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决战五陵原 四 疑兵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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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齐军的三千弩兵全部从高塬上下来，背靠高塬摆好了阵势。唐军的第一辆抛车才被拉上浮桥。不是奔雷军速度慢，实在是这庞然大物不好移动。上了浮桥之后，为了防止抛车左右摇晃弄翻浮桥，左右两侧都要由十余人死死抵住，一步步向前挪。
依照这个速度，等到抛车全部渡过泾河，恐怕滩头部队早就被消灭了。
张寻为何出此昏招呢？其实他这里用了一个障眼法。
抛车都是庞然大物，一百辆抛车集体移动，牵扯了张归厚的全部注意力。他甚至没有察觉到，离他最远的一座浮桥上，并没有抛车上桥。而是源源不绝的渡过了很多唐军。等到他终于注意到了远方的异动。裴仲的五营骑兵已经有三营渡过泾河了。甚至，已经列好了阵！
如果你问骑兵最爽的事是什么，他们一定会众口一词的告诉你，是全速冲击弩兵阵。
先是冒着生命危险疾驰，令人上腺素激增，心跳加速。危险指数随着距离弩兵越来越近而越来越高，最终双方的距离为零！本已飙到顶点的危险指数竟然瞬间归零！终于可以大杀特杀！前一秒还异常危险的弩兵，突然间就变成了毫无还手之力的待宰羔羊，这种报复的快感，杀戮的兴奋，实在让人难以言表！
如果你再问，比最爽还爽的事是什么？骑兵一定会说：如果弩兵背后还有一堵墙，让他们想跑都跑不了，那就更爽了。
如今，三千齐军弩兵，正背靠着高塬列阵。他们马上就要让唐骑大爽特爽了。
“怎么这么慢！”裴仲怒斥随后登岸的耶律苏察。
契丹人撇撇嘴，没说什么，只顾整顿军阵。
见齐军的弩阵已成，裴仲心中焦急。他大声告诉传令兵：“让王济安断后！不用等他了！”
随后唐军擂起战鼓，两千四百铁骑出击！
张归厚高呼不好！怎么忽略了唐军的骑兵！不过此时再想撤回弩兵已来不及了。不等这些人爬回高塬，唐骑就会冲到跟前。到时一片混乱，结果只能更惨。
他有心再次派上骑兵，却发现高塬下面已经被弩兵堵满了。骑兵要想下塬，只能绕出很远。难以起到协同作战的效果。张归厚叹了一口气，如此好的地形，如此优势的半渡而击，怎么愣让自己打成了这幅熊样？
齐军弩兵的素质大大超出了张寻的预期。身陷绝境，竟然还在很短的时间射出了三轮齐射。裴仲付出了两百余骑的代价，冲到了弩兵阵中。之后就是一场惨不忍睹的杀戮
三千弩兵，杀得唐骑的枪尖都钝了，战刀都豁了，手都软了。
张归厚闭上了双眼。双耳却充斥着哭号。等到一切渐渐平息。他发现三千弩兵，只爬回了五百。没错，就是手脚并用爬上高塬的。
对于这些漏网之鱼，唐骑也曾想要追杀，却试了几试，发现难以纵马冲上高塬。
这时张归厚才终于开窍，他妈的一开始就不应该离开高塬！如果五千人守在高塬之上，唐军即便全军渡河，要想攻上高塬，也不知得付出多大的代价！他贪图半渡而击的优势，却放弃了高塬的地利。被突然出现的抛车打乱部署之后，高塬的地利又反倒成了己方绝境。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虽然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张归厚决定凭着手中这最后两千多人，死守高塬！
然而，张归厚的反应似乎早就在对方意料之中。唐军的后手马上就使了出来。因为，抛车已经过河了！
唐骑屠杀弩兵的时候，一百架抛车陆续被推过了泾河。
张寻本人此时也到了南岸。他指着高塬上的齐军，对黑齿暖男说：“瞄着上面，随便打吧。好好享受，他们不会让你打多久了。”
黑齿暖男憨笑了一声。他知道张寻是什么意思。估算时间，此时上游的忠武军应该已经全部渡过泾河了。七里的距离，要不了多久，张归厚的身后，就会出现一支两万人的唐军！
下游，南岸。
