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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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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姨娘走后,不大工夫,小孙氏来了,后面跟着奶娘抱着姐儿,沈绾贞忙让绣菊搬把椅子,让小孙氏坐,又搬了个绣墩,让那奶娘坐,那奶娘抱着孩子告罪就也坐下。

    小孙氏长得小巧玲珑,自产下大姐,滋润不少,脸上笑容也多起来。

    “听说三姑娘醒了,我就抱着姐儿来看看,姐儿不知道,她三姐姐就要做王妃了,日后,姐儿的终身也靠她三姐姐了。”

    小孙氏一边笑,一边说。

    “妹妹夜里哭闹吗?”沈绾贞摆手让那奶娘把孩子抱过去,沈绾贞扒着小被子看,小姑娘都一生日了,长得粉白粉白的,圆圆的大眼睛,乌溜溜的,张着小手,也不认生,朝她乐,竟发出,‘咯咯’几声笑,嘴里还蹦出两个字,咬字不清楚,能听出来是叫姐姐。

    小孙姨娘在家教了很多遍,姐姐有点绕口。

    “夜里不哭不闹,饭量可大了,奶娘一个人奶水将够,太太说再雇一个奶娘,一直没找到合适的。”

    小孙氏生了女儿,心里窃喜,太太看是个丫头也不理会,老爷现在名字都未给取,府中的人就都九姑娘、九姑娘地叫着,小孙氏怀孕时,一直担心,若生下是个儿子,太太抱去养,她怕连看一眼都难,太太不会容她在沈府里,即便她什么都不争,太太还会嫌她在眼前晃悠,碍眼。

    沈绾贞看她一团高兴,也替她高兴。

    九姑娘在奶娘怀里,大概是觉得暖和,一会就困了,闭上眼睛,看样子想睡,小孙氏见状道:“带着她出门,缀脚,吃完奶水,就要睡了。”

    遂忙忙告辞,带着孩子回去了。

    小孙氏走了,沈绾贞又迷瞪一会,恍惚听堂屋里吴氏派来一个小丫鬟说话“太太说了,问三姑娘晌午饭想吃什么?尽管说,若家下没有,就外面买去,老爷走时特意吩咐了,大厨房先紧着三姑娘想吃的做。”

    绣菊听见里屋有动静,姑娘好像醒了,就轻手轻脚进来,沈绾贞已穿鞋下了地,道:“按照分例,不用特别做什么。”沈绾贞不想趁势,作威福,给下人添麻烦。

    沈绾贞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总躺着人都颓废了。

    那小丫头走了,绣菊见沈绾贞穿中衣,就赶紧拿过品红撒金缎滚边窄袄,同色棉菱裙子,边服侍她穿衣,边道:“现在主子身份尊贵,阖府上下众星捧月,那个不讨好,巴结都恐慢了,让别人抢了先,这搁着从前,谁在意过主子?”

    沈绾贞抬起胳膊,穿上袖子,笑着道:“这么说是借了王爷的光。”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沈绾贞前世今生都见过了,还有何看不开的。

    绣菊眨眨眼,明白姑娘的意思,难得姑娘这份大气,心胸。

    古代成婚习俗,三书六礼,也要走个过场,沈绾贞沉睡时,安王命人到沈府取了庚帖,拿去卜吉合八字,当然安阳王早就安排好的,自然吉兆,安阳王的迫不及待,令太后颇为不满,只能感叹,儿大不由娘,事已如此,扭他不过,只好由他,安阳王恐太后变卦,逼着太后请皇上下旨赐婚。

    沈绾贞一经醒来,婚事安阳王已办得妥妥当当,可谓神速,沈府中人自是一百个愿意,私下里传为笑谈,沈老爷那是恨不得女儿立即抬入王府,好坐实了他王爷岳父的身份。

    沈府是喜从天降,沈老爷一直不开晴的脸,虽绷着,但心底高兴劲,阖府中人都看得出来,朝中一干众大臣贺喜沈老爷官升一级,嫁女为妃两宗喜事,连日来沈老爷同僚请吃酒不断,沈老爷凡事低调,倒比原来见人更谦卑,就是私下里与吴氏说;“养个好女儿,比儿子还借力,谁承想三丫头还有今日,当初被退婚,又守寡,出家,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真有点不敢想。”

    吴氏心里却嘀咕,三丫头当初不肯守节,大概真像姐姐说的怕早就有此心,同王爷勾搭上,口中奉承老爷道:“三姑娘得沈家祖先庇护,凡人肉眼凡胎,没看出大富大贵命,这一步步走,就奔着王妃去的。”

    这时,沈绾云沿着回廊低头往上房走,她今儿回婆母来看姐姐的,她的公公已调任太常寺卿一个闲职,她的丈夫考取秀才,不可谓不用功,就是屡试不第,再难精进,过门后,夫妻间还算和睦,就是婆母刁钻,对她百般挑剔,丈夫畏母,也不敢为她出头,使她受了不少暗气。

    她姐姐做了王妃的事,满朝文武无人不知,她打着这个借口,才回趟娘家,平时婆母管束的紧,娘家是很少回的。

    沈绾云走到母亲房中,正好沈老爷一个同僚过府拜候,沈老爷去前厅见客。

    吴氏一见女儿,道:“见到你三姐姐了?”

