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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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方东那边很快就有了消息，监控里拍到的那个男的果然跟李悠悠有点关系。几个月前李悠悠报过案，说有人跟踪她可能想害她，就是监控里这个男的，叫邢建华，是个社会新闻记者。那次还被弄到派出所问了大半天的话，最后人家说只是想采访下李悠悠，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企图不轨，就采了个指纹就放了。
案发当天的监控里，邢建华也出现了。
刑警队已经立刻前往邢建华的公司，请他回来协助调查。
审讯室的邢建华看起来好像早就有了这个心理准备，面上挺安静。想必记者也都是见过大场面的。
整个询问的过程也都非常平静，无论杨方东他们怎么问，邢建华除了有一些低落意外并没有其它的表现，回答内容也很有逻辑。他承认经常跟踪李悠悠，没事就到幼儿园外面等她，但是李悠悠的死跟他没有关系。
杨方东问他：“李悠悠死亡的那段时间，也就是5号晚上，你在哪儿？做什么？”
邢建华对这个问题稍微有点迟疑。然后才说：“我知道她一直在幼儿园加班，所以在外面等她。可是一直到很晚她也没有出来，我就回家了。”
“你几点从幼儿园离开的，有没有其他人看到你？”
邢建华说：“应该是不到十一点，那时候很晚了周围没有人。”
“你等在外面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幼儿园里发生什么事？”
邢建华想也没想就说：“没有看见，我只是远远看见她们办公室的灯一直亮着，知道她在加班。幼儿园里其他地方都没有亮灯，很暗，我也没有注意。”
“有没有其它可疑的事情发生呢？李悠悠从天台掉下来，总会有点声响什么的吧，你都没听到？”
邢建华说：“那天可能是旁边有楼施工还是什么的，一直有噪音，所以我也没注意有其它的声音。”
当杨方东问到为什么要等在幼儿园外面，之前还跟踪李悠悠，邢建华特别坦然的承认他喜欢李悠悠。有一次到幼儿园做采访的时候跟她认识的，觉得她特别单纯美好，但是李悠悠有男朋友，他其实也不想做什么，就想多看她几眼。
古越感叹：“这世界闲得无聊的人可真多啊。”她连睡觉都快没时间了，实在不能理解这种整天跟在女孩子屁股后面还不是为了追她的行为，完全产生不了任何价值嘛。
张队长知道这个情况以后，让杨方东立刻打申请搜查邢建华家里的报告。不管怎么说，李悠悠之前都报案抓过他，现在看起来嫌疑最大的就是他。
尔东峰说有嫌疑人也没用，找不到证据就不知道犯案手法，得再去趟案发现场，终于是带上了一直请战的林敏君，还有古越。古越其实最近也在想，这个幼儿园是不是风水有问题，要不还是给熙姐换一家幼儿园？
幼儿园还处于闭园的状态。尔东峰到了天台，这一次他看得特别细，让林敏君把当时采集的所有图片都拿出来一一在现场比对。古越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在楼下办公室里等着尔东峰随时召唤。结果却等来了金思礼。
金副院长看见老师办公室有人还愣了一下，随即也认出是古熙然的妈。咳古熙然在这幼儿园太出名，古越一周怎么也得往办公室跑个一两回，所以学校领导基本都认识她。
知道他们是来办案的，金副院长还挺客气，马上泡了茶招呼。古越也确实有点渴，喝了几口就开始跟金副院长说客套话。大致意思就是古熙然平时在学校给老师们添麻烦了请他们多担待。
金副院长也客气了几句。
“幼儿园还没开学，金院长还上班呢？真是辛苦呀。”古越顺带拍他两句马屁。
金思礼说：“咳不是上班。我马上要调走了，回来收拾下东西。”
古越瞬间想到那天陈妈跟她说的，金思礼的老婆在教育局，估计这幼儿园以后真没什么前途了，所以估计金思礼也要换个地方。“那您去收拾吧，不用管我了。等他们下来我就走。”
