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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大智若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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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政航也不在榻上坐着, 就在塌下脚蹬上坐着, 背后倚着榻,怀里抱着简妍的脚,在她纤细的小腿上蹭了蹭, 亲了亲,只是不肯说话。

    简妍见他背影很有几分可怜模样, 叹了口气,伸手搭在他肩膀上, 道:“你可是气我说那些事了?如今想想我夸他, 就如你在我面前赞秦绵绵妩媚,柳昭昭温柔一般,我听着也不乐意。虽是有口无心, 却也是我错了。日后不管你说他什么, 我都不吭声,可好?原是你问我才说的, 不然我一辈子也不提他。”

    庄政航偎在简妍腿边, 半响开了口,“先前瞧着大舅哥那模样,我想着不独我一人要被关在家里,日后大舅哥也要如此了,不想舅舅那样看重他, 竟是要领着大舅哥进官场了。我原说你没眼光,单说我无能,离了我却又去寻了燕曾那浪荡子。到头来, 无能的就只有我一个。”

    简妍道:“你怎又说这话,何夫人不是说你长进很大,比我学得还快吗?”

    庄政航哧笑道:“那是你要管着里里外外的事,我就只有那一件事,还能比不上你吗?”

    简妍笑道:“也不能这样说。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你与人家比天赋做什么?你也并非没有天赋,只是不巧咱们没发觉就是了。况且人的福气有限,你如今有我这么个好娘子,你很该知足惜福了。难不成你还盼着天下的好事样样都摊到你头上?”

    “你后悔了吗?”

    简妍笑道:“我后悔什么?”

    庄政航低头道:“你离了我,去寻了燕曾,就算一时半会岳父岳母骂你,等着燕曾中了状元,他们一样欢喜。燕曾这才下了几日的功夫就得了案首,只怕他得了状元,还要嫌状元不如探花好听。换做我,就是一辈子不眠不休也不能给你挣个诰命回来。”说完,却又觉自己这牢骚发的很没有道理,他认识的简妍,是上辈子宁愿落魄,也要犟着不去求简锋的那个。

    简妍仰身躺在榻上,“我这人一向只向前看,后头的再好我也不回头,若不是天意叫我回你身边,便是有朝一日你封侯拜相了,我也不会回来找你。”

    庄政航问:“上辈子你为何要离了燕家?”

    简妍笑道:“你从哪里知道是我离了燕家?我是叫燕家扫地出门了。”

    庄政航嗤笑一声,“燕曾以为你回头来找我了,寻了我骂骂咧咧地吵。我瞧见他,还当是认错人了呢。酒鬼一个,怎么瞧,都瞧不出那是大名鼎鼎的燕不独返。”

    简妍怔怔地望着烛火,缓缓道:“我名声不好,眼睛又瞎了,燕曾又不管我了,燕家人都想我走,我自己也留不下去,所以就走了。”

    庄政航问:“你原是听我说我去寻你,才安心跟我过日子。如今你知道燕曾也去找过你,你可又想他了?本是因他失手,叫你成了瞎子,所以他看见你才难受,才不管你了。你如今知道,心里后悔了吧?”

    “啪!”一声后,简妍看着庄政航脸上的巴掌印,只觉得手掌火辣辣地疼,冷笑道:“合则聚,不合则散。你若想叫我走,直说就是。何必翻这些旧账?何必说这些废话?好马尚且不吃回头草,你当你们一个个将我折腾一遍,回头来说两句好话,我就心软了?后悔了?”

    庄政航见简妍动了怒,伸手去握着她的手,见她抽开,便道:“谁翻旧账了?我不问问,怎会知道你心里究竟想什么?难道你想一辈子就这么凑合着过?”