    沈绾云点点头,脸上也不似很欢喜,“见到了。”

    “姊妹没多聊一会,这么快就回来。”吴氏用意明显,是想让女儿跟沈绾贞亲近,日后好与王府勤走动,有王府这个靠山,女儿在婆家日子好过些。

    “姐姐要出嫁,事多要忙,也没顾上多说。”沈绾云搪塞道,实则她和这个庶出姐姐平常就不亲近,极少一处说话,她是嫡女,性子像她母亲,阖府上下都说和气,可骨子里高傲,只是不留露与表面,一下子亲近都不知该聊些什么,说几句台面上的话,就出来。

    吴氏方才老爷在,有些话不方便说,就命沈绾云先去看沈绾贞。

    遂招呼沈绾云,母女去东次间说话,吴氏屏退跟前侍候的下人,房中就母女俩,急着问:“你婆婆又为难你了?”

    沈绾云咬着唇,手里摆弄绣帕,低头不语,吴氏见状,心一沉,皱眉,“又是为了何事?”

    沈绾云手里绞着帕子,垂头半天才道:“我总没怀上,婆母着急。”

    “那不是还有你大嫂,姑爷是次子,再说你们成婚不到一年。”吴氏当初嫁女儿过去,就曾想过嫡次子虽然分家在财产吃亏,长子承袭家业,可少了生子压力。

    “大嫂生了两个姑娘,肚子里再就没信了,婆母要给大伯纳妾,大伯不肯,大伯夫妻感情好,婆母拿儿子没办法,再说还顾忌历王爷一面,也不好过分逼迫。”沈绾云羡慕李家长子对媳妇百般呵护,婆母纵然不满意,看着儿子面上,不敢太难为大媳妇,何况这大媳妇是二王爷嫡亲内侄女,历王朝中势大,连皇上都让他三分,得罪不起。

    “要我说姑爷就是太老实,才任由你被婆母欺负。”吴氏烦恼,素来满意女儿这桩婚事,姑爷憨厚,就是她这个婆婆是个难缠的,又担心,女儿子嗣艰难,人常说,女儿像母,若不生出个嫡子,姑爷就是不说什么,她婆婆都不依。

    “夫君仁孝,对婆母言听计从,从不敢违拗。”沈绾云觉得委屈,丈夫在母亲面前一点不敢为她说话,背地里反责怪她,没能早生下嫡子,以慰老人家的心,夫妻拌嘴,也拿这个话堵她,嗔她肚子不争气,惹母亲不高兴。

    “这次趁着回娘家,你多住几日,把身子好好调理,我寻到一个生子的方子,很灵验的,你不妨试试。”吴氏为女儿的事操心,女儿只有生了儿子,讨得她婆母欢心,在李家才能站稳脚跟,若有了儿子,丈夫也会把她高看一眼,像自己不就没儿子,老爷嘴上不说,心里不喜,因此宠小妾。

    沈绾云也想不出什么主意,就依母亲言,派人回李家就说,姐姐成婚,留下帮忙,她婆家巴不得与王妃交好,着家人来说,让她尽管住着,过几日让她女婿接她。

    这正说着话,外间隔着门扇,丫鬟声儿,“回太太,安王府的人来了。”

    吴氏忙忙出去。

    沈绾云就干坐着,想着心事,等母亲回来。

    不大工夫,吴氏回转,进门见女儿,低头坐着,暗自轻叹一声,想,三丫鬟那里来的好命,得安王看重,后儿下大定,喜期就快到了。

    沈绾云听见母亲脚步声,推门进来,抬起头,掩饰眼神中的抑郁不快,“妹夫对这桩婚事可真上心。”脸上不免露出艳羡之色。

    “可不是,听王府的意思喜期赶在年前。”

    “这么急,不到一月,太匆忙了,什么都来不及准备。”正常婚事怎么也要筹备三两月。

    “王爷派来的人说了,王爷的意思,来不及不用准备什么,王府什么都不短,王府正在赶工修缮房屋,说想让你姐姐过去看看,要有什么不满意的提出来,吩咐下去,照你姐姐的意思办。“

    吴氏说着,看一眼满面愁云的亲生女儿,竟酸酸的,不是滋味。

    “未婚夫妻是不能见的,难道王爷不知?”沈绾云纳闷地问。

    “王爷说你姐姐若去,他不在府里,就见不到面。”

    “姐姐怎么说,什么时候去?”

