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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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鸾急匆匆地将景悠带回了大营，等候的军医连忙上前诊脉。
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怎么看情况都不能算好。
经验丰富的老大夫一手捋着胡子一手搭脉，眯着眼睛摇头晃脑了半天，看得高将军万分急躁。
“怎么样？”高鸾问。
老大夫收手，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对高鸾拱拱手，道，“小王爷身体并无大碍，晕厥可能是由于先前精神高度紧张，缺乏休息而导致的，喝上几帖安神汤，多加休息便可。”
老大夫写了药方让下人去煎药，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营帐内只剩他们两人，高鸾盯着床上安静沉睡着的景悠，微微皱眉。
派去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说蛮王暴怒，下令挑断这人的手脚筋又打成重伤，可现在除了面色苍白外，安然无恙地躺在这里的人不是小王爷是谁？难道是探子的消息有误？还是这人早已识破和蛮王联手演了这么一出戏？
想到这里，高鸾的眉头又皱紧了几分，神色不明。
正琢磨着，一个副将跑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封信，“将军，京都来信。”
高鸾抬手示意对方不要在这儿说，两人随即离开了营帐。
等营帐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逐渐消失，景悠这才睁开眼睛，慢悠悠的坐起身，双手向上伸了个懒腰——睡得真舒服啊！
“宿主宿主~~”娃娃也出现在景悠面前，两只大眼睛闪闪发光。
景悠瞟了他一眼，一把抱住，放在腿上面对面坐好，开口道，“想问我怎么看出来的？”
“嗯嗯~~”小鸡啄米，好想知道~~~~~
“嗯……”景悠故意拖了个长音，看娃娃的反应。
娃娃莫名的紧张起来，双手合十，身体还有些向上够，像个向主人讨食的小狗。
景悠被他的动作逗乐了，决定不吊他胃口，道，“其实一开始就猜到了，一般剧本都这么写！”这个理由简直充分！
说完，景悠满脸理所当然的看着娃娃，脸上还写满了“这个梗实在太俗了这剧本谁写的”之类“真诚”的评价。
娃娃：(｀へ)
腿上感觉到娃娃在暗自使劲，肉肉的小屁屁还往下蹲了蹲，景悠暗笑，脸上做惊讶状，“咦，你要嗯嗯吗？先憋会儿我马上带你去！”
娃娃：(#‵′)
噗！再逗就真的要生气了，景悠适时的收手，清了清嗓，正色道，“刚开始是听完尤宿说的话以后，觉得高鸾的行为很可疑，但也不太确定，直到刚才在场上我才确定了的。”
“因为那个偷袭的人？”娃娃问。
景悠摇摇头，“不止，刚开始高鸾喊话时特意强调了‘完好无损’，说明他是知道小王爷受伤，但是并不像尤宿说的告诉了皇帝，他的感觉不是忧虑，非要形容的话，更像是抓住了一个把柄。”
“把柄？”娃娃歪头，不解。
“对，就是把柄。”景悠语气肯定，“我猜这就是他的目的，让小王爷受伤，好以此威胁蛮王，也可以威胁皇帝，更可以威胁小王爷自己。”
“诶？”娃娃越绕越晕，这怎么就可以威胁那么多人了？而且小王爷可是受害者！
“诶，太单纯了！”景悠摸了摸娃娃的脑袋，“蛮王理亏，自然是跑不掉的，不过这不是他的真正目的，他的目标是小王爷和皇帝。”
顿了顿，见娃娃还是一脸茫然，景悠又道，“小王爷身受重伤成了废人一个，以他骄傲的性格，自然是不会再缠着高鸾，小王爷不愿皇帝自然也不会逼迫，真是一举两得。”
“那蛮王要是真的杀了他呢？”娃娃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刚开始尤宿不就是因为蛮王打算杀了小王爷才来找你的吗？”
“这就是我还没有想通的。”景悠微微皱眉，“高鸾这一招得先斩后奏，在皇帝不知情的情况下换回受伤的小王爷，再和蛮王订下几个不平等条约，就可以圆满完成他的计划。如果告诉了皇帝，蛮王反倒会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小王爷，小王爷随军出征而毙命，高鸾难辞其咎。”
“可是尤宿说高鸾已经告诉皇帝了呀？”娃娃提醒他。
“没错，尤宿的说法是高鸾知道了王爷的伤势以后也通知了皇帝，蛮王这才急了要下杀手。但是从高鸾的反应来看，他是想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好当场威胁蛮王立不平等条约，通知皇帝就更加不可能了，尤宿不可能撒谎，那只有一种可能……”景悠分析道。
“什么？”娃娃仰头问道。
