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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妖债之初还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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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部长愣了下,这事他一手经办,怎么会不清楚。实验楼乃至后面这片地一直没有拆掉新建,都是因为两年前的事。有一天建筑单位的工头跑来说有工人到实验楼拆迁,进去的时候十八个人,出来就剩下十七人,失踪了一人。没过几天,工头又找到学校,说又有工人在楼里失踪。这次保卫部和医学院的人连同工程队的工人,好几十人将整幢楼搜个底朝天,什么也没找到。建筑单位没法向家人交代,让学校先支付些工程款,赔给失踪人员的家属。事情还没谈完,不想又接连失踪了好几个,都是在实验楼施工的时候不见的。这下建筑单位压力大起来,说是学校对这幢楼的安全措施保护不到位,还没给工人买保险,要求赔偿和提前支付工程款。学校不同意,认为不是校方责任,再说人也没找到,说不定这几个工人自己偷偷开小差了呢。工头说的很肯定,失踪的工人全死在了实验楼里,只是没找到尸体而已。双方互不相让,导致工程队没拿到钱,学校也没法继续建设,至今官司还没结束。当初工程队报警,是赵所带队来的现场,找了好几遍也没发现踪迹,只得当失踪人口登了记。这时问起此事似有所指,王部长颤音回答:“这防腐柜里装的不会是…….”。赵所深深的看着地下室,沉沉的说道:“我也是猜的。当时建设单位提供了失踪人员dna样本,回去查查就知道了”。王部长心中一紧,不愿继续呆下去,留了几个人陪着,自己带安然和秦茵回到办公室,准备先做个询问。校长接连打了几个电话,王部长每次接完电话,脸色就变得越发难看,狠狠瞪了秦茵。秦茵嘻嘻的问:“王部长怎么脸色不太好看呢”。安然想起秦茵说的在实验楼里看到了鬼,顺口问:“王部长,当时工程队的工人总共失踪了七个人么?”。王部长一愣,失踪人数只有自己和学校、医学院的一把手知道,根本没向其他人提过。转念一想:“可能是派出所的人给泄露出去的”,点点头算是回答。安然本来没往心里去,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真是七个人,心中一颤,看看秦茵,心又释然:“她在学校上学,有什么不知道的”,接着又问:“是五个男的两个女的么?”。王部长吓了一跳,急忙嘘声:“千万别说!这是从哪听来的?学校没人知道这事,就是派出所也只有接警的民警和赵所长知道。要是你乱说影响到学校声誉,小心起诉你”。安然心中“咯噔”一声,又看看秦茵,心说:“你是怎么知道的?”。秦茵若无其事,只当他们闲谈,抿着嘴坐在沙发上听两人说话。王部长不愿多谈失踪工人的事,详细问了一边大概经过。安然将来此的原因忽略不讲,只说听到这件怪事很好奇才跟来的,没想到一直跟到地下室。王部长听完,喊来启宏:“把三号宿舍的四个女生喊来”。安然急忙制止:“王部长,这件事没查清楚前不能明说,否则对四名学生伤害很大。最好暗中观察,等初步查明真相再做决定,这样对学生也是一个保护。另外当务之急应该去王院长办公室看看”。王部长顿了顿,觉得说的有道理,给校长打电话请示。放下电话,告诉启宏:“你和他俩唠一唠,我带人去王院长办公室”,启宏全名肖启宏,听了指示开始询问安然和秦茵。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王部长手里拿个布包进了屋,心急如焚的问:“公安那边完事没有”,而后一拍脑袋:“怎么还问上你了?”。操起电话打给赵所,拨了几遍才算接通。赵所刚从地下室上来,听说有发现,带着小索急匆匆赶到保卫部。王部长将布包打开,里面装着一个铁盒,打开盒子,最上面盖着一块绣有图案的四方布。安然在边上不经意看了眼,大吃一惊,见上面绣着一个大白边三角,三角里一个圆形红色大花,花的外沿一圈白边,花心里面又是一个白边三角。其它的还没觉得怎样,那个大红花,像极了深山里老太太绣在白布条上的那朵。安然心里不停安慰自己:“巧合,纯是巧合”。王部长不在意这块布,给它扔到了茶桌上,指着铁盒里面说:“这些胶囊恐怕有问题”。赵所看看铁盒,里面有十二个小格子,每个格子刚好能放一粒胶囊,其中一半格子空着,另外一半格子里放着红白色胶囊,不解的问:“有什么奇怪?”。王部长从手里又拿出许多说明书说:“这些胶囊是王艳华自制的,屋里好多这样的空盒子。我翻了翻,这胶囊应该是用精神类药品混装的,好多说明书都扔在她抽屉里”。赵所听了顿时来了兴趣,拿起铁盒仔细端详了一番才说:“刚刚对地下室勘查,一共在四间屋里找到了相同的储存柜,每个柜子里都有尸体,共是七具,和当年建筑单位报失的人数完全相同,说不准其中真有关联。这盒药有点意思,难不成……?”。后面的话没有说,心想:“依据什么猜测这是控制人精神的药品呢?”。王部长却说:“王艳华是精神卫生领域的领军人物,尤其在精神控制方面见解独到,钻研很深,我也是学医的,从她办公室里的说明书看,大多是精神控制方面的药,很有可能在配制药品。配制之后,用学生做实验,没看这个盒子已经没了八粒,应该是用掉了”。赵所听了眼中一亮,又仔细看看铁盒,说:“确实嫌疑很重,必须问问那四名女学生。不过你们来问,我回避,在没弄清楚前,别吓到她们”。王部长安排一间两室的办公室,两间相连,让赵所长在里间屋听,自己和安然、秦茵、肖启宏坐外屋准备和女生谈话。没一会,四名女生走了进来,面容疲惫,惊慌的看着王部长,不知要她们来保卫部做什么。王部长强压紧张心情和气的问:“最近你们感觉有什么不舒服吗?”。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角瞥向茶桌都没说话。王部长只好笑着解释:“不用紧张,保卫部按照学校指示,跟学生谈话,主要看看安全工作上面大家有什么建议,是否还有漏洞。尤其前一阶段国内发生几起学校投毒案件,弄得我们也很紧张”。四名学生听了解释放松下来,一名女生说:“最近醒了嘴里总有防腐剂的味道,屋里衣服也扔的很乱,像有人进来过似的”。王部长点点头,记录下来,又问:“最近有人给你们吃过什么胶囊么,比如说王艳华副院长?”。四名女生一起摇头:“没有,我们身体一直很好,不用吃药,也没吃过别人给的东西”。安然听了脸色一变,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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