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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壁可比他那个徒弟见过识广,就算是跟祁弑非在互相扯皮的功夫也没有丝毫放松。

    跟这样的老人精战斗,祁弑非从来都没有指望过一招建功。

    周壁虽然看起来年轻,他的岁数却是祁弑非的两倍。

    比起烈熠那个孤僻的家伙,周壁为人更加的圆滑。功法是偏向木属性的温和内敛,招式却是大巧若拙,看似简单却无懈可击,没有丝毫的破绽。

    比起烈熠更加的难对付!

    祁弑非也为自己糟糕的运气而诅咒。

    短短不到5年的时间,竟然会接连的遭遇到两位顶尖的至尊强者,还都好死不死的中了对方的招。不是踩进了陷阱,就是中了对方的迷障。

    好在祁弑非真金不怕火炼,到底也是一路杀过来的。

    打斗了一时半刻,祁弑非的心情更加的凝重起来。

    周壁比起烈熠更显的沉稳冷静,他没有必须要留下祁弑非的决心,精神高度集中,心态却非常的平和。

    可是祁弑非就不一样了,别看他表面上那般张扬恣意,其实内心早就焦灼不已了。

    他中了迷障,跟他在一起的葵卯也肯定中招了。

    祁弑非自己能够摆脱得了*术。是因为他自己给自己改了名字,弑非这个名字,有杀光这个世界背叛他、违逆他的一切的意思。本身就是一个让自己警觉的暗号。

    可是葵卯就不一样了。

    别看小掠影看起来精明强悍、性格果敢又坚强,可是他那么呆又那么笨,年龄不足百年,常年足不出户没什么见识。肯定让周壁的*术耍得团团转困在幻境里边出不来了!

    有这个估计,祁弑非就没有办法放开手脚的战斗,也不能适时的转移撤退。

    祁弑非面上冷峻的跟周壁激烈的斗法,他的真元经过这些年的恢复,刚好处在一个巅峰的时期,跟比他高出一个小境界的周壁对上,并不会落在下风。

    俩人一时之间谁也没办法奈何谁。

    祁弑非的蝉雪外衣上倒是有一个终极杀招,如果他想要连着葵卯一起杀掉的话,他倒是可以用这个绝招来干掉周壁。

    逃走吗,不行。发大招吧,不可以。

    祁弑非陷入到两难当中。

    仿佛是看出了他的为难,周壁转而绕过祁弑非,去攻击昏迷躺倒在地上的不起眼的那个青年。

    祁弑非顿时怒从心气,御风万里的加持下他的动作更加的快,向着周壁就贴身攻击了过去。

    周壁被祁弑非突然爆发弄的手忙脚乱了一阵,不过他到底是大宗门出来的天尊,很快的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攻击步调,从新恢复了从容。

    祁弑非暗自咬牙,觉得这样耗下去有点危险。

    他心思转动的很快,所有所思的盯着周壁看了两眼,然后又分神看了看地上昏迷的青年。

    周壁一下子抓住了祁弑非貌似分神的间隙,手掌心一枚小小的飞剑,就向着祁弑非射了过去。

    祁弑非慢动作的转过头来,飞剑对着他的脸就飞了过来。

    飞剑一寸一寸的逼近祁弑非,周壁都能看到祁弑非眼睛惊愕的瞪大,他心神紧绷的等待着祁弑非被飞剑刺中的那一刻,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飞剑的剑气割裂了祁弑非玄青色飘动的发丝,刺破他的肌肤,就要穿透脆弱的头骨的那一瞬间,他消失了。

    周壁眼前一花,一个大活人就消失在了眼前,没有任何法术的波动,就那样无声无息,没有丝毫烟火气息的消失了。

    他脑袋当中空白了一瞬,危险的预感爬上他的脊背。周壁没有站在那里发愣,反而是猛的离开了原地,回转身体。

    感谢他的危机感和经验救了自己一命,祁弑非突然就瞬移到了他的身后,一股精纯到了极点的真元向着他的胸膛炸裂了过来。

    周壁千钧一发之际撑起真元阻挡了一下,却还是被祁弑非的奇袭炸得紫府震荡,丹田受创。

    祁弑非并没有乘胜追击,刚才只是出其不意,再来就不可能有这种奇效。

    他争取到的时机刚好,祁弑非扔下被击退的周壁,向着葵卯扑了过去。他拽着青年的胳膊把他揽在怀里,用自己的外衫把他包裹在身前。

    “蝉不知雪!”

