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香惑天下1残皇,妃要你不可 > 156.156.不能让他知道,他他身体不太好……

156.156.不能让他知道,他他身体不太好……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东宫

    眼前华丽的殿堂如音无心去看,她没有想过,自己这辈子第一次进`入这东宫太子寝殿,是被以这样的方式带进来。(

    这个皇宫里,除了皇帝的寝殿,还有哪儿比得上这里?

    毕竟这里住的人是太子,是储君。

    可是,此刻她却正被那玄色锦服的男子封了穴道,立在他的寝室之中,那精致的雕花床榻前,动弹不得偿。

    在他带她从御花园离开的时候,许是为了防止她呼唤引来人,他便也点了她的哑穴。

    那种说不出话的难受,那种积聚在胸腔内的愤怒,她说不出,喊不出,只能任由人摆布撄。

    如果说前生最难受的是濒死时的感受,那么来到这诏月之后,此刻,便是她最难受痛苦的一刻。

    她动弹不得,而面前高大男人的手,抚着她的眉眼,脸靠她很近,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闭上自己的眼睛。

    “我会比他更好……你看看我……”

    他的话语带着酒气喷洒在她的脸上,她只是紧紧地闭着眼,对于会发生什么她无从知晓,也不敢去深想。

    “如果我们早一点遇见,那么一定不是此刻这个模样——”

    面前男子声音低低的,哑哑的。

    手在她的身上游移,从她的脸,到她的唇,再到她的胸前,即使是隔着衣裳,也令她厌恶排斥,可她并没有办法将自己的身体挪开半分。

    她心中惊惧非常,不管是怒意还是想要求饶,却都无法说出一句话。

    御景煊看着她的眸光灼灼似火,从七夕至今,他对她的喜欢并无减少半分,只是日益加深,他不是没有挣扎过,可从没有什么是他想要的,却这么难以得到,除了她。

    今日会如此失控,是因为他回宫后无意中知道了一件事情。

    其实最早的时候,在他与施玉莹还没有成亲的时候,原本父皇是属意将镇国大将军家的千金指给他的,当时却遭到皇祖母的反对,后来,皇帝思虑之下,便将刑部尚书之女施玉莹指给了他为妃。

    那刑部尚书之妻是他母后的远房表妹,说起来他应该称一声姨母,而施玉莹也算得上是他的表妹。

    所以他的母后是中意的,那是对她本家娘家人的支持。

    当初为什么皇祖母会不同意,原因他不得而知,只是,原来他便与画如音这样错过了,原来,她本应是父皇属意指给他的妻。

    若说他没有对她动心便也罢,偏偏他对她有了意,原本一直压抑,就快要压抑不住,这时候再得知曾有这样一件过往,他便疯狂了。

    她本该是属于他的!

    如音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她只知道此刻他的神色让她惊惧,她却无处可逃。

    他的手捏上她的下颌,让她抬起头,却看到她眸中的泪,顺着抬起的动作,滴落在他的手背。

    他低头去舔自己的手背,微微的咸。

    “哭什么,七弟不能给你的,我都能给——”

    他的唇吻上她带泪的脸颊,如音拼命地想要躲,却无法移动身体半分。

    她心内惊惧,有无声痛苦的呐喊想要从喉咙溢出,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模糊的呜咽。

    御皇柒,御皇柒还在御花园与帝后嫔妃们在一起,他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没有人会知道,她该怎么办——

    ……

    御花园

    孟贵人的一曲早已弹毕,回到她的座位上。

    拿了酒壶斟了酒,她亲自过去敬皇帝,再到皇后,然后是皇太.la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皇帝依然眸带笑意地望着她,自是爽快地把酒喝了。而皇后身为一国之母,也不能显露出小气之色,微微含笑也将酒饮下。皇太后只是微微点头,这酒,自然不是她老人家喝,而是孟澜衣自己喝了便罢。

    而下面妃嫔们都在谈笑,眸光偶尔状似无意地瞥向高位的三人,以及那敬酒的孟贵人,各人心中都有些什么小九九,只有各人最清楚了。

    而下边首位的席座上,施玉莹独自一人坐着,她身边的席位是空的,太子还没有回来。

    想到刚才先是御紫千那丫头将画如音拉走,跟着,御景煊被酒水洒在锦袍上,便也离了席,这几人一去,竟是都没有回来,而后来,连沉默坐着的御皇柒也跟着起身离开了。

    她绞着手帕想了想,心中总是隐隐的不安,才想跟皇后告退出去看看,皇后却对她道:“玉莹,你也来抚琴一曲,母后好久没听到你的琴声了。”

