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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香草薜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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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庄敬航心里如何算计, 只说庄大老爷, 自那日被庄政航训了一通,许是赌口气,又或者当真自省了, 每日也抽出一些空子叫了庄敬航与庄采瑛两个去书房说话,只撇下庄政航一人不理睬。

    庄政航早过了吃庄敬航醋的年纪, 也不搭理庄大老爷;庄敬航被打之后第二日才发起烧来,病好之后就三不五时地被庄大老爷抓到莫须有的错处骂一通, 心里深深地觉察到父子之间的隔阂, 外面却依旧叫人看不出心思;只庄采瑛天真地以为庄大老爷回心转意了,又似先前那般缠着庄大老爷撒娇,庄大老爷听她告了红娇几回状, 好声安慰了她几句, 又有庄老夫人叫祝嬷嬷去呵斥了红娇,让红娇收敛一些后, 庄采瑛也只当是庄大老爷护着她, 倒是比先前活泼了一些。

    大房里如此,二房也不平静,听说哥哥张老爷升任正四品给事中,庄二夫人更是雀跃非常,一时又说原先庄淑娴住的院子太偏远, 只叫张老爷父子住进去,张夫人并两位表姑娘,住到姚氏园子里。

    姚氏直说庄敏航也在园子里住着, 不便宜。庄大夫人便回她说园子那样宽大,又独门独院的,且舅妈一起住进去,哪里用避忌那样多。

    姚氏无法,去跟庄敏航说,庄敏航思量一番,心想他舅舅在京中并无多少人脉,大抵是要在庄家小住一些时日,借了庄家人脉与京中官员相熟,待到明年开春才会搬到新宅子去,于是劝了姚氏两句,叫她且听了庄二夫人的。

    一日,庙里来了婆子替太姨娘们给庄老夫人请安。

    那婆子笑道:“也不知道怎么就合了眼缘,狄夫人来庙里斋戒,瞧见三姑娘,就认了三姑娘做干女儿,如今狄夫人喜欢三姑娘喜欢得了不得,瞧见三姑娘还穿着单衣,就送了她两件衣裳。”

    简妍恰也在庄老夫人屋子里,听了这话,眼皮子不禁一跳。

    庄老夫人问:“是哪个狄夫人?”

    那婆子道:“就是城北狄学士府的夫人。”

    简妍道:“是燕府的五姑奶奶吧?狄夫人不该去自家家庙里头斋戒么?怎就去了咱们供养太姨娘的庙里?”

    那婆子先连声说是,之后道:“三姑娘人勤勉,两位太姨娘并庙里的师父瞧着她每日很是诚心替大夫人念经,都劝着她不要累坏了身子。后头狄家家庙的师父来这边来往,那师父也很是喜欢三姑娘,三姑娘就时常去那边庙里头寻了师父宣经解惑。

    庄老夫人当即面有不快,待那婆子下去后,就道:“我是知道你送了大氅给三丫头的,如今倒好,她只对旁人说没有厚衣裳,倒像是我们刻薄她一般。”

    简妍笑道:“许是她觉得在庙里要刻苦一些,于是并未穿吧。”

    庄老夫人冷笑道:“只怕那位狄夫人送的,她立时就穿上了。本是为了她的颜面,只与旁人说她是去庙里给王氏念经的,如今倒好,她蹬鼻子上脸,一显得自己孝顺,二叫人以为咱们府上不仁,连个姑娘也容不下。那看着她的婆子最该打,这才几日,就叫三丫头收买,万事由着她去了。”

    简妍心想大约她送过去的大氅也叫庄采芹当了去贿赂婆子姑子了,不然,狄家的姑子如何会领着她去跟狄夫人相识。

    庄老夫人气了一会,又叫了庄二夫人来,叫她再送两个厉害的婆子去庙里,看着庄采芹,不许她再肆意胡为。

    庄二夫人答应了一声,又接了信听说张家人快到了,忙叫人去渡头等着。

    第二日,简妍与庄政航一起出门,一个去了庄老夫人那边,一个去了前厅,俱是去迎着张家人。

    在庄老夫人那边等了一会子,与庄三夫人并几位姑娘说了会话,简妍瞧见姚氏有些无精打采,便悄声问了她一句。

    姚氏道:“昨儿个多早晚了,母亲还叫人来问帐子被褥准备好了没,也不知来个亲戚,母亲怎就高兴成那样。”

    简妍笑道:“多少年孤身一个在京里,如今来了亲人,自然是格外开怀。”

    姚氏勉强笑笑,正要再说话,庄敬航、庄采瑛两个过来给庄老夫人请安。

    庄老夫人问:“可是才与大老爷说过话?”

