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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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宫宴早已过了几日，然而言小语并没有收到宫里的圣旨，看来言小文所说的讨得女皇旨意，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而离国来使已提前通了国书，不日将会到达。女皇下令云都皇城外红云行宫将作为接待来使的驿馆，以表出云国对离国的重视。
街上多了很多外地客商，亦吸引了无数武林豪杰，一时之间，云都空前繁华。
当然，人多的地方，犯罪和纷争亦跟着上涨。女皇下了死命令，离国使者离开出云国之前，禁军要保证云都安全，不得懈怠一丝一毫。巡城的将领天天加班加点，如临大敌。街上随时都能看到全副武装的公职人员巡街，那架势比皇帝出巡还严肃。
然而所有的一切，似乎跟言小语没有任何关系。论安全，相信皇宫都没有言府来得更安全些，而与六部协商的任务，她早已把整理好的资料移交言子辞，全权交予他来处理。她只要在离国来使晋见皇帝之后，作为言家当家继承人的身份与言沐青一同招待来使即可，吃吃小酒喝喝茶这种事情，料想完全没问题。
如平常一样，她吃饱喝足无所事事，早早就入睡了。半夜却听得一声声沉闷的打击声，声声击中，紧接着一个略显沉重的倒地声传来。言小语眉一皱，翻开被子，套上一件外衣，就着月光出了门。
黑暗处，两个影卫提着一个黑色的人影走了出来，像提着什么垃圾物件一样。看见言小语，略一停顿，无声的单膝跪地，而后拖着人正要离开。一声熟悉的□□传来，言小语耳尖，叫住影卫：“等等。”
影卫将人放下，言小语急步上前，把他翻过来，扯开他脸色的黑布，竟是钟灵！
“怎么回事？”她低声道。
“回少主，此人身穿黑衣，面蒙黑布，半夜进府，非奸即盗。我等唯有把他放倒了，交予刑房处置。”声音暗哑低沉，却声声入耳，好功力！
她一手撕开钟灵的黑衣，只见整个胸膛伤痕累累，隐隐流出暗红的血，“他的伤……”
“此是剑伤，怕扰着少主睡眠，我等用的是拳头。”
“……”
言小语拍拍钟灵的脸，“喂，醒醒……”
此人虽然讨厌，还讹过她一回，她对他的印像并不好，还停留在他在街上那无赖的嘴脸上，要不是看他一副快要挂了的样子，早抓了他衣襟提起来问个究竟了，哪里会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钟灵深皱着眉，苍白的脸冷汗涔涔，半点血色也无，汗珠已浸湿了他密长的睫毛，许久之后才勉强睁开了眼，看到她时却是一怔。
看惯了钟灵无赖的嘴脸，言小语一时有些不习惯这样严肃的他。
“半夜三更的，你一身剑伤摸进我院子做什么？”她站了起来，淡淡道。
“求你……”他回过神来，手无力的扯着她的衣赏，仰望着她的眼带着乞求，“求你一件事……可以吗？”
她正色道：“你信我吗？或者说，”她蹲下来，平静的看着他，“你觉得我信你吗？”
从他一开始的出现，她就没给过他任何的信任。遑论如今两人的立场，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没有。
他一顿，半晌才道：“我信你！”
“你没有信我，你只是没有人可以信了。”
“不……”他喘着气，摇了摇头，“我信你，不会见死不救，不会趁人之危，我就是信你！”
真是好笑，“你信我是你的事，但我凭什么相信你呢？”她不为所动。
“不……”他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轻，“求你，我有封信……帮我送到郊外……青松客栈……尽快……”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伸手一探他的颈动脉，还有微弱的脉动。从他怀里掏出他所谓的信，信封一角已染上他的血，滴上了红蜡，看来还没有开封。
她站了起来，“拖下去。”
“是！”
她转身，推门的手却是一顿。眼角余光中，钟灵满是剑伤衣物残破的身体映入眼帘，他耷拉着脑袋，像一个破烂的布娃娃。暗卫拖着他残败的身子，余留地上一片血迹。
“慢着！”
暗卫回过头，单膝跪地。
她咬了咬唇，半晌叹了口气，“送他入药房吧。治好他。”
“是！”
将手上信封用力飞了过去，“顺便将此事告知爹爹。”
暗卫经过严格训练，对主人的要求，没有疑问，坚决执行，倒是省了她解释的工夫。虽然她想插手此事，然而只要事关言府安全，她不得不小心。
第二日，青莲居。
