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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一段婚姻岌岌可危的时候,是不是一切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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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时虽然跟挽舟的接触不多,但是挽舟给他的印象就是那种有自身的傲气,一举一动都有自己气质的名媛。

    最近一段时间没见到,突然在病房里见面,又是这样的情况下,温时也察觉出有些问题。

    但他对挽舟不是很了解,所以也没有多问,就是她说要把工作室交给他有些让他吃惊。

    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唐小姐,您确定要把工作室交给我吗?可是我……我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挽舟打断他的话,“你有这个想法就够了。撄”

    她转身回到病床上,“如果你有什么困难或者需要,去唐庄找唐知愿或者我哥哥唐清则,他们会帮你的。”

    屈膝坐在病床上,温时看她好像说几句话就很疲惫的样子,“唐小姐,您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吗?偿”

    “嗯,不用你担心。”

    放在桌上的一个文件夹递给他,挽舟道:“这是具体的计划,剩下的你可以自己看着办。”

    温时点头,伸手接过,“我会用心的。”

    “嗯,你先回去吧,这里晚了不好打车。”

    温时担忧的看她一眼,最后还是离开了。

    到了后半夜,檀城开始大面积的降雨。

    倾盆的大雨伴随着闪电和雷声,豆大的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挽舟睁开眼睛,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只一眼挽舟就认出那人是谁,呼吸平稳,她像喃喃自语又像在问话,“一段婚姻或者感情岌岌可危的时候,是不是一切都是错的?”

    那人只回答了一句,“只有当你把这些看做一文不值的时候,才什么都是错的。”

    挽舟闭上眼睛,最后快要睡着的时候,小声但又知道他能听见,“郁南淮,我们的开始是错的,不要让结局也变成一样。”

    ……

    ……

    第二天一早,整个医院都在寻找挽舟,最后唐清则调了医院的监控才知道她确实是在凌晨四点钟左右离开了医院。

    所有人都在找她的时候,郁南淮驱车回了临江别苑。许姨和其他佣人被放了假,别墅里一片安静。

    一路上了二楼,在书房门口停下,房门并没有关住,站在外面勉强能看清书桌旁的动静。

    书桌旁一直都放了一台小型的打印机,挽舟打印了什么东西出来,即使看的不是很清楚,但郁南淮也不会认为挽舟专门回来是为了打印别的东西。

    无非就是离婚协议书。

    离婚协议书。

    郁南淮默念了一遍这五个字,然后觉得无比讽刺。

    然后他的目光突然顿住。

    房间内正俯首在他书桌前看些什么的女人,拿起笔正准备写字的时候,突然开始一滴滴的掉眼泪。

    几乎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么伤心的掉眼泪,郁南淮下意识的就像推门而入,但他忍住了。

    挽舟签完字合上笔盖的时候,郁南淮转身离开。

    像从来没回来过一样。

    ……

    ……

    挽舟从临江别苑出来,手里拿了一个信封,然后塞进门口的信箱里,最后再离开。

    她没有开车,一直沿着路边走着,然后在她和郁南淮第一次拍合照的地方停下,半晌突然蹲下身子,开始小声的啜泣。

    郁南淮一直没有离开,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

    挽舟发现了,或许没发现。

    两个人始终维持着这种状态。

    最后挽舟在路边上了一辆出租车,郁南淮才没有继续跟下去。

    站在那里一直看到出租车消失在视线里,郁南淮才回身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正好碰上一个外国人,那人认识郁南淮。

    友好的和他打招呼,“郁先生你好,我是住在你隔壁的托维,你的妻子还好吗?”

    那天婚礼上的事情外界是全部封锁了的,郁南淮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事情,“你是指?”

    托维有些疑惑,平时虽然不多见到挽舟和郁南淮,但就那少有的几次他还是能看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错的。

    用蹩脚的中文说了一遍那天的大致经过,最后又说道:“我后来才想起来,回去问了一下我的妻子,她说你太太的那种反应,很像……很像怀了孕被撞到,然后……”

    托维一下子想不起来应该怎么说,想了一下,“好像是叫小产……小产的迹象。因为我之前看到有个女人把她撞到车子上了。”

    郁南淮的眼神狠狠一震,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意味,英文很急切的说出口,“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没有。”托维摇摇头,“那天我刚和朋友打完球回来,离的很远就看见了。我开始还以为那是你太太的朋友,后来我回到家出来看到你太太的车子还停在那里,我就去问了,然后把她送到了医院。”

    郁南淮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一刻的感受,连忙和他道了谢,一路开车回了医院。

    找到挽舟的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还没进去就听见唐清则说话的声音,“我妹妹的身体最近怎么样了?”

    “唐小姐经过最近的修养,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因为她之前身体可能就不太好,如果不是这次落水导致流产,胎儿存活的几率也不是很大。更何况她现在身体不比之前了,所以以后受孕的机会可能会很少。”

    然后医生又继续道:“然后我们发现,唐小姐可能是遭受的打击比较大,再加上她这段时间以来抵抗甚至是自我封闭来杜绝和外界的接触,如果时间再长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发展成抑郁症。我们医生的建议是,尽量让她避开导致她抵触外界的原因,至少这一年都不要再接触到,可能会慢慢好起来。”

    “好,我知道了,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再过来找你。”

    唐清则拉开门,正好撞上门外的郁南淮,脸色很不悦,“你现在还偷听别人说话?”