黄浩终于要骂娘了。眼看着唐军的八座浮桥全都建好了，可愣是一个人都不登岸。他们在等什么？
“不管了！给我烧桥！”
黄浩一声令下，两千骑兵备好引火物，向滩头冲了过去。
就在这时，黄浩接到了张归厚兵败的消息。三万唐军据着高塬，正居高临下的向自己扑来。张归厚本人是死是活已经不知道了。
“鸣金吧。”黄浩终于认输了。“撤往阳陵，与赵璋汇合。”
经过半日厮杀，邓唐军付出了数百人的代价，忠武军和黄头军甚至未发一箭，五万唐军就全部渡过了泾河，登上了五陵原。
原来李鋋一开始接到的命令，就是只造桥，不渡河。他只负责吸引下游齐军的注意力。等上游和中游的唐军汇合之后，一齐逼向下游，这时才是黄头军渡河的时机。
……
黄巢接到黄浩的消息时，四万大军已经离开五陵原，到了渭河南岸。此时他还不确定是否中了唐军的诡计。因为就在前不久，他收到了孟楷发来的战报。高陵的党项人开始攻击东渭桥了。
唐军在泾阳和东渭桥两地同时发起攻击，与此同时，又有一支船队顺流而下，离开泾阳开往东渭桥。怎么看，主攻方向都像是在东渭桥。黄浩面临的更像是一只疑兵。
黄巢左右权衡，最终还是决定不改变计划，继续向东渭桥驰援。孟楷的两万人不可能抵挡住唐军的两面夹击。东渭桥一旦失守，唐军就能直接攻击长安。还是这边的军情更为紧急。
但黄巢也没对黄浩的报告置之不理，他给驻扎在阳陵的赵璋下了一道命令，让其速速向北移动，支援泾河边上的黄浩。
黄浩带着五千人，向东南方向撤退。行不多远，被身后一支骑兵赶上，原来是张归厚的一千多残军。
简要听了张归厚的汇报，黄浩断定，那支打法怪异的唐军，就是当初他在武功县遇到的对手。指挥官必定是邓州刺史张寻。黄浩气得咬牙切齿。此人作战诡计多端，善出奇谋，却从来不敢硬碰硬。
“他娘的！如果让老子逮到他本人，拼了我这条命不要，也要杀了他！”黄浩恨恨的说。
就在这时，南面忽然人马喧嘶，出现一支大军。
“皇上回师了？”张归厚惊喜的喊道。
“不是。是赵璋。”黄浩说道：“唉！看来皇上走得远了，还没有接到第二封战报。”
黄浩给黄巢的第二封战报里，已经明确指出船队是诈，唐军的主力仍在泾阳。黄浩看到来援的竟然是赵璋，就知道黄巢还不知道真相。
这就是古代战争的特点。一旦战场在一个较大的范围内展开，各部之间的消息互通就会有一个时间差。其实黄浩与赵璋汇合的这个时候，黄巢已经收到第二封战报了。他当即决定回师。但此刻他距离五陵原北部的核心战场，已经有五十里之遥了。
张寻处心积虑，就为了把黄巢的主力骗离五十里。
五十里，就是一天的行程。如果黄巢倍速行军，天黑之前就能返回战场。也就是说，张寻只为自己赢得了半天时间，这半天里，他想做什么呢？
泾河下游河滩。
三支唐军近五万人在这里稍事休整。
杨复光甚至没有搭起中军帐。只与张寻、李鋋等人在一处避风的土塬后面席地休息。
“此地距离阳陵尚有十五里。你有把握半天时间消灭阳陵的两万齐军？”杨复光不无担忧的问张寻。
“五万打两万，这仗如果不能胜。咱们就收拾收拾回家吧。”张寻打趣道。
“幺弟莫要说笑。即便咱们击败了赵璋，黄巢的主力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吧？娃儿们连续作战，到时怕士气会出问题啊！”李鋋提出了自己的疑虑。
这一点杨复光倒似乎不怎么担心。“到时天也黑了。俗话说‘以多击少，必取於晨朝；以寡击众，必候於日暮。’黄巢兵力雄厚，应该不会选择夜战。这最后的对决，应该是明天早上的事了。”
张寻微微一笑：“谁说要和黄巢对决了？如果明天决战，万一不能取胜，陷入僵持。西面的平陵还有尚让的三万人，他们如果赶来，我军必败无疑！”
李鋋听了，一脸的疑惑。杨复光闻言，则是面露惊惧。
“觅仙有办法阻止黄巢回师？”杨复光问。
张寻摇了摇头。
“那你是有办法让黄巢退兵？”
张寻又摇了摇头。
“这也摇头那也摇头，难不成你能让咱这五万人长膀飞喽？”李鋋不耐烦道。
“哈哈哈！”张寻大笑道：“这更不能。不过二位但可放心，到时我自有妙计。只是天机不可提前泄露！现在，咱们还是商量一下如何打阳陵吧！”
“不用去阳陵了。”一人忽然说道。三人回头一看，是杨复光的参军郑绍余。原来郑绍余撰写檄文立功之后，杨复光就将其调到了自己身旁，参预军务。
