子一阵大笑,叹息道:“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

    田远虽不觉得疼痛,却隐隐感到不是好事,此时见玄成子豁达而笑,甚是不解。

    “此乃凌云掌之故!”玄成子一语道破玄机。

    “啊——”田远又惊又喜,惊得是为何使用凌云掌会留下印痕;喜的是自己竟然真的学会了凌云掌。

    玄成子见他满脸困惑,问道:“最近练功可感觉身体有异样?”

    “异样?”田远略一思忖,回答道:“刚开始觉得身体到处都似蚂蚁在咬,又痒又疼。最近感到体内有股热气窜来窜去,脚心、手掌、肚子、胸口,想到哪就窜到哪,不疼也不痒,反而舒服得很。”

    “不错、不错,玄元神教后继有人了!”玄成子喜上眉梢,解释道:“此乃玄元真丹修炼一、二层功力,初如万蚁吞心,再如流星追月,三如寒泉涌流,四如惊涛拍岸,五如真火焚身,六如暖阳普照,七如地动山摇,八如天翻地覆,九如……,唉——!”

    田远见玄成子到九层功夫之时,突然停顿,忙问道:“师父为何叹息?”

    玄成子慨然道:“玄元真丹第九层若是学成,当如烈日附身,只是自姜太公修炼到极致之后,再无人练成。你虽聪颖,想练到九层,怕是难于登天,更何况,《龙甲神章》下部失踪已久。因此,以为师所见,你修到六层,应是极限!”

    “那师父您修到几层呢?”田远紧张地问道。

    玄成子失落地摇了摇头,“来惭愧,为师耗费二十余年,却只修到五层功力!”

    田远不解地问道:“这可真奇怪,我照你的吩咐练了一两个月,就练到一二层,再练几个月岂不……”

    他本想“岂不追上师父你了吗?”,却突然想到中的盖世武功都是越练越难的,是以住口不。

    玄成子已猜到他心中所想,解释道:“修炼玄元真丹不只是需要时间,还需要天时地利,如第三层寒泉涌流,若是能在极寒之地找到流畅的泉水,全身**没于其中,也许一两月便即修成。而只在这桃林筑修炼,怕是没有一年难以成!”

    田远探了探舌头,原来是这样。师父修炼到五层,便这么厉害,那九层功夫,该有多厉害呢?想到这,不由得神驰于当年姜太公纵横天下之时的风采。

    玄成子见田远愣着发呆,以为他失去信心,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莫要灰心,为师当年修炼到二层功力,耗费半年之余,你短短两月不到,便已有成,远胜于为师。”

    田远眼中精光四射,大喜过望,“真的?”

    玄成子了头,“今晚赴约,你一人去足矣!”

    “一个人去?那、那岂不成了单刀赴会?”田远喃喃道。

    “单刀赴会?”玄成子不解。

    田远嘻嘻一笑,道:“单刀赴会是关公的典故。”

    接着,田远比划着把单刀赴会的来历详了一遍。

    玄成子叹道:“唉,没想到后世竟然有如此风姿卓绝的人物!”

    “师父,我想去看看田武!”虽有玄成子的鼓励,但田远还是不太放心,觉得约他一起前往把握更大一些。

    “你呀,呵呵,在桃林筑的这些日子闷坏了吧,出去玩耍一下也好,不过,遇到赵清河、张天书,不可与之交锋!”

    “是,是!”田远满口答应。

    回到房中换了套衣服,又趴到烧火做饭的锅鼎下弄了把草灰抹在脸上,在水缸中照了一下,觉得自己这样走在街头无人会注意时,这才出了桃林筑。

    到了田府门外,见府门之上张灯结彩,门口兵丁喜笑颜开,便走上前问道:“几位大哥,请问公子田武在不在府上?”

    一个胖乎乎的家兵瞄了他一眼,见他蓬头垢面,衣着粗鄙,不耐烦地嚷嚷道:“去去去,哪里来的叫花子,公子之名是你叫的么?”

    另一个家兵见状,直接横起长矛,冲着田远挥了两下,“毛孩子滚远,否则扎你个透明窟窿!”

    这一翻叫唤,惹得田远无名火起,心中骂道,狗眼看人低!你们不过是看门的货,狐假虎威罢了,有什么了不起!

