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妖债之初还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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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学校，安然很不开心。秦茵逗趣问：“老板怎么愁眉苦脸？找到元凶还不高兴了？”。安然情绪低落，叹口气：“找到了人又怎么样，没什么关键物品拿给武薇，总不能把这个王艳华副院长给她吧。再说，警察也不能让咱们把人带走”。秦茵在旁边巧笑道：“为了这个啊。谢谢我吧”。安然奇道：“谢谢你？”。秦茵从衣兜里拿出了那块铁盒里的四方布，上面三角红花图案赫然醒目，说道：“我看警察和保卫部老师都对这东西不感兴趣，当废品扔掉可惜了，顺手牵羊收了起来，现在借花献佛送给你吧”。安然大喜，接过四方布，怎么看三角里的红花都和老太太绣的相同。收好布包，又想起一件事，沉吟不语。秦茵问：“高兴过头了么？”。安然摇摇头，想了片刻说：“那四名女生怎么和副院长扯上关系的？”。秦茵不在乎的答道：“这个我也问过。她们四个是医学院大四学生，王艳华是精神卫生学的老师，今年开始教大四，正好四个人主修的是她这门学科，便认识了”。安然心想：“是这样”，还是有很多疑问难解，又问：“刚才听王部长讲，王艳华学术渊博，喜静不喜闹，和今天的样子完全不同，为什么会变成恶魔一般？引诱学生去地下室，让她们啃食这些尸体有什么好处？能得到什么？再说，这些尸体失踪两年，如果不被发现，永远也找不到凶手。她为什么要冒被发现了的凶险呢？”。秦茵听他一问，仰起脖子想了会，不得要领，索性不想，笑道：“总算还了一死一生，其它的让警察管吧”。安然一想也对，打电话给武薇要送东西过去，没想到武薇却说时机未到。挂断电话，不知为什么心情沉重，总觉得好多事情讲不通。晚上回家，独自躺在床上，拿出四方布来回翻看，脑中电石火花闪过，一下坐起来。拿起电话下了楼，开车直奔北州大学。进了学校，想去找四名女生，没料想晚上八点多钟值班老师都在，管理的反而挺严，不让男生进女生宿舍。只好去酒吧找个角落眯了一会。再睁眼，发现竟然已经快十二点钟，急忙起身来到三号楼。抬头看看大楼，心想：“要不要上去”。正在犹豫，三号楼大门一开，四名女生穿着一身纯白的衣裤，款式完全相同，低着头快速走出来。安然心中一惊，急忙闪到旁边躲逼。这次，四名女生走路不快，安然远远的在后面跟着。眼见她们拐来拐去又来到实验楼门口，心想：“王艳华已经被抓，难不成这次真的是鬼魂作祟”。四名女生推开大门，走进楼中。安然快步跟了进去。楼内仍是黑的吓人，警方白天搬运尸体又将许多无用的杂物翻腾出来扔到一旁，显的更加凌乱。眼见她们向左一拐，看来还是要去地下通道，安然急忙跟了过去，心里暗暗叨咕：“死去的工人兄弟，我无心打扰，见谅见谅”。进了走廊，发现最后一名女生站在不远处，僵直不动，等他转弯进到走廊，才一闪身的消失了，心想：“难不成她们在勾我的魂？武薇在就好了”。快步跟上，来到地下通道门口，四名女生果然进入通道，由于下面太黑，只好跟的近些，即使这样进入通道也什么看不见了，又不敢开手电，摸着旁边的杂物和墙壁慢慢往下走，手掌所触冰冷潮湿，冷意直抵心房。刚到地下室，突然听见上面铁门声响，似乎又被关了起来，安然大惊：“难道还有人在搞鬼”。静静听了一会，四下无声，周围实在看不见东西，慢慢拿出手机按亮屏幕。突然发现身边直挺挺站着四个人，白衣素装，直直的看着自己，脸上涂着白白的粉妆，画着黑黑的大眼圈，暗淡的屏幕光线照上去脸色青绿发黑，是四名女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边的。安然浑身一颤，手机的屏幕灭掉，没了光亮。急忙又按了几下，打亮屏幕，开开手电功能，四名女生身子不动，慢慢张开了嘴，露出白花花的牙齿，嗓眼里同时发出尖尖细长的诡笑声。安然见此情景，大声喊：“干什么，干什么？”