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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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山上动静不小，灵镜楼派人去查探了。”
“恩。”鹤年·雪瑞点头，“我们就在山下，不要冒动。”
“灵镜楼的人怎么办？”
“我已告知灵镜楼楼主岚城少主去山上静修的事，他们不会久待。”
“是。”
几人在山脚不远处的草地上打坐，山间战嚎阵阵，听得人有些揪心。几位门生见楼主闭着眼睛在休息便开始交头接耳的聊了起来：
“听说了吗？有宝器要出世了。”
“我只在小时候常听到这事，现如今都好久没发生了。”
“不知道咱们有没有机会见见这宝器出世的场面。”
“就你，天下各方势力都在，你去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哎，说是王府会派百嬗大人去，到时候宝器肯定是百嬗大人的。”
“你是真蠢还是假蠢，百嬗大人再厉害，他一个人去抢到了也守不住，如果是带着王府的人去了，宝器到手也是归属王府才对。”
“不是说宝器出世，谁抢到归谁吗？”
“那个前提是你不能依靠别的势力，你只能代表你个人好吗。”
“如果是这样，最后宝器还是只归御座调派了。”
“这不一定，天下那么多家虎视眈眈谁家不比谁家弱，更何况还有四座君王城架在那，也不一定是咱们王府抢到。”
“他们敢对咱们王府动手吗，每年来云瞻台春拜那么恭敬那么顺从。”
“春拜是春拜，抢宝器就不一定了，各凭本事，再说为了抢夺宝器闹出的血案也不少，慌乱中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追究起来也没用。”
“这么可怕……”
“谁说一定是宝器出世了，不是还可能是天灾乱世吗？”
众人聊得起劲，一人突然泼了瓢冷水，大家都有些埋怨的看着他，“不可能，宝器多少年没出世了，天灾这些年也好歹发生过几例，再说天现异像，这是厉害的宝器出世才会有的征兆。”
“别太在意，宝器出世跟咱们又有几毛钱关系，王府派去的肯定是府兵，咱们只能在这里当轶事来听听。”
“如果，左姐姐愿意去就好了，她那么厉害，说不定就能把宝器拿回来。”
“对对对，如果左姐姐有兴趣，我肯定去帮她，还不跟她分宝器的归属。”
“别闹，这么危险的事能不带上我们左姐姐吗，而且你们一个个，去了也是拖后腿，还是拖的两条后腿。”
……
众人又争执了起来，声音控制不住就开始大了些，一群人忽然发现他们楼主已经转过身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立马又禁了声，小心地低下头。
雪瑞对待门生向来宽待，但威信是极高的。
“你们知道历次宝器面世，夺得宝器最多的是哪一家吗？”雪瑞问道，众人闻言又抬起头，一人怯怯道，“不是咱们王府吗？”
雪瑞摇摇头，失笑了下，又转回身继续休息，这些门生只听到极淡的一声笑，“怎么是鹤年家呢，鹤年家上面那家，你们都不敢说吗……”
两人来到山顶断崖处，从飞车上跃下。
这里风大得厉害，植被也较少，红色的岩石面光秃秃的被阳光照耀着，远眺那座明皙琉璃的白城盛都，像一副人间路远的烟花像。站在崖边俯身望下，一泻千里望不到底，层层浮云飘在山腰间，触目惊心的高耸。有黑色藤蔓缠绕延长，好像从云层里长出的，看不到根处，紧紧扣在了石壁上。那是菩塟花，还未盛开的菩塟花根茎。
“你要在这列阵？”左垠图问道。
执宇·牁仇道，“雾都湿气重，只有在高处才是阴阳最持平的地方。”
“那你便全力压制无量业火吧，我来护阵。”山顶的妖兽少，但一定是比山腰的妖兽更厉害。
“你不用护阵。”
执宇·牁仇在崖边盘坐下来，飞车消失。他双手举在身前，两手不一的扣起印决，那是和风阵术法完全不一样的印，是她从未见过的阴阳术。左垠图呆呆的看着他，没有弄清他话的意思，见他衣摆上的三枚织雨节突然脱离衣摆临空悬浮起来，围着他周身打转。