景悠嘴角微微挑起，眼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捏了捏娃娃泛着傻气的脸，景悠从怀里掏出剩下的一张标签纸，“还有一个人，他正躲在暗处监视着这里的动静，想先借蛮王的手杀掉小王爷，再让高鸾因此获罪，一石二鸟，不费吹灰之力，这个人段位够高啊！”
“那、那个人是谁？”娃娃害怕的结巴，伸手抓住了景悠的袖子。
“还不知道。”景悠摇了摇头，“最有动机的人最有嫌疑，也就是说如果这件事成功了，能获得最大的利益的那个人就是嫌疑人。”抬头想了想，叹了口气，“可怜了小王爷，成了庙堂斗争的牺牲品。”
娃娃见他情绪有些低落，便伸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拿肉嘟嘟的脸去蹭他，安慰道，“没关系，我们给他报仇！”
景悠一把抱住娃娃，美滋滋的蹭来蹭去，心里想着——养着一只蠢萌系的团子真是治愈啊……
******
被治愈的景悠又躺下一觉睡到了晚上，肚子饿的实在扛不住了，这才起床，刚掀开被子，高鸾走了进来。
景悠：……壮士你不知道进别人房间之前要先敲门吗？
“身子可好些了？”高鸾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扶住景悠。
语调腻的景悠生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默默的把胳膊从对方手里抽出，弯腰穿鞋。
高鸾没想到会被拒绝，愣了半天。以往若自己这般温柔讨好，对方必然是百依百顺，甚至感动万分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在这两人之间，必然是小王爷付出的更多，高鸾虽然不冷不热，但也会做做样子。
难道是他看出了什么？高鸾暗自心惊，定了定神，又道，“这次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你要生气也是应该的。”
景悠：壮士你快别说了！
高鸾见他没反应，又道，“你要是受了委屈就告诉我，我……”
“停！”景悠终于忍无可忍，向他怒吼道，“别废话了快去拿饭来！”
“啊？”高鸾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爷饿了！”气势汹汹！
“哦哦哦！”高鸾连连答应，连忙吩咐侍从去准备饭菜。
不一会儿，就摆了一桌菜，景悠翘着腿吃的没有一点形象。
高鸾见了，微微皱眉，心说，难道在蛮王那里呆了几天连习惯都变了？刚才那句“小爷”也是说的顺口，太过反常。
小王爷从小在皇宫长大，言行举止都有专门的老师教导规范，在外人面前更是要注重仪表。当然，饿极了的景悠自然是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他吃饱了，揉揉肚子，数了数剩下的饭菜，心里盘算了一下，准备再点几个菜。
“喝点茶。”高鸾见他放下了筷子，拿起一旁的茶壶倒了杯茶，递过去，“你吃太快了，消消食。”
景悠瞄了他一眼，又瞄了眼杯子，推开，不喝。
高鸾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景悠打断。
“明天就要回京了吧？”景悠舀了碗骨头汤，小口小口的喝。
“是，明早启程。”高鸾只得把杯子放到自己面前，喝了一口。
景悠点点头，不理他，继续低头喝汤。
高鸾看着他，觉得这个人熟悉又陌生，一时间把想说的话都忘到了脑后。
景悠也瞄了一眼高鸾，看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心里有点着急，娃娃还饿着呢，这会儿在耳边哼哼唧唧的叫了半天了，只得开口道，“你还有事的话就去忙吧！”
“不，我没别的事儿了。”高鸾立即否认，又语气温柔的道，“我在这儿陪你。”
“别！”景悠连忙高举双手表示拒绝，直接下逐客令，“你还是走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可……”高鸾还想说什么。
景悠连忙打断，“放心，早上的事情我不会告诉皇兄的！”
高鸾一时间被噎住了，这分明是威胁！
景悠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如果你不走我就把事情告诉皇兄你看着办”，高鸾只得起身离开，却被景悠喊住了。
“等等。”景悠突然想起来什么。
“还有事儿？”高鸾又迅速坐了回去。
“再上三盘菜，两碗饭。”景悠一脸坦然，瞄了一眼他惊愕的表情，真诚的解释道，“没吃饱。”
高鸾看了看桌上一摞空掉的盘子和碗，开始怀疑，蛮王的对待俘虏方式难道就是不给饭吃吗？
“要烤鸡。”景悠笑眯眯地补充。
高鸾无奈地点点头，离开，让下人去准备。
******
京都，一间书房内。
黑衣人动作轻巧地从屋檐上跳下来，向背对着的人行礼。
“事情办得怎么样？”那人声音低沉。
“蛮王并未对小王爷下手，小王爷安然无恙，明日便和高将军启程回京。”黑衣人道。
“毫发未伤？”那人追问。
“是，毫发未伤。”黑衣人道。
那人微微皱眉，对黑衣人一挥手，“再探。”
