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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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到的？”方明朗问。
“刚到。”陈津白说, “一分钟？”
公益接不接受随宁不知道，她现在想挖个地道钻进去。
自己夸自己就算了，还是借口陈津白的名义, 而且还被本人听得一清二楚。
方明朗不知道随宁刚才说的是假话，他惊讶道：“你今天和庄帆他们一起来的？”
陈津白的目光从随宁身上掠过, “嗯。”
随宁被他看得更心虚。
一分钟, 肯定是被他听见了吧？
这要是被庄帆听见也就算了，她可以三言两语糊弄掉他，但现在是陈津白。
随宁尴尬得能抠出新地球。
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就只有他们两个知道这话的真实性，另外两个人都是不知道的。
夏白薇已经开口：“White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她往他后面看了看，没看到别人，松了口气。
随宁对他小幅度地笑了一下，找回自己的声音：“……white你怎么来了后台？”
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小可怜。
陈津白心中觉得好笑, 刚才自己夸自己不是很快乐吗, 这会儿知道心虚了。
“不欢迎？”他问。
随宁摇头，“没有。”
夏白薇见他俩旁若无人地对话, 咬了咬唇, 他们该不会真的像那些人说的，有什么暧昧吧？
天天打游戏, 还转发微博，帮忙澄清……
“都进来吧，站在外面不合适, 距离开始还有一会儿时间。”方明朗邀请陈津白和夏白薇进休息室里。
随宁明面上谦让，落在最后进去。
陈津白慢悠悠地行至门口, 声音并不大：“我怎么不知道我说过那样的话？”
“……”
随宁没想到质问来得这么快。
她装无辜地眨眨眼，“可能哥哥你忘了吧？”
反正不承认, 他也不可能逼着她承认――而且现在除了不承认还能怎么办？
走在两步外的夏白薇眉头一皱，她竟然听到随宁叫white哥哥，这称呼太暧昧。
难不成自己真没机会了？
陈津白意味深长道：“原来是我记性差。”
随宁煞有其事地点头，仿佛这样就能让他承认似的，娇媚的脸上染上一丝不明显的绯红。
陈津白多看了两眼。
随宁察觉到，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用手摸了摸，没摸到什么，心率加快。
她转移话题，声音小又软：“难道我不好看吗？”
随宁冲他眨了眨眼。
陈津白故意沉吟了声，然后在她乌黑眼瞳的注视下，轻笑道：“特别好看。”
不止是好看，而是特别。
多了个修饰词，是完全不同的感受，而且还是随宁自己之前用过的词。
她感觉脸上热热的，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因为尴尬。
随宁翘起唇：“现在不就是你说过的了吗？”
陈津白挑了下眉。
休息室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四个，方明朗一转头看他们两个在说话，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也是上网冲浪的，最近的新闻他也看了。
“最近你们确实不忙，下个月又要紧张了。”
“还可以，比上个月好。”
“……”
方明朗调侃：“我看你们两个还双排上分，也没说带我一个，我自己单排多费事。”
随宁下意识看了陈津白一眼，“最近没有。”
“那就是以前。”方明朗不在意。
陈津白没说话。
夏白薇觉得自己在休息室里很多余，他们的话题自己插.进去也有点费力，毕竟她和YU关系没有很熟。
没过两分钟，工作人员敲门提醒：“方老师，随随，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了哦。”
“这么快，那你们是在这儿还是去观众席？”
夏白薇看向陈津白。
陈津白说：“观众席。”
他起身准备离开，随宁也跟着站起来。
回到走廊上，她挥挥手，笑眯眯道：“我待会要是说得不好，你不要告诉我。”
等回到休息室里时，夏白薇已经不在。
“你和white关系好像好得不一般。”方明朗说。
随宁倒是很乐意听见这种话：“真的吗？”
方明朗被她这反应逗乐：“我懂了。”
和他没什么隐瞒的，说不定还会给自己帮忙，随宁直截了当地承认，弯唇笑。
她还告诉他，照片里的就是她。
方明朗大吃一惊：“原来是你，怪不得你要发微博，我还以为你是怒发冲冠为偶像。”
随宁说：“我才没有那么闲呢。”
“G，年轻真好啊，真羡慕。”方明朗摇着头。
.