一股难言的阵气散在风中，风向突然改变了。执宇牁仇好像成了风眼，气流至他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这道风撞在左垠图面上，她觉得有说不明的东西在游动，好像每一道风都活了过来。
“你走近些。”他说。两只手放在膝上，好像阵已经完善了。如此利落简单。
她迎着风向他走去，离至一丈距离时候，感觉跨过了一层冰凉薄膜，那是一面阵气组成的壁障，但左垠图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让人体内气血舒缓的壁障。
阴阳师当真是不一样的存在，她在心里默默感叹道。
“你就在结界里疗伤吧。”执宇·牁仇淡淡道。
“结界？”在她的印象里结界都是需要好几个人合力撑起来或者还要加柄宝器为阵眼才能施展的东西。
“阴阳师本就是个结界师。”
“我在里面会冲了阵气，效益就不佳了。”
“你已熏过迷迭香，无碍。”
她进过飞车里间，身上确有很重迷迭香的味道。左垠图敛着眼睑有些沉默，她突然想到进入飞车里面是因为有燊兽搅和，碰巧罢了，若没有这只燊兽，他应该不会邀她进入车内也不会让她进入结界。
“为何不坐下疗伤？”
“我的职责是负责你在雾都的安全，并不是让你护持我疗伤。”
“结界会阻隔人气，你在外久了会引来妖兽。”
这下倒是无法拒绝了。左垠图点点头，也没有想过他并看不见她点头，在结界边缘，面对着他盘坐下来。
十三将见双琰开了断厄之瞳后，久久都没有出个声，有些担心，“是不是伤还没好结印太勉强了？”他站在一枝树梢顶端，已快到山顶的距离。
双琰瞳仁中紫光浮转，脸色有些严肃，“我发现了两件事，你要先听哪件？”
“你想先说哪件？”
“第一件不得了，先前我们在山下看见的那个女孩子就是在城门御住了疯丫头虚刃的那个漂亮姑娘。”
“有何不得了？”
“她确实很厉害，也确实很漂亮。”
“哥哥你真的凭一只手就认出她来了？”
“当然。那只手……结印之快，生平仅见。”
“那另外一件呢？”
双琰终于移动了他僵硬的目光，与回头看他的十三将对视一眼，断厄之瞳照得他眼前一花。
“另外一件，就是刚刚，我看到了另一双断厄之瞳。”
“谁？”
“还有谁，疯丫头在这。”
左垠图脸色大变，一道凶悍的剑气从山林深处劈砍而来，四周结界壁障猛烈抖动，她站起身，看见接连的剑影漫天而落，刺耳的尖嚣一路传至结界内，一触即发的暴动在这头山崖边炸响。
不是妖兽。
她站在看起来随时会散掉的壁障里，剑影道道劈在了她的面门，瞳仁跳动，一闪而过的厉色爬上眼角。
剑影停歇，时间沙沙的流逝，好像过了很久，实际只有一瞬，随即一道更加猛烈的剑光从前方掠来，飞沙走石，雷霆万钧。
结界轰然栗灭，暴虐的风猛然灌入，她在空中翻转着避开，擦过一道道剑光，震得肌肤刺痛。手印飞快，人影三分，急速留下的残影皆被命中，人踏在风中强行换了个方向，对着前方天罗地网的剑光中跃去。
“我去看看。”
俯身，起跳，中转，横挪，两条腿不停变换方位，身体以不能想象的利落果决在剑影中冲出一条生路。左垠图飞奔着向前，一手捏着印，一手抓着地面再度躲开一道攻击，整个人贴着地表再度朝前方飞跃去了一大段距离。
风阵已成。人身化刀，手背处泛滥着锋锐的锋芒，向着近在咫尺的一剑迎了上去，好似一只离弦之箭，撞击惊起金属碰撞之声，左垠图紧锁着眉，全身作势再劈，那剑影蓄力更快，像是破天的闷雷滚过，压着她的手刀将她一举掀翻，人在空中狼狈的向后飘落。
左垠图双脚落地，两只手掩饰不住的因为脱力而不停发抖。
“又见了。”
一道凌空的黑影从山林间飘现了出来，来人站在一块巨大的冰块所造的冰座上，单手握剑，似笑似怒。
左垠图冷冷的看着她，“姑娘是何用意？不妨直说。”
“直说？那我就直说了……”
蔚蓝从冰渊神座上跳下，连印都不打算结，挥着剑就砍了上去。一袭暗蓝长袍飞扑而来，脚下的地面分外诡异的，将她不断的传送至左垠图身边。这是奇快的速度，连残影都来不及留下，看起来好似瞬移。左垠图侧身，还未恢复的手去攀她执剑的手腕，那人原地转身，调剑横削，左垠图后仰躲避，右手与她劈过来的大腿直直的撞在一起，再度后退了几步。
女子眉眼幽冷的一笑，一鼓作气紧追不放，一长套剑法滴水不漏的尽皆使出。剑气极戾，身法翩翩，矫健惊鸿，一个连环踢正中左垠图胸口，毫不留情的连蹬数十下，左垠图压下一口翻腾的气血，双手扣住她的脚腕，凌空踢了回去。