金思礼又客套了一阵，才起身去了他自己的办公室，不一会儿拎了一点东西出来。关门的时候古越看了一眼他的办公室，里面已经快空了，只是桌上还有一些模型、奖杯什么的摆设。
古越说：“您开车了吗？我们这边有车，要是您东西多的话我们顺便送您一程？”
金思礼说：“不用不用，也没什么东西了，别耽误你们工作。”然后拎着自己东西就走了。
过了一会儿尔东峰下来发现又泡好的茶，拿起来咚咚两口就灌下去，“你泡的？”
古越摇头，说：“金副院长刚来了一下。”顿了顿又说：“我觉得他不太对劲。”
尔东峰放下茶杯，“怎么不对劲？”
古越说：“他专门来拿东西，可是跟我说完话之后到办公室收了半天，就拎着一小袋东西出来。这么点东西根本不用专门来一趟嘛。”
尔东峰看了她一眼，古越理直气壮的仰着头。智商上她是没什么优势，但是阅人这方面古越自问还是经验丰富的。这么多年天天跟人打交道，还有相的那么多次亲，都给她人生留下了宝贵的财富啊……
尔东峰忽然扯起嘴角，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表情。然后就拿起电话，叫杨方东去调金思礼办公室电话的通话记录。
邢建华家里的搜查工作很快有了结果。没有发现什么作案的线索，只是在搜查他个人电脑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悠悠”的文件夹，里面全是录音文件。
“都是邢建华自己的声音，录的内容是他相对李悠悠说的话，纯属自己yy。”杨方东摸着自己手上的鸡皮疙瘩，“肉麻得不行。”
“干记者的是不是都喜欢录音啊？”古越说，“都成职业病了吧。”
尔东峰问：“有案发那天的录音吗？”
杨方东说：“有。”然后调了两段录音出来，边打开其中一段边说：“这是案发当天晚上录的，应该就是他说的等在幼儿园外面的时候。”
古越听了一阵，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妈呀自己跟自己说话真是没在客气的，完全衬不上邢建华那副斯文含蓄的外表，内容那叫一个大胆，中心意思就是真想冲进去抚摸你的头发亲吻你的樱桃小嘴之类的，不过用词尺度要大个十倍左右。
几个人同时点头说：“嗯……变/态！”
林敏君说：“这人魔障了吧，好像李悠悠根本就不太知道他这个人啊。”
覃秦说：“这就对女神的崇拜，管她知不知道呢。这种因爱成恨才更可怕。”
杨方东说：“可是如果李悠悠都不认识他，他怎么能让她从屋顶跳下来呢？”
尔东峰说：“都闭嘴，好好听。”
众人都不敢再瞎扯淡。听了一会儿还是那些肉麻的话，最后听完了，古越说：“除了变态，我真的什么也没听出来。”
尔东峰说：“你们听见背景的声音了吗？”
古越说：“好像有一种嗡嗡的声音，他那天也说好像是施工的声音。”
尔东峰说：“我今天特意看过了。幼儿园周围没有在建的新建筑，只有一些居民楼。”
“那是居民楼里有住户在装修吗？”古越问。
“当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居民楼装修的话晚上6点以后就要停工。就算是建筑施工，国家规定的施工时间标准早上6点至晚上22点，夜间施工的话要报批，而且一般只有灌浆阶段需要夜间施工。但是附近都没有这个阶段的建筑物。”
“那这个声音是什么？”杨方东挠着头。最近经常跟尔东峰在一起，连习惯动作都快一样了。
尔东峰说：“你记不记得那个保安说，那天晚上电视信号不好，他没有看到球赛结果？”
杨方东说：“嗯记得。”
尔东峰说：“如果结合这个噪音来看的话，这个事情很有可能不是巧合。当晚幼儿园范围有一个能发出噪音和信号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很有可能就是导致李悠悠坠楼的原因。”
所有人都张着嘴看着尔东峰。他的脑洞得开到多大才能把这几件事请关联上？
