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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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刮着脸，微微的疼，言小语姐妹二人骑一马，在街上非常的惹眼，急促的马蹄声引来路人纷纷侧目，惊飞无数菜摊子果摊子布摊子。
言小语捂脸，这情景着实眼熟，街头纨绔大概就是这样的吧，由此可见，言小文的心情确实非常的不好呐！
“你是发疯了么？”言小语大声嘶吼道。
“哈哈哈哈，你说对了！”言小文大笑，却丝毫没有减慢速度，“你要是怕可以捂住眼睛，放心啦！绝对不会让你掉下马的！”
“这根本不是这个问题好么咳咳……”
不行了，吼得太大声，嗓子破了。
“你说什么？”
“没事……咳咳……”她没眼看了，还是坐好吧。
一路行到皇城外门，不远处层层楼阁，流光溢彩，华丽非凡。城门早有禁军严阵以待，一身铠甲的禁军头头扬起标枪，大声道：“闲人止步！这里已是皇城，没有诏令，不许进入！”
言小文目不斜视，掏出令牌大老远的就扔了过去，那女人接住，一个紫金凤凰令牌沉甸甸的压着手，正中一个大大的“云”字吓得她差点摔了下去。赶紧翻身下马，托起令牌恭敬的还回去。
“末将不识长公主，请长公主恕罪！”
“少罗嗦！开门！”
“是！”
一路畅通无阻，进入内庭的时候终于被挡了下来。
“公主恕罪！只是宫里的规矩，内庭不可骑马，公主可以换坐软轿入内。奴才们已经等着公主了。”一身英姿飒爽的铠甲，衬的眼前的护卫统领英俊非凡，长眉如剑，凤目如星，端的是画里走出来的剑客！他微躬了腰，双手抱拳请示恕罪，却一脸坚持，半分没有退让的意思。
言小文不语，打量了他半晌，轻笑，“要是本宫说不呢？你待如何？”
“还望公主下马，不要让末将为难。”
“可是，如果本宫非要为难你呢？”她捋了捋手中马鞭，漫不经心道。
那护卫统领顿了顿，“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真要过去，末将也没有办法，只是，守住宫门是末将职责所在，既然失职，末将唯有一死了。”
“你好没意思！这破门，守与不守，其实一点区别也没有，该进的进，不该进的，不想进的，还是一样进，”她睨着他，“况且，本宫最讨厌无事便找死的人！不爱惜自己性命的人，没资格与本宫说话！”
身为医者，深知救活一个人不容易，要杀掉一个人却是非常的简单。所以她一向对不珍惜性命的人深恶痛绝，不过此人有些血性，倒也合她胃口。
她弯腰一把抓住他衣襟，“既然你不想要自己性命了，那本宫就不客气的收了……”她掠过他耳边，轻轻道：“多谢！”
直起身子，言小文笑嘻嘻道：“言小语，还不快下马？等着我抱你呢！”
言小语这边厢却惨兮兮回头道：“腿快抽筋了，等等……”
言小文愣了下，抬手拍了拍她的头，骂道：“没用！”翻身下马，一把抓住她的手，托着她的身子把她拉下马来。
一旁尴尬侯着的宫人赶紧抬了软轿上来，言小语踉跄着慢慢坐在轿上，这才松了口气。
“起吧！”言小文漫声道。
禁军已让了条路出来，软轿在经过那护卫统领的时候，她示意停一下，望着他，勾了勾手指。
他一僵，硬着头皮上前道：“公主有何吩咐。”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言小文探出身子，饶有兴致问道。
“末将风云霄。”
她咧嘴一笑：“不错！从此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了，你这身臭皮囊先放你那里好好保管，”拳头狠狠一捅过去，风云霄一声闷哼，她的笑格外灿烂，“别弄坏了！”