    随着这四个音节落地,秘境当中原本正值盛夏的时节气温骤降几十度,空气当中迅速凝结出来水汽,一开始是毛毛细雨,然后逐渐就是颗粒大小的雪粒。

    不出三息的功夫,风雪骤起!

    极度的深寒,让这个刚刚还鸟语花香、生机盎然的地方立刻变成冰天雪地。

    以祁弑非为中心,霜雪的颜色飞快的蔓延逼近周壁。

    周壁丹田受伤正在警惕性最高的时候,他不敢大意,飞快的拔到高空当中,却发现空气当中也都是刀子般的冷气,就向着更远的地方飞去。

    周壁退走了,祁弑非松了口气。

    他垂头看着无知无觉好像是在睡梦当中的葵卯,戳了戳他的额头:“你怎么就这么笨?!什么迷境能把你困到现在都出不来?!”

    周壁的*术很高明,除非是自己醒悟这是幻想之外,外力干扰都不能让中了法术的人清醒过来。

    不过好在葵卯对祁弑非发过魂誓,有一半的神魂依附在祁弑非的紫府当中,让祁弑非可以通过这半个神魂来进入到葵卯的意识当中。

    祁弑非没有办法,他只能赶紧深入到葵卯的幻境当中去想方设法把对方惊醒,以防止周壁再杀回来。

    祁弑非落入了一团黑雾当中。

    这黑雾非常的浓郁,满是悲伤、愤怒、焦躁、哀痛这样的负面情绪。

    不同于祁弑非刚刚陷入还有童年温暖回忆的灰色迷雾,这黑雾让人的心情一下子沉重的喘不过气来。

    祁弑非深吸几口气,剥开眼前的黑雾闯了出去。

    眼前一亮,祁弑非就来到了一片荒野之上。

    眼前是一团乱战,葵卯正在跟人战斗。

    他不是自己一个人,还有很多跟他一样身穿玄色劲装的修士们,他们都是掠影卫!

    这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祁弑非有一瞬间的不解。

    *术不能凭空编造出来不存在的事情来迷惑修真者,那样很快就会被修真者潜意识的识破,那些必须是修真者们内心耿耿于怀或者怀念或者愤恨的往事才可以用来困住修真者。

    所以,他眼前的这一幕必然是真实发生过的。

    可是祁弑非从来都不知道掠影卫竟然会集体出现,还经历了一场不小的战斗。

    他觉得有一点不对劲,不过他很快打消了这一点迷惑,如果连他也显的困惑,很可能两个人都被困在这里出不去。

    祁弑非快速的步向着战场中心走去,身为幻境的主人,葵卯肯定就在那里。

    眼前的战斗有些惨烈,那些人有魔修有道修,更多的是魔修。这些人状若疯狂,悍不畏死,几乎是不要命的去拼杀,仿佛前边有着什么致命吸引力。

    祁弑非的存在并不能被这幻境当中的任何人察觉,他轻易的就来到了交战的正激烈的战场中心。

    他看见了天乾,也看见了葵卯。他靠的很近,足够听见双方的声音。

    天乾很明显的受了致命伤,他捂着不停往外喷血的巨大伤口,把一枚令牌交到了葵卯的手中:“葵卯,接下来的任务就交给你负责了,你一定要把棺椁安然的送到陵墓当中!”