    庄敬航答是,庄老夫人笑道:“你瞧瞧如今老老实实的多好,做什么总惹你父亲生气。”

    庄敬航跪下磕头道:“孙儿再不做那事了。”

    庄老夫人笑着叫他去前头也帮着迎张老爷。

    简妍瞧着庄敬航如今虽瘦削,精神却足,不似先前那般颓废萎靡,心想莫不是这王八想要卧薪尝胆?又见那庄采瑛也很是神采飞扬,心想庄大老爷也算是能做对一件人事了。

    过了一会子,门外来人说张老爷来给庄老夫人问好,简妍随着姚氏回避,隔着帘子,听庄老夫人与张家父子说了两句话。再过一会子,庄二夫人就春风满面地引着张夫人、两位姑娘进来说话。

    简妍打量着张夫人,见她已经四十五六了,穿着打扮,很是中规中矩,瞧着脸盘就不是那两位姑娘的生母。

    庄二夫人叫张夫人与庄家夫人彼此见过后,就推着两位姑娘给庄老夫人磕头,指着十五岁大的道:“这是老十,薜荔。”

    庄四姑娘开口道:“薜荔?木馒头?”

    旁人听了这话,瞧着张薜荔珠圆玉润模样,皆抿嘴笑了,庄三夫人作势要打庄四姑娘一下。

    庄二夫人心里略有些不悦,觉得那木馒头实在不雅,又似有讽刺张薜荔圆润的意思,叫她在嫂子面前失了颜面。

    那张夫人却对庄四姑娘笑道:“四姑娘说的是,她小名就叫木馒头。还是四姑娘见多识广,我原说老爷按着《离骚》给起的名字,无缘无故,旁人怎又给她起了那么个通俗的小名,纳闷了几年,才想明白这因果。”

    也不知张薜荔小名当真是那样,还是张夫人说这话来叫庄四姑娘好下台,只瞧见那张薜荔含笑站着,由着人笑着看她。

    简妍听了庄四姑娘那话,也随着笑了,心想庄四姑娘这是随了庄三老爷了,一个风流公子起名叫三戒,一个俊俏姑娘起名叫木馒头。见张薜荔生得像玉环,心里先喜欢起来,于是招手叫她到身边来,拉着张薜荔给庄老夫人瞧,笑道:“老祖宗瞧瞧,我这辈子再也没瞧见过这么俊俏的馒头了。”

    庄老夫人也笑着说是,她原本对自家孙女就不多疼爱,更何况是旁人家的,因此先前只打算敷衍过去,此时瞧见张薜荔憨憨的,脸上肌肤如婴孩般细腻饱满,模样有几分跟玉环仿佛,当下心里就亲切起来,就拉着她叫祝嬷嬷瞧。

    祝嬷嬷虽不听庄老夫人说话,但也知道她的意思,看过了,也觉薜荔与玉环十分像,心里叹了一声同人不同命,她那干孙女可没托生成个千金,嘴里连连称赞张薜荔。

    张薜荔由着人拉来拉去,忽地口中说出一句:“原来薜荔也叫木馒头啊。”

    庄老夫人忍不住开怀大笑,口中唤着木馒头,又对庄四姑娘骂道:“看你这直肠子,多读两本书就逞能了。仔细你二婶回头埋怨你。”说着,就将张薜荔拉在身边坐着。

    张夫人被张薜荔拆台说出并无小名之事,脸上红了红,却也不显多尴尬。

    庄二夫人见庄老夫人点破自己的心思,笑道:“我哪里就那样小心眼?”忙又将另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推过来,道:“这是排行十一的其姝。”

    那张其姝长着一张瓜子脸,两弯柳叶眉,眼中满是灵气,样貌又比张薜荔好上许多,身姿更显婀娜,但因前头有了张薜荔那么个讨喜的人,张其姝在一众闺秀中就显得中规中矩,众人也只是赞了张其姝几句,说她人如其名,很是娴静貌美,却并不似方才对张薜荔那般热情。

    庄老夫人夸了张其姝两句,就又扭头问张薜荔:“可会打牌?”

