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审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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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数学家讨论起来比我们还激烈！但是一个问题有必要解释那么多吗？”刚出了胡教授的办公室，谷梦雪就忍不住发问。她开始后悔当时没有听信君信的话执意想要过来旁听，但是事实上就像是在听天书一样。
“数学发展到了现在，衍生了诸多的现代数学发展越来越深入，研究的方向也越来越分散，光是大方向就有数论、拓扑学、射影几何、常微分方程、偏微分方程、非欧几何、黎曼几何、抽象代数、计算数学、统筹学、分形几何、突变理论、模糊数学、代数几何、微分几何、数理逻辑、概率和数理统计、数学物理、泛函分析、数值分析等数十种分支。”
“所以没有人能够完全的在数学的各个领域都取得极大成就的，所以数学家之间的交流更加注重的是思维过程。华老和王教授问我的问题很少，其实也未必便是高深问题，可能只是他们的研究领域不同，思维难以转变而已。因此我着重解释的是思考过程，结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好深奥，感觉你说的像一个哲学家。”
“哪有，要说哲学家也不是没有，我身边的这位谷大小姐不就是吗？”
……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倒也显得亲密起来。
胡教授的办公室里面，华老看着窗外有点出神。
“老师，你真的要出国？”胡教授担忧的问道。
“小胡啊，就算没有小君的这件事情，我也会去美国的，加州那边已经邀请过我了，推脱不过已经答应会在合适的时间去做为期一年的访问。不过是提前了一两年而已。”华老语气平和的说道。
“但是你的身体？”
“没关系，去年不还去了欧洲么？身体也没出现什么问题。”华老挥了挥手，打断了胡教授。
“老胡，没什么，老师心里高兴！”王教授与华老在一起的时间很长了，自然了解华老的想法。
“莫得尔猜想的解决是一个世界性的成果，小君还小可能不知道莫得尔猜想的重要含义，但你还能不知道吗？景润那年证明了1+2，小君的猜想虽然不足以以于此相提并论，但也相差不远。景润的是哥得巴赫猜想，而小君提出的证明却是费马大定理，两者只是方向不同罢了。”
“不过与景润谈话，他告诉我现在哥得巴赫猜想已经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只有找到新的方法，甚至发明新的数学范式才能解决。费马大定理我不知道，不过三百五十年左右都无人解决，难度可想而知。小君刚才解答的话里面，或多或少的证明了他似乎对此有了思路。”
“老师说的是谷山—志村猜想？”王教授插话道。
“嗯，虽然数学界并没有严格的论证说明谷山—志村猜想与费马大定理的直接关系，不过在我看来，两者之间的联系怕是非此即彼的了！”
“此次出国也有这个想法，目前国内研究椭圆曲线的人太少。关于这方面的成就近乎于一片空白，本来可以去欧洲寻找这方面的知识，但一来刚从欧洲回来，再去的话不太好。二来这方面的研究自微分几何的兴起，世界几何数学的中心已经转移到了美国。要去收集这方面的知识还真的得去美国不可！”
“老师已经许久没有出手了吧？”
“呵呵，也好久没有去那边了，这次去也顺便看看老朋友吧！”
“需要我陪同您一起去吗？”
“呵呵，不用了！”华老摇了摇头，“有时间多关照一下小君，他的数学天赋很高，不要浪费了。水木数学系虽然由其底蕴，但毕竟只是重建不久，一时的积累跟不上，你就稍微关照下，让他可以少走一点弯路。”
“嗯，我晓得！”
美国，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数学研究所。
“法尔廷斯教授，菲利普—格里菲斯教授刚才打电话过来说，他将会在二十分钟之后赶到，有重要事情要和您商议！”法尔廷斯的临时办公室里面，他的教学助理说道。
法尔廷斯恍若未觉，继续埋头在桌子上的公式中，不过他的教学助理似乎已经很熟悉这样的场景了，放大了一点声音又重复的说了一次。
这一次法尔廷斯抬起了头，双眼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教学助理，无意识的问了一句：“威廉，格里菲斯要来？”
“是的，教授。格里菲斯教授将会在十九分十二秒后回来找您商讨事情。还有教授，我叫德怀恩，不叫威廉，谢谢，教授！”
“哦，我知道了”法尔廷斯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晓了之后，“威廉，格里菲斯教授来了之后，不用通知，直接让他进来吧！”