    “问你姐姐说不去。”沈老爷的意思是让女儿照王爷的意思办,别不识抬举,可女儿自个尊重,一口回绝。

    母女俩都蔫蔫的,提不起精神。

    “主子,王府大兴土木,王爷让您过王府,您为何不去,去了还能见一面不是,奴婢们也跟着开开眼,看看王府什么样?主子却一口回绝。”绣菊埋怨道。

    “过一辈子,何在一时,让人怎么想?”

    绣菊瞅瞅主子的脸,想想也是,主子是未来王妃,总得端着点。

    “走,出去走走,总呆在屋里气闷。”沈绾贞在娘家住着,婚事嫡母操心,置办嫁妆不让她插手,她乐得清闲。

    和绣菊刚走出院子,巧珊追赶上,抱怨道:“主子出门也不喊奴婢一声。”

    “不喊你,你几时落下过。”沈绾贞心情颇好,赵世帧对自己是尊重的,连修缮王府的事,都要听她意见,拿她当妻子对待。

    主仆三人就去沈府花园,这沈家老宅,她没认真逛过,自搬到这里,她还是头次逛花园。

    冬季,树木凋零,枯枝败叶,显得冷清和凄凉,她穿得极厚实,手上握着手炉,身上出了一层细汗。

    巧珊见大冷天,园子里无人,兴趣索然,这时,前面石头子小路上走来一个二三十岁的妇人,那妇人大冷天身上没有二两薄棉,精精神神的,透着妖冶。

    那仆妇一眼瞧见沈绾贞,嬉笑着上前,行礼,“三姑娘好!”沈绾贞看着眼生,问:“你是新来的?那房中当差,我怎么没见过你?”

    “怪道姑娘不认识奴婢,奴婢是张姨娘的亲嫂子,和她哥刚上京城,蒙太太恩典,在府里做事。”那媳妇嘴皮子利落,一看就是个精干的。

    “你男人做什么?”沈绾贞有点纳闷,嫡母吴氏最恨这张姨娘,怎会放任她们在沈府大摇大摆出入,还俨然舅爷身份。

    “回姑娘,我男人看大门的。”那媳妇满心高兴,看大门可是个肥差,自古,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上门的人若不打点钱财,奴才就刁难不往里传话。

    “三姑娘不认识奴婢,奴婢可认识三姑娘,三姑娘命好,做了王妃,不像我们家五姑娘,进王府,就做了个王爷侍妾。”那媳妇口口声声唤五姑娘,府里的规矩一点不懂,不知道妾的亲戚不算亲戚,姑娘是主子,岂肯认奴婢下人舅家,失了身份。

    沈绾贞心里寻思,这张姨娘的嫂子举止轻浮,言语粗俗,张姨娘的娘家哥哥也好不过那里去,吴氏为何让她进沈府,不知又打的什么主意?

    举步往前走,“姑娘慢走,青石路上飘上雪滑。”那媳妇热络地在后面讨好地叮嘱,看沈绾贞穿着灰青棉袍的身影消失在小径尽头。

    她才收回目光,撇撇嘴,自言自语,“我当三姑娘长得天仙似的,这冷不丁一看,也就跟府里有姿色的大丫鬟没什么两样。

    次日,沈绾玉和丁姨娘来了,吴府一听沈绾贞册妃的事,就撺掇沈绾玉回娘家看她姐姐,是沈绾贞推三阻四的,延挨不过,才不得不回娘家一趟。

    沈绾玉先去她姨娘屋里,丁姨娘有日子不见她,咋一看,吓了一跳,“姑娘怎么瘦了?”说着,就盯着她的脸,怀疑她是否生病了。

    沈绾玉让她姨娘这样盯着,摸摸脸颊,落寞的脸生出几分喜色:“姨娘是说我瘦了?”

    丁姨娘拉住她,站到窗前亮处,仔细看看,“姑娘我瞅着是瘦了,瘦多了。”

    沈绾玉喜欢的神色,拉住她姨娘的手,道:“我一天只吃一顿饭,还净是喝汤,姨娘都看出我瘦了。”

    丁姨娘唬了一跳,直盯着她的脸问:“怎么吴府不给你饭吃?”