“是。”
黑衣人走后，那人背着手在书房里踱步，脸上的表情复杂。
“景佑啊景佑，你还真是福大命大……”
高鸾急匆匆地将景悠带回了大营，等候的军医连忙上前诊脉。
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怎么看情况都不能算好。
经验丰富的老大夫一手捋着胡子一手搭脉，眯着眼睛摇头晃脑了半天，看得高将军万分急躁。
“怎么样？”高鸾问。
老大夫收手，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对高鸾拱拱手，道，“小王爷身体并无大碍，晕厥可能是由于先前精神高度紧张，缺乏休息而导致的，喝上几帖安神汤，多加休息便可。”
老大夫写了药方让下人去煎药，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营帐内只剩他们两人，高鸾盯着床上安静沉睡着的景悠，微微皱眉。
派去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说蛮王暴怒，下令挑断这人的手脚筋又打成重伤，可现在除了面色苍白外，安然无恙地躺在这里的人不是小王爷是谁？难道是探子的消息有误？还是这人早已识破和蛮王联手演了这么一出戏？
想到这里，高鸾的眉头又皱紧了几分，神色不明。
正琢磨着，一个副将跑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封信，“将军，京都来信。”
高鸾抬手示意对方不要在这儿说，两人随即离开了营帐。
等营帐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逐渐消失，景悠这才睁开眼睛，慢悠悠的坐起身，双手向上伸了个懒腰——睡得真舒服啊！
“宿主宿主~~”娃娃也出现在景悠面前，两只大眼睛闪闪发光。
景悠瞟了他一眼，一把抱住，放在腿上面对面坐好，开口道，“想问我怎么看出来的？”
“嗯嗯~~”小鸡啄米，好想知道~~~~~
“嗯……”景悠故意拖了个长音，看娃娃的反应。
娃娃莫名的紧张起来，双手合十，身体还有些向上够，像个向主人讨食的小狗。
景悠被他的动作逗乐了，决定不吊他胃口，道，“其实一开始就猜到了，一般剧本都这么写！”这个理由简直充分！
说完，景悠满脸理所当然的看着娃娃，脸上还写满了“这个梗实在太俗了这剧本谁写的”之类“真诚”的评价。
娃娃：(｀へ)
腿上感觉到娃娃在暗自使劲，肉肉的小屁屁还往下蹲了蹲，景悠暗笑，脸上做惊讶状，“咦，你要嗯嗯吗？先憋会儿我马上带你去！”
娃娃：(#‵′)
噗！再逗就真的要生气了，景悠适时的收手，清了清嗓，正色道，“刚开始是听完尤宿说的话以后，觉得高鸾的行为很可疑，但也不太确定，直到刚才在场上我才确定了的。”
“因为那个偷袭的人？”娃娃问。
景悠摇摇头，“不止，刚开始高鸾喊话时特意强调了‘完好无损’，说明他是知道小王爷受伤，但是并不像尤宿说的告诉了皇帝，他的感觉不是忧虑，非要形容的话，更像是抓住了一个把柄。”
“把柄？”娃娃歪头，不解。
“对，就是把柄。”景悠语气肯定，“我猜这就是他的目的，让小王爷受伤，好以此威胁蛮王，也可以威胁皇帝，更可以威胁小王爷自己。”
“诶？”娃娃越绕越晕，这怎么就可以威胁那么多人了？而且小王爷可是受害者！
“诶，太单纯了！”景悠摸了摸娃娃的脑袋，“蛮王理亏，自然是跑不掉的，不过这不是他的真正目的，他的目标是小王爷和皇帝。”
顿了顿，见娃娃还是一脸茫然，景悠又道，“小王爷身受重伤成了废人一个，以他骄傲的性格，自然是不会再缠着高鸾，小王爷不愿皇帝自然也不会逼迫，真是一举两得。”
“那蛮王要是真的杀了他呢？”娃娃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刚开始尤宿不就是因为蛮王打算杀了小王爷才来找你的吗？”
“这就是我还没有想通的。”景悠微微皱眉，“高鸾这一招得先斩后奏，在皇帝不知情的情况下换回受伤的小王爷，再和蛮王订下几个不平等条约，就可以圆满完成他的计划。如果告诉了皇帝，蛮王反倒会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小王爷，小王爷随军出征而毙命，高鸾难辞其咎。”
“可是尤宿说高鸾已经告诉皇帝了呀？”娃娃提醒他。
“没错，尤宿的说法是高鸾知道了王爷的伤势以后也通知了皇帝，蛮王这才急了要下杀手。但是从高鸾的反应来看，他是想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好当场威胁蛮王立不平等条约，通知皇帝就更加不可能了，尤宿不可能撒谎，那只有一种可能……”景悠分析道。
“什么？”娃娃仰头问道。
景悠嘴角微微挑起，眼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捏了捏娃娃泛着傻气的脸，景悠从怀里掏出剩下的一张标签纸，“还有一个人，他正躲在暗处监视着这里的动静，想先借蛮王的手杀掉小王爷，再让高鸾因此获罪，一石二鸟，不费吹灰之力，这个人段位够高啊！”