。四名女生脸上露出奇异的笑意，僵直的向里他身前挤，似乎要紧紧的将其困在里面生吞活吃。就听安然大喝道：“是你们杀了七个工人”。四名女生停下脚步，转动脑袋互相看了一遍，睁着黑眼圈的眼睛，在惨白的灯光照映下，露出阴森的面容，从身上拿出一支针管，里面有黄色的液体，没有声响的举了起来。安然猛的蹲到地下，用力撞她们的腿，将四人撞开几步，冲出合围圈，转过身对面站立，大声说：“是你们引王艳华到这里的”。四名女生同时一呆，齐声大念：“星主佑我！星主佑我！星主佑我”，步伐整齐的逼向安然。安然这时全然想通，大喊：“你们杀了工人藏尸这里，引诱王艳华进到地下室。见东窗事发，又来清理现场了对不对？”。四名女生仰起头高呼：“星主，世人愚钝，污我纯洁，清除污秽吧”。安然这时不再惊惧，冷冷看着四个人大声说：“不要装了，你们早看见我了。否则能在走廊等我吗？铁门关上，一定有人在门后等着，待我下楼后关上大门，从另一侧进来的。你们在地下室闭眼睛也找得到路，只要把我关进来，再也不会有人找到，何必还要动手？”。四名女生互相望望，停下来，其中一人冷冷地说：“你是什么地方的污秽之人？我们修习日星神学，即将点化王艳华皈依星教，你却阻碍凡人脱离末世，日星子不会宽恕你，更不会让你玷污了纯洁的未来世界。你和那七个工人一样，是末世的病毒、残渣，必须清除，只有纯洁的人才能进入轮回，脱离末世”。安然面无惧色，大笑道：“你们几个没毕业的学生就敢说什么点化？我终于明白了，那些胶囊是你们给王艳华吃的，而不是王艳华给你们的。她内心一定挣扎过，才找来许多精神药品的药，查看自己的症状。另一方面，你们又不断给其洗脑，让她精神世界越来越相信你们的鬼话”。四名女生咧嘴说：“她第一次看见我们在此食人祭天，便相信了世界末日。我们承日星子法令，请日星神附体点化有缘之人”。安然冷冷答道：“什么日星神附体。不过是用特定手法，使用手机闹铃自我催眠而已。做出来的事情都是给别人看的。我想一定是你们想让王艳华加入星神教，用这种法子给她洗脑，再哄诱其服药，不长时间她就神智恍惚，相信了你们的话”。四名女生脸色发青，嘿嘿怪笑：“你怎么会发现是我们点化她的”。安然傲然道：“很简单。在保卫部，你们一开始不回答问题，因为不知道保卫部问话的意思。后来看到茶桌上的四方布，明白一定和王艳华有关。其实你们早知道有人发现了怪异情况，正好借此洗脱自己嫌疑，所以又说醒来发现嘴里有异味的话。保卫部的人问你们有没吃什么药，四人异口同声说没有，推的特别干净。试想，如果王艳华要用药品控制你们晚上的诡异活动，怎么会不给药吃？如果你们是受害者，当时为什么不说？只有一种可能，你们不是受害者，是制造者，自导自演了半夜吃人的一出闹剧”。四名女生听了不再分辨，将手从脖子的衣口伸进去，拿出一个金红色挂坠放在胸前，大喊：“净土世界不容玷污”，高高举起针管，眼露凶光齐声念道：“星神除邪！星神除邪”逼了过来。安然也不畏惧，用手机的手电强光照着四人扭曲的脸：“让所有人看清楚你们的鬼恶面目，永远不要相信你们说的话”。四个人发疯的扑过来，安然侧身让开，身手竟很敏捷。四名女生挥动针管不停的向其身上扎去，安然从容对敌，几个近身接触，都轻轻避开了针头。四人没有占到便宜，忽然齐声尖叫，转身排成一列迅速向地下室深处跑。安然知道她们要从另一侧离开，一旦从外面锁上门，自己便要闷死在地下停尸房了。急忙追赶，但道路不熟，脚下接连绊了几脚，跟不上了。没一会，四名女生消失，接着听见远处传来大铁门的关闭声，整个地下室只剩下了他自己，唯一的光亮是手中的手机。安然不再紧张，伸开一只手掌，握着四个红黄色挂坠，是刚刚和女生搏斗，从她们脖子上拽下来的。挂坠呈三角形，里面一朵白边大红花，大红花里还有一个三角，空心的地方用黄色金漆填满，样式和四方布一模一样。安然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泉书，现在算还了你一死一生吧？剩下的债，只得来世再还”。说完关闭手机，靠在一处墙角，心中安宁，静静等待死亡的来临。