“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言小语捏着胳膊，从来没骑过这么折腾人的马！
“姑奶奶一想到回宫，从心灵到外形，没一处不受刺激！”她坐正身子，两手叉着膝，脚抖啊抖，完全是不耐烦的模样。
“也是，你现在的样子，从心灵到外形，没一处不扭曲。”言小语嘿嘿笑道，“托你爹的福，他要是不叫我进宫不就好了。现在好了，不如，咱们现在开溜如何？”
只见言小文鄙视的睨着言小语，皮笑肉不笑，“那些恼人的宫廷礼仪，还没记清罢？”
言小语耷拉着脑袋，“一点都没听进去！”
昨日下午叶影请了宫里专司礼仪的老嬷嬷特训了她一番，她睡醒了之后，硬是没记得多少，差不多全还回去了。
“我也不懂！咱们俩算一对儿了，若有得罪，一起受便是！”她毫不在意道。
“你很少回来？”
“哼哼……第一次。”
“what！”言小语大叫，好歹是一国公主，出去了那么多年，偶尔回来一次情有可原吧，竟然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言小文出生时身体不好，多次性命垂危，后幸得出云寺方丈进言，说此女前世杀戮太重，然而她有八世贤人之功德，投胎皇室成为公主是为赎罪而来，应远离皇宫深入民间多做救死扶伤之事，方可救她性命。所以就从小被送到凤凰山，一国公主就这样交给了神医苏印之教导并学习医术。
苏印之声名在外，性子古怪，然言家对她有恩，倒也没怎么为难，就破格收了言小文当徒弟。这十几年来，苏印之是当爹又当妈，好不容易养活了，宫里又来话，十六岁之后可偶尔回宫探望。没想到言小文竟然一次都没回过！可见她对这个生她没养她的皇室，没什么感情可言。
“那个，”言小语挤眉弄眼，“是你不想回还是不能回。”
“你以为姑奶奶我很想回？要不是为了你这臭丫头，我才懒得进这鬼地方！”言小文翘起二郎腿，懒懒的道。
想起临行前与师父告别，师父那心疼的模样，正想着感慨几句别离的心酸，谁知苏印之一句“养了十几年好歹给个十万八万的……”心底那一点点愧疚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她一怔：“有我什么事？”
“嗯哼，死没良心的，”言小文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以为终南山灵公子是那么好对付的？他那一剑，没要了你小命是本姑奶奶妙手回春，可不代表你现在活蹦乱跳的，就一辈子活蹦乱跳下去！我得去向皇帝求个东西，只有她才有。”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早知道就不来了……”
“嘿嘿……原来是这样啊！回去请你喝酒，别小气了哈！”言小语谄媚道。“是什么东西？”小命要紧，规矩啊神马的，都可以商量啊！
言小文睨了她一眼，撑着脑袋望着无边无际的云，漫不经心道：“凤云珠，固魂塑魂的千年古物，你不正是需要这样的东西吗？”
言小语收回脸上的笑意，手骤然握紧。
言小文就像什么也没说过一样，神色不变，只是，看见大道前面五彩布幔翻飞的鸾车慢慢驶来时，脸色阴沉。
盛装的宫女护卫环绕着，一看这派头就知道是宫里某个受宠的侍君了。
言小文当没看见，垂眸把玩着发丝，神色却越来越冷。眼看距离越来越近，言小语眨眨眼，努力想着昨天刚学的礼仪，看隔壁言小文的神色，咧嘴一笑。
得，这里言小文才是头儿，她怎么做，自己跟着便是！这么想着，便放下了心思，托着腮准备唯言小文马首是瞻。
鸾车越来越近，抬轿的护卫刚想停下来，言小文冷冷的声音便传来：“继续走！”
护卫面面相觑，停也不是不停也不是，眼看鸾车就到跟前，胆小的腿软了，颤声道：“这……”
“规矩是不是？”言小文眼也不抬，“本宫来教你们什么是规矩如何？”