    张薜荔愣了愣,道:“回老祖宗,我会掷色子。”

    庄二夫人忙道:“老祖宗,她一个姑娘家,哪里会那个。”

    庄老夫人道:“无妨,后头我教她就是。”

    庄二夫人还要说话,简妍便道:“二婶,老祖宗这是要借着馒头妹妹从舅妈那边讹钱呢。”

    庄二夫人瞧着张薜荔也不似能赢钱的模样,心知简妍的意思,笑道:“老祖宗又找了个牌搭子。”

    庄老夫人道:“馒头留在这,叫舅夫人去歇着吧。”

    庄二夫人答应着,见庄老夫人没提张其姝,一时将张其姝闪在一旁十分尴尬,就瞧了眼一直不说话的姚氏。

    姚氏笑道:“其姝妹妹也来替我瞧瞧牌吧,今日高兴,指不定咱们一起能赢老祖宗几百钱。”

    庄二夫人笑着,就领着张夫人向后头园子里去了;庄三夫人也带着庄四姑娘去了。

    庄老夫人屋子里当真摆起了桌子,简妍、姚氏并玉环三人坐着,张薜荔、张其姝、庄五姑娘、庄六姑娘各在一人身边坐着瞧,众人七嘴八舌,那牌虽打得不伦不类,也算有两分趣味,众人嬉笑着将铜钱送到庄老夫人匣子里也就罢了。

    散了牌局,庄老夫人又叫人请张夫人过来一起吃饭,往日里简妍与姚氏还能回去吃饭,今日少不得要将规矩做足。

    饭后庄老夫人又与张夫人说了一会子话,就叫人散了。

    简妍与姚氏陪着张夫人母女三人一路回去,听张其姝语气和缓地将一路见闻说了一通。

    姚氏道:“我出这京城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你们还能一路游历过来,可当真叫人眼红。”

    张其姝笑道:“我们一路也是在船上,并没有出了船舱,算不得游历。”

    一路进了姚氏给张夫人布置的院子,这院子乃是在园子偏南的位置,离丹苹斋不算近,名叫清心筑。

    因明日庄二夫人那边要设宴给张家人接风洗尘,大房那边有孝,简妍便与平绣说好,前头并不摆宴席,后头园子里只请了张夫人并两位姑娘过来玩一日,如此也不算失礼。

    月到中天之时,简妍才回了棠梨阁,见庄政航尚未回来,就再叫人去看看,然后自己先洗漱上了床。

    过一会子,庄政航回来了,与她说了一句话,就去洗漱,然后上床道:“怎这被窝还是冷的?”

    简妍道:“往日里贴着你睡,不觉得冷,也就没人记得弄那汤婆子过来。”说着,就往庄政航身边贴,道:“还是你身上暖和。”

    庄政航笑道:“知道我的好处了吧,看你睁着眼没睡,我就知道你是想我想的睡不着了。”

    简妍嗤笑一声,然后道:“那薜荔妹子当真喜人,我只瞧见她那憨憨的模样,就乐得了不得。只可惜这么个人,张家一倒,她在夫家的好日子也跟着没了。只今日陪着老祖宗打牌,坐得久了,肩膀有些木木的。”说着翻身趴在枕头上。

    庄政航伸手给她揉着肩膀,道:“你倒好,还能打牌。我陪着张舅爷父子,很是没有趣味。他们父子两个,一个是老人精,一个是小人精,偏又精明的不似祁连那般讨喜,处处钻营,叫人看着实在可厌。只三弟不知为何,总逢迎着他们两个。”

    简妍道:“万没想到你还能看出旁人的人品……”说完,呀地叫了一声。

    庄政航在简妍肩头咬了一口,道:“只瞧着张小弟跟三弟投契的很,就知他们是一路货色。”

    简妍道:“有道理,果然是物以类聚。”说着,反手勾着庄政航肩膀,道:“你说,若是将那薜荔妹子说与我嫂子做弟媳妇,可好?”