    简妍冷声道:“你不想凑合着,就去跟别人过吧。”说着,从榻上起来,却又去床上躺着。

    庄政航瞧着她赤着脚走过去,忙又随着她到床上,“这天冷得很,仔细着凉了。”

    “死了最好,叫你娶新的来。”

    庄政航见她被子也不盖,就拿了被子给她盖上,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贴着她的后背躺着,“你本就是我的人,又跟了旁人我自然生气……”

    简妍翻身坐起,又给了他一巴掌,冷笑道:“谁不想从一而终,只是蝼蚁尚且偷生,你就想叫我死在你身边吗?”

    庄政航躺着不动,拉了被子给她盖着,道:“别只说我嫌弃你,那你心里可怨我?怨我坏了你跟燕曾的姻缘?”

    简妍在被子里踢了他两脚,终觉无趣,躺下道:“怨你有用吗?总归是没用的事,又想那么多做什么。我如今只想安生过日子。”

    庄政航道:“谁不想,只是你得说说你这辈子想要什么,你上辈子是想要状元的,因我不是,你就走了……”

    “你到现在还以为我是因为你考不了功名走的?”

    “是也不是,只是我又没有什么大才,心里难免惴惴的。如今防着燕曾,十几年后还有个蒙兴冒出头来。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简妍扑哧一声笑了,笑道:“你怎知蒙兴还能瞧上我?十几年后,若是他成了才,哪里会多看我一眼。”

    庄政航道:“你虽这样说,但到底我心里不安宁。如今才学比不上燕曾,十几年后,又比不上蒙兴风华正茂,身强力壮。你又不是肯委屈的人,此时不觉,再过几年,我改不了了,你又灰心失望了,我便是想留你,也不能了。”

    简妍伸手摸着庄政航的脸,瞧着他白嫩脸皮上红了一片,眨了眨眼睛,道:“你当真想留我?是要留我一时,还是留我一世?若要留我一时,你不用费心了,我走不了;你若想留我一世,那你得知道,除非这个家全是我的,叫我舍不得它,不然我还是会走。”

    庄政航扭头亲了亲她的手,笑道:“这也没有什么难的,如今那地契还有分家得来的东西不全在你手上吗?”

    “那不一样,那些说到底还是你的。”

    “我的跟你的,又有什么不同?”

    简妍平躺在床上,枕着手臂道:“那天哥哥来,你自己说了什么话,难道你不知道吗?儿子谁生的对你都一样,只是对我却不一样。这般我的是你的,你的终究是你自己的。如今我兢兢业业操持着铺子,管着园子,不知哪一日,你又冒出这个知心人,那个乖儿子,难不成叫我辛苦一场,为他人作嫁?”

    庄政航道:“不过就说说罢了,你如今也瞧着我并不去寻她们的。想来我这辈子也无大用,我只保证叫你一辈子舒心,不烦心那些女人琐事,那你可愿意留下?”

    简妍笑道:“我自然乐意,不问日后如何,你能按着自己的话做到一日,我就愿意一日。可好?”

    庄政航听她这样说不觉笑了起来,俯身压在她身上,伸手去摸她耳垂,睫毛在她脸颊上刮了刮,一时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似是知道她愿意留下也不安心,莫名地想要她再说点什么,于是笑道:“我起先还当你生气了呢。原本在药房里撑着想叫你再去叫我的。”

    简妍闭着眼笑道:“我去了一次,不会去第二次。只是你打得过那王八就得意,比不过他就泄气,难道一辈子都要跟人家攀比着活?三叔给你起了三戒这个字,你就将争斗之心戒掉吧。”

    庄政航不说话,低头去吻她脖子,然后去亲她嘴。

    简妍避开,道:“你才亲过脚的。”又阖上眼睛。

    庄政航掰着她脸亲下去,用舌撬开她的嘴,在她口中肆虐一番,半日瞧见她涨红了脸才分开,然后见她用手背擦嘴,伸手捋了捋她头发,又笑了,“那如今你心里有没有我?”