眼看这些女子也实在可怜，言小语叹了口气，道：“行了，你们照走就是，回头有什么事，就说是长公主的意思。”
护卫迟疑道：“是……”
风刮着脸，微微的疼，言小语姐妹二人骑一马，在街上非常的惹眼，急促的马蹄声引来路人纷纷侧目，惊飞无数菜摊子果摊子布摊子。
言小语捂脸，这情景着实眼熟，街头纨绔大概就是这样的吧，由此可见，言小文的心情确实非常的不好呐！
“你是发疯了么？”言小语大声嘶吼道。
“哈哈哈哈，你说对了！”言小文大笑，却丝毫没有减慢速度，“你要是怕可以捂住眼睛，放心啦！绝对不会让你掉下马的！”
“这根本不是这个问题好么咳咳……”
不行了，吼得太大声，嗓子破了。
“你说什么？”
“没事……咳咳……”她没眼看了，还是坐好吧。
一路行到皇城外门，不远处层层楼阁，流光溢彩，华丽非凡。城门早有禁军严阵以待，一身铠甲的禁军头头扬起标枪，大声道：“闲人止步！这里已是皇城，没有诏令，不许进入！”
言小文目不斜视，掏出令牌大老远的就扔了过去，那女人接住，一个紫金凤凰令牌沉甸甸的压着手，正中一个大大的“云”字吓得她差点摔了下去。赶紧翻身下马，托起令牌恭敬的还回去。
“末将不识长公主，请长公主恕罪！”
“少罗嗦！开门！”
“是！”
一路畅通无阻，进入内庭的时候终于被挡了下来。
“公主恕罪！只是宫里的规矩，内庭不可骑马，公主可以换坐软轿入内。奴才们已经等着公主了。”一身英姿飒爽的铠甲，衬的眼前的护卫统领英俊非凡，长眉如剑，凤目如星，端的是画里走出来的剑客！他微躬了腰，双手抱拳请示恕罪，却一脸坚持，半分没有退让的意思。
言小文不语，打量了他半晌，轻笑，“要是本宫说不呢？你待如何？”
“还望公主下马，不要让末将为难。”
“可是，如果本宫非要为难你呢？”她捋了捋手中马鞭，漫不经心道。
那护卫统领顿了顿，“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真要过去，末将也没有办法，只是，守住宫门是末将职责所在，既然失职，末将唯有一死了。”
“你好没意思！这破门，守与不守，其实一点区别也没有，该进的进，不该进的，不想进的，还是一样进，”她睨着他，“况且，本宫最讨厌无事便找死的人！不爱惜自己性命的人，没资格与本宫说话！”
身为医者，深知救活一个人不容易，要杀掉一个人却是非常的简单。所以她一向对不珍惜性命的人深恶痛绝，不过此人有些血性，倒也合她胃口。
她弯腰一把抓住他衣襟，“既然你不想要自己性命了，那本宫就不客气的收了……”她掠过他耳边，轻轻道：“多谢！”
直起身子，言小文笑嘻嘻道：“言小语，还不快下马？等着我抱你呢！”
言小语这边厢却惨兮兮回头道：“腿快抽筋了，等等……”
言小文愣了下，抬手拍了拍她的头，骂道：“没用！”翻身下马，一把抓住她的手，托着她的身子把她拉下马来。
一旁尴尬侯着的宫人赶紧抬了软轿上来，言小语踉跄着慢慢坐在轿上，这才松了口气。
“起吧！”言小文漫声道。
禁军已让了条路出来，软轿在经过那护卫统领的时候，她示意停一下，望着他，勾了勾手指。
他一僵，硬着头皮上前道：“公主有何吩咐。”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言小文探出身子，饶有兴致问道。
“末将风云霄。”
她咧嘴一笑：“不错！从此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了，你这身臭皮囊先放你那里好好保管，”拳头狠狠一捅过去，风云霄一声闷哼，她的笑格外灿烂，“别弄坏了！”
“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言小语捏着胳膊，从来没骑过这么折腾人的马！
“姑奶奶一想到回宫，从心灵到外形，没一处不受刺激！”她坐正身子，两手叉着膝，脚抖啊抖，完全是不耐烦的模样。
