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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脸上难掩惊讶,什么?国内见家长?这是什么情况?

    顾娅皱着眉头,使劲瞪滕洲,大哥,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你这是怕我的人生不够精彩,还是怎么的?

    滕洲语不惊人死不休之后,一脸淡定地端起酒杯,继续吃饭品酒。

    邢宇惊讶地问顾娅,“你和滕先生国内就认识?”

    不认识这三个字还没出口,就听滕洲在那头笃悠悠地开口,“我认识她的前任。”

    他这样的回答分明是在偷换概念,让人想入非非!

    滕洲和托马斯是世交,有生意往来,这无可否认。不过,这都是在和渣男分手之后才得知的,可以说那只是一个狗血的巧合。顾娅不明白,他为什么故意把这事说暧昧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明明比白水还淡,现在一来,却有口说不清。

    大家都扬眉看她,不说话,就听听。但脸上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好啊,顾娅,你藏得很深嘛。

    顾娅皱着眉,不解地望向滕洲,越发不能理解这位总裁先生在想什么。

    本来大家就闲得蛋疼,没八卦的日子就和做菜没有盐一样,所以听滕洲这么一说,立即有人跳出来符合,“滕总,快给我们818。”

    滕洲不疾不徐地道,“是个德国人,家缠万贯。”

    虽然这句话听不出褒贬,但顾娅还是有种*被挖的羞恼感。

    滕洲平日一本正经,和几个学生都说不到一块,难得今天肯开尊口说话聊天,就算不感兴趣都要装模作样,更别提这事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王哲笑得拍了下桌子,道,“顾娅,有你的呀。”

    顾娅忙反驳,“你别听他乱说,完全不是这样。”

    滕洲见她转头瞪视自己,微微一笑,却不受威胁。

    焦点对着自己,她也挺无力的,据理力争没人听,拍桌子翻脸又不敢,真是进退两难。

    幸好,滕洲还算有分寸,调笑顾娅几句后,话锋一转,问,“你们在学校怎么样?对师资设备有什么建议么?”

    这画风说变就变!就算对学校有不满,可谁又敢直接在校长面前提出?说到正题上,大家一下子变拘束了,唯唯诺诺地摇头,尽捡好听的话恭维。

    滕洲还真是个专业冷场帝,这么多人也能被他弄得鸦雀无声,大家目不斜视地专心吃东西,这画面也是挺醉人的。

    郭曼见气氛低迷,便清了清嗓子,率先拿起酒杯站起来,道,“老板,我敬你,谢昔日伯乐之恩。并祝你生日快乐。”

    两人也算是一起在德国打拼的兄弟吧,所以滕洲很给面子的一干而尽。

    见状,邢宇机灵地拉着一帮男生,也跟着站了起来,道,“同在异国他乡,能遇上就是缘分。滕校长,我敬你,祝你岁岁有今朝。”

    顾娅是看到过滕洲在国内那吊性的,她爸敬酒的时候,他连酒杯都没接。还以为他会同样态度对待这些同学,没想到,他却举杯了一一接受祝福。看起来,大老板今天的心情真的不错,不过也是,他生日,来蹭吃蹭喝的,还有人拍他马屁,人都做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称心如意的呢?

    大家挨个敬酒,顾娅见自己逃避不了,想好了说辞,也站起来,“祝你生日快乐,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滕洲端稳酒杯,来者不拒,酒过三巡,脸皮微红。

    男生们壮胆说段子,描绘得有声有色,逗得女生们哈哈大笑。没了之前拘束,气氛逐渐热烈,一顿饭吃得有滋有味。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已是晚上,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郭曼提议说,要不一起去ktv玩吧。

    偶然能和近距离和滕洲接触,多数人都不愿意这么散,所以一拍即合。

    “你去?”乐婷婷问。

    顾娅无所谓地耸肩。反正小鲜肉不在,她孤家寡人,回家也是睡觉。

    郭曼过来一手勾一个,不由分说地道,“我连场子也包下了,你们谁敢不去。”