    简妍睁开眼睛,扑哧一声又笑了,心想这位少爷今日是吃饱了撑着了,怎就说这肉麻兮兮的话,难不成是他那颗多情的心又死灰复燃了?想着将腿支起来,推了推他胸口,笑道:“一把年纪了还说这个。快起来吧,重死了。”

    庄政航望着她道:“方才我在药房里坐着的时候,满心里就只想你,先怕你走了,后又怕你不情不愿地留在我这。那你刚才洗脚的时候,可想我了?”

    简妍怔了怔,心想自己方才盘算的是什么事来着。

    “我先撑不住来找你,就是我想你了,那你想我了吗?”

    简妍含笑道:“想了。”

    “当真?”

    简妍望着他肯定道:“当真。”想着明日还有事,就开口道:“早些睡吧,明日何夫人要来。”

    庄政航笑道:“你不是叫我惜福的吗?”说着,就依旧压在她身上,伸手脱了她裤子猛地挺身进去。

    先前庄政航要么爱抚,要么□□,总要等湿润了才进去,简妍没想到他会这般突然地进去,不觉叫出声来,又觉身下疼痛,伸手打了他一巴掌。

    庄政航也觉下面干涩,难以运动,就贴着简妍的面,慢慢耸动身子,听她不觉又哼了起来,伸手压着她的手臂,探着头,去接她的唇舌。

    简妍避开,低声斥道:“你快出来,疼死我了。”

    庄政航伸手将她衣裳解开,瞧着她丰腴的身子,嘴上带着笑,接了自己的发髻,拿了一缕头发从她胸前滑过,滑过她胸前红樱,又慢慢向上,在她精致的锁骨,纤长的脖颈上流连,后又滑到她耳边,脸颊上,最后轻轻滑过她的红唇。

    简妍想要避开,又被压制住,渐渐就觉身上酸痒起来,先是挣扎,后不觉就随着庄政航的头发动,慢慢张开嘴,只觉唇上麻成一片,身下原先胀痛之处,不觉也酸胀起来,腿被裤子缠住,想扭动抑或盘在庄政航身上也不能,身子扭了扭,却不见庄政航有何动作。

    简妍微微喘息着道:“你动一下。”不自觉地去咬自己的嘴唇,不甘心就让自己随着庄政航的头发转。

    庄政航只看着她,就头发抛在身后,又伸手将她裤子全部脱下。

    简妍情不自禁地盘上庄政航的腰。

    庄政航身下猛地动了起来,听到简妍一声舒心地喟叹,身下动得更快,少顷停下,只瞧着她坦露在外的肌肤渐渐变成粉红,眼眸里流光绵绵,于是低头轻轻咬了下她胸前挺起的红樱,然后含住用力吮吸起来。

    简妍身上浪潮才刚平息却又被掀起,喉中溢出嗯啊之声,头探了探,想去吻他,手又被庄政航抓着不放。

    简妍急忙问:“你究竟想做什么?”问完了,又想起庄政航方才溢在她身子里,忧心起之后的事来。

    庄政航唇下又用力,听她似痛非痛地低呼,又贴着她的脸问:“我想你了,你方才想我了吗?”

    简妍道:“你走开,我明日……”

    庄政航堵了她的嘴,将她舌头卷入自己口中,又用力咬下去,舔到血腥味,又去缠弄她的舌头。

    简妍舌上虽痛,却也不由地与他缠绵起来,待手上得了自由,就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四唇分开,又仰着头享受他的亲吻。

    庄政航直起身子,将简妍盘在他腰上的腿举到自己肩上,挺身进入,然后向下压去,又去亲吻她。

    没了那些微的阻碍,庄政航再用力撞去,就撞在简妍体内更深处,引得简妍不由地神情飘忽起来。

    须臾停下后,庄政航亲了亲已经瘫软的简妍,搂着她,见她不自觉地向自己身上贴来,又笑了,“今日是我对不起你,明日要害得你吃一次药。”

    简妍鼻子里唔了一声。

    庄政航贴着她的脸颊道:“如今我心里最爱你了,你心里也应当爱我,只凑合着过,那哪里能成?”