叶影给她盛了碗小米粥，淡淡道：“那钟灵，已经查出来了。”
她一顿，“可知是什么身份？”
“离国陆淋漓身边四大护卫之一，我们看到的钟灵是真名，没有易容。”
她皱眉：“那为何这么久才查出来。”影子楼想要查一个人并非困难，查了这么久，真有点出乎意料。
“想要混入言府，易容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的脸给外人看到，算是第一次。”
叶影瞟了她一眼，淡淡道：“他应该是惹上了什么麻烦，想进入言府寻找庇佑，所以才找上你。”
所以她就这样被讹上了？她摸摸鼻子，道：“那封信，可有瞧出什么名堂？”
叶影站了起来，走向门口，黑色外衣随风飘荡，背影格外寂寥，“我令人打开信封，读了里面的内容，”侧身笑道：“不用担心，并无留下痕迹。那是给陆淋漓的信，只有几个字：西方有泪，不尽青松。”
言小语放下筷子，突然觉得没有胃口。
“离国看似强大，实则皇权早已一分为二，离国有两个宰相，陆萧和顾铭钰，两人有东宰相与西宰相之称。我一直没有跟你说，小语去离国刺杀陆淋漓的原因，”叶影回头，“陆淋漓乃东宰相么子，也是他最为看重的接班人，如果他被杀了，你猜会如何？”
“显而易见的，陆宰相会怀疑到顾铭钰身上。”
“不错，但是这么浅显的道理，说出去有人会信吗？”他似笑非笑道。
她淡然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会！不管人家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若是小语成功杀了陆淋漓，陆宰相丧子心切，这罪名定要扣到某一方头上。最有能力的儿子死了，怎么样也不能便宜了他人，定会做点什么。”他淡淡道：“不管是不是顾铭钰做的，只怕他也讨不了好。”
“如此离国怕是永无宁日了。”
“两方博弈，终有一胜一负，总有风平浪静的一天。出云国，也只不过是想要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已。”他冷笑道：“只不过没想到离国的细作竟潜伏得如此深，实在出乎意料！更没想到的是离国皇帝竟以保卫京城的名义重金请了终南山出面！若非如此，小语怎会应了这一劫！”
语气竟有深深的痛恨。
她急忙安慰：“爹爹放宽心，这些旧账日后慢慢算。“又疑惑的道：“女儿有一事不明，按说终南山身属出云国，不应胳膊肘往外拐，为何他们会答应离国保卫离国明都呢？而出云国方面竟然也不追究终南山的责任，离国皇室亦对终南山很是信任的样子。”
这三方，实在诡异得很啊！
叶影微微一笑，坐了下来，又亲自给她盛了碗粥，才漫不经心的给她科普道：“终南山乃化外之地，不隶属于任何一国。诸国之间有不成文的规定，无论政局变迁兴衰，都不能动终南山分毫。正因为终南山千年以来始终中立的立场，才有了如今的信誉。除了终南山，换成任何一个组织，离国都不会给予信任。”
“话虽如此，离国请了终南山出面，其他国就没有怨恨？”就算没有怨恨，迁怒也在所难免的吧！
“政治本就是一场博弈，谁的王牌大，谁就有更多胜算。说到底，终南山就是一个工具而已，用不用这张牌，怎么用，什么时候用，各方自由决定。只是终南山认钱不认人，在不违背它门规的前提下，自然是价高者得。”
她点了点头，离国以保卫京城的名义聘请终南山，虽然打了个擦边球，但也不算违反规矩。想起她还在梦境的时候，看到那灵公子放小言一条生路，没有再往她胸口上补上一刀，竟然是为了让同门凤凰山派再赚一笔，就有些愤愤。
若不是灵公子那一刀就插在她胸口，她想称赞一句的。赚钱赚到无孔不入的地步，实在太高端太无耻了！
叶影看她听得津津有味，叹道：“那陆淋漓有危险，从私人感情上来讲，我并不想管这闲事，只是他死在我出云国土，易引发两国纠纷，更何况他现在以使者身份来的。既然如此，把信送到青松客栈就是。”
先前小言去刺杀陆淋漓，虽然陆淋漓没见过她，但一路逃出来，见过她的人不少，她还是暴露了一些。而一路追来的终南山灵公子，既然有心放了她，就没有事后捅破天的道理。言小语想了想，道：“我亲自去吧。”
“可以。”他晲了她一眼，“不必担心身份暴露，也不必过于热心此事，权当散步便是。”
言小语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从梦境里出来前，小言就曾经说过，让她不必过于忧虑，言家会保护她这个突然变得弱智兼无能的少主。一时有些微怔仲，她挠挠头，“是不是在你们看来，我做什么都无关紧要，事情做好了就好，做不好，闯再大的祸，你们都能帮我把事情做圆满了，对吗？”
叶影眉一挑，“确实如此！”
这种自信，着实太强大，言小语一时哭笑不得：“给点面子，我哪有那么差……”
