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脱轨的征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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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叶红与井上真白如期而至。现在的他们正处在一处漆黑的石质通道之中。
早在昨晚，真白和简叶红就注意到那个墓碑下面到底有着怎样的东西了。
毫不客气的说，简叶红当时真的很想直接将这个神社给毁掉。那位林家的人，是简叶红的最亲密的好友，将她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这个神社。
原本，她也只是来追寻以为先祖的痕迹的。
可是在那墓碑之下，却是藏着一个人工修成的通道。而且没感知错的话，当时在和真白谈话的途中，那里确确实实是有着某种恶质的东西的。
而毫无疑问，那就是所谓的怪物。
井上家的墓地之中藏着一个地下通道，而通道中还有着一只怪物？
这样的事情不论怎么说都实在太可疑。即便那很可能是自己的友人自己要求，但简叶红的心里是有些愤怒。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友人在打着什么主意，亦或者当初的死都是一场阴谋。那位林小姐，可是一位天生的谋略家。
倘若单论谋略，简叶红这位人类最强，也无法与之相比。
但那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当初的好友，剩下的也只是一块墓碑罢了。
简叶红能做的，也只是默默的为自己逝去的好友祈祷。并且进入那个隐藏在墓碑之下的通道之中而已。
◇◇◇
通道下降的距离大概有6米左右，这和简叶红昨天探查的那个空洞的深度一致。里面没有光源，因此照明方面，就全部交给了井上真白。
作为巫女，她只需要稍稍控制一下溢出的灵力，就能提供一定的光线了。
井上真白和简叶红并排走在昏暗的通道之中。她的头发撒发着水蓝色的荧光，看上去十分美丽。
周围都是由砖石砌成的墙壁，有很多地方都已经破损，裸露出后面松软的泥土。
“红大人。”真白轻轻叫了一声：“我从来没听人说过，这里还有这样的通道。因此，我昨晚回去之后，又去找了一会儿资料。”
简叶红的双手都揣在口袋里面，嘴上叼着烟，猩红的烟头冒着蓝色的烟雾：“真白，亮度就不能再高一点吗？还有，那之后你有发现什么吗？”
“红大人。”真白微微低了低头，声音依旧中规中矩：“请不要把我当成可控的台灯。另外，我的确是找到了一些痕迹。”
顿了顿，少女接着说道：“……里面有提到的，那场灾难……以及林大人的先祖的事情。很少，只有很少一部分。我想林大人应该是看过那本书的才对。”
“然后？”简叶红将嘴上的烟取下，看着身边的真白。
真白点点头：“然后，我想就是有关于这个通道的了。”
这时，通道的前方，也出现了几只类人样的怪物。
而这两人没有丝毫的色变，真白继续用平稳的语气说道：“那位先祖，建立这神社的理由，是为了守护这个地方。但在最后的那场战斗之中，妖魔的居所，甚至包括当时在这里的所有妖魔，全部都被杀死了。神明也降下了祝福，按理说……这里是不需要守护的。”
“但，存在即是有理。这里想必一定存在着需要‘守护’的事物吧？”简叶红淡淡的吐出烟圈。
井上真白抬起了手臂，对着迎面而来的怪物们挥出拳头。
清脆的断裂声响起，怪物在瞬间就变成了一堆碎肉。井上真白似乎毫不在意的继续补充：“红大人高见。井上家族的确是为了守护而建立，然而……守护的却并不是这块土地。”…,
“哦？”简叶红来了那么一点点的兴趣。
真白再一次微微点头：“在最后之战中，曾有一只妖魔受到感召，而投诚于人类。它为人类带路，并指出妖魔居所的所在。告知人类妖魔防御的薄弱。帮助人类取得了胜利……”
那么，问题的答案就再清楚不过了。
“你是说……你们井上家族，保护的，竟然是一只妖魔吗？这可真是，有够好笑的。”
真白轻轻摇了摇脑袋：“妖魔被封印，而井上家族则世代镇压着这只妖魔。守护这片土地。这是那本书上的原话。可是……试问，当时的人类怎么可能轻易的相信一只妖魔？那只妖魔又怎么可能对妖魔军的部署那么了解？”
“……选择相信妖魔的人，是那位林先祖吧。”简叶红毫不犹豫的得出了结论：“而妖魔则有着很高的地位。如果没猜错的话，先祖与妖魔恐怕还相互认识。”
“是的。位居高位，因此力量强大。人类决不允许这样的妖魔存在于世，于是必然会选择将之杀死。而最后的结果却是封印，能影响人类军队决定的，也只可能是那位先祖。”真白呼出了一口气，神色有些疲惫，她毕竟一整晚都没睡觉：“我想，这个通道的深处，恐怕就是封印着那只妖魔的存在吧。”