    简妍眼睛睁了睁,又因太过疲惫闭上。

    庄政航见她紧贴着自己睡,安心起来,心想管他什么状元,什么案首,他就不信留住女人的心,还留不住女人的身。

    第二日,简妍见自己没洗就睡了,心中也觉诧异,又见自己光着身子跟庄政航缠在一起睡着,更有些不自在,忙拿了热水洗了,记得要去吃药,就悄悄地叫庄政航在小药房里拿了现成的药配出一副来吃。

    简妍道:“这药房以后得叫人看管好,免得黑心人来拿了药害人。”

    庄政航看她吃那药,心里一时有些惭愧,既恨自己昨晚上没忍住,又恨庄大夫人害人,死了还要折腾他们两个,口中道:“钥匙一副在请来的大夫手中,一副在我手中,旁人进不来。”

    简妍闻此点了头。

    阮妈妈约摸猜到简妍吃的是什么药,趁着庄政航离了身,就对简妍道:“少夫人不该吃这东西,便是劝着少爷去了旁人那,叫旁人吃,也比自己吃要好。”

    简妍脸上泛起羞红,然后道:“总归要吃,妈妈就别说这话了。”

    阮妈妈念叨着:“我是为了你好,你是不知道这种药万万吃不得。”

    简妍笑道:“知道了,也只吃这一次。”

    阮妈妈还要说,那边人说朱姨娘来,于是就住了口。

    朱姨娘满面笑容地进来,瞧着简妍面上光滑泛着红晕、嘴角微微带笑,暗道这少夫人日子倒是过得越发滋润了,与简妍寒暄之后,道:“今日来,是为了一件不好启口的事。”

    简妍笑道:“是什么事叫姨娘难以启口?”

    朱姨娘道:“昨日放榜,你可知案首是哪位?”

    简妍故作不知,问:“是哪位?昨日去母亲家,只听说嫂子家两位兄弟榜上有名,其他的却没问过。”

    朱姨娘道:“便是上回来家里的燕少爷。燕少爷昨日得知自己拔了头筹,就去见了老爷,说是那日在咱们家香樟树下幡然悔悟,要去香樟树下还愿。另有一事,就是要亲自对少夫人赔不是。”

    简妍笑道:“燕少爷有这诚心自然是极好。只是说到底,燕少爷亏欠的人也不是我,就叫他与青杏的娘跟姨亲自赔不是吧,如此才显得诚心诚意。”

    朱姨娘面上笑容一滞,欲言又止,半响吞吞吐吐道:“实不相瞒,你二叔昨日又提了你五妹妹的事。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我瞧着那燕少爷很是不错,心中也有了那个意思。若叫他跟个婆子赔不是,那岂不是打了他的脸?虽是男女有别,但隔着屏风,且日后又是亲戚,也不碍什么……”

    简妍心想果然那状元的诱惑太大,叫朱姨娘一时也忘了心中原本想给庄五姑娘寻的是什么样的人家,正要答,那边庄政航就掀了帘子进来了,朱姨娘忙站起来。

    庄政航笑道:“总归我才是园子正经的主人,就叫燕案首给我赔不是就好。”

    朱姨娘闻言,也觉这是个更正经的法子,就笑了,又对简妍道:“二夫人家舅老爷就要来了,家眷也一并带了过来。夫人嫌新买的宅子没有人气,且修葺的不好,有心要留了舅夫人、表姑娘们在家住。就住在原先安家姑奶奶住的院子里,日后还请少夫人多多关照两位表姑娘。”

    简妍笑道:“我素来最喜热闹,如今多了两位妹妹,想来这个年也能过得热闹一些。”