直播间里在进行最后的倒计时，现场也很热闹。
几个男生坐在中间一排，很“你们说今天会被吓到吗？”
“应该不至于吧，但是可能会幻灭。”
“幻灭……我可能就取关了，唉，还是很舍不得，但是我怕以后一打开随随直播间就想起她的脸。”
直播间的网友也在聊天。
因为一些营销，这会儿只有极少数人关注这次哪个主播会拿到天空杯线下赛的冠军，更多的注意力都在随宁这里。
【还有两分钟！】
【讲真，随随要是只放照片说不定还可以糊弄，这一下直接来大屏幕，镜头下直播，翻身无望啊。】
【就算长得还可以，也可能存在不上镜的问题啊。】
【随随就算不好看我也喜欢！】
【看打游戏又不是看脸！】
【那就不要去解说啊，解说就是看脸的】
“这些人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庄帆一看到那些说随宁的话就不高兴，“哥，你刚才去哪儿了？”
陈津白眼也不抬，“后台。”
庄帆差点跳起来，“你怎么不叫我一起，我应该去好好鼓励随随的，我也算她粉丝了。”
“话真多。”
“……不要转移话题。”
庄帆正控诉着，忽然听到一声叠一声的吵闹，原来是远处的解说台上出现了人影。
解说台距离观众席有点远。
“那个穿裙子的是随随吧？”
“我靠我看不到脸啊！”
“早知道我带望远镜过来了，妈的，失策。”
现场心痒难耐，这种看到人却又看不清最折磨人。
随宁和方明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瞄了眼台下，满满当当的人，看不清他们的脸。
她心中感觉奇异，深呼吸。
戴上耳麦后，工作人员在问：“你们准备好了吗，镜头准备对着这边了。”
随宁嗯了声。
半分钟后，主持人介绍的声音响起，紧跟着，镜头和光线落在了解说台上。
直播间弹幕还在吵架时，忽然就变成了一片感叹号。
屏幕上是随宁和方明朗两个人，这会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右边的女孩身上。
随宁今天穿了条小礼裙，设计简单却惊艳耐看，露出精致的锁骨。
但最惹人注意的还是容貌。
巴掌大的脸上带着微微笑意，电竞耳麦遮住了耳朵，让不少男生都捂住心口。
【？！！！】
【？？？这是随随？】
【卧槽卧槽卧槽？？？】
堪称一瞬间的颜值冲击。
原先几个正在讨论脱粉的男生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问：“你们还脱粉取关吗？”
“脱粉？我说过这话吗？”
“我一直是铁粉好吧，你脱粉吧。”
“……”
前面听得一清二楚的庄帆抬头挺胸，他们真没节操，还是自己最稳重。
他看向旁边，“哥，你紧张吗？”
“嗯？”陈津白面无表情。
“这么多人要抢随随了。”庄帆说，努努嘴巴，“喏，你的前后左右都是。”
陈津白说：“你观察能力挺强啊。”
庄帆说：“这不明摆着的。”
陈津白哦了声：“那你有没有观察到明天训练加倍的事？”
庄帆：“？”
别说现场被惊到的观众，直播间看高清看得一清二楚的真是倒吸一口冷气。
【随随为什么现在才露脸！！！】
【原地出道】
【别直播了，跟我回家吧！】
【从现在开始我是随随的粉丝了。】
不到一分钟，微博上就有人发了直播截图。
主持人开口：“惊喜已经给到了大家，现在是不是还没有回过神来，说实话，我今天在后台见到随随都惊了。”
随宁朝台下浅笑，“大家好，我是随随。”
随着她说话，乌黑的头发垂在胸前，遮住了一小半锁骨，皮肤在灯下映得过分白皙。
眉眼弯弯，乖巧温柔，加上之前就被公认干净悦耳的嗓音，让黑子们都开不了口。
这张脸他们怎么黑？
【艹我新女神】
【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像我校校花……】
【老娘独美】
【原来每天宝贝挂嘴上的长这么乖？？】
林秋瑶今天特地借口要看天空杯没直播，虽然有人觉得她是想看随随，但粉丝还是信任她。
看到随宁出现在直播间里，她一口牙差点崩碎。
这是随随本人？
怕不是整容的吧？
林秋瑶以前发过很多随随长得不好看的通稿，两方粉丝掐架时粉丝也这么说随随，随随从来没有澄清过。
有这样好看不澄清？
林秋瑶感觉到了世界的恶意，她瞥见弹幕里被惊艳的网友，有些迷茫。
她还有机会超过随随吗？
或许从自己失去天空杯解说位置的时候，她和随随就已经不在同一条线上了。
.
