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江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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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江城子
需木森一边吻着她的脸颊、眼边的泪水，一边说：“宝贝，这一生不相离，不相欺。”
殷若离一下子破涕为笑，说：“记住你说的！今天是2012年1月5日。还有，一直没问你，你送给我的诗，题目为什么叫《原型》？”
“你先说写得怎么样罗？”需木森问。
“很好呀，很香艳呢。你是不是经常给别人写哦？”
“怎么可能呢？我不是说过十七年没写过诗，那天失眠爬起来写的么？”
“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殷若离怪嗔道。
“刚刚不是说不相欺么？”需木森正色地说。
“故意逗你啦。大作家连女人这点心思还看不出来？”
需木森一笑，坐起来，背靠在枕头上，说：“电影、小说作品中，我们经常说这个人物的原型是谁是谁。这个题目就是这个意思。”
殷若离也靠起来，想了想，说：“我还是不太明白。”
“当我们看到一个个成功或美好的人物形象时，想不想知道他的原型在哪里，是不是想去探究？”
“是的。”殷若离说。
“我写的就是这个追寻的过程，我找到啦——你就是原型，我的女神呀！”说着，需木森捧着殷若离的脸庞，亲了一下。
……
第二天中午，需木森吃完饭刚回到作协大院，就被两个身穿便衣的人截住，一个中年人亮出证件说：“你是需木森吧？我们是分局的，有事找你，你是跟我们去局里，还是去你家里？”
需木森心里一惊，想道：“妈的还真来了。”他看那人直呼他的姓名，心里不爽，便冷冷地问：“什么事？”
中年人说：“有人报警，说你故意行凶伤人！”
需木森一睁，说：“是别人行凶伤人吧？”
中年人旁边的年轻人这时一脸不耐烦，说：“你还凶得很哩！”回头对中年人说，“不跟他罗嗦，先带回局里再说！”
中年人伸手制止他，回头对需木森说：“我知道你是作家，这里都是文化名人，我们不想在这里干什么，还是到你家里跟我们说说情况吧！”
需木森看他说得还在理，便缓了情绪说：“好，跟我来。”
两个人随需木森到家里一坐下，中年人就严肃地说：“你自己捅了天不知道吗？”
需木森已经知道这位的风格了，便也放松地取了矿泉水放在他们面前，说：“不急，先喝点水。事情经过很简单，我一说你们就明白。”
两位警察连连摆手，说：“不喝水，不喝水，我们有纪律。”
需木森一笑，说：“要是社会上都像你们这样讲纪律多好哦？也不会发生昨天那样的事！”
于是把昨天的经过说了一遍，心里还真佩服殷若离，昨天回去就拍了几张照片。
他说：“我们是正常恋爱，杭竟不仅一次次纠缠、骚扰殷若离，而且昨天是他先动手打我，之后他把殷若离推倒在地上，又来打我，我被迫还了下手。”
说完，他取出手机，调出殷若离传给他的照片，递给中年人看。
中年人看了脸色也转暖了说：“不管怎么样，你把别人打破了鼻子也不对。这事是上面交待下来的，你是不是跟我们去一趟局里，正式做一份笔录，把事情的经过讲清楚？”
需木森说：“这个小伙子不是一直在记录吗？这个不算笔录吗？”
中年人说：“这个也算。只是我们怎么向上面交待？”
需木森一听心里有火，但念到这个中年民警人不错，说：“我知道他家在江都可以呼风唤雨，但国家一天天讲加强法治，倡廉反腐，他们不要做得太过分了！几年前，我写《惊天第一案》时，采访过冷局长，现在他还没退吧？”
这当然是明知故问，当年的副局长，现在是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是江都公安线的一号人物。
两个民警显然不知道需木森就是《惊天第一案》的作者，因为这个纪实小说还改编成了电视剧，比较有名。中年人说：“哦，需作家就是写这个电视的人？那其中有个案子涉及江都，就是成广商场黄金柜台抢劫案。”
“是的，我就是为这个案子采访过冷局长的。”
听到这里，中年人一拍大腿，说：“行！怎么说需作家也为我们公安做过宣传，是文化名人。你就在这个笔录上签个字。这几天有事没事不要外出，随时听我们的电话，行不行？”