    朱姨娘知道她这话是套话,也只笑着说是,后又见庄政航等着简妍有事,就辞了出去。

    庄政航冷笑道:“那混账,果然是贼心不死!“

    简妍抿了抿嘴,并不说话。

    庄政航伸手摸摸她脸,笑道:“难怪人说女人要多疼才好看,我瞧你越发秀丽了。”

    简妍推开他的手,道:“胡说八道,我这是才挽得面。”

    庄政航只冲简妍一笑,拉着她就出去了。

    出了门,庄政航才悄声笑道:“岳母送的这香膏味道极好,这茉莉很是的淡雅,比先前的月月红好多了。”

    简妍自己闻了闻,见庄政航瞄着她胸前笑,忽地想他哪里说的是花香,啐了一口,脸上微微有些发烫。

    两人去了药房,何夫人已经在里头等着。

    两人唤了声干娘,就在一旁坐着。

    何夫人起先半推半就地认下干儿子,心里也有些不情愿,只想着敷衍他们就是。谁成想,庄政航倒是有几分将她认作亲娘一般,敬重她之余,竟也有些依赖她,叫她不好再疏远;且简妍那边又是万事周到,原没有跟她说的事,简妍也将礼节做足,叫何家亲戚都知道她认了干儿子的事,她更不好就装作没有认亲那回事。

    因此何夫人这几次来,就不似先前那般疏远,拿了书细细地给庄政航答疑解惑,一些疑难杂症,也乐意多给他说上一两句。

    简妍在一旁陪着听,先还听得进去,半日就有些糊涂,又瞧着庄政航不住点头,心道难不成是自己忙着其他的事,一时就落后了?又或者,庄政航只故意装作懂了?因不好打搅何夫人给庄政航讲解,简妍就在一旁陪着坐着。

    何夫人讲了小半个时辰,就要告辞。

    简妍与庄政航忙送了她出去。

    回来的路上,简妍问:“方才干娘讲得你当真听懂了?”

    庄政航道:“那自是当然,你也不瞧瞧我什么时候弄虚作假过。”

    简妍听他这般说,笑道:“这才多久,你就忘了春闱秋闱题目的事。也罢,昨日才说寻不到你的天赋在哪里,今日可就寻找了。”

    庄政航一愣,随即兴奋道:“当真?你是说我就是学医的料?”

    简妍道:“那可不,你瞧我比你聪明多了,学这个也赶不上你。”

    庄政航道:“你学这个做什么,我只想你无事念几首春闺诗,想想我就好了。”

    简妍啐了一口,然后道:“你又胡说什么,谁清闲无事就去看那诗。”呸了一声,依旧送他去药房,然后去了前头庄老夫人那边。

    庄老夫人屋子里,此时已经升起了火炉,姚氏正陪着庄老夫人一同看着庄采瑛做针线。

    简妍瞄了眼庄采瑛裁得歪歪曲曲的布,当下也不说话,就陪在一旁坐了会。

    待庄老夫人要歇息了,就与姚氏一同出来。

    路上春晖来寻,道:“三少爷听见院子里有人说话不干不净,请少夫人过去惩治了那奴才。”

    简妍心想庄敬航怕也是院试放榜之后心有不甘,于是道:“平姨娘还没回来?没回来就去请了祝嬷嬷处置,不然就叫少爷自己罚了人。毕竟分了家,我不好就插手你们院子里的事。”

    春晖笑道:“那奴才是个有些脸面的,平绣姨娘也不敢处置,少爷又病着,跟祝嬷嬷说了,少不得要惊动老祖宗。还求少夫人就帮把手吧。”

    简妍道:“你这话说得不通,甭管如何,都是你们院子里的事,哪有瞧着有些脸面就不敢罚了人的道理。你自己去与平绣姨娘说,我帮得了你们一时,可帮不了你们一世。”说着,转身依旧与姚氏走了。

    春晖也不敢硬拦着,瞧着她走了,只得回头去与庄敬航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