    “我没偷听,是你们说话的时候不注意。”

    唐清则以前就不怎么待见他,现在就更是懒得和他说话,嗤笑一声就准备离开。

    郁南淮却喊住他,“你们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你耳朵没毛病?”

    郁南淮一拳砸向他的脸,“她怀孕又流产的事情为什么瞒着我?”

    唐清则虽然躲得快,但郁南淮以前毕竟在军队待过,动手的速度和力度都丝毫不留情,所以还是擦过脸颊。

    脸上有些轻微的疼痛,不足以引起重视,唐清则本来之前就因为他窝了一肚子火,这一下彻底爆发了。

    迅速的回了一拳。

    两个男人差点在走廊上打起来,最后还是来找唐清则的唐知愿拉住了他们两个人。

    跟郁南淮相比,唐知愿是更倾向于唐清则的,所以下意识的挡在他的前面,“你疯了是不是?唐五不去找你在这打什么架?”

    郁南淮松了松领带,答非所问,“你是不是也知道挽舟流产的事情?”

    唐知愿很干脆的点头,“我是知道。但现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现在不能到处乱跑。”

    唐清则很不屑的摸了摸嘴角,笑的放肆又邪痞,“郁南淮,不管怎么样,你都已经被淘汰了。”

    郁南淮从走廊上消失,唐清则在长椅上坐下,捡起医生给的报告单。

    “医生怎么说?”唐知愿问他。

    “很难再怀孕,如果不远离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很有可能会发展成为抑郁症。”

    唐知愿拿了张纸巾递给他,“婚礼那晚的事情,怎么处理了?”

    “有一个喜欢郁南淮很久的女人,找了个男人趁挽挽不注意把她推了下去。郁南淮当晚就把那个男人的一只手指头给剁掉,送进警局了,至于那个女人,还不知道具体怎么处理了。”唐清则一提到这就忍不住嘲讽,“他拈花惹草的本事倒是挺行。”

    唐知愿也在他身边坐下,“这些事情对唐五的打击太大了,我从来没见过她现在这副样子,她甚至连眼泪都没有。如果不让她一个人想想,可能会更严重。”

    “我给她安排了去国外的机票,要是她答应的话,你陪她出去散散心。”

    “嗯。”

    ……

    ……

    挽舟最后还是没有跟着唐清则的安排走,她在这场事情渐渐归于平静的一个傍晚,消失在檀城。

    她走之后的一个星期之内,把叶桑送上了法庭。

    最终叶桑因故意伤害罪判刑三年。

    而挽舟,由始至终没有出现过。

    临江别苑在她走的那天晚上失了大火,一小片的别墅区都陷入了火海,耗费了将近六个小时才全部熄灭。

    郁南淮的这栋别墅从后院开始被烧了三分之二,事后他买下了旁边失火的一整块地,然后在门口的邮箱里拿出上次挽舟放进去的信封。

    在花水湾三期重新购了一套房子,就在江满乐留给挽舟的房子旁边。

    这里离盛域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但他每天都回去,平日里除了许姨定时来打扫一下,就没有其他人的进入。

    云朵也被接了回来,郁南淮每天傍晚都带它出去散步,一人一狗总是显得格外落寞。

    花水湾商业街的工作室开业了,郁南淮每个月都会给温时拨一笔钱,即使温时从来不动。

    从临江别苑被拿回来的东西里面,绝大部分都是关于挽舟的东西。

    还有当初在唐庄看见的她小时候的日记本,不过这是郁南淮当初从唐庄带回来的,并没有被挽舟知道。

    他从信箱里拿出来的信封,也一直没有打开,夹杂在这一堆东西中。

    于是他在一天晚上打开了这个信封,有一封信,还有挽舟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是挽舟的字迹。

    “我相信有一天你会看到这个。我对我们最后的结局早早的就料想过,比起互相伤害,这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从第一天和你结婚开始,你跟我说的那些话开始,我就已经开始意识到我这一步走错了,但是我想去试一试,就像乐乐后来和我说过的话一样,万一赢的人是我呢。可是最后还是很抱歉,我高看了自己在你那里的地位。

    你应该从知愿那里知道了八年前的事情,那一天,我没有在失火的房间里等到人来救我,牺牲了我的父亲。其实我知道容岸在那一天,去救知愿的时候又回来找了我,但那已经晚了。就像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坚定不移的相信一件事情,如果在我需要的时候并没有出现,那就是不属于我的。这就是我对我和容岸的解释。

    我曾经一度以为我们会好起来的,但我们之间夹杂了太多,以至于不能看到彼此。既然不能好聚,那就好散。”

    信封里还有一个硬硬的凸起,郁南淮把它倒出来,正是他当初亲手给她戴上的戒指。

    离婚协议书静静的躺在桌子上,郁南淮面无表情的拿起,然后撕碎。

    在她需要的时候没有出现,那就是不属于她的,这不知是解释她和容岸的关系,也是在间接把他们之间走到这一步,解释的清清楚楚。

    ---题外话---4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