“是的，教授！再一次提醒，我叫德怀恩，不是威廉”助理很平静的再次做了提醒，却发现了法尔廷斯已经埋头在了书桌上的问题里面。
不等法尔廷斯对这个问题有思路的时候，大门被“砰”的一声打开了，法尔廷斯叹了一口气头也不抬的说道：“我说菲利普，下次可以敲个门吗？”
但格里菲斯完全没在意法尔廷斯无声的抗议，大声叫道：“格尔德，你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天啦，要不是反复确认，我以为是上帝开的玩笑！”
这一下子就勾起了法尔廷斯的好奇心：“哦？发生了什么事吗？”
“刚刚华国的华发来一封回函，答应了普林斯顿大学的邀请，打算近期在普林斯顿做访问！”
法尔廷斯有点不耐烦的说道：“就这个事情？华虽然很有名，也做出过很多成就，但这和你对上帝有什么关系？另外和你来找我有什么关系？”
“华随着回函寄来了一篇论文，天，莫得尔猜想已经被华给破解了！”格里菲斯教授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作者，以为是华老的成果。
法尔廷斯一跃而起，一把夺过了格里菲斯手中的稿件，也不管格里菲斯的抗议，就将它放在了书桌上，开始研究起来，至于刚刚的那个问题，哦，该死的，谁还在意？
“哈哈，这里他用到了我的方法，对，思路和我一样。”
“嗯，这里他用的是偏微分方程，和我的想法有点出入，不过，这一下子要多走几步路，思路很新颖。”
“…是用几何学的方法吗？漂亮的思路！”
“…………”
“格尔德？”法尔廷斯已经完全的沉浸在了手稿上，不得已，格里菲斯只能打断他，毕竟来找他有事情要做。
“他的思路很清晰，不过，下次你可以关注下作者，菲利普！”法尔廷斯不情愿的抬起了头，语气略显僵硬的说道。定理的证明有一些思路对他现在研究的问题有所启发，所以被打断思路，他的语气也不太好。
“不是华吗？”格里菲斯疑惑道。
“是，大概与当年华的学生陈一样吧，陈当年的文章是针对的哥得巴赫猜想，看来近来他们是人才辈出啊！”法尔廷斯感叹道。
“对了，你来找我就这件事？”
“当然只是其中之一，格尔德，普林斯顿研究所的《数学年刊》打算登陆这篇文章，我打算请你来当审稿人。为了表示对华的尊敬，我建议尽快审核完，所以要快，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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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数学家讨论起来比我们还激烈！但是一个问题有必要解释那么多吗？”刚出了胡教授的办公室，谷梦雪就忍不住发问。她开始后悔当时没有听信君信的话执意想要过来旁听，但是事实上就像是在听天书一样。
“数学发展到了现在，衍生了诸多的现代数学发展越来越深入，研究的方向也越来越分散，光是大方向就有数论、拓扑学、射影几何、常微分方程、偏微分方程、非欧几何、黎曼几何、抽象代数、计算数学、统筹学、分形几何、突变理论、模糊数学、代数几何、微分几何、数理逻辑、概率和数理统计、数学物理、泛函分析、数值分析等数十种分支。”
“所以没有人能够完全的在数学的各个领域都取得极大成就的，所以数学家之间的交流更加注重的是思维过程。华老和王教授问我的问题很少，其实也未必便是高深问题，可能只是他们的研究领域不同，思维难以转变而已。因此我着重解释的是思考过程，结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好深奥，感觉你说的像一个哲学家。”
“哪有，要说哲学家也不是没有，我身边的这位谷大小姐不就是吗？”
……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倒也显得亲密起来。
胡教授的办公室里面，华老看着窗外有点出神。
“老师，你真的要出国？”胡教授担忧的问道。
“小胡啊，就算没有小君的这件事情，我也会去美国的，加州那边已经邀请过我了，推脱不过已经答应会在合适的时间去做为期一年的访问。不过是提前了一两年而已。”华老语气平和的说道。
“但是你的身体？”
“没关系，去年不还去了欧洲么？身体也没出现什么问题。”华老挥了挥手，打断了胡教授。
“老胡，没什么，老师心里高兴！”王教授与华老在一起的时间很长了，自然了解华老的想法。
“莫得尔猜想的解决是一个世界性的成果，小君还小可能不知道莫得尔猜想的重要含义，但你还能不知道吗？景润那年证明了1+2，小君的猜想虽然不足以以于此相提并论，但也相差不远。景润的是哥得巴赫猜想，而小君提出的证明却是费马大定理，两者只是方向不同罢了。”