郑绍余道：“踏白回报，赵璋已经亲率两万人离开了阳陵，此时距我军已不足十里。”
“来的正好！”三人齐声说道。
待到齐军的三千弩兵全部从高塬上下来，背靠高塬摆好了阵势。唐军的第一辆抛车才被拉上浮桥。不是奔雷军速度慢，实在是这庞然大物不好移动。上了浮桥之后，为了防止抛车左右摇晃弄翻浮桥，左右两侧都要由十余人死死抵住，一步步向前挪。
依照这个速度，等到抛车全部渡过泾河，恐怕滩头部队早就被消灭了。
张寻为何出此昏招呢？其实他这里用了一个障眼法。
抛车都是庞然大物，一百辆抛车集体移动，牵扯了张归厚的全部注意力。他甚至没有察觉到，离他最远的一座浮桥上，并没有抛车上桥。而是源源不绝的渡过了很多唐军。等到他终于注意到了远方的异动。裴仲的五营骑兵已经有三营渡过泾河了。甚至，已经列好了阵！
如果你问骑兵最爽的事是什么，他们一定会众口一词的告诉你，是全速冲击弩兵阵。
先是冒着生命危险疾驰，令人上腺素激增，心跳加速。危险指数随着距离弩兵越来越近而越来越高，最终双方的距离为零！本已飙到顶点的危险指数竟然瞬间归零！终于可以大杀特杀！前一秒还异常危险的弩兵，突然间就变成了毫无还手之力的待宰羔羊，这种报复的快感，杀戮的兴奋，实在让人难以言表！
如果你再问，比最爽还爽的事是什么？骑兵一定会说：如果弩兵背后还有一堵墙，让他们想跑都跑不了，那就更爽了。
如今，三千齐军弩兵，正背靠着高塬列阵。他们马上就要让唐骑大爽特爽了。
“怎么这么慢！”裴仲怒斥随后登岸的耶律苏察。
契丹人撇撇嘴，没说什么，只顾整顿军阵。
见齐军的弩阵已成，裴仲心中焦急。他大声告诉传令兵：“让王济安断后！不用等他了！”
随后唐军擂起战鼓，两千四百铁骑出击！
张归厚高呼不好！怎么忽略了唐军的骑兵！不过此时再想撤回弩兵已来不及了。不等这些人爬回高塬，唐骑就会冲到跟前。到时一片混乱，结果只能更惨。
他有心再次派上骑兵，却发现高塬下面已经被弩兵堵满了。骑兵要想下塬，只能绕出很远。难以起到协同作战的效果。张归厚叹了一口气，如此好的地形，如此优势的半渡而击，怎么愣让自己打成了这幅熊样？
齐军弩兵的素质大大超出了张寻的预期。身陷绝境，竟然还在很短的时间射出了三轮齐射。裴仲付出了两百余骑的代价，冲到了弩兵阵中。之后就是一场惨不忍睹的杀戮
三千弩兵，杀得唐骑的枪尖都钝了，战刀都豁了，手都软了。
张归厚闭上了双眼。双耳却充斥着哭号。等到一切渐渐平息。他发现三千弩兵，只爬回了五百。没错，就是手脚并用爬上高塬的。
对于这些漏网之鱼，唐骑也曾想要追杀，却试了几试，发现难以纵马冲上高塬。
这时张归厚才终于开窍，他妈的一开始就不应该离开高塬！如果五千人守在高塬之上，唐军即便全军渡河，要想攻上高塬，也不知得付出多大的代价！他贪图半渡而击的优势，却放弃了高塬的地利。被突然出现的抛车打乱部署之后，高塬的地利又反倒成了己方绝境。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虽然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张归厚决定凭着手中这最后两千多人，死守高塬！
然而，张归厚的反应似乎早就在对方意料之中。唐军的后手马上就使了出来。因为，抛车已经过河了！
唐骑屠杀弩兵的时候，一百架抛车陆续被推过了泾河。
张寻本人此时也到了南岸。他指着高塬上的齐军，对黑齿暖男说：“瞄着上面，随便打吧。好好享受，他们不会让你打多久了。”
黑齿暖男憨笑了一声。他知道张寻是什么意思。估算时间，此时上游的忠武军应该已经全部渡过泾河了。七里的距离，要不了多久，张归厚的身后，就会出现一支两万人的唐军！
下游，南岸。
黄浩终于要骂娘了。眼看着唐军的八座浮桥全都建好了，可愣是一个人都不登岸。他们在等什么？
“不管了！给我烧桥！”
黄浩一声令下，两千骑兵备好引火物，向滩头冲了过去。
就在这时，黄浩接到了张归厚兵败的消息。三万唐军据着高塬，正居高临下的向自己扑来。张归厚本人是死是活已经不知道了。