    大家都喝了酒,没法开车,于是就喊了三辆出租。

    车轮子一滚,20公里的路眨眼即逝。

    这里是法兰克福,有名的不夜城,而卡拉ok又在火车站对面,旁边的平行街就是红灯区,所以热闹非凡。

    ok吧是中国人开的,在地下一楼,和国内好乐迪、歌城那种封闭式包厢不一样。法兰克福的ktv简陋许多,没有隔间包房,统共就只有一个大厅,有点像是旧社会时候的歌舞厅。上面一个小舞台,下面摆放着几个桌子,谁想唱歌了,自己跑前面去点歌。

    郭曼把这里包下来了,就他们十几个人,所以说不用担心别人的目光,想唱就唱,想跳就跳。

    不过话虽这么说,有这么个气场强大的总裁压阵,大家玩不嗨啊。

    于是,郭曼又道,“要不,我们请大寿星先为我们高歌一曲,你们觉得怎么样?”

    能让滕洲唱歌,那绝壁是铁树开花的事。四周立即响起了附和的叫好声,以及热烈的鼓掌,外带口哨。

    郭曼将话筒交给滕洲,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滕洲见逃不过,只好接了过来,道,“那就一起吧。”

    他点了首经典老歌,这首歌曲调轻松,歌词简单,朗朗上口,基本大家都会唱。

    听到这熟悉的旋律,顾娅不由双眼一翻,暗自扶额叹息,艾玛,又来了。

    老鼠爱大米!

    滕先森,你造不造,这首歌和你霸气侧漏的总裁气场完全不符啊!怎么也得来首《冷酷到底》。

    难得大老板肯给面子,大家都受宠若惊,于是他唱,其他人就在下面打节奏一起陪唱。

    这么多人一起合唱,都听不出滕洲的原声,也说不出好还是坏。

    顾娅和几个女生在那边吃果盘聊天,刚插了一颗葡萄,准备往嘴里送。无意间的一抬头,正好撞见滕洲的目光,两人相视的那瞬间,大家刚好在唱: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

    他的注视,再加上这一句歌词,配合天衣无缝,顿时蕴含暗示无限,让她从*到心灵都不大为震撼。手一抖,葡萄掉地上了。

    脑中突然窜出严欢曾说过的话:好看,非得说成不好看;喜欢,非得说成不喜欢。没准,他心里已经很喜欢你了。只不过,放不下这面子,所以永远也开不了表白的口。

    这话在此刻回想起来,简直犹如晴天霹雳啊!

    见她发呆,郑璇在旁边用胳膊撞了她一下,问,“这片西瓜你吃不吃?不吃我就不客气了。”

    顾娅忙放下叉子,将整个果盘都推过去,道,“吃饱了,你吃吧。”

    “你刚才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

    “想男友了。”顾娅随便找了个借口掩饰心事。

    郑璇啧啧摇头,“思念这玩意,是我们这种单身狗体验不到至高境界。”

    顾娅被逗笑了,道,“那就努力脱单啊。”

    “哈哈,说得容易。身边男生就这么歪瓜裂枣几个,我又不想找鬼佬。唉,再说吧。”

    乐婷婷凑过来,问,“顾娅,你男朋友是哪里人?”

    “德国人。”

    “真的呀?”她闪过一丝惊讶,然后又问,“他对你好吗?”

    顾娅点头。

    “那……”她狡黠地压低了声音,“那方面呢?”

    “哪方面?”

    乐婷婷用肩膀定了她一下,“讨厌,你造的。”

    顾娅故作神秘,“超过德国平均值14,你说呢。”

    两女孩一听,顿时了然,心照不宣得嘿嘿大笑起来。

    自从滕洲唱了第一首后,大家没那么拘谨了。以前在国内的时候,谁没混过k歌?但凡有拿得出手的曲子,都忍不住出来秀一曲。

    在男生们的起哄下,邢卉上台点一首《你的样子》,她的声音很饱满,音调踩得很准,总之很动听。

    因为唱得太好了,底下不停的有人吵着要她再来一个。

    她在那里唱,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在坐在不远处、正在喝酒的滕洲,却发现他也正在看自己,不由脸一红,脸上却展开一个甜甜的笑。邢卉本来就有一个甜美秀气的外表,尤其是那双眼睛,也许是带了美瞳的缘故,在闪烁的灯光下,尤其娇媚。别说男人要动心,就连顾娅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乐婷婷道,“你看你看,她又在向大老板放电了。”

    “不是啊,她确实唱得挺好。”顾娅决定就事论事。

    乐婷婷道,“就是看不惯她这副白莲花心机女的样子。话说,她又不是我们学校,到底谁请她来的?”