    庄政航低头,恰见到她衣领敞开,露出大片细嫩肌肤,于是将手伸进去玩捏,笑道:“多那事做什么,张家还不知道怎样,拖累了周家也不好。”

    简妍道:“你说得也是,总归过两日嫂子要过来,就叫她自己瞧瞧吧。老祖宗前两日念叨着说周家兄弟也出息了,跟三妹妹也般配,还叫我替三妹妹说说,我就怕三妹妹进了周家,后头嫂子就跟我翻脸,就只嘴上敷衍着答应了。谁知道三妹妹又闹出跟狄家认亲的事,这两日老祖宗就不再提那事了,想来是彻底懒得管三妹妹了。”

    庄政航听着,忽地压在简妍身上,笑道:“少管旁人的事。我这几日天天跟和尚在一处,还当真以为自己是和尚了呢,你就算叫我立时背诵经文,那什么血盆经什么大悲咒,我也能从头到尾地背出来,若剃了头发,往和尚堆里一坐,你哪里还认得出我来?”

    简妍仰着头乜斜着眼睛看他,见他果然清瘦了许多,先胡说道:“那你且念个经给我听听?”随后又道:“你便是坐在和尚堆里,我虽不是白娘娘,不能水漫金山,但也有的是法子将你逼出来。”

    “如此为了天下众生,我倒是不能去做了真和尚呢。这位女施主行行好,叫我尝尝红尘的滋味,全把佛祖抛舍了吧。今晚上我该好好地吃一回肉,不然我就成真和尚了。”庄政航满嘴胡言乱语地道。

    简妍见他那副猴急模样,越发要磨一磨他,笑道:“当和尚也没有乱扣山门的,不知这位大师是哪间庙里的?法号是什么?”

    庄政航手上不老实地一摸,笑道:“自然是这茂林朱门庙里的。暮鼓晨钟,如今虽过日暮之时,但补上那暮鼓也不迟,待我将晚课补上,也好早早修成正果,去了那西天见了如来佛。”说着,就已经自己去扣山门了。

    简妍伸手将他推开,翻身坐起,看着庄政航腿间凸起,抱着手臂正色道:“你等等,我可得好好审审这望门醉的小僧,瞧瞧他可曾乱扣了别家山门没有。”说着,便自说自话地要去审,“瞧着也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难不成你这光头小和尚也知道要毁尸灭迹了?可要来个炮烙之刑才肯认罪?待我去拿了烛火过来,烫你一烫。再拿了竹签子来,叫你知道什么走错了山门也是杀头大罪。”

    庄政航先是哼了一声,将她按住又摸着她头道:“望门醉?小僧也就是叫如梦那妖女折腾的在山门外吐了一回,如今小僧可是那十八罗汉中的头一名。不信庙主就来考校考校。”

    简妍依着他所说“考校”了一番。

    庄政航越发得意,伸手抚摸她头发,贴着她耳朵道:“你这山门里就是万佛朝宗的宝地,除了你这,我再不去扣旁人的山门。如今我也来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后宫三千只踏平你这一家的门槛。”

    简妍笑道:“果真?若是你以后打了自己脸呢?”不觉有些怅然,心道以后的日子长远着呢,若时时刻刻盯着以后看,这可什么时候是个头?怕是为了以后,连眼下、如今也耽误了去,如此,太过“深谋远虑”反倒会害苦了自己,不“今朝有酒今朝醉”来的痛快,又心疼他受了苦,摸着他骨架都显出来了,又将他在庙里的衣食住行全部细细地问了一遭,只连说自己早先哪一处不够尽心,哪样东西该趁早叫人多准备了送去,在他身上亲了亲,靠着他,又跟他说了些家长里短,各自洗身之后就睡了。