    葵卯满身狼狈,浑身都是血污,他也经历了极限拼杀,却还是硬撑着坚定的点头:“属下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染指尊上的遗骨!即使是粉身碎骨!”

    祁弑非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他缓缓的转头,盯着两人身后整块玄玉雕琢而成的棺椁静静的停放在那里。

    他的脑袋嗡嗡作响。

    谁?谁死了?!

    祁弑非有一种可怕的预感,死的就是他自己!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祁弑非感觉,不是自己疯了,就是葵卯疯了。

    他明明就在这里活着好好地,为什么在葵卯认知的已经发生过的过去,他却已经死了呢?

    他的脑袋当中一片混乱,然而这场战斗却不会因为他而停止片刻。

    天乾拖着重伤的身体向着那些悍不畏死冲击掠影卫防线的敌人冲了过去,凝魂境自爆魔种的威力炸得道修魔修们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的往下掉。

    葵卯手里握着总领令牌,他面无表情,清俊的脸没有一丝的人气。

    天乾自爆后,那些敌人的攻势总算是停歇了。掠影们纷纷汇聚在一起,分出几个人小心翼翼的用手拖起玄玉棺椁,趁着那些人没有再汇聚到一起赶紧的脱离了战场。

    祁弑非知道他应该赶紧把小掠影叫醒,让他明白他是在幻境当中。可是他又有一种一旦错过了,就会失去真相的感觉。那感觉催促他跟在葵卯的身边,跟随着他逃亡的脚步,走向前况不明的未来。

    他眼中的葵卯,是个杀伐果断,狠毒老辣的男人,就算是有点蠢笨,却也是鲜活生动的。

    可是这个陌生的青年,杀敌的动作偶尔还有些经验不足,多余的优柔寡断让他一次次的受伤。

    祁弑非脚步轻盈的跟在青年的身边,看着他一次次的杀戮,看着他一次次的负伤。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他总是面无表情的战斗着,就像是一个傀儡般没有了情绪。

    很多次,葵卯的受伤根本就没有必要,他只是不能容许有任何人碰触到那玄玉棺椁,硬是用自己的身体去阻挡而已。

    看着这样的葵卯,默默的跟随他的祁弑非胸口终于泛起了一阵阵锥心的疼。

    第49章

    慢慢的,葵卯在追杀当中动作越来越犀利,招式越来越狠辣,越来越像他认识的那个青年。

    他会用最节省最有效的动作杀敌,他越来越机敏,越来越老练。

    逐渐的原本犹如散沙的掠影卫慢慢的以他为中心重新的团结一致。

    祁弑非看着那个名叫茂辰的跟随他左右,看到那个反骨一样陷害葵卯的乙未神色冷冷的却坚定的站在众人的前方战斗。

    掠影们一个一个的死去,剩下的个个都是宛若被打磨过的宝石一样耀眼。

    其中更是以葵卯最为出类拔萃。

    看着浑身凌厉煞气、满眼肃杀的青年,祁弑非若有所悟。也许这一切真的曾经发生过,只不过不是在这个时空而已。

    祁弑非用探究的、复杂的目光注视着根本就没有发觉他的葵卯。

    在葵卯的感受里,他是真的重新经历了那惊心动魄、让他伤痛欲绝的一切。

    一次他们刚刚露营安顿下来,还来不及吃点东西,白扬帆就杀了出来。

    祁弑非冷淡的看着白扬帆。

    果然世界不同,白扬帆也不一样了。他一身沉郁,满脸凝重,成熟了许多。

    “把祁大哥的遗骨交给我吧,你们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他嗓音干哑的说。

    打从他一出现,掠影们就纷纷的站立了起来。

    葵卯的视线就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他用充满刻骨仇恨的目光看着白扬帆:“都是你害死了尊上,竟然还想要夺去他的遗骨。枉费尊上视你为兄弟,你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用他的尸身炼制成法器吗?”