    她离开不得,只能应了,转身吩咐身后的贴身丫鬟春芙一句,春芙便点头走开。

    -

    她的脸颊滑腻,肌肤如雪,此刻却被泪润湿,平日看到的都是她浅笑疏离的模样,此刻却是他没有见过的楚楚动人。

    御景煊只觉得胸中如火烧般热烈,低头,便要吻上她的唇。

    如音绝望地紧紧闭着眼睛,牙齿将舌头咬出血,唇角都有血渍溢出。

    耳中似乎听到一声微微的闷哼,她却无心去注意,只是紧紧地闭着眼,巴不得此刻自己昏死去,便什么都不会知道。

    然而,一切,却突然好似静止了一样。

    那个人,没有吻上来,之前在她身上抚`摸的手也不再动。

    好半晌,她缓缓要睁开眼睛,却突然有一只手臂搂了过来,将她往怀里带。

    她绝望地重新闭上眼,原来,那只是她自己可笑的期盼罢了,他已经做到这一步,又怎么会突然放过她。

    却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她一惊,似乎耳边有风声掠过,搂着她的人不发一语。

    又要将她带到什么地方去?

    从御花园到东宫,现在又要从东宫去哪儿?

    她始终不愿意睁开眼睛,当良久之后,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松开,同时,她的脊背上被手指轻点了几下,她只觉得全身一松,顿时腿软地站不稳。

    又是一双手臂环上来,她发现自己能动,没来得及细看,第一个反应便是将碰触自己身体的人狠狠推开,那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的。

    将那人推离,她自己也因为用力过猛而踉跄往后退去。

    她的背撞到了什么,生疼,头顶却有几片叶子蹁跹而落。

    “手劲还挺大。”

    那低沉的,带着微微揶揄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如音一怔,这才抬眼看去,只见自己身前几步外,立着一抹颀长的月白身影。

    她一下子还反应不过来,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明明刚刚在东宫,怎么突然来到了这个……小树林里?

    而她此刻面前的人不再是御景煊,一身月白,如墨披散在肩的长发,脸上一枚精致的银制面具——

    “……陵、陵……”

    她的身子仍颤抖,话都说不连贯。

    几步开外的男子,面具下的眸微眯了眯。

    像是突然安全了下来,全身放松的她缓缓地蹲下身子,不看他,头很低,很低。

    他走上来,看她无声地蹲在地上,而她膝下的地面上,那落叶之上,缓缓有水珠,一滴,两滴……

    全数打在那枯黄的落叶之上。

    强忍着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他垂在身侧的手,手指曲起,缓缓握成拳,攥得很紧,很紧。

    前面一双铜色的云纹绣靴靠近,她没抬头,但是能感觉到,那个人在她身前也蹲下了身子,因为,他的话语从她的发顶传来,很近。

    “没事了,哭什么。”

    他的声音是她听过的低沉和淡漠,可是那其中隐藏着的怒意和怜惜,她尚无法去发觉。

    只是这一句,却让她的泪更汹涌,而她只是紧紧咬着唇,唇都咬破了。

    看她倔强地一直低着头掉眼泪,甚至一声哽噎都没有,在她看不见地方,他那如墨深邃的眸,写满的都是心疼。

    忍不住伸手,轻抚上她的发,轻轻抚着。

    如音一怔,心中有什么微微扯动,他的手掌,让她想起了御皇柒,也像是她的三哥画玄朗,温柔的,安全的。

    她突然抬手,以手背抹眼泪,快而迅速,然后站起来。

    “谢谢你,陵公子。”

    “你再一次救了我,你的恩情,如音这辈子都不会忘。”

    月白锦衣的男子也站起了身,在她面前负手而立。

    “现在,我得尽快回去,你、你能再送送我么?”

    此刻她无暇去想为什么他又这么巧合地出现在这里,她环顾四周,这里是一片小树林,她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但是应还是在皇宫里。

    “你,还要回去?”

    他看着她红着的眼,刚被泪润湿的脸颊,刚刚软弱哭泣的她已经不见,她又回到了平时的那种坚强。

    如音点头:“我、我的夫君还在等着我,找不到我他会担心的。”

    银色面具下那张俊美的容颜,眉心紧蹙,心中除了怒火便是丝丝缕缕的疼痛。

    “你要把刚才的事告诉他?”他又问。

    “不——”

    如音着急道:“不能让他知道,他、他身体不太好……”

    话的尾音慢慢低下去。

    看他不回答,她有些急道:“如果不方便,你便把我带到离御花园稍近一些的地方便好,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他是什么身份她不清楚,但总归不是皇宫里的人,如果因为为了把她送回去而让宫里的人看到,她也会连累了他,她不想。

    “你此刻的模样如何见人。”他低沉着声音。

    如音抬手抚上自己的脸。

    “你入宫的马车停在哪儿,我直接将你送过去。”

    如音想了想,是啊,她此刻的脸色和红着的眼眶,若回去御花园定然无从解释,而她与御皇柒一块入宫,也不能直接自己先走,最好的,便是在马车上等着他,再差人去与他说一声。

    她微微点了点头,他突然上前一步,手臂搂着她的纤细的腰,再次施展了轻功,离开了那片树林。

    “陵公子,你把太子怎么样了?”

