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恐怖堡的女儿 > [老滚试毒]1.琼恩在天际

[老滚试毒]1.琼恩在天际

作者:兰尼斯特夫人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时间线:第一卷尾声。

    车轮滚动,马蹄猎猎,鼻腔中充斥着松香和青草的味道。

    这是夏日间北境的味道。

    从小闻到大,我早已经习惯。

    我在寒风中撑开眼帘,入目的却是一对低落的眉毛,是琼恩·雪诺!这对眉让他尚算英俊的笑脸呈现出一个“囧”字。

    琼恩的右边嘴角此刻有些红肿,他沉默不语。

    为什么是他?

    怎么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我已经和他告别,宿营在通往君临的国王大道边,我正在南下,去和国王的车仗汇合。

    小熊莱拉睡在我怀里,昨夜,我该正望着篝火渐渐入梦。

    我更该在国王大道边上!

    这个琼恩·雪诺离我有千万米之遥!

    “琼恩?”我蹙眉问出了声。

    “终于,你醒了。”一个汉子开口。

    晨雾朦胧在松树和杉树的枝叶之间,被马车惊起的飞鸟掠过我头顶的苍穹。

    马车?

    我扭动脖子看向周围,我们在一辆马车上,行进在森林当中,赶马人穿着环甲披肩和硬皮甲,头盔式样很像是古代画里的人物,相对于维斯特洛时的古代,我前世的那种罗马盔。

    这是哪,怎么回事?!

    我活动手臂,却发现手腕被拘束在一起,是麻绳,有人拴住了我的手,然后我看向那个说话的男人。

    他就坐在我斜对面,手掌也被绳子给套紧,棕黄色的头发盖住了脖子,稀疏的胡茬里嘴唇有些干裂,脸上皱纹不少,这是北方人特有的早衰,风霜留下的痕迹。

    但是他的衣着没有北境的厚重,身上是蓝色的围脖和棉甲,短袖是锁甲衫的,里头大概还套了一层。

    大概是看出了我初醒的迷茫,这个汉子瞧了一眼身边的琼恩,说道:“你和你的男朋友在穿越省界时,溜达进了帝国军队的埋伏圈子,和我们一样,啊,还有这个小贼也在那儿。”

    “去死,风暴斗篷,”坐在琼恩另一边的另外一个男人发出诅咒,“没你们时天际一切平安,皇帝懒得管事,呸!”他脸上和露出的手臂上,都有灰尘沾染,穿着也确实不咋地。

    脏污的亚麻袍子和裤子,腰带是一根麻绳,从被捆住的手来看,他和我们一样,是那个“帝国军队”的囚犯。

    神特么的帝国,我记得冰与火之歌的世界里,没有皇帝和帝国这种称谓,这是什么回事?

    “要不是他们在抓你们,我已经偷上了马,在去落锤的半道上了。”小贼接着道,“傻逼风暴斗篷。”

    天际、落锤、帝国。

    我知道这里是哪里了。

    干,《上古卷轴》。

    天际是《上古卷轴》里,泰姆瑞尔帝国最北方的省份,我前世时玩过一段时间《上古卷轴5》,里头可以给小人换可爱的小裙子,人物都好看极了。

    和我眼前的邋遢汉子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不过我不记得有这一幕,我就记得那游戏开头就是上刑场砍头来着,这是游戏里的场景吗?

    而且,我对《上古卷轴》里的奈恩世界并不熟悉,没空去看里头那些书,虽然设定得好像很齐全,很详细?

    另外,我不记得这两个人,《上古卷轴》里的人物,我记得有个八姑父…有个瑟拉娜大小姐,其他的那些个一串音节组成的名字,鬼记得住啊,我就玩过一阵子,还没《模拟人生》好玩。

    模拟人生能换更多的小裙子,还能搭建小窝呢。

    “嘿,丫头,”偷马贼阴郁地说道,“你,我,你的男人,我们不该在这儿,帝国人要的是风暴斗篷!”

    “哈,”大概正是风暴斗篷的汉子笑了,“我们现在都是被绑起来的兄弟姐妹,小贼,无分你我。”

    “后头的闭嘴!”赶马的士兵毫无耐心。

    我们一时安静,风暴斗篷、琼恩和偷马贼依次坐在我对面,我们相互往来望去。

    “我不知道,”琼恩痛苦地低下头,“我醒来时就在车上,我跟他们说我是临冬城的私生子,那个士兵打了我一拳。”

    “临冬城(Winterfell)是什么鬼地方?”偷马贼皱眉,“你是说冬堡(Winterhold),难道你是个法师?”

    “我是个用剑者,战士。”琼恩立刻回应,法师,那是什么骗人的把戏,老奶妈的故事吗?

    “哈!”风暴斗篷嘲笑道,“真正的诺德人,”诺德人,天际省的原住民,“都用长剑和斧头,而不是靠什么魔法,也不会偷马,傻贼。”

    “不过,看不出来,”风暴斗篷轻佻地撞了撞琼恩的肩膀,“你还是个雅尔的种,那个科利尔大人居然有这么个崽子。”

    雅尔,在我前世的维京人和这里的诺德人语言中,代表“头领”的含义,《上古卷轴5》那款游戏里,翻译成了“领主”。

    在我前世,也被翻译为“伯爵”。

    琼恩没听懂雅尔的意思,在维斯特洛那儿雅尔这个词只有铁民才会用。

    不过他大概领会得,这是指大人物。

    雪诺下巴点了点我的方向,示意道,“我对面这位,是恐怖堡伯爵卢斯之女,波顿家族的莱雅拉,我不知道这些士兵是哪冒出来的,也不知道你口中的帝国是什么含义,我只知道,你们抓错人了。”

    “恐怖堡?”风暴斗篷囚犯细思了一阵子,“我没听过这个地方,听起来像是高岩那儿的,布莱顿人的某座城堡,嘿,我说你们俩,长着诺德人的身高和脸蛋,在天际这个地方,假装布莱顿人?别逗了。”

    “琼恩,这里不是维斯特洛,”我低声道,“你别说话,跟着我走就是了。”

    “跟你走,去哪?”