    见正门难以进去,田远绕着田府围墙开始转,希望找个狗洞什么的钻过去,走了几分钟,远远地见墙边几颗枣树,心下大喜,三两步跑过去,哧溜哧溜地爬到树梢,轻松一跳,迈过围墙,“嗵”地一声坠在地上。

    他屏住呼吸蹲了一会儿,见周围没人注意,这才贴着墙角站了起来。

    前边是木头扎成的马厩,后边是泥坯做的草房,自己站的位置,正是给马匹筛草料的地方。

    “娘的!这该去哪里找田武啊?”田远自言自语道。

    他慢慢摸进草房,听到咯哒、咯哒地一阵鸡鸣,接着看到几只芦花鸡在草堆上扒拉着碎草屑。

    “呀,这还有两个鸡蛋呢!”田远大喜,将芦花鸡赶走,拿起鸡蛋,其中一个还很温热,顺手在旁边木桩上一磕,啪地裂开一道裂缝,他一仰脖,张开大嘴便灌进肚子。

    吃完后吧唧了下嘴,又将另外一个塞在袖子中。

    顺着草屋前的路往外走,便出了院子,眼前是一条宽阔的石头路。田远顿时想起来,那晚跟踪季常子走的路,好像就是这一条。

    因为是白天,路上也没有家兵巡逻,但有很多奴仆模样的人在忙碌着,或搬桌子,或拉着箱车,走的匆匆忙忙,脸上挂着喜气洋洋的笑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远暗自纳闷,见没人注意自己,也不用刻意躲藏了。沿着这条路来到那晚自己住的那个屋子,正要闪身进去,忽听里边传来尖锐地话声,仿佛铁石摩擦一般,“哭什么哭?再哭就弄死你!”

    田远一惊,这谁啊?话这么横!竖起耳朵仔细一听,果然,一个女人轻微地抽泣之声传来,“我又不是你的人,你、你——,我、我以后怎么活!”

    田远身子一颤,这是玉蝉的声音啊!那个男人又是谁呢?

    “滚、滚!你给我松开,这娘们!活得不耐烦了。”男人咒骂道。

    “当啷!”一个金属撞击声。

    “不好!”田远心中大叫一声,一摸身上,没有菜刀,情急之下,掏出鸡蛋便冲了进去。

    “住手!”

    眼前一幕让田远惊呆了,只见玉蝉头发散乱,裹着一件衣衫,露出白皙的肩膀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死死抱着一个黄色锦衣长袍的高个男人。

    那男人满脸的不耐烦,正扬着长剑,意欲挥下,见田远闯了进来,待得看清是个孩,忿然骂道:“哪里蹦出的蹄子,吓了爷爷一跳!”

    “放开她!”田远喝道。

    “嗬嗬嗬,你个毛孩子看清楚,是她抱着我的腿!去、去,娘的!你这是找死!”

    田远一想,对呀,应该喊玉蝉放开他才对,见那男人又挥起长剑,急忙将手中鸡蛋甩出!

    “哎呀——”

    淬不及防之下,男人面门被打个正着,顿时,脸上蛋黄蛋白黏糊糊一片。

    “呀呀呀,找死!”男人勃然大怒,一抹脸,抬脚将玉蝉踢翻在地,挥剑向田远劈来!

    “快跑!!”玉蝉顾不得身上疼痛,朝田远喊道。

    田远哪里肯听,窥得剑到,一矮身,“哧溜”一下从男人胯下钻了过去,猛地回身朝男人猛地踢了一脚!

    “哎呀!”

    这一脚像踢到石头上一般,把田远脚磕的生疼。

    再男人,一剑劈空,收势不住,长剑劈到地上,削了个狭长的剑坑,屁股又被田远踢了一脚,一个踉跄,身子向前冲去,“砰”地一下撞到墙上,直撞的头昏脑胀,眼冒金花,一腚摔在地上,昏了过去!

    田远顾不得脚疼,上前将玉蝉扶起,“你、你没事吧?”

    玉蝉抬头眼前这孩蓬头垢面,仔细一看,竟然是田奴,一把抓住他哭了两嗓子,忽然想到自己衣衫不整,脸上泛起一片晕红,松开手,低声道:“奴弟,你、你先出去!”

    田远不明其意,仔细一想,恍然大悟,心她那么泼辣,竟然也会害羞,哈哈,真是好笑。转身拔出地上的长剑,拖拉着走出屋,坐在门前石阶上端详手中长剑,见其剑身为青铜打造,足有自己的一条腿长,剑刃铮亮,略有凹凸,剑柄雕刻着两条扭曲缠绕在一起的青蛇,口吐红信,活灵活现。

    过了一会儿,听到玉蝉轻唤,这才扛着长剑返回房中。

    玉蝉虽已收拾妥当,但眼眶红肿,如成熟的水蜜桃一般,见田远进来,叮嘱道:“奴弟,今日之事,莫告诉别人,尤其不要告诉公子!”

    田远心道,老子才不是你的奴弟呢!不过看你这么伤心,权且答应你再,“嗯嗯,我谁都不告诉,只是这个人是谁?怎么处置他?”

    玉蝉站起身,怒视着那男人,上前夺过田远手中的长剑,奔到男人身边,剑指他的咽喉,哽噎道:“我、我非杀了他不可!”

    罢,一剑刺下!

    “哎呀,不要!”

    话音未落,只听“嗤啦”一声,剑沉喉断,血如泉喷。

    田远跟过来,见那男人手脚抽搐了一会儿,脚一蹬,头一歪,瘫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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