因为还没正式开始，随宁就没有说话。
她不着痕迹地看向台下，轻而易举地就看到了第一排的陈津白，心中被欣喜充盈。
自己看他的比赛，而现在，他来看她。
随宁才不管他可能是来看天空杯这个可能。
方明朗促狭：“看什么呢？”
随宁回神，“看偶像。”
方明朗反倒被她这么直白的话堵住嘴，他本来以为她不好意思回答的，他笑着摇头。
其实解说距离观众席远也有好处。
随宁只要不刻意去看，就和自己在家里线上解说差不多，开头稍显紧张，不过几秒就适应了下来。
她打过那么多场高端局，像是为她的精彩解说铺垫基石。
方明朗的解说偏向温和调侃，随宁虽然是和他学习，但风格却差异很大。
随宁更犀利，每次都说在点子上，偶尔也冷幽默。
虽然不同，但每次接梗却一点也不突兀，她不是那种没有什么水平的花瓶。
“……开局蓝区打起来了，娜可露露惩戒还没交，想最后挣扎一下，我看这蓝估计会被其他人拿到。”
随宁话音刚落，最后赶来的对抗路就意外拿了蓝。
方明朗：“只要兵吃了，就等于没死。”
团战时，随宁语速很快：“打起来了，3打4，峡谷血战鹿死谁手……好吧，一个人也没打死。”
主播们的战斗方式和职业选手是有区别的。
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他们是想赢，也会想着大秀特秀，留下出名场面，几分钟过后团战十分密集。
时间过得很快，九点多时已经结束决赛。
随宁取下耳麦，解说顺利得出乎她意料，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她伸手和方明朗击掌。
说了快两个多小时，喉咙干，她拧开瓶盖，仰头喝水。
观众们有的离开，有的还留在原地，夏白薇站起来看了眼，看到陈津白的位置。
她起身去到第一排，正好那边上人离开了。
“white。”夏白薇露出一个笑容：“你们都还没走吗？”
庄帆笑嘻嘻道：“等等再走。”
夏白薇看向陈津白，想的很多，最后问出来的就一句话：“你不会是来看随随的吧？”
四周安静下来。
庄帆瞅瞅她又瞅瞅队长，感觉很难。
陈津白声线平静：“所以？”
虽然是反问，但几乎是肯定了自己的问题。
夏白薇难掩失望，又看向台上的随宁，镇定道：“没什么，随随不是你的粉丝吗，她应该很高兴吧。”
她找了个借口离开。
“她是不是看上白哥了？”段归问。
“这还用问。”韩同摸着下巴，“唉，夏白薇也是KPL美女解说呢，吊在了一棵有主的树上。”
陈津白睨他一眼，几人迅速闭麦。
随宁跟着方明朗回了后台，也没有多停留，给陈津白发消息：【哥哥走了吗？】
过了会儿，陈津白回复：【走廊，过来。】
叫自己过去？
随宁和方明朗道别，往外面走。
她问：【他们也在吗？】
陈津白：【他们是谁？】
明知故问，随宁觉得好笑，自己问的除了庄帆他们还能有谁。
不过这说明应该只有他一个人。
孤男寡女约见面……
随宁品了品，忍不住揉耳朵，待会见面该说什么比较好。
她走得快，加上又低头看手机，一转角还没看清人就撞进一个坚硬的怀里，手瞬间抓住面前的东西。
“不看路？”陈津白捏住她的肩膀，随宁堪堪站稳。
因为刚才的变故，她的手还没离开原位，好像抓的是腰。
随宁有意多捏了下试探，还挺有料的，耳垂变红。
陈津白低头，目光落在她脸上，随宁听见他问：“是不是趁机占我便宜？”
“什么时候到的？”方明朗问。
“刚到。”陈津白说, “一分钟？”
公益接不接受随宁不知道，她现在想挖个地道钻进去。
自己夸自己就算了，还是借口陈津白的名义, 而且还被本人听得一清二楚。
方明朗不知道随宁刚才说的是假话，他惊讶道：“你今天和庄帆他们一起来的？”
陈津白的目光从随宁身上掠过, “嗯。”
随宁被他看得更心虚。
一分钟, 肯定是被他听见了吧？
这要是被庄帆听见也就算了，她可以三言两语糊弄掉他，但现在是陈津白。
随宁尴尬得能抠出新地球。
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就只有他们两个知道这话的真实性，另外两个人都是不知道的。