    “哎呀,就是听我的话!”

    琼恩甩了一下遮住眼睛的黑色发丝,他头发也挺长的,“如果卢斯大人发现你失踪,还被——”

    “他会乐开怀。”我嘴角上翘,“嘿,战士,你叫什么,就叫风暴斗篷?”

    “那可不是我能叫的,”那个风暴斗篷回答,“我叫拉尔夫(或者拉罗夫)。”

    “你呢?”

    “洛克尔。”偷马贼回应,他被绑住的手指了指自己的面前,“这家伙又怎么了?”我随之转过视线,看到了一个有深棕色头发的男人,一张嘴被紧紧绑住,身上的是华丽地毛皮大衣,和琼恩的黑色毛皮斗篷有的一拼。

    “看好你的舌头!”拉尔夫厉声呵斥,“你在和乌佛瑞克·风暴斗篷对话,此乃真正的至高王!”

    “乌佛瑞克?”洛克尔眨了眨眼睛,难以置信地提高声调,“风盔城的雅尔!你是这支叛军的头子!该死的,诸神啊,他们抓到了你,那,那他们是要带我们去哪?!”

    “我不知道我们在往那儿走,”拉尔夫轻松地说,“不过,松加德在等着呢。”

    “松加德是诺德人的…英灵殿,就是勇士死后去的地方。”我悄悄告诉琼恩,鼻息轻抚他的发丝,靠的有些近了。

    没等我退后,他已经从旁听中转过脑袋,差点亲到我,“那就是…哦,”少年面容有些发红,“就是说,我们要被处决了?”

    没错,八成是要被砍头咯。

    好惨的穿越。

    “不,这不是真的!”洛克尔哀嚎,“这不是真的。”

    “嘿,”拉尔夫打断了胆小鬼的嚎啕,“你打哪个村子来的,偷马贼?”

    “你还特么关心这个!?”

    “一个诺德人最后的心愿,就是落叶归根,”罗尔夫笑了,“我来自溪木镇,雪漫城外的溪木镇,我会告诉刽子手,送我的尸体回家。”

    “洛里斯泰德,我,我来自洛里斯泰德。”

    “你们呢?”他问道,“别提那个恐怖堡啥的骗人玩意儿了,冬堡?”

    没等我开口,琼恩回应道,“我不想死!”

    可是有时候人生就是那么冤屈,他抿着唇,“莱雅,”他直视我的眼睛,“你,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我们好像要去见旧神了,我是个私生子,多余的人,死了也不错,但是你,你才被承认是波顿家的女儿(“哈?”拉尔夫),我想问,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们,我们可能真的也会被一起砍掉脑袋,我想跑,但是这样的情况可能没法逃走,我们可以埋在一起?”

    两个旁观者,一个失魂落魄地念叨松加德和送命,一个直勾勾地看着琼恩和我,对,就是那个拉尔夫。

    “快答应他,”他撺掇道,“答应他,姑娘,快!”

    我脸红了。

    或许,我们稍后会来到我前世《上古卷轴5》那个游戏开始时设定的场景,最终免于被处刑。

    或许。

    但是,这说不定,天际处刑的场景多得是,凭什么我就能遇到游戏开场的那一出?

    死在一起也好,不是吗?至少有个人作伴,不至于死了还是个单身狗。

    我脸好热,红的快滴出血来。

    “好嘛,”我声音好小,“那,那就,告诉帝国军队,把我们埋在一起好了。”

    “哈哈哈哈!”拉尔夫爆发出一阵大笑,引起了赶马的帝国士兵一阵怒视,不过他也当看不见就是了,“哈哈哈哈,偷马贼,那个洛克尔,看到了吗?哈哈哈哈,人家有伴一起去松加德,就我俩要孤零零地一个人走,哈哈哈哈。”

    我轻轻吐了吐舌尖,害臊死了。

    害臊死了!

    琼恩脸色比我好不到哪去,他眼神游移,坐立不安,一会儿看向那个雅尔,乌佛瑞克·风暴斗篷,一会又看向远处越来越近的小镇。

    最终,他坚定地抿唇,被绑紧的手抓住我了我的手。

    有些温暖,薄薄的老茧摩挲在我的皮肤上。

    一双深色的眸子牢牢盯着我,没有移开,这目光好灼热,我被迫低下脑袋。

    可是他依然看着。

    手也没有松开。

    就像是,要握到我们被帝国砍掉脑袋以后一样。

    好冤,被这群士兵凭空抓了,然后就要处死。

    可是,又有些小窃喜。

    高兴个鬼啊,要死啦!我使劲儿告诉我自己。

    可是,心里依然美滋滋的。

    没有卢斯·波顿。

    没有恐怖堡。

    撒拉的仇恨也缥缈不见,我又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既然命运已经注定,那为什么,不抓紧生命中最后的快乐呢?

    马车进镇,身后是小孩和大人的交谈,镇民正在看。

    我抬起头,大胆地迎向少年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