“其中有问题。”简叶红重新叼上烟：“为何神社不把这种事情告诉你？你可是神社的主祭巫女，而且神社这么多年来寻找的那个家伙，又是什么？”
“您的意思是……”真白的眉头皱了起来。
简叶红咬了咬烟蒂：“啧，妖魔逃脱了封印，而选择报复神社。百年来神社追寻的家伙，就是当初的那只妖魔。而之所以不告诉你的理由，我想等我们走到最深处，就应该能知道了才对。”
“那么，高层让步，并且让我们进入这里的理由又是什么？”真白问出了一个简叶红本不想说的问题。
无奈的叹气，简叶红微微仰头：“因为神社……已经风雨飘摇。”
◇◇◇
－－噗嗤，你说啥？堂堂魔王的伟大志向，竟然只是画画和唱歌吗？
在难得的月色之下，那位严肃的少女露出了可人的笑容。
我之所以会这样说，也只是觉得那像是小说中才会出现的角色而已。
败在这位小姐手中我没有任何怨言，有的只是深深地赞叹。不管怎么说，我终究是魔王，而小说里面，魔王总会被勇士给击败。能有这样浪漫的经历，我自己也觉得很高兴。
魔王嘛，总归有着各种各样不公平的待遇。
－－嗯？那么，这位勇士，是打算杀了我吗？
我歪歪脑袋，这么问了一句。
本来已经舒展眉头的少女又面露严肃。她似乎犹豫了很久，这让我有些讶异，不过还是安心的等着勇士少女的决定。
－－本来，我的确是打算直接干掉你，结束这场战争的。
我摆了摆手，想起我手下的那帮子妖魔。
－－没用没用，那些家伙完全不听我的话。不然我怎么可能让它们随意猎杀人类？
少女歪了歪脑袋，神色有些困惑了。
－－你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不过也罢，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么就给你个机会好了。投诚我吧，帮我赢得这场战争。
我一下子笑了出来。
－－搞什么嘛，你才是奇怪的家伙。那有勇士会要求魔王帮助他打仗的。…,
－－哼，别管那么多，答应不答应？
－－当然答应，这蛮有意思的。
不过有些话我没说出口。
这个勇士蛮想当然的。不过算了，让我在这剩余的时间里面，体会一下那从未体会过的情感也好。
魔王，一定会死的。
肯定如此。
◇◇◇
陈思渊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不过她对此并不是特别在意。这里唯一一位男性（还是个小男孩），也在昏迷之中。因此她毫不犹豫的将灵梦的封魔针大大咧咧的扛在了肩膀上。
这个动作让她原本就破碎的衣物间，露出了更多的白皙皮肤。
因为灵梦的结界，这里已经不需要陈思渊再提供光源，她也就安安心心的走在灵梦的前面，充当先锋了。
而灵梦则是背着楚桐跟在陈思渊的身后，背了一个人，她脸上也没有什么不愉快的神色。只不过，从背上传来的呢喃声却让她有些微微的失神。
“梦梦……”
从这么个小男孩的嘴里，传出的是只是一只小白猫的名字。
楚桐很在意这只小猫，原因只是单纯的觉得它和那个樱花雨之中的女孩很像。他完全不知道，这两个人本就是一个人。
灵梦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略微困苦的角色。她想不到自己会给楚桐留下这么深的印象。
走在前面的陈思渊也听见了楚桐的声音，在枯燥的通道中，她难得的先开口解释：“他养的小猫走失了，拉着我一起来找。不然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是这样么。”灵梦的回答慢了半拍，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现在是怎么想的。
陈思渊微微点了点头：“嗯。我明明和他解释过，猫本性凉薄，让他不要在意。但他还是来了。”
本性凉薄吗？
灵梦的嘴角微微上翘了一点，眼睛也稍稍眯细：“你说的没错。猫就是本性凉薄。”
她想起自己作为博丽巫女的职责，所以对陈思渊的话感到了由心的赞同。
趴在她背上昏睡着的楚桐，在喃喃了一会儿过后就彻底的沉寂了下去。
而陈思渊与灵梦，也在那句话之后结束了对话。按照这样的情形，本来这一路两人都可能不会再有所交谈了。
可是在楚桐沉寂后不久，他的身体就动了动。一双眼睛微微在灵梦的背后睁开。
几乎是小男孩清醒的一瞬间，不论是陈思渊还是灵梦，都感觉到了那并不是楚桐，而是他的母亲斩岛明姬。
“哎呀哎呀，好像发生了很不得了的事情啊……”在灵梦放下明姬之后，后者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这个。