“也是，你现在的样子，从心灵到外形，没一处不扭曲。”言小语嘿嘿笑道，“托你爹的福，他要是不叫我进宫不就好了。现在好了，不如，咱们现在开溜如何？”
只见言小文鄙视的睨着言小语，皮笑肉不笑，“那些恼人的宫廷礼仪，还没记清罢？”
言小语耷拉着脑袋，“一点都没听进去！”
昨日下午叶影请了宫里专司礼仪的老嬷嬷特训了她一番，她睡醒了之后，硬是没记得多少，差不多全还回去了。
“我也不懂！咱们俩算一对儿了，若有得罪，一起受便是！”她毫不在意道。
“你很少回来？”
“哼哼……第一次。”
“what！”言小语大叫，好歹是一国公主，出去了那么多年，偶尔回来一次情有可原吧，竟然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言小文出生时身体不好，多次性命垂危，后幸得出云寺方丈进言，说此女前世杀戮太重，然而她有八世贤人之功德，投胎皇室成为公主是为赎罪而来，应远离皇宫深入民间多做救死扶伤之事，方可救她性命。所以就从小被送到凤凰山，一国公主就这样交给了神医苏印之教导并学习医术。
苏印之声名在外，性子古怪，然言家对她有恩，倒也没怎么为难，就破格收了言小文当徒弟。这十几年来，苏印之是当爹又当妈，好不容易养活了，宫里又来话，十六岁之后可偶尔回宫探望。没想到言小文竟然一次都没回过！可见她对这个生她没养她的皇室，没什么感情可言。
“那个，”言小语挤眉弄眼，“是你不想回还是不能回。”
“你以为姑奶奶我很想回？要不是为了你这臭丫头，我才懒得进这鬼地方！”言小文翘起二郎腿，懒懒的道。
想起临行前与师父告别，师父那心疼的模样，正想着感慨几句别离的心酸，谁知苏印之一句“养了十几年好歹给个十万八万的……”心底那一点点愧疚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她一怔：“有我什么事？”
“嗯哼，死没良心的，”言小文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以为终南山灵公子是那么好对付的？他那一剑，没要了你小命是本姑奶奶妙手回春，可不代表你现在活蹦乱跳的，就一辈子活蹦乱跳下去！我得去向皇帝求个东西，只有她才有。”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早知道就不来了……”
“嘿嘿……原来是这样啊！回去请你喝酒，别小气了哈！”言小语谄媚道。“是什么东西？”小命要紧，规矩啊神马的，都可以商量啊！
言小文睨了她一眼，撑着脑袋望着无边无际的云，漫不经心道：“凤云珠，固魂塑魂的千年古物，你不正是需要这样的东西吗？”
言小语收回脸上的笑意，手骤然握紧。
言小文就像什么也没说过一样，神色不变，只是，看见大道前面五彩布幔翻飞的鸾车慢慢驶来时，脸色阴沉。
盛装的宫女护卫环绕着，一看这派头就知道是宫里某个受宠的侍君了。
言小文当没看见，垂眸把玩着发丝，神色却越来越冷。眼看距离越来越近，言小语眨眨眼，努力想着昨天刚学的礼仪，看隔壁言小文的神色，咧嘴一笑。
得，这里言小文才是头儿，她怎么做，自己跟着便是！这么想着，便放下了心思，托着腮准备唯言小文马首是瞻。
鸾车越来越近，抬轿的护卫刚想停下来，言小文冷冷的声音便传来：“继续走！”
护卫面面相觑，停也不是不停也不是，眼看鸾车就到跟前，胆小的腿软了，颤声道：“这……”
“规矩是不是？”言小文眼也不抬，“本宫来教你们什么是规矩如何？”
眼看这些女子也实在可怜，言小语叹了口气，道：“行了，你们照走就是，回头有什么事，就说是长公主的意思。”
护卫迟疑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