“那、那个人是谁？”娃娃害怕的结巴，伸手抓住了景悠的袖子。
“还不知道。”景悠摇了摇头，“最有动机的人最有嫌疑，也就是说如果这件事成功了，能获得最大的利益的那个人就是嫌疑人。”抬头想了想，叹了口气，“可怜了小王爷，成了庙堂斗争的牺牲品。”
娃娃见他情绪有些低落，便伸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拿肉嘟嘟的脸去蹭他，安慰道，“没关系，我们给他报仇！”
景悠一把抱住娃娃，美滋滋的蹭来蹭去，心里想着——养着一只蠢萌系的团子真是治愈啊……
******
被治愈的景悠又躺下一觉睡到了晚上，肚子饿的实在扛不住了，这才起床，刚掀开被子，高鸾走了进来。
景悠：……壮士你不知道进别人房间之前要先敲门吗？
“身子可好些了？”高鸾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扶住景悠。
语调腻的景悠生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默默的把胳膊从对方手里抽出，弯腰穿鞋。
高鸾没想到会被拒绝，愣了半天。以往若自己这般温柔讨好，对方必然是百依百顺，甚至感动万分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在这两人之间，必然是小王爷付出的更多，高鸾虽然不冷不热，但也会做做样子。
难道是他看出了什么？高鸾暗自心惊，定了定神，又道，“这次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你要生气也是应该的。”
景悠：壮士你快别说了！
高鸾见他没反应，又道，“你要是受了委屈就告诉我，我……”
“停！”景悠终于忍无可忍，向他怒吼道，“别废话了快去拿饭来！”
“啊？”高鸾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爷饿了！”气势汹汹！
“哦哦哦！”高鸾连连答应，连忙吩咐侍从去准备饭菜。
不一会儿，就摆了一桌菜，景悠翘着腿吃的没有一点形象。
高鸾见了，微微皱眉，心说，难道在蛮王那里呆了几天连习惯都变了？刚才那句“小爷”也是说的顺口，太过反常。
小王爷从小在皇宫长大，言行举止都有专门的老师教导规范，在外人面前更是要注重仪表。当然，饿极了的景悠自然是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他吃饱了，揉揉肚子，数了数剩下的饭菜，心里盘算了一下，准备再点几个菜。
“喝点茶。”高鸾见他放下了筷子，拿起一旁的茶壶倒了杯茶，递过去，“你吃太快了，消消食。”
景悠瞄了他一眼，又瞄了眼杯子，推开，不喝。
高鸾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景悠打断。
“明天就要回京了吧？”景悠舀了碗骨头汤，小口小口的喝。
“是，明早启程。”高鸾只得把杯子放到自己面前，喝了一口。
景悠点点头，不理他，继续低头喝汤。
高鸾看着他，觉得这个人熟悉又陌生，一时间把想说的话都忘到了脑后。
景悠也瞄了一眼高鸾，看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心里有点着急，娃娃还饿着呢，这会儿在耳边哼哼唧唧的叫了半天了，只得开口道，“你还有事的话就去忙吧！”
“不，我没别的事儿了。”高鸾立即否认，又语气温柔的道，“我在这儿陪你。”
“别！”景悠连忙高举双手表示拒绝，直接下逐客令，“你还是走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可……”高鸾还想说什么。
景悠连忙打断，“放心，早上的事情我不会告诉皇兄的！”
高鸾一时间被噎住了，这分明是威胁！
景悠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如果你不走我就把事情告诉皇兄你看着办”，高鸾只得起身离开，却被景悠喊住了。
“等等。”景悠突然想起来什么。
“还有事儿？”高鸾又迅速坐了回去。
“再上三盘菜，两碗饭。”景悠一脸坦然，瞄了一眼他惊愕的表情，真诚的解释道，“没吃饱。”
高鸾看了看桌上一摞空掉的盘子和碗，开始怀疑，蛮王的对待俘虏方式难道就是不给饭吃吗？
“要烤鸡。”景悠笑眯眯地补充。
高鸾无奈地点点头，离开，让下人去准备。
******
京都，一间书房内。
黑衣人动作轻巧地从屋檐上跳下来，向背对着的人行礼。
“事情办得怎么样？”那人声音低沉。
“蛮王并未对小王爷下手，小王爷安然无恙，明日便和高将军启程回京。”黑衣人道。
“毫发未伤？”那人追问。
“是，毫发未伤。”黑衣人道。
那人微微皱眉，对黑衣人一挥手，“再探。”
“是。”
黑衣人走后，那人背着手在书房里踱步，脸上的表情复杂。
“景佑啊景佑，你还真是福大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