    白扬帆用忍耐的口吻说:“不要浪费时间在这些无意义的争执上,我根本就跟你们说不清楚。你快把祁大哥的棺椁交给我,我不会把他的遗骨炼成法器!”

    “别做梦了!”葵卯恨声的低吼:“如果你真的有心,就不会引来那些道修不停的追杀我们。”

    白扬帆一时语塞,他叹口气说:“我只是不想让石子墨的阴谋得逞,我做错了事情,不能一错再错。”

    葵卯却不听白扬帆的解释,双方最终还是动起了手。

    本来这边就属于躲躲藏藏,不能够闹出大动静。这一动手,把身后的追兵再次引来。

    白扬帆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敌友不分,见一个人杀一个人,霎时间引起了魔修道修之间的混战。

    这次的敌人出乎意料的厉害,掠影卫只是依靠魔种有着归元境的修为,根本就抵挡不了这些凝魂境修士们的攻击。

    掠影们一个一个的战死,连葵卯也陷入了苦战当中。

    当他不得分}身的时候,终于有人摸到了玄玉棺椁的边缘。

    祁弑非在一旁看的心焦不已,他几次想要试图帮助葵卯却没有办法之后,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一次次遍体鳞伤。

    这跟之前看着他战斗不插手不一样,那个时候他神念覆盖,很确信自己可以瞬息而至不让葵卯受到致命伤。

    而现在这种情况,葵卯随时都不知道会死在谁的手中,而他却只能束手无策。

    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葵卯这边还在拼命,祁弑非根本就没有办法把自己的注意力从他的身上移开。他都不知道葵卯是怎么注意到有人摸到了棺椁的边,立刻青年发了疯一样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杀死了凝魂境的道修对手。

    好在这会白扬帆敌我不分的乱战吸引了在场大部分道修跟少部分魔修的注意力,葵卯趁着混乱连滚带爬的凑到棺椁的旁边,他把手摸在棺椁上边。

    立刻棺椁就消失不见了。

    早就应该这么干了!祁弑非暗自叹息,他都不知道这些掠影们在固执些什么,不把那玄玉棺椁直接放进纳物空间当中减小目标,无谓的坚持让他们平白的增添多少的伤亡。

    祁弑非的眼睛在葵卯身上黏着,就见葵卯取下了魔种,整个人直接钻进了荆棘草丛当中滚下了山坡。

    祁弑非知道他这样是想要伪装成一个凡修,这很危险,因为他不能保证来搜查的修士没有跟他对战过。

    侥幸的,拦截在外围的修士没有见过葵卯,看他一个炼体境的凡修还以为他是不小心被波及到的倒霉鬼,很轻易的就让葵卯逃脱升天。

    下了山,葵卯没有停留。

    他一直走,一直走。跌跌撞撞、踉踉跄跄,走到意识不清楚了还在机械性的往前。

    祁弑非都忍不住伸出手臂去抱他。他想告诉青年,已经足够远,已经很安全,他可以休息了。

    葵卯听不见他的声音,也感受不到他的拥抱。他直到昏迷过去,也没有放松紧皱的眉头。

    祁弑非守在葵卯的身边,明知道他不可能感受到自己,还一遍一遍的用真元给他滚烫的身体降温。

    这么做根本就是徒劳,这只是他的回忆,祁弑非根本就不可能给那个时候发着烧的青年一点点的抚慰。

    这毕竟是幻境,不可能真正的按照时间的流失来走动,很快昏迷了不知道多久的葵卯清醒了过来。

    他草草的处理了伤口,喝水吃了点硬邦邦难以下咽的食物就继续赶路了。

    接下来的日子,青年找到了窍门,他伪装成普通人,进入了凡间的地界,从中借道赶往陵墓。

    而在凡间的客栈当中,葵卯终于推开了那玄玉棺椁。

    玄玉的棺椁材质虽然好,可是这棺椁上边没有任何的法阵附着,并不防尘,也不防震。

    一段时间不管,就自然会有尘土,晃动之后里边的遗体移动,衣服和头发也当然会变的凌乱。

    葵卯虔诚的恭敬的移开棺盖,打算为尊上整理仪容。

    祁弑非走上前,低头望去。

    那不出意料,果然就是他自己!