“不过与景润谈话，他告诉我现在哥得巴赫猜想已经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只有找到新的方法，甚至发明新的数学范式才能解决。费马大定理我不知道，不过三百五十年左右都无人解决，难度可想而知。小君刚才解答的话里面，或多或少的证明了他似乎对此有了思路。”
“老师说的是谷山—志村猜想？”王教授插话道。
“嗯，虽然数学界并没有严格的论证说明谷山—志村猜想与费马大定理的直接关系，不过在我看来，两者之间的联系怕是非此即彼的了！”
“此次出国也有这个想法，目前国内研究椭圆曲线的人太少。关于这方面的成就近乎于一片空白，本来可以去欧洲寻找这方面的知识，但一来刚从欧洲回来，再去的话不太好。二来这方面的研究自微分几何的兴起，世界几何数学的中心已经转移到了美国。要去收集这方面的知识还真的得去美国不可！”
“老师已经许久没有出手了吧？”
“呵呵，也好久没有去那边了，这次去也顺便看看老朋友吧！”
“需要我陪同您一起去吗？”
“呵呵，不用了！”华老摇了摇头，“有时间多关照一下小君，他的数学天赋很高，不要浪费了。水木数学系虽然由其底蕴，但毕竟只是重建不久，一时的积累跟不上，你就稍微关照下，让他可以少走一点弯路。”
“嗯，我晓得！”
美国，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数学研究所。
“法尔廷斯教授，菲利普—格里菲斯教授刚才打电话过来说，他将会在二十分钟之后赶到，有重要事情要和您商议！”法尔廷斯的临时办公室里面，他的教学助理说道。
法尔廷斯恍若未觉，继续埋头在桌子上的公式中，不过他的教学助理似乎已经很熟悉这样的场景了，放大了一点声音又重复的说了一次。
这一次法尔廷斯抬起了头，双眼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教学助理，无意识的问了一句：“威廉，格里菲斯要来？”
“是的，教授。格里菲斯教授将会在十九分十二秒后回来找您商讨事情。还有教授，我叫德怀恩，不叫威廉，谢谢，教授！”
“哦，我知道了”法尔廷斯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晓了之后，“威廉，格里菲斯教授来了之后，不用通知，直接让他进来吧！”
“是的，教授！再一次提醒，我叫德怀恩，不是威廉”助理很平静的再次做了提醒，却发现了法尔廷斯已经埋头在了书桌上的问题里面。
不等法尔廷斯对这个问题有思路的时候，大门被“砰”的一声打开了，法尔廷斯叹了一口气头也不抬的说道：“我说菲利普，下次可以敲个门吗？”
但格里菲斯完全没在意法尔廷斯无声的抗议，大声叫道：“格尔德，你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天啦，要不是反复确认，我以为是上帝开的玩笑！”
这一下子就勾起了法尔廷斯的好奇心：“哦？发生了什么事吗？”
“刚刚华国的华发来一封回函，答应了普林斯顿大学的邀请，打算近期在普林斯顿做访问！”
法尔廷斯有点不耐烦的说道：“就这个事情？华虽然很有名，也做出过很多成就，但这和你对上帝有什么关系？另外和你来找我有什么关系？”
“华随着回函寄来了一篇论文，天，莫得尔猜想已经被华给破解了！”格里菲斯教授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作者，以为是华老的成果。
法尔廷斯一跃而起，一把夺过了格里菲斯手中的稿件，也不管格里菲斯的抗议，就将它放在了书桌上，开始研究起来，至于刚刚的那个问题，哦，该死的，谁还在意？
“哈哈，这里他用到了我的方法，对，思路和我一样。”
“嗯，这里他用的是偏微分方程，和我的想法有点出入，不过，这一下子要多走几步路，思路很新颖。”
“…是用几何学的方法吗？漂亮的思路！”
“…………”
“格尔德？”法尔廷斯已经完全的沉浸在了手稿上，不得已，格里菲斯只能打断他，毕竟来找他有事情要做。
“他的思路很清晰，不过，下次你可以关注下作者，菲利普！”法尔廷斯不情愿的抬起了头，语气略显僵硬的说道。定理的证明有一些思路对他现在研究的问题有所启发，所以被打断思路，他的语气也不太好。
“不是华吗？”格里菲斯疑惑道。
“是，大概与当年华的学生陈一样吧，陈当年的文章是针对的哥得巴赫猜想，看来近来他们是人才辈出啊！”法尔廷斯感叹道。
“对了，你来找我就这件事？”
“当然只是其中之一，格尔德，普林斯顿研究所的《数学年刊》打算登陆这篇文章，我打算请你来当审稿人。为了表示对华的尊敬，我建议尽快审核完，所以要快，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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