楼内重归黑暗，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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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学校，安然很不开心。秦茵逗趣问：“老板怎么愁眉苦脸？找到元凶还不高兴了？”。安然情绪低落，叹口气：“找到了人又怎么样，没什么关键物品拿给武薇，总不能把这个王艳华副院长给她吧。再说，警察也不能让咱们把人带走”。秦茵在旁边巧笑道：“为了这个啊。谢谢我吧”。安然奇道：“谢谢你？”。秦茵从衣兜里拿出了那块铁盒里的四方布，上面三角红花图案赫然醒目，说道：“我看警察和保卫部老师都对这东西不感兴趣，当废品扔掉可惜了，顺手牵羊收了起来，现在借花献佛送给你吧”。安然大喜，接过四方布，怎么看三角里的红花都和老太太绣的相同。收好布包，又想起一件事，沉吟不语。秦茵问：“高兴过头了么？”。安然摇摇头，想了片刻说：“那四名女生怎么和副院长扯上关系的？”。秦茵不在乎的答道：“这个我也问过。她们四个是医学院大四学生，王艳华是精神卫生学的老师，今年开始教大四，正好四个人主修的是她这门学科，便认识了”。安然心想：“是这样”，还是有很多疑问难解，又问：“刚才听王部长讲，王艳华学术渊博，喜静不喜闹，和今天的样子完全不同，为什么会变成恶魔一般？引诱学生去地下室，让她们啃食这些尸体有什么好处？能得到什么？再说，这些尸体失踪两年，如果不被发现，永远也找不到凶手。她为什么要冒被发现了的凶险呢？”。秦茵听他一问，仰起脖子想了会，不得要领，索性不想，笑道：“总算还了一死一生，其它的让警察管吧”。安然一想也对，打电话给武薇要送东西过去，没想到武薇却说时机未到。挂断电话，不知为什么心情沉重，总觉得好多事情讲不通。晚上回家，独自躺在床上，拿出四方布来回翻看，脑中电石火花闪过，一下坐起来。拿起电话下了楼，开车直奔北州大学。进了学校，想去找四名女生，没料想晚上八点多钟值班老师都在，管理的反而挺严，不让男生进女生宿舍。只好去酒吧找个角落眯了一会。再睁眼，发现竟然已经快十二点钟，急忙起身来到三号楼。抬头看看大楼，心想：“要不要上去”。正在犹豫，三号楼大门一开，四名女生穿着一身纯白的衣裤，款式完全相同，低着头快速走出来。安然心中一惊，急忙闪到旁边躲逼。这次，四名女生走路不快，安然远远的在后面跟着。眼见她们拐来拐去又来到实验楼门口，心想：“王艳华已经被抓，难不成这次真的是鬼魂作祟”。四名女生推开大门，走进楼中。安然快步跟了进去。楼内仍是黑的吓人，警方白天搬运尸体又将许多无用的杂物翻腾出来扔到一旁，显的更加凌乱。眼见她们向左一拐，看来还是要去地下通道，安然急忙跟了过去，心里暗暗叨咕：“死去的工人兄弟，我无心打扰，见谅见谅”。进了走廊，发现最后一名女生站在不远处，僵直不动，等他转弯进到走廊，才一闪身的消失了，心想：“难不成她们在勾我的魂？武薇在就好了”。快步跟上，来到地下通道门口，四名女生果然进入通道，由于下面太黑，只好跟的近些，即使这样进入通道也什么看不见了，又不敢开手电，摸着旁边的杂物和墙壁慢慢往下走，手掌所触冰冷潮湿，冷意直抵心房。刚到地下室，突然听见上面铁门声响，似乎又被关了起来，安然大惊：“难道还有人在搞鬼”。静静听了一会，四下无声，周围实在看不见东西，慢慢拿出手机按亮屏幕。突然发现身边直挺挺站着四个人，白衣素装，直直的看着自己，脸上涂着白白的粉妆，画着黑黑的大眼圈，暗淡的屏幕光线照上去脸色青绿发黑，是四名女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边的。安然浑身一颤，手机的屏幕灭掉，没了光亮。急忙又按了几下，打亮屏幕，开开手电功能，四名女生身子不动，慢慢张开了嘴，露出白花花的牙齿，嗓眼里同时发出尖尖细长的诡笑声。安然见此情景，大声喊：“干什么，干什么？”。四名女生脸上露出奇异的笑意，僵直的向里他身前挤，似乎要紧紧的将其困在里面生吞活吃。就听安然大喝道：“是你们杀了七个工人”。