短暂几次交手，落尽了下风。
女子借势后跃，稳稳落在了后方的冰座上，端着下巴漫不经心的瞧她，“真是不巧，总能碰上。”
“楼主，山上动静不小，灵镜楼派人去查探了。”
“恩。”鹤年·雪瑞点头，“我们就在山下，不要冒动。”
“灵镜楼的人怎么办？”
“我已告知灵镜楼楼主岚城少主去山上静修的事，他们不会久待。”
“是。”
几人在山脚不远处的草地上打坐，山间战嚎阵阵，听得人有些揪心。几位门生见楼主闭着眼睛在休息便开始交头接耳的聊了起来：
“听说了吗？有宝器要出世了。”
“我只在小时候常听到这事，现如今都好久没发生了。”
“不知道咱们有没有机会见见这宝器出世的场面。”
“就你，天下各方势力都在，你去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哎，说是王府会派百嬗大人去，到时候宝器肯定是百嬗大人的。”
“你是真蠢还是假蠢，百嬗大人再厉害，他一个人去抢到了也守不住，如果是带着王府的人去了，宝器到手也是归属王府才对。”
“不是说宝器出世，谁抢到归谁吗？”
“那个前提是你不能依靠别的势力，你只能代表你个人好吗。”
“如果是这样，最后宝器还是只归御座调派了。”
“这不一定，天下那么多家虎视眈眈谁家不比谁家弱，更何况还有四座君王城架在那，也不一定是咱们王府抢到。”
“他们敢对咱们王府动手吗，每年来云瞻台春拜那么恭敬那么顺从。”
“春拜是春拜，抢宝器就不一定了，各凭本事，再说为了抢夺宝器闹出的血案也不少，慌乱中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追究起来也没用。”
“这么可怕……”
“谁说一定是宝器出世了，不是还可能是天灾乱世吗？”
众人聊得起劲，一人突然泼了瓢冷水，大家都有些埋怨的看着他，“不可能，宝器多少年没出世了，天灾这些年也好歹发生过几例，再说天现异像，这是厉害的宝器出世才会有的征兆。”
“别太在意，宝器出世跟咱们又有几毛钱关系，王府派去的肯定是府兵，咱们只能在这里当轶事来听听。”
“如果，左姐姐愿意去就好了，她那么厉害，说不定就能把宝器拿回来。”
“对对对，如果左姐姐有兴趣，我肯定去帮她，还不跟她分宝器的归属。”
“别闹，这么危险的事能不带上我们左姐姐吗，而且你们一个个，去了也是拖后腿，还是拖的两条后腿。”
……
众人又争执了起来，声音控制不住就开始大了些，一群人忽然发现他们楼主已经转过身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立马又禁了声，小心地低下头。
雪瑞对待门生向来宽待，但威信是极高的。
“你们知道历次宝器面世，夺得宝器最多的是哪一家吗？”雪瑞问道，众人闻言又抬起头，一人怯怯道，“不是咱们王府吗？”
雪瑞摇摇头，失笑了下，又转回身继续休息，这些门生只听到极淡的一声笑，“怎么是鹤年家呢，鹤年家上面那家，你们都不敢说吗……”
两人来到山顶断崖处，从飞车上跃下。
这里风大得厉害，植被也较少，红色的岩石面光秃秃的被阳光照耀着，远眺那座明皙琉璃的白城盛都，像一副人间路远的烟花像。站在崖边俯身望下，一泻千里望不到底，层层浮云飘在山腰间，触目惊心的高耸。有黑色藤蔓缠绕延长，好像从云层里长出的，看不到根处，紧紧扣在了石壁上。那是菩塟花，还未盛开的菩塟花根茎。
“你要在这列阵？”左垠图问道。
执宇·牁仇道，“雾都湿气重，只有在高处才是阴阳最持平的地方。”
“那你便全力压制无量业火吧，我来护阵。”山顶的妖兽少，但一定是比山腰的妖兽更厉害。
“你不用护阵。”
执宇·牁仇在崖边盘坐下来，飞车消失。他双手举在身前，两手不一的扣起印决，那是和风阵术法完全不一样的印，是她从未见过的阴阳术。左垠图呆呆的看着他，没有弄清他话的意思，见他衣摆上的三枚织雨节突然脱离衣摆临空悬浮起来，围着他周身打转。
一股难言的阵气散在风中，风向突然改变了。执宇牁仇好像成了风眼，气流至他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这道风撞在左垠图面上，她觉得有说不明的东西在游动，好像每一道风都活了过来。
“你走近些。”他说。两只手放在膝上，好像阵已经完善了。如此利落简单。