夏白薇已经开口：“White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她往他后面看了看，没看到别人，松了口气。
随宁对他小幅度地笑了一下，找回自己的声音：“……white你怎么来了后台？”
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小可怜。
陈津白心中觉得好笑, 刚才自己夸自己不是很快乐吗, 这会儿知道心虚了。
“不欢迎？”他问。
随宁摇头，“没有。”
夏白薇见他俩旁若无人地对话, 咬了咬唇, 他们该不会真的像那些人说的，有什么暧昧吧？
天天打游戏, 还转发微博，帮忙澄清……
“都进来吧，站在外面不合适, 距离开始还有一会儿时间。”方明朗邀请陈津白和夏白薇进休息室里。
随宁明面上谦让，落在最后进去。
陈津白慢悠悠地行至门口, 声音并不大：“我怎么不知道我说过那样的话？”
“……”
随宁没想到质问来得这么快。
她装无辜地眨眨眼，“可能哥哥你忘了吧？”
反正不承认, 他也不可能逼着她承认――而且现在除了不承认还能怎么办？
走在两步外的夏白薇眉头一皱，她竟然听到随宁叫white哥哥，这称呼太暧昧。
难不成自己真没机会了？
陈津白意味深长道：“原来是我记性差。”
随宁煞有其事地点头，仿佛这样就能让他承认似的，娇媚的脸上染上一丝不明显的绯红。
陈津白多看了两眼。
随宁察觉到，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用手摸了摸，没摸到什么，心率加快。
她转移话题，声音小又软：“难道我不好看吗？”
随宁冲他眨了眨眼。
陈津白故意沉吟了声，然后在她乌黑眼瞳的注视下，轻笑道：“特别好看。”
不止是好看，而是特别。
多了个修饰词，是完全不同的感受，而且还是随宁自己之前用过的词。
她感觉脸上热热的，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因为尴尬。
随宁翘起唇：“现在不就是你说过的了吗？”
陈津白挑了下眉。
休息室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四个，方明朗一转头看他们两个在说话，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也是上网冲浪的，最近的新闻他也看了。
“最近你们确实不忙，下个月又要紧张了。”
“还可以，比上个月好。”
“……”
方明朗调侃：“我看你们两个还双排上分，也没说带我一个，我自己单排多费事。”
随宁下意识看了陈津白一眼，“最近没有。”
“那就是以前。”方明朗不在意。
陈津白没说话。
夏白薇觉得自己在休息室里很多余，他们的话题自己插.进去也有点费力，毕竟她和YU关系没有很熟。
没过两分钟，工作人员敲门提醒：“方老师，随随，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了哦。”
“这么快，那你们是在这儿还是去观众席？”
夏白薇看向陈津白。
陈津白说：“观众席。”
他起身准备离开，随宁也跟着站起来。
回到走廊上，她挥挥手，笑眯眯道：“我待会要是说得不好，你不要告诉我。”
等回到休息室里时，夏白薇已经不在。
“你和white关系好像好得不一般。”方明朗说。
随宁倒是很乐意听见这种话：“真的吗？”
方明朗被她这反应逗乐：“我懂了。”
和他没什么隐瞒的，说不定还会给自己帮忙，随宁直截了当地承认，弯唇笑。
她还告诉他，照片里的就是她。
方明朗大吃一惊：“原来是你，怪不得你要发微博，我还以为你是怒发冲冠为偶像。”
随宁说：“我才没有那么闲呢。”
“G，年轻真好啊，真羡慕。”方明朗摇着头。
.