陈思渊有些职责和愧疚，如果醒来的是楚桐，她还不会有太严重的想法，可是面对明姬，她就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对方：“……我没保护好他。这是我的问题。不管你怎么处置我都可以。”
明姬理了理自己身上的那些破布片，然后又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用太在意，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我这个孩子啊……从小就会卷进各种各样的麻烦事。何况，现在不也好好的吗？”
“可是……”
“哎呀呀，思渊小妹妹就别在意了。哪有人这么急着认错受罚的。”明姬眯起眼睛笑了笑：“难不成你还是个抖m？”
“……”陈思渊立马不说话了。
她可是深刻体会过明姬那非同一般的折磨方式。…,
灵梦等着这两人说完话，然后才从容不迫的接过了话头：“结界我已经解开了，里面的确是有些有趣的东西。”
灵梦说的陈思渊已经听灵梦说过了一次，所以她对此不像刚才那么好奇。
“是什么？”
而明姬就来了兴趣，这毕竟关系到她孩子的安危。不了解的永远是最可怕最危险的，而每多获得一分情报，都能让自己更加安全一分。
灵梦微微挑了挑眉，语气虽然一如往常，但这个动作也无疑暴露了她的心情多少有些波动：“里面封印着一只妖魔。”
“妖魔？”
“……只是躯体。”灵梦这么补充了一句。
明姬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神社封印一只妖怪的躯体做什么？而且……”
她顿了顿，然后看了看四周那些坑坑洼洼的墙壁：“这里的通道明显不是人工开凿的。”
接着她又想起了一路上看见的，久远的骸骨，其中有人类的也有非人类的，连同着河流的水源，弯曲的通道。
她沉默了一下：“或许，这里和古代的那场战争有关吧。”
“战争？”陈思渊并不知道明姬说的是什么。
明姬点了点头，解释了一句：“那是神社成立的原因之一。如果没猜错的话，神社建立的位置，应该就是当时妖魔的巢穴。因此封印着妖魔并不奇怪，我们要弄懂的……”
“只是那只妖魔的身份而已。”灵梦接了一句，和明姬一样拥有着某种直觉的她，也感觉到了那可能和她想要知道的有着某种关联。
明姬和陈思渊都点了点头，三人觉得真相离自己是如此的近。
只需要不断的迈向前方就可以了。
ps：不知道各位对插画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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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叶红的双手都揣在口袋里面，嘴上叼着烟，猩红的烟头冒着蓝色的烟雾：“真白，亮度就不能再高一点吗？还有，那之后你有发现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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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梦说的陈思渊已经听灵梦说过了一次，所以她对此不像刚才那么好奇。
“是什么？”
而明姬就来了兴趣，这毕竟关系到她孩子的安危。不了解的永远是最可怕最危险的，而每多获得一分情报，都能让自己更加安全一分。
灵梦微微挑了挑眉，语气虽然一如往常，但这个动作也无疑暴露了她的心情多少有些波动：“里面封印着一只妖魔。”
“妖魔？”
“……只是躯体。”灵梦这么补充了一句。
明姬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神社封印一只妖怪的躯体做什么？而且……”
她顿了顿，然后看了看四周那些坑坑洼洼的墙壁：“这里的通道明显不是人工开凿的。”
接着她又想起了一路上看见的，久远的骸骨，其中有人类的也有非人类的，连同着河流的水源，弯曲的通道。
她沉默了一下：“或许，这里和古代的那场战争有关吧。”
“战争？”陈思渊并不知道明姬说的是什么。
明姬点了点头，解释了一句：“那是神社成立的原因之一。如果没猜错的话，神社建立的位置，应该就是当时妖魔的巢穴。因此封印着妖魔并不奇怪，我们要弄懂的……”
“只是那只妖魔的身份而已。”灵梦接了一句，和明姬一样拥有着某种直觉的她，也感觉到了那可能和她想要知道的有着某种关联。
明姬和陈思渊都点了点头，三人觉得真相离自己是如此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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