尔东峰对林敏君说：“你把这段录音的背景噪音提出来，记录一下音频。接下来咱们的工作重点，就是找这个东西。”
杨方东那边很快就有了消息，监控里拍到的那个男的果然跟李悠悠有点关系。几个月前李悠悠报过案，说有人跟踪她可能想害她，就是监控里这个男的，叫邢建华，是个社会新闻记者。那次还被弄到派出所问了大半天的话，最后人家说只是想采访下李悠悠，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企图不轨，就采了个指纹就放了。
案发当天的监控里，邢建华也出现了。
刑警队已经立刻前往邢建华的公司，请他回来协助调查。
审讯室的邢建华看起来好像早就有了这个心理准备，面上挺安静。想必记者也都是见过大场面的。
整个询问的过程也都非常平静，无论杨方东他们怎么问，邢建华除了有一些低落意外并没有其它的表现，回答内容也很有逻辑。他承认经常跟踪李悠悠，没事就到幼儿园外面等她，但是李悠悠的死跟他没有关系。
杨方东问他：“李悠悠死亡的那段时间，也就是5号晚上，你在哪儿？做什么？”
邢建华对这个问题稍微有点迟疑。然后才说：“我知道她一直在幼儿园加班，所以在外面等她。可是一直到很晚她也没有出来，我就回家了。”
“你几点从幼儿园离开的，有没有其他人看到你？”
邢建华说：“应该是不到十一点，那时候很晚了周围没有人。”
“你等在外面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幼儿园里发生什么事？”
邢建华想也没想就说：“没有看见，我只是远远看见她们办公室的灯一直亮着，知道她在加班。幼儿园里其他地方都没有亮灯，很暗，我也没有注意。”
“有没有其它可疑的事情发生呢？李悠悠从天台掉下来，总会有点声响什么的吧，你都没听到？”
邢建华说：“那天可能是旁边有楼施工还是什么的，一直有噪音，所以我也没注意有其它的声音。”
当杨方东问到为什么要等在幼儿园外面，之前还跟踪李悠悠，邢建华特别坦然的承认他喜欢李悠悠。有一次到幼儿园做采访的时候跟她认识的，觉得她特别单纯美好，但是李悠悠有男朋友，他其实也不想做什么，就想多看她几眼。
古越感叹：“这世界闲得无聊的人可真多啊。”她连睡觉都快没时间了，实在不能理解这种整天跟在女孩子屁股后面还不是为了追她的行为，完全产生不了任何价值嘛。
张队长知道这个情况以后，让杨方东立刻打申请搜查邢建华家里的报告。不管怎么说，李悠悠之前都报案抓过他，现在看起来嫌疑最大的就是他。
尔东峰说有嫌疑人也没用，找不到证据就不知道犯案手法，得再去趟案发现场，终于是带上了一直请战的林敏君，还有古越。古越其实最近也在想，这个幼儿园是不是风水有问题，要不还是给熙姐换一家幼儿园？
幼儿园还处于闭园的状态。尔东峰到了天台，这一次他看得特别细，让林敏君把当时采集的所有图片都拿出来一一在现场比对。古越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在楼下办公室里等着尔东峰随时召唤。结果却等来了金思礼。
金副院长看见老师办公室有人还愣了一下，随即也认出是古熙然的妈。咳古熙然在这幼儿园太出名，古越一周怎么也得往办公室跑个一两回，所以学校领导基本都认识她。
知道他们是来办案的，金副院长还挺客气，马上泡了茶招呼。古越也确实有点渴，喝了几口就开始跟金副院长说客套话。大致意思就是古熙然平时在学校给老师们添麻烦了请他们多担待。
金副院长也客气了几句。
“幼儿园还没开学，金院长还上班呢？真是辛苦呀。”古越顺带拍他两句马屁。
金思礼说：“咳不是上班。我马上要调走了，回来收拾下东西。”
古越瞬间想到那天陈妈跟她说的，金思礼的老婆在教育局，估计这幼儿园以后真没什么前途了，所以估计金思礼也要换个地方。“那您去收拾吧，不用管我了。等他们下来我就走。”
金思礼又客套了一阵，才起身去了他自己的办公室，不一会儿拎了一点东西出来。关门的时候古越看了一眼他的办公室，里面已经快空了，只是桌上还有一些模型、奖杯什么的摆设。