    尽管有所预料,祁弑非还是被惊的后退了一步。

    葵卯打来干净的清水,弯腰执起躺在棺椁里的祁弑非的手,认真的一根一根的擦拭他的手指。

    祁弑非神情复杂,他绕着棺椁来到另外一边。看自己,更是看葵卯。

    安静的躺在棺椁里的“他”,毫无意外的是一具尸体。

    他的身上穿的并不是他惯常穿的月白色的外衫,藏青色的里衫。而是一件淡青色的外衣,乳白色的里衣。

    祁弑非的手指抚着下巴,冷笑了一声。

    他想,也许这就是没有青年跟随他一同去赤炼魔域的自己的下场吧。

    石子墨既然没死,肯定会夺走他的两件法衣。

    祁弑非很聪明,之前葵卯的记忆当中都是接连不断的战斗,满心当中只有悲伤愤怒,祁弑非也就无暇思考。现在葵卯暂时安顿下来之后,祁弑非很快就根据青年经历的情况推断出来了事情的真相。

    祁弑非很想知道葵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经历,和这段经历是否是真实。

    还有,青年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祁弑非有满心的疑问,然而看见葵卯捧着“他”玄青色的发丝,一缕一缕的梳理整齐的样子,他就什么疑问都问不出来了。

    青年的神色是那样的安宁,那样的平静。一点也看不到战斗的疲倦,伤痛的愁色。

    为棺椁里的那个祁弑非整理好了衣衫,葵卯把棺盖慢慢的合上了。

    这是他第一次打开棺椁,之后每次再遭遇战斗,脱身之后葵卯都会打开棺椁重新为祁弑非清理一遍身体。

    也许第一次是为了整理仪容,可是之后的每一次,葵卯却是为了从棺椁里的祁弑非身上寻找心灵上的安宁。

    偶尔祁弑非能够通过葵卯的依附着他的半个神魂上感受到他的心情。

    每当这种时候,葵卯内心都充满了对祁弑非各种情感,那些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会远离他。

    祁弑非能够感受到葵卯对着“他”的心情,有崇敬、有信仰、有崇拜,唯独没有一点的爱情!有敢于为他奉献牺牲一切的大无畏情怀,就是没有一点的爱慕!

    祁弑非不敢置信!原来他能从葵卯眼中看到的狂热、感受到的炽烈根本就不是爱!

    不,也许那是爱。不过葵卯是把他当成一个符号,一个神化了的形象来敬爱,根本就不是爱恋着祁弑非这个人!

    这让祁弑非大受打击。

    他的脑袋里边全都是“这都是假的”、“肯定是弄错了”、“说不定就是他不开窍”各种念头飞舞。

    最后他不得不沮丧的承认,是他弄错了!葵卯真不是爱他,只是崇敬他而已!

    祁弑非没形象的蹲在葵卯的身边。他看着一脸安宁的葵卯仪式一般的虔诚,满腔的暴躁与怨恨。

    他能理解不知道怎么有着这样的记忆的葵卯看见活着的他会那样狂热激动,面对着他的时候又会用那种烧起来的眼神看他。

    可是这不妨碍在祁弑非终于肯承认自己的心中有葵卯的地位,已经对青年渐生爱意时,发现对方对他的并不是爱情而产生各种怨念。

    他怎么能不爱他呢?!

    祁弑非难忍暴躁的用双手抓自己的头发。

    尤其在自己爱上他之后!

    反正在这个空间里没有人会知道他干了什么,祁弑非尽情的宣泄他内心的心塞。

    祁弑非委屈的看着葵卯只顾着膜拜他的“神祗”无视自己的存在,终于忍不住自己吃起自己的醋来。

    他对自己都没有这么精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