    顾娅,“是邢宇的堂妹。”

    乐婷婷,“这我知道,不过,今天又不是邢宇生日。而且,因为多她一个,害的你没地方坐。”

    顾娅没接嘴。

    婷婷心直口快,道,“你看她这样子,就一个字,骚。”

    郑璇切了声,“你管她,你要看不惯,就去抢她的风头啊。”

    随意的一句,没想到乐婷婷还真扔下杯子,点头,“正有此意。不过,到时候,你俩要给我捧场。”

    郑璇和顾娅学她样,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异口同声,“必须顶你。”

    一曲结束后,乐婷婷走到台前,对滕洲爽气地道,“今天你生日,还没祝贺过你。大家有缘相聚,没其他礼物,给你跳支舞,就当贺寿。”

    听她这么说,顾娅低声问郑璇,“她会跳舞?”

    “会,她在国内学了十年舞蹈。”

    哇靠,这么牛逼?这下有热闹看了。

    乐婷婷换了一个合适的音乐,然后偏偏起舞,跳的是的恰恰恰。那靓丽的舞姿,刚柔并济,足以闪瞎众人的狗眼。

    虽然才跳了几分钟,但其风华早已盖过之前邢卉。

    郑璇一边鼓掌,一边叹息,“她这是故意拆人家台阶啊。”

    顾娅问,“该不会她也看上滕洲了?”

    “没有吧。应该只是女人之间的较量。”

    呃,女人间的较量!

    不经意地转头,却瞧见脸色不怎么灿烂的邢卉,正坐在滕洲身旁的椅子上,一口口吸着饮料。哎,好不容出个风头,就这样被人抢了,换谁谁郁闷。这姑娘想要勾搭上滕洲,真是前路艰辛,替她手动点下烛。

    大家玩得很疯很开心,一直闹到凌晨三点。

    男生们又是划拳又是敬酒,除了郭曼好点,基本个个醉。

    郭曼将单买了,替几个学生喊了出租车,目送他们离去,然后驾着滕洲也准备走。看见顾娅一个人,便问,“你怎么着?”

    “我家就在这附近。走回去就行。”

    郭曼道,“我送你一程吧。半夜三更,法兰克福治安不太好。”

    顾娅想想也是,就没坚持。

    郭曼坐前面,滕洲和顾娅坐在后车厢,顾娅转头看了闭目养神的大老板,暗忖,他真喝高了啊?还是装的?

    顾娅说了地址后,问,“你也住在巴登洪堡?”

    郭曼,“不,我住在法兰克福。”

    “哦?哪里?”

    “戴姆勒大街。靠近d区。”

    她哦了声,有些惊讶,“那你送滕先生回去后,还得回来?”

    他点头。

    “辛苦辛苦。”

    他哈哈,“养家糊口就是辛苦的。”

    两人随便说了几句,这时,郭曼电话响了,是他家媳妇。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两人争执了几句,郭曼道,“你不介意,我先回家一下。”

    顾娅没多想,因为去他那里确实顺道。

    车子到了住宅区后,郭曼下车闪入了夜色。谁知,这厮一走,居然就一去不复返了。

    等了十多分钟,还是不见踪影,这是什么情况?

    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于是,她赶紧打电话给郭曼。

    没人接。

    再打。

    还是没人接。

    接着打。

    然后,电话终于接通了。谁知道,却是一个彪悍的女人声音,“死小三,你还有敢打电话过来!出了国,就老老实实的学习工作,勾引别人家的汉子,要不要脸?”

    那嗓门之大,离开耳朵三厘米开外,还能听得清清楚楚。

    一通畅快淋漓的大骂,最后叮咚声,电话挂断了。然后,顾娅整个人都懵了。

    我去,狗血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