    第二日,庄二夫人给张家人洗尘,简妍这才瞧见张家那位名叫张鸿宜的少爷,果然如庄政航所说,张鸿宜与庄敬航十分投缘,两人有说有笑地在一处说话。因张家老夫人今年不方便动身,明年来京,因此张家大少爷大少夫人并余下的少爷姑娘并未随着张老爷过来。

    庄敬航瞧见简妍,也只看了她一眼,便又与张鸿宜说些京中事宜。

    第三日,庄三夫人请张夫人过去吃饭,到了第四日,简妍在园子里小摆宴席,平绣、胡姨娘过来帮手,请张夫人并两位姑娘过来玩,顺道将庄家四位姑娘及姚氏也请了过来,庄老夫人那边也请了一回,庄老夫人只说昨日失眠,今日没有精神过来。

    众人在一处名叫闲情阁的院子里正玩着,忽地青杏过来附耳说庄敬航与张鸿宜两个在园子门外。

    简妍心想定是当着张鸿宜的面,门上婆子拿捏不准该不该给庄敬航颜面,该不该叫他们二人进来,因此特地来回。

    姚氏见简妍与青杏问话,便问:“是什么事?”

    简妍笑道:“不知张家兄弟有什么来寻舅妈,于是就叫三弟领着他来了。”

    张夫人笑道:“他哪里有什么事要跟我说,许是才来京中,敬航少爷要领了他出去玩,他来回我呢。”

    简妍听张夫人这般说,就叫青杏去领了张鸿宜与庄敬航进来。

    张鸿宜进来后,见过众人,便惭愧道:“小弟不知二嫂门禁森严,听人提起园子里有些奇石怪树,就央求三哥领了我来看,不想却为难了门上人。”

    庄敬航忙也道:“嫂子莫怪,小弟是见张小弟百无聊赖,才与他说起此事。”说着,又做出惶恐模样。

    简妍心想庄敬航这是想叫张夫人知道她不近人情吗?含笑道:“家里寒酸,虽只是一些草木,但也是一家生计所在,未免叫人攀折,因此只好门禁森严一些。且先前园子里整治池塘,这远一些的地方尚好,那近处就处处都是淤泥味,实在不好叫贵客去瞧。还请张兄弟见谅,等着明年景致好了,我叫你二哥下了帖子请张兄弟来看,可好?”

    张鸿宜先前听庄敬航说简妍为人冷淡,如今瞧她处处点明他是客,若要进园子,只合园子的主人下帖子才能进来,更觉果然如此;昨日瞧着庄政航与庄敬航疏远,今日见简妍也如此,更了然这庄敬航是与庄政航不和睦的。于是这般试探之后,也并不乐意得罪庄政航,就笑道:“既然如此,那小弟就等着哥哥嫂子下帖子了。”说着,要告辞。

    庄敬航忙笑道:“嫂子这话就见外了,一处住着,若是小弟要来,难不成还专门叫人送帖子上门吗?”说笑着,却不由地偷眼瞧了瞧张家姐妹。

    简妍笑道:“三弟身娇体贵,来一趟咱们这就是蓬荜生辉,哪里能省了帖子?”

    张夫人也瞧见简妍不喜庄敬航冒然过来,气张鸿宜不听人劝远着庄敬航,对张鸿宜道:“你父亲在哪?你不随着你父亲去拜会长辈,就没事要去瞧人家奇石怪树?”

    姚氏笑道:“想来是我们那边叫表弟看不上眼,才赶着来这边的。”

    张夫人笑道:“别理会他,他就这么个不开眼的性子。”又瞧了张鸿宜一眼。

    张鸿宜忙领了庄敬航出去。

    简妍心想这客套也有个度,还没见过谁家当真谦让着客人,就将自家规矩也改了的,暗中对青杏说日后依旧不许人随便进来。

    待这小宴散了,简妍叫人送了张夫人回去,前头庄老夫人叫张薜荔去说话,又叫人将张薜荔送到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