需木森见他说得爽快，也很配合地说：“行，那辛苦你们了！”
签完字，二人离去。
需木森给殷若离打电话说了下情况。
殷若离在电话那头说：“知道了。你凡事小心点。”
需木森答应了声。收线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到书房桌上找了找，又回客厅把包翻了下，还是没找着。他拿起手机，拨了向文韬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向文韬的声音响起来：“老需，你小子艳福不浅呀！赶快请客！”
向文韬虽然身材不高，却是报社有名的胖子。他经常自嘲的话是“我可是有分量的胖子”。可这么个胖人，声音却有些尖利。
“请什么客？”需木森故意惊讶地问。
“嘿，你还装糊涂！我刚刚听说，你和殷若离在谈恋爱——你小子和大美女搞上了，把兄弟们早忘到九霄云外了！”
需木森吃惊地说：“你从哪听说的，我们才刚刚接触。”
“刚刚接触？接触几年了吧？你小子太不地道了！你放心，朋友妻，不可欺。今后我不会开她的玩笑的。但你们两个，是不是得正儿八经请我的客呀！”向文韬的声音尖利中还透着点兴奋。
“你说得神神道道的，为什么还要我们两个？”需木森说。
“因为我是你们的媒人。你想一下，是不是？”
需木森一想，当初在正鱼认识殷若离，确实和向文韬有关。他是个实诚人，受了别人的好处总要还。便说：“好说好说，你什么时候方便，时间、地点、人都你定。”
向文韬在电话中哈哈大笑起来，有点像鸭子唱歌，说：“嗯，这才像样，哥们儿也该为你高兴一下。给你们祝福嘛！——不过你小子是不是太快了，程纯去美国才几个月吧？”
“是才几个月。但这和时间有关系吗？而且我告诉你，我和殷若离之前没有婚外恋，更没有谁当过第三者。”
需木森这么说，主要是为殷若离的清白说话，他怕向文韬误会殷若离插足了他们的婚姻，导致他和程纯离婚。
“哥们，我就调侃一下，别激动。这么多年，你小子爱风流我知道，可我也知道你小子一般人还瞧不上。而且，殷大美女，盯着她的人可能数不尽，可她哪是寻常女人？老板也好，官员也好，从没听说谁得手了。这就是我羡慕你小子的地方！”
“好，闲话少扯了。我是问你一个事。元旦前陈行知说的挂牌，具体是哪天？请柬也没找到，我搞忘了！”
“你小子沉浸在爱河里，昏天黑地了！1月8日上午9点，你可别搞忘了，到时我们一起去。”
“好。”需木森答应一声，挂了。
14.江城子
需木森一边吻着她的脸颊、眼边的泪水，一边说：“宝贝，这一生不相离，不相欺。”
殷若离一下子破涕为笑，说：“记住你说的！今天是2012年1月5日。还有，一直没问你，你送给我的诗，题目为什么叫《原型》？”
“你先说写得怎么样罗？”需木森问。
“很好呀，很香艳呢。你是不是经常给别人写哦？”
“怎么可能呢？我不是说过十七年没写过诗，那天失眠爬起来写的么？”
“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殷若离怪嗔道。
“刚刚不是说不相欺么？”需木森正色地说。
“故意逗你啦。大作家连女人这点心思还看不出来？”
需木森一笑，坐起来，背靠在枕头上，说：“电影、小说作品中，我们经常说这个人物的原型是谁是谁。这个题目就是这个意思。”
殷若离也靠起来，想了想，说：“我还是不太明白。”
“当我们看到一个个成功或美好的人物形象时，想不想知道他的原型在哪里，是不是想去探究？”
“是的。”殷若离说。
“我写的就是这个追寻的过程，我找到啦——你就是原型，我的女神呀！”说着，需木森捧着殷若离的脸庞，亲了一下。
……
第二天中午，需木森吃完饭刚回到作协大院，就被两个身穿便衣的人截住，一个中年人亮出证件说：“你是需木森吧？我们是分局的，有事找你，你是跟我们去局里，还是去你家里？”
需木森心里一惊，想道：“妈的还真来了。”他看那人直呼他的姓名，心里不爽，便冷冷地问：“什么事？”
中年人说：“有人报警，说你故意行凶伤人！”
需木森一睁，说：“是别人行凶伤人吧？”
中年人旁边的年轻人这时一脸不耐烦，说：“你还凶得很哩！”回头对中年人说，“不跟他罗嗦，先带回局里再说！”
中年人伸手制止他，回头对需木森说：“我知道你是作家，这里都是文化名人，我们不想在这里干什么，还是到你家里跟我们说说情况吧！”
需木森看他说得还在理，便缓了情绪说：“好，跟我来。”
两个人随需木森到家里一坐下，中年人就严肃地说：“你自己捅了天不知道吗？”