古越说：“您开车了吗？我们这边有车，要是您东西多的话我们顺便送您一程？”
金思礼说：“不用不用，也没什么东西了，别耽误你们工作。”然后拎着自己东西就走了。
过了一会儿尔东峰下来发现又泡好的茶，拿起来咚咚两口就灌下去，“你泡的？”
古越摇头，说：“金副院长刚来了一下。”顿了顿又说：“我觉得他不太对劲。”
尔东峰放下茶杯，“怎么不对劲？”
古越说：“他专门来拿东西，可是跟我说完话之后到办公室收了半天，就拎着一小袋东西出来。这么点东西根本不用专门来一趟嘛。”
尔东峰看了她一眼，古越理直气壮的仰着头。智商上她是没什么优势，但是阅人这方面古越自问还是经验丰富的。这么多年天天跟人打交道，还有相的那么多次亲，都给她人生留下了宝贵的财富啊……
尔东峰忽然扯起嘴角，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表情。然后就拿起电话，叫杨方东去调金思礼办公室电话的通话记录。
邢建华家里的搜查工作很快有了结果。没有发现什么作案的线索，只是在搜查他个人电脑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悠悠”的文件夹，里面全是录音文件。
“都是邢建华自己的声音，录的内容是他相对李悠悠说的话，纯属自己yy。”杨方东摸着自己手上的鸡皮疙瘩，“肉麻得不行。”
“干记者的是不是都喜欢录音啊？”古越说，“都成职业病了吧。”
尔东峰问：“有案发那天的录音吗？”
杨方东说：“有。”然后调了两段录音出来，边打开其中一段边说：“这是案发当天晚上录的，应该就是他说的等在幼儿园外面的时候。”
古越听了一阵，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妈呀自己跟自己说话真是没在客气的，完全衬不上邢建华那副斯文含蓄的外表，内容那叫一个大胆，中心意思就是真想冲进去抚摸你的头发亲吻你的樱桃小嘴之类的，不过用词尺度要大个十倍左右。
几个人同时点头说：“嗯……变/态！”
林敏君说：“这人魔障了吧，好像李悠悠根本就不太知道他这个人啊。”
覃秦说：“这就对女神的崇拜，管她知不知道呢。这种因爱成恨才更可怕。”
杨方东说：“可是如果李悠悠都不认识他，他怎么能让她从屋顶跳下来呢？”
尔东峰说：“都闭嘴，好好听。”
众人都不敢再瞎扯淡。听了一会儿还是那些肉麻的话，最后听完了，古越说：“除了变态，我真的什么也没听出来。”
尔东峰说：“你们听见背景的声音了吗？”
古越说：“好像有一种嗡嗡的声音，他那天也说好像是施工的声音。”
尔东峰说：“我今天特意看过了。幼儿园周围没有在建的新建筑，只有一些居民楼。”
“那是居民楼里有住户在装修吗？”古越问。
“当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居民楼装修的话晚上6点以后就要停工。就算是建筑施工，国家规定的施工时间标准早上6点至晚上22点，夜间施工的话要报批，而且一般只有灌浆阶段需要夜间施工。但是附近都没有这个阶段的建筑物。”
“那这个声音是什么？”杨方东挠着头。最近经常跟尔东峰在一起，连习惯动作都快一样了。
尔东峰说：“你记不记得那个保安说，那天晚上电视信号不好，他没有看到球赛结果？”
杨方东说：“嗯记得。”
尔东峰说：“如果结合这个噪音来看的话，这个事情很有可能不是巧合。当晚幼儿园范围有一个能发出噪音和信号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很有可能就是导致李悠悠坠楼的原因。”
所有人都张着嘴看着尔东峰。他的脑洞得开到多大才能把这几件事请关联上？
尔东峰对林敏君说：“你把这段录音的背景噪音提出来，记录一下音频。接下来咱们的工作重点，就是找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