他笑道：“好了，你真要去的话得出发了，免得只能去给人收尸了。”掏出信递了过来，“注意安全。”
离宫宴早已过了几日，然而言小语并没有收到宫里的圣旨，看来言小文所说的讨得女皇旨意，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而离国来使已提前通了国书，不日将会到达。女皇下令云都皇城外红云行宫将作为接待来使的驿馆，以表出云国对离国的重视。
街上多了很多外地客商，亦吸引了无数武林豪杰，一时之间，云都空前繁华。
当然，人多的地方，犯罪和纷争亦跟着上涨。女皇下了死命令，离国使者离开出云国之前，禁军要保证云都安全，不得懈怠一丝一毫。巡城的将领天天加班加点，如临大敌。街上随时都能看到全副武装的公职人员巡街，那架势比皇帝出巡还严肃。
然而所有的一切，似乎跟言小语没有任何关系。论安全，相信皇宫都没有言府来得更安全些，而与六部协商的任务，她早已把整理好的资料移交言子辞，全权交予他来处理。她只要在离国来使晋见皇帝之后，作为言家当家继承人的身份与言沐青一同招待来使即可，吃吃小酒喝喝茶这种事情，料想完全没问题。
如平常一样，她吃饱喝足无所事事，早早就入睡了。半夜却听得一声声沉闷的打击声，声声击中，紧接着一个略显沉重的倒地声传来。言小语眉一皱，翻开被子，套上一件外衣，就着月光出了门。
黑暗处，两个影卫提着一个黑色的人影走了出来，像提着什么垃圾物件一样。看见言小语，略一停顿，无声的单膝跪地，而后拖着人正要离开。一声熟悉的□□传来，言小语耳尖，叫住影卫：“等等。”
影卫将人放下，言小语急步上前，把他翻过来，扯开他脸色的黑布，竟是钟灵！
“怎么回事？”她低声道。
“回少主，此人身穿黑衣，面蒙黑布，半夜进府，非奸即盗。我等唯有把他放倒了，交予刑房处置。”声音暗哑低沉，却声声入耳，好功力！
她一手撕开钟灵的黑衣，只见整个胸膛伤痕累累，隐隐流出暗红的血，“他的伤……”
“此是剑伤，怕扰着少主睡眠，我等用的是拳头。”
“……”
言小语拍拍钟灵的脸，“喂，醒醒……”
此人虽然讨厌，还讹过她一回，她对他的印像并不好，还停留在他在街上那无赖的嘴脸上，要不是看他一副快要挂了的样子，早抓了他衣襟提起来问个究竟了，哪里会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钟灵深皱着眉，苍白的脸冷汗涔涔，半点血色也无，汗珠已浸湿了他密长的睫毛，许久之后才勉强睁开了眼，看到她时却是一怔。
看惯了钟灵无赖的嘴脸，言小语一时有些不习惯这样严肃的他。
“半夜三更的，你一身剑伤摸进我院子做什么？”她站了起来，淡淡道。
“求你……”他回过神来，手无力的扯着她的衣赏，仰望着她的眼带着乞求，“求你一件事……可以吗？”
她正色道：“你信我吗？或者说，”她蹲下来，平静的看着他，“你觉得我信你吗？”
从他一开始的出现，她就没给过他任何的信任。遑论如今两人的立场，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没有。
他一顿，半晌才道：“我信你！”
“你没有信我，你只是没有人可以信了。”
“不……”他喘着气，摇了摇头，“我信你，不会见死不救，不会趁人之危，我就是信你！”
真是好笑，“你信我是你的事，但我凭什么相信你呢？”她不为所动。
“不……”他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轻，“求你，我有封信……帮我送到郊外……青松客栈……尽快……”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伸手一探他的颈动脉，还有微弱的脉动。从他怀里掏出他所谓的信，信封一角已染上他的血，滴上了红蜡，看来还没有开封。
她站了起来，“拖下去。”
“是！”
她转身，推门的手却是一顿。眼角余光中，钟灵满是剑伤衣物残破的身体映入眼帘，他耷拉着脑袋，像一个破烂的布娃娃。暗卫拖着他残败的身子，余留地上一片血迹。
“慢着！”
暗卫回过头，单膝跪地。
她咬了咬唇，半晌叹了口气，“送他入药房吧。治好他。”
“是！”
将手上信封用力飞了过去，“顺便将此事告知爹爹。”
暗卫经过严格训练，对主人的要求，没有疑问，坚决执行，倒是省了她解释的工夫。虽然她想插手此事，然而只要事关言府安全，她不得不小心。
第二日，青莲居。
叶影给她盛了碗小米粥，淡淡道：“那钟灵，已经查出来了。”
她一顿，“可知是什么身份？”
“离国陆淋漓身边四大护卫之一，我们看到的钟灵是真名，没有易容。”
她皱眉：“那为何这么久才查出来。”影子楼想要查一个人并非困难，查了这么久，真有点出乎意料。