    在一处宫墙边落地站稳,她看到了不远处停着的七王府的马车。

    对那人愤恨,可终究是太子,陵绝刚才救她的时候她什么声响都没有听到,不知道御景煊怎么样了。

    “我只是点了他的穴道,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面前月白锦衣的男子低沉的声音冷冷。

    “你过去吧。”他朝马车那方看了一眼。

    如音对他福身行礼,话还没说出口,他便道:“道谢的话就不必了,我此刻还有事,不便久留。”

    说罢他便施展轻功离去,顿时如音身前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如音寻望了一会,转身朝马车走,守着马车的侍卫看到了她,恭敬道:“王妃。”

    “我身体不适先行上来休息了,你差人去御花园跟王爷说一声,就道,我在这里等他。”

    如音一直低着眼,说完,便掀开车帘转入车内。

    “是,奴才这就去办。”

    -

    东宫

    为皇后抚琴之后,施玉莹还是寻了个借口出来。

    后来御紫千已经回到宴中,可御景煊与画如音一直仍没有回来,御皇柒亦是。

    她无心去管别人,她只是心中总有担忧渐渐扩散,沿路问路过的侍女,都没有言见过太子,最后,她走到了东宫。

    这段时间她与他并没有睡在一起,她在她的瑶光殿,他在他的寝宫。

    不是她不想,而是他不要。

    “娘娘——”

    守在殿外的宫人看到她,皆恭谨行礼。

    “太子殿下可是回来了?”

    “回娘娘,奴婢们一直守在殿外,未曾看到殿下回来了。”宫人们垂首道。

    施玉莹却还是往里进去,径直往内里的寝室。

    随后赶来的张吉刚好看到施玉莹往寝殿进去了,也赶紧跟着进去。

    刚才御景煊出去找御紫千与如音的时候并没有让他跟着,因此他一直留在宴中,后来觉得不对劲,看施玉莹走了,他便也跟了过来。

    挑开水晶珠帘,一抬首,便看到那玄色锦袍的身影正靠在床榻边的地面,一动不动。

    “殿下!”

    施玉莹着急大喊,赶紧上前去将他扶起,却看到他神色痛苦,张了张嘴,竟然连话都说不出。

    她大骇:“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跟在身后的张吉见状,上来扶着御景煊的背,手指在几处轻点了几下,御景煊的身子一松,强忍着涌上喉头的一阵腥甜。

    施玉莹不会武,刚才一心在御景煊身上,也没有注意张吉那极快的手势给御景煊解了穴。

    将他扶到床榻上躺着,施玉莹担心地问:“殿下,刚才你到底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告诉玉莹,怎么不传太医——”

    御景煊扫了张吉一眼,之前发生的事,他当然不能让施玉莹知道,本来就连他进来这寝室,外面的人也是不知道的,毕竟当时他是抱着如音从窗口入来。

    “本宫无碍,许是刚才席中酒喝多了,人有些晕。”他谎称。

    打发施玉莹出去给他煮醒酒汤,难得他第一次主动要求,她便赶紧去了,待人一走,他便倾身往床边吐出一口鲜血。

    “殿下!”张吉大惊。

    “宫中……入了武功高强的高手,竟然没……没一个人发觉。”

    御景煊手抚着胸口,气血翻腾,疼痛难忍,而且他还不能运功给自己调息,只要一用内力,气血翻涌得便更厉害。

    他自认自己武功不差,但想到刚才出现的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竟然轻易点了自己的穴,还将如音带走,他又气又怒。

    喘着气吩咐:“你去探探,七王府那边什么情况。”

    -

    回王府的马车上,如音靠在御皇柒的怀里,一直没说话,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其实她只是因为之前发生的事还没有缓过来,却又不能对御皇柒说。

    御皇柒也不问,只是拥着她,偶尔她轻轻动一动,他便问:“是不是不舒服?”

    “忍一会,很快就到家了。”

    他清越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的下颌抵着她的发。

    她只是将脸靠着他的胸膛,伸手,手指攥着他的衣襟,心内翻江倒海,可总归此刻在他怀里,她安心不少。

    “音儿,你一直说想回去看看你爹娘,明日,我便带你回苍梧郡,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