    沈绾玉看她姨娘被吓到,忙拉着她姨娘炕上坐下,解释道;“不是,是我自己不吃,公子喜欢瘦弱的女子,偏生我生了孩子就胖起来,别说是他,就是自己都觉得不好看。”

    丁姨娘松口气,仔细地看着她的脸,用手指抚了抚她眼角细纹,“肉皮子撑开,在回去,细纹就出来了。”丁姨娘想说,她的肌肤像是失去了水份,不那么洁白光泽了。

    “是吗?”沈绾玉一听,忙到处寻铜镜,丁姨娘默默地从妆台上取过一枚铜镜,递给她,沈绾玉手举着铜镜,对着光线明亮的地方照照,用手摩挲几下眼角,摸着脸颊,失望地撂下铜镜,倒扣在炕上。

    情绪也低落下去,脸色黯然,没了方才生动,手拄着炕沿边,低头喃喃道;“我还以为瘦了,变好看了。”

    丁姨娘难过,盯着她,用手替她捋了捋发丝,心疼地道:“是你心太急了,自古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能不急吗?公子有一个月都没来我房中,甄氏又在公子跟前下话,现在公子连看我一眼都懒得瞅。”沈绾玉黯然神伤,说着说着,就要落泪。

    丁姨娘心疼地别过脸,不忍心看,也抽出帕子抹眼角,母女相对垂泪。

    好半天,沈绾玉抬起,强作笑颜,“说着,说着,就难过上来,害得姨娘也跟着难受,我来是要看看三姐姐,姨娘跟我一块过去吧。”

    沈绾玉进来时,沈绾贞正坐在炕沿吃燕窝,吴氏命大厨房每日炖给她吃,是上好的血燕,吴氏说她脸上血色淡,太白了,看着身子弱,其实她身子一点不弱。

    沈绾贞见沈绾玉和丁姨娘进来,放下碗,站起身,笑着道:“妹妹来了。”

    “六姑娘说来看看她三姐姐。”丁姨娘亲热地笑着说,瞅了眼炕桌上沈绾贞剩下的半盏燕窝。

    “姑娘吃这个最补了。”沈绾贞忙让二人坐,沈绾玉就坐在沈绾贞对面炕沿上,丁姨娘就坐在窗下椅子上。

    “姐姐喜期定了吗?”沈绾玉问。

    “大概年前吧。”

    “这么急?”丁姨娘朝沈绾贞浑身上下瞅了几眼,沈绾贞被她看得有点不舒服,心里膈应。

    丁姨娘的心思连绣菊都看出来了,绣菊边递茶给她,边故意道:“那是我家主子急,是王爷急,王爷恨不得马上娶我家主子过门。”绣菊声儿带着炫耀,故意说给丁姨娘听,别以为自家主子跟六姑娘一样,被随便什么男人迷了眼。

    丁姨娘听出话音,强挤出笑,道:“三姑娘是有福的。”说吧,怕沈绾玉受刺激,朝沈绾玉看去,沈绾玉手捧着杯子,出了半天神。

    沈绾贞对沈绾玉和善地笑着,问:“甥女怎么没抱来?”

    沈绾玉一听说问女儿,脸上才渐渐浮现出笑容,“天冷,太小,没敢抱来,等过几个月天暖了,抱来给姐姐看看。”

    忽地有想起,不好意思地道:“瞧我,也糊涂了,待到夏天,姐姐早就嫁去王府了。”

    沈绾贞想说去王府玩的话,没说出口,像是自己炫耀,成心让沈绾玉难看。

    丁姨娘看见沈绾贞心里越发不好受,同是庶出姊妹,竟天上地下,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一个是妾,自家姑娘的才貌又超过三姑娘,就是没三姑娘心眼多,让她嫡母算计。

    “表兄可好?”沈绾贞问的是吴景兰。

    “好!”沈绾玉只简单答了一个字,沈绾贞暗自揣度,看来二人好像不是很好,吴景兰一看就不是托付终身之人,是沈绾玉糊涂油蒙了心,被他哄骗。

    “姑娘,针线上的人来给姑娘量衣裳尺寸。”巧珊进来回道,她知道屋里有人,没敢让那两个针线房绣娘冒失进来。

    丁姨娘母女互相看一眼,“三姑娘忙,就不打扰姑娘了。”

    二人就告辞走了。

    下晌,闫嬷嬷嚷着进门,手里举着一封信笺,“主子,吴姑奶奶捎信来了。”

    沈绾贞接过,三两下展开,仔细看,吴玉莲的信里说:她走后,萧公子回来了,问她去那里了,吴玉莲没透露她的行踪,也只字不提安王的事。

    沈绾贞把吴玉莲的信又反复看了一遍,吴玉莲的信字里行间似乎提醒她注意,不知吴玉莲发现什么,信里不好说,沈绾贞握着信笺,猜不透吴玉莲究竟是知道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