她迎着风向他走去，离至一丈距离时候，感觉跨过了一层冰凉薄膜，那是一面阵气组成的壁障，但左垠图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让人体内气血舒缓的壁障。
阴阳师当真是不一样的存在，她在心里默默感叹道。
“你就在结界里疗伤吧。”执宇·牁仇淡淡道。
“结界？”在她的印象里结界都是需要好几个人合力撑起来或者还要加柄宝器为阵眼才能施展的东西。
“阴阳师本就是个结界师。”
“我在里面会冲了阵气，效益就不佳了。”
“你已熏过迷迭香，无碍。”
她进过飞车里间，身上确有很重迷迭香的味道。左垠图敛着眼睑有些沉默，她突然想到进入飞车里面是因为有燊兽搅和，碰巧罢了，若没有这只燊兽，他应该不会邀她进入车内也不会让她进入结界。
“为何不坐下疗伤？”
“我的职责是负责你在雾都的安全，并不是让你护持我疗伤。”
“结界会阻隔人气，你在外久了会引来妖兽。”
这下倒是无法拒绝了。左垠图点点头，也没有想过他并看不见她点头，在结界边缘，面对着他盘坐下来。
十三将见双琰开了断厄之瞳后，久久都没有出个声，有些担心，“是不是伤还没好结印太勉强了？”他站在一枝树梢顶端，已快到山顶的距离。
双琰瞳仁中紫光浮转，脸色有些严肃，“我发现了两件事，你要先听哪件？”
“你想先说哪件？”
“第一件不得了，先前我们在山下看见的那个女孩子就是在城门御住了疯丫头虚刃的那个漂亮姑娘。”
“有何不得了？”
“她确实很厉害，也确实很漂亮。”
“哥哥你真的凭一只手就认出她来了？”
“当然。那只手……结印之快，生平仅见。”
“那另外一件呢？”
双琰终于移动了他僵硬的目光，与回头看他的十三将对视一眼，断厄之瞳照得他眼前一花。
“另外一件，就是刚刚，我看到了另一双断厄之瞳。”
“谁？”
“还有谁，疯丫头在这。”
左垠图脸色大变，一道凶悍的剑气从山林深处劈砍而来，四周结界壁障猛烈抖动，她站起身，看见接连的剑影漫天而落，刺耳的尖嚣一路传至结界内，一触即发的暴动在这头山崖边炸响。
不是妖兽。
她站在看起来随时会散掉的壁障里，剑影道道劈在了她的面门，瞳仁跳动，一闪而过的厉色爬上眼角。
剑影停歇，时间沙沙的流逝，好像过了很久，实际只有一瞬，随即一道更加猛烈的剑光从前方掠来，飞沙走石，雷霆万钧。
结界轰然栗灭，暴虐的风猛然灌入，她在空中翻转着避开，擦过一道道剑光，震得肌肤刺痛。手印飞快，人影三分，急速留下的残影皆被命中，人踏在风中强行换了个方向，对着前方天罗地网的剑光中跃去。
“我去看看。”
俯身，起跳，中转，横挪，两条腿不停变换方位，身体以不能想象的利落果决在剑影中冲出一条生路。左垠图飞奔着向前，一手捏着印，一手抓着地面再度躲开一道攻击，整个人贴着地表再度朝前方飞跃去了一大段距离。
风阵已成。人身化刀，手背处泛滥着锋锐的锋芒，向着近在咫尺的一剑迎了上去，好似一只离弦之箭，撞击惊起金属碰撞之声，左垠图紧锁着眉，全身作势再劈，那剑影蓄力更快，像是破天的闷雷滚过，压着她的手刀将她一举掀翻，人在空中狼狈的向后飘落。
左垠图双脚落地，两只手掩饰不住的因为脱力而不停发抖。
“又见了。”
一道凌空的黑影从山林间飘现了出来，来人站在一块巨大的冰块所造的冰座上，单手握剑，似笑似怒。
左垠图冷冷的看着她，“姑娘是何用意？不妨直说。”
“直说？那我就直说了……”
蔚蓝从冰渊神座上跳下，连印都不打算结，挥着剑就砍了上去。一袭暗蓝长袍飞扑而来，脚下的地面分外诡异的，将她不断的传送至左垠图身边。这是奇快的速度，连残影都来不及留下，看起来好似瞬移。左垠图侧身，还未恢复的手去攀她执剑的手腕，那人原地转身，调剑横削，左垠图后仰躲避，右手与她劈过来的大腿直直的撞在一起，再度后退了几步。
女子眉眼幽冷的一笑，一鼓作气紧追不放，一长套剑法滴水不漏的尽皆使出。剑气极戾，身法翩翩，矫健惊鸿，一个连环踢正中左垠图胸口，毫不留情的连蹬数十下，左垠图压下一口翻腾的气血，双手扣住她的脚腕，凌空踢了回去。
短暂几次交手，落尽了下风。
女子借势后跃，稳稳落在了后方的冰座上，端着下巴漫不经心的瞧她，“真是不巧，总能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