“鸣金吧。”黄浩终于认输了。“撤往阳陵，与赵璋汇合。”
经过半日厮杀，邓唐军付出了数百人的代价，忠武军和黄头军甚至未发一箭，五万唐军就全部渡过了泾河，登上了五陵原。
原来李鋋一开始接到的命令，就是只造桥，不渡河。他只负责吸引下游齐军的注意力。等上游和中游的唐军汇合之后，一齐逼向下游，这时才是黄头军渡河的时机。
……
黄巢接到黄浩的消息时，四万大军已经离开五陵原，到了渭河南岸。此时他还不确定是否中了唐军的诡计。因为就在前不久，他收到了孟楷发来的战报。高陵的党项人开始攻击东渭桥了。
唐军在泾阳和东渭桥两地同时发起攻击，与此同时，又有一支船队顺流而下，离开泾阳开往东渭桥。怎么看，主攻方向都像是在东渭桥。黄浩面临的更像是一只疑兵。
黄巢左右权衡，最终还是决定不改变计划，继续向东渭桥驰援。孟楷的两万人不可能抵挡住唐军的两面夹击。东渭桥一旦失守，唐军就能直接攻击长安。还是这边的军情更为紧急。
但黄巢也没对黄浩的报告置之不理，他给驻扎在阳陵的赵璋下了一道命令，让其速速向北移动，支援泾河边上的黄浩。
黄浩带着五千人，向东南方向撤退。行不多远，被身后一支骑兵赶上，原来是张归厚的一千多残军。
简要听了张归厚的汇报，黄浩断定，那支打法怪异的唐军，就是当初他在武功县遇到的对手。指挥官必定是邓州刺史张寻。黄浩气得咬牙切齿。此人作战诡计多端，善出奇谋，却从来不敢硬碰硬。
“他娘的！如果让老子逮到他本人，拼了我这条命不要，也要杀了他！”黄浩恨恨的说。
就在这时，南面忽然人马喧嘶，出现一支大军。
“皇上回师了？”张归厚惊喜的喊道。
“不是。是赵璋。”黄浩说道：“唉！看来皇上走得远了，还没有接到第二封战报。”
黄浩给黄巢的第二封战报里，已经明确指出船队是诈，唐军的主力仍在泾阳。黄浩看到来援的竟然是赵璋，就知道黄巢还不知道真相。
这就是古代战争的特点。一旦战场在一个较大的范围内展开，各部之间的消息互通就会有一个时间差。其实黄浩与赵璋汇合的这个时候，黄巢已经收到第二封战报了。他当即决定回师。但此刻他距离五陵原北部的核心战场，已经有五十里之遥了。
张寻处心积虑，就为了把黄巢的主力骗离五十里。
五十里，就是一天的行程。如果黄巢倍速行军，天黑之前就能返回战场。也就是说，张寻只为自己赢得了半天时间，这半天里，他想做什么呢？
泾河下游河滩。
三支唐军近五万人在这里稍事休整。
杨复光甚至没有搭起中军帐。只与张寻、李鋋等人在一处避风的土塬后面席地休息。
“此地距离阳陵尚有十五里。你有把握半天时间消灭阳陵的两万齐军？”杨复光不无担忧的问张寻。
“五万打两万，这仗如果不能胜。咱们就收拾收拾回家吧。”张寻打趣道。
“幺弟莫要说笑。即便咱们击败了赵璋，黄巢的主力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吧？娃儿们连续作战，到时怕士气会出问题啊！”李鋋提出了自己的疑虑。
这一点杨复光倒似乎不怎么担心。“到时天也黑了。俗话说‘以多击少，必取於晨朝；以寡击众，必候於日暮。’黄巢兵力雄厚，应该不会选择夜战。这最后的对决，应该是明天早上的事了。”
张寻微微一笑：“谁说要和黄巢对决了？如果明天决战，万一不能取胜，陷入僵持。西面的平陵还有尚让的三万人，他们如果赶来，我军必败无疑！”
李鋋听了，一脸的疑惑。杨复光闻言，则是面露惊惧。
“觅仙有办法阻止黄巢回师？”杨复光问。
张寻摇了摇头。
“那你是有办法让黄巢退兵？”
张寻又摇了摇头。
“这也摇头那也摇头，难不成你能让咱这五万人长膀飞喽？”李鋋不耐烦道。
“哈哈哈！”张寻大笑道：“这更不能。不过二位但可放心，到时我自有妙计。只是天机不可提前泄露！现在，咱们还是商量一下如何打阳陵吧！”
“不用去阳陵了。”一人忽然说道。三人回头一看，是杨复光的参军郑绍余。原来郑绍余撰写檄文立功之后，杨复光就将其调到了自己身旁，参预军务。
郑绍余道：“踏白回报，赵璋已经亲率两万人离开了阳陵，此时距我军已不足十里。”
“来的正好！”三人齐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