需木森已经知道这位的风格了，便也放松地取了矿泉水放在他们面前，说：“不急，先喝点水。事情经过很简单，我一说你们就明白。”
两位警察连连摆手，说：“不喝水，不喝水，我们有纪律。”
需木森一笑，说：“要是社会上都像你们这样讲纪律多好哦？也不会发生昨天那样的事！”
于是把昨天的经过说了一遍，心里还真佩服殷若离，昨天回去就拍了几张照片。
他说：“我们是正常恋爱，杭竟不仅一次次纠缠、骚扰殷若离，而且昨天是他先动手打我，之后他把殷若离推倒在地上，又来打我，我被迫还了下手。”
说完，他取出手机，调出殷若离传给他的照片，递给中年人看。
中年人看了脸色也转暖了说：“不管怎么样，你把别人打破了鼻子也不对。这事是上面交待下来的，你是不是跟我们去一趟局里，正式做一份笔录，把事情的经过讲清楚？”
需木森说：“这个小伙子不是一直在记录吗？这个不算笔录吗？”
中年人说：“这个也算。只是我们怎么向上面交待？”
需木森一听心里有火，但念到这个中年民警人不错，说：“我知道他家在江都可以呼风唤雨，但国家一天天讲加强法治，倡廉反腐，他们不要做得太过分了！几年前，我写《惊天第一案》时，采访过冷局长，现在他还没退吧？”
这当然是明知故问，当年的副局长，现在是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是江都公安线的一号人物。
两个民警显然不知道需木森就是《惊天第一案》的作者，因为这个纪实小说还改编成了电视剧，比较有名。中年人说：“哦，需作家就是写这个电视的人？那其中有个案子涉及江都，就是成广商场黄金柜台抢劫案。”
“是的，我就是为这个案子采访过冷局长的。”
听到这里，中年人一拍大腿，说：“行！怎么说需作家也为我们公安做过宣传，是文化名人。你就在这个笔录上签个字。这几天有事没事不要外出，随时听我们的电话，行不行？”
需木森见他说得爽快，也很配合地说：“行，那辛苦你们了！”
签完字，二人离去。
需木森给殷若离打电话说了下情况。
殷若离在电话那头说：“知道了。你凡事小心点。”
需木森答应了声。收线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到书房桌上找了找，又回客厅把包翻了下，还是没找着。他拿起手机，拨了向文韬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向文韬的声音响起来：“老需，你小子艳福不浅呀！赶快请客！”
向文韬虽然身材不高，却是报社有名的胖子。他经常自嘲的话是“我可是有分量的胖子”。可这么个胖人，声音却有些尖利。
“请什么客？”需木森故意惊讶地问。
“嘿，你还装糊涂！我刚刚听说，你和殷若离在谈恋爱——你小子和大美女搞上了，把兄弟们早忘到九霄云外了！”
需木森吃惊地说：“你从哪听说的，我们才刚刚接触。”
“刚刚接触？接触几年了吧？你小子太不地道了！你放心，朋友妻，不可欺。今后我不会开她的玩笑的。但你们两个，是不是得正儿八经请我的客呀！”向文韬的声音尖利中还透着点兴奋。
“你说得神神道道的，为什么还要我们两个？”需木森说。
“因为我是你们的媒人。你想一下，是不是？”
需木森一想，当初在正鱼认识殷若离，确实和向文韬有关。他是个实诚人，受了别人的好处总要还。便说：“好说好说，你什么时候方便，时间、地点、人都你定。”
向文韬在电话中哈哈大笑起来，有点像鸭子唱歌，说：“嗯，这才像样，哥们儿也该为你高兴一下。给你们祝福嘛！——不过你小子是不是太快了，程纯去美国才几个月吧？”
“是才几个月。但这和时间有关系吗？而且我告诉你，我和殷若离之前没有婚外恋，更没有谁当过第三者。”
需木森这么说，主要是为殷若离的清白说话，他怕向文韬误会殷若离插足了他们的婚姻，导致他和程纯离婚。
“哥们，我就调侃一下，别激动。这么多年，你小子爱风流我知道，可我也知道你小子一般人还瞧不上。而且，殷大美女，盯着她的人可能数不尽，可她哪是寻常女人？老板也好，官员也好，从没听说谁得手了。这就是我羡慕你小子的地方！”
“好，闲话少扯了。我是问你一个事。元旦前陈行知说的挂牌，具体是哪天？请柬也没找到，我搞忘了！”
“你小子沉浸在爱河里，昏天黑地了！1月8日上午9点，你可别搞忘了，到时我们一起去。”
“好。”需木森答应一声，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