“想要混入言府，易容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的脸给外人看到，算是第一次。”
叶影瞟了她一眼，淡淡道：“他应该是惹上了什么麻烦，想进入言府寻找庇佑，所以才找上你。”
所以她就这样被讹上了？她摸摸鼻子，道：“那封信，可有瞧出什么名堂？”
叶影站了起来，走向门口，黑色外衣随风飘荡，背影格外寂寥，“我令人打开信封，读了里面的内容，”侧身笑道：“不用担心，并无留下痕迹。那是给陆淋漓的信，只有几个字：西方有泪，不尽青松。”
言小语放下筷子，突然觉得没有胃口。
“离国看似强大，实则皇权早已一分为二，离国有两个宰相，陆萧和顾铭钰，两人有东宰相与西宰相之称。我一直没有跟你说，小语去离国刺杀陆淋漓的原因，”叶影回头，“陆淋漓乃东宰相么子，也是他最为看重的接班人，如果他被杀了，你猜会如何？”
“显而易见的，陆宰相会怀疑到顾铭钰身上。”
“不错，但是这么浅显的道理，说出去有人会信吗？”他似笑非笑道。
她淡然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会！不管人家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若是小语成功杀了陆淋漓，陆宰相丧子心切，这罪名定要扣到某一方头上。最有能力的儿子死了，怎么样也不能便宜了他人，定会做点什么。”他淡淡道：“不管是不是顾铭钰做的，只怕他也讨不了好。”
“如此离国怕是永无宁日了。”
“两方博弈，终有一胜一负，总有风平浪静的一天。出云国，也只不过是想要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已。”他冷笑道：“只不过没想到离国的细作竟潜伏得如此深，实在出乎意料！更没想到的是离国皇帝竟以保卫京城的名义重金请了终南山出面！若非如此，小语怎会应了这一劫！”
语气竟有深深的痛恨。
她急忙安慰：“爹爹放宽心，这些旧账日后慢慢算。“又疑惑的道：“女儿有一事不明，按说终南山身属出云国，不应胳膊肘往外拐，为何他们会答应离国保卫离国明都呢？而出云国方面竟然也不追究终南山的责任，离国皇室亦对终南山很是信任的样子。”
这三方，实在诡异得很啊！
叶影微微一笑，坐了下来，又亲自给她盛了碗粥，才漫不经心的给她科普道：“终南山乃化外之地，不隶属于任何一国。诸国之间有不成文的规定，无论政局变迁兴衰，都不能动终南山分毫。正因为终南山千年以来始终中立的立场，才有了如今的信誉。除了终南山，换成任何一个组织，离国都不会给予信任。”
“话虽如此，离国请了终南山出面，其他国就没有怨恨？”就算没有怨恨，迁怒也在所难免的吧！
“政治本就是一场博弈，谁的王牌大，谁就有更多胜算。说到底，终南山就是一个工具而已，用不用这张牌，怎么用，什么时候用，各方自由决定。只是终南山认钱不认人，在不违背它门规的前提下，自然是价高者得。”
她点了点头，离国以保卫京城的名义聘请终南山，虽然打了个擦边球，但也不算违反规矩。想起她还在梦境的时候，看到那灵公子放小言一条生路，没有再往她胸口上补上一刀，竟然是为了让同门凤凰山派再赚一笔，就有些愤愤。
若不是灵公子那一刀就插在她胸口，她想称赞一句的。赚钱赚到无孔不入的地步，实在太高端太无耻了！
叶影看她听得津津有味，叹道：“那陆淋漓有危险，从私人感情上来讲，我并不想管这闲事，只是他死在我出云国土，易引发两国纠纷，更何况他现在以使者身份来的。既然如此，把信送到青松客栈就是。”
先前小言去刺杀陆淋漓，虽然陆淋漓没见过她，但一路逃出来，见过她的人不少，她还是暴露了一些。而一路追来的终南山灵公子，既然有心放了她，就没有事后捅破天的道理。言小语想了想，道：“我亲自去吧。”
“可以。”他晲了她一眼，“不必担心身份暴露，也不必过于热心此事，权当散步便是。”
言小语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从梦境里出来前，小言就曾经说过，让她不必过于忧虑，言家会保护她这个突然变得弱智兼无能的少主。一时有些微怔仲，她挠挠头，“是不是在你们看来，我做什么都无关紧要，事情做好了就好，做不好，闯再大的祸，你们都能帮我把事情做圆满了，对吗？”
叶影眉一挑，“确实如此！”
这种自信，着实太强大，言小语一时哭笑不得：“给点面子，我哪有那么差……”
他笑道：“好了，你真要去的话得出发了，免得只能去给人收尸了。”掏出信递了过来，“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