四名女生停下脚步，转动脑袋互相看了一遍，睁着黑眼圈的眼睛，在惨白的灯光照映下，露出阴森的面容，从身上拿出一支针管，里面有黄色的液体，没有声响的举了起来。安然猛的蹲到地下，用力撞她们的腿，将四人撞开几步，冲出合围圈，转过身对面站立，大声说：“是你们引王艳华到这里的”。四名女生同时一呆，齐声大念：“星主佑我！星主佑我！星主佑我”，步伐整齐的逼向安然。安然这时全然想通，大喊：“你们杀了工人藏尸这里，引诱王艳华进到地下室。见东窗事发，又来清理现场了对不对？”。四名女生仰起头高呼：“星主，世人愚钝，污我纯洁，清除污秽吧”。安然这时不再惊惧，冷冷看着四个人大声说：“不要装了，你们早看见我了。否则能在走廊等我吗？铁门关上，一定有人在门后等着，待我下楼后关上大门，从另一侧进来的。你们在地下室闭眼睛也找得到路，只要把我关进来，再也不会有人找到，何必还要动手？”。四名女生互相望望，停下来，其中一人冷冷地说：“你是什么地方的污秽之人？我们修习日星神学，即将点化王艳华皈依星教，你却阻碍凡人脱离末世，日星子不会宽恕你，更不会让你玷污了纯洁的未来世界。你和那七个工人一样，是末世的病毒、残渣，必须清除，只有纯洁的人才能进入轮回，脱离末世”。安然面无惧色，大笑道：“你们几个没毕业的学生就敢说什么点化？我终于明白了，那些胶囊是你们给王艳华吃的，而不是王艳华给你们的。她内心一定挣扎过，才找来许多精神药品的药，查看自己的症状。另一方面，你们又不断给其洗脑，让她精神世界越来越相信你们的鬼话”。四名女生咧嘴说：“她第一次看见我们在此食人祭天，便相信了世界末日。我们承日星子法令，请日星神附体点化有缘之人”。安然冷冷答道：“什么日星神附体。不过是用特定手法，使用手机闹铃自我催眠而已。做出来的事情都是给别人看的。我想一定是你们想让王艳华加入星神教，用这种法子给她洗脑，再哄诱其服药，不长时间她就神智恍惚，相信了你们的话”。四名女生脸色发青，嘿嘿怪笑：“你怎么会发现是我们点化她的”。安然傲然道：“很简单。在保卫部，你们一开始不回答问题，因为不知道保卫部问话的意思。后来看到茶桌上的四方布，明白一定和王艳华有关。其实你们早知道有人发现了怪异情况，正好借此洗脱自己嫌疑，所以又说醒来发现嘴里有异味的话。保卫部的人问你们有没吃什么药，四人异口同声说没有，推的特别干净。试想，如果王艳华要用药品控制你们晚上的诡异活动，怎么会不给药吃？如果你们是受害者，当时为什么不说？只有一种可能，你们不是受害者，是制造者，自导自演了半夜吃人的一出闹剧”。四名女生听了不再分辨，将手从脖子的衣口伸进去，拿出一个金红色挂坠放在胸前，大喊：“净土世界不容玷污”，高高举起针管，眼露凶光齐声念道：“星神除邪！星神除邪”逼了过来。安然也不畏惧，用手机的手电强光照着四人扭曲的脸：“让所有人看清楚你们的鬼恶面目，永远不要相信你们说的话”。四个人发疯的扑过来，安然侧身让开，身手竟很敏捷。四名女生挥动针管不停的向其身上扎去，安然从容对敌，几个近身接触，都轻轻避开了针头。四人没有占到便宜，忽然齐声尖叫，转身排成一列迅速向地下室深处跑。安然知道她们要从另一侧离开，一旦从外面锁上门，自己便要闷死在地下停尸房了。急忙追赶，但道路不熟，脚下接连绊了几脚，跟不上了。没一会，四名女生消失，接着听见远处传来大铁门的关闭声，整个地下室只剩下了他自己，唯一的光亮是手中的手机。安然不再紧张，伸开一只手掌，握着四个红黄色挂坠，是刚刚和女生搏斗，从她们脖子上拽下来的。挂坠呈三角形，里面一朵白边大红花，大红花里还有一个三角，空心的地方用黄色金漆填满，样式和四方布一模一样。安然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泉书，现在算还了你一死一生吧？剩下的债，只得来世再还”。说完关闭手机，靠在一处墙角，心中安宁，静静等待死亡的来临。楼内重归黑暗，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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