直播间里在进行最后的倒计时，现场也很热闹。
几个男生坐在中间一排，很“你们说今天会被吓到吗？”
“应该不至于吧，但是可能会幻灭。”
“幻灭……我可能就取关了，唉，还是很舍不得，但是我怕以后一打开随随直播间就想起她的脸。”
直播间的网友也在聊天。
因为一些营销，这会儿只有极少数人关注这次哪个主播会拿到天空杯线下赛的冠军，更多的注意力都在随宁这里。
【还有两分钟！】
【讲真，随随要是只放照片说不定还可以糊弄，这一下直接来大屏幕，镜头下直播，翻身无望啊。】
【就算长得还可以，也可能存在不上镜的问题啊。】
【随随就算不好看我也喜欢！】
【看打游戏又不是看脸！】
【那就不要去解说啊，解说就是看脸的】
“这些人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庄帆一看到那些说随宁的话就不高兴，“哥，你刚才去哪儿了？”
陈津白眼也不抬，“后台。”
庄帆差点跳起来，“你怎么不叫我一起，我应该去好好鼓励随随的，我也算她粉丝了。”
“话真多。”
“……不要转移话题。”
庄帆正控诉着，忽然听到一声叠一声的吵闹，原来是远处的解说台上出现了人影。
解说台距离观众席有点远。
“那个穿裙子的是随随吧？”
“我靠我看不到脸啊！”
“早知道我带望远镜过来了，妈的，失策。”
现场心痒难耐，这种看到人却又看不清最折磨人。
随宁和方明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瞄了眼台下，满满当当的人，看不清他们的脸。
她心中感觉奇异，深呼吸。
戴上耳麦后，工作人员在问：“你们准备好了吗，镜头准备对着这边了。”
随宁嗯了声。
半分钟后，主持人介绍的声音响起，紧跟着，镜头和光线落在了解说台上。
直播间弹幕还在吵架时，忽然就变成了一片感叹号。
屏幕上是随宁和方明朗两个人，这会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右边的女孩身上。
随宁今天穿了条小礼裙，设计简单却惊艳耐看，露出精致的锁骨。
但最惹人注意的还是容貌。
巴掌大的脸上带着微微笑意，电竞耳麦遮住了耳朵，让不少男生都捂住心口。
【？！！！】
【？？？这是随随？】
【卧槽卧槽卧槽？？？】
堪称一瞬间的颜值冲击。
原先几个正在讨论脱粉的男生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问：“你们还脱粉取关吗？”
“脱粉？我说过这话吗？”
“我一直是铁粉好吧，你脱粉吧。”
“……”
前面听得一清二楚的庄帆抬头挺胸，他们真没节操，还是自己最稳重。
他看向旁边，“哥，你紧张吗？”
“嗯？”陈津白面无表情。
“这么多人要抢随随了。”庄帆说，努努嘴巴，“喏，你的前后左右都是。”
陈津白说：“你观察能力挺强啊。”
庄帆说：“这不明摆着的。”
陈津白哦了声：“那你有没有观察到明天训练加倍的事？”
庄帆：“？”
别说现场被惊到的观众，直播间看高清看得一清二楚的真是倒吸一口冷气。
【随随为什么现在才露脸！！！】
【原地出道】
【别直播了，跟我回家吧！】
【从现在开始我是随随的粉丝了。】
不到一分钟，微博上就有人发了直播截图。
主持人开口：“惊喜已经给到了大家，现在是不是还没有回过神来，说实话，我今天在后台见到随随都惊了。”
随宁朝台下浅笑，“大家好，我是随随。”
随着她说话，乌黑的头发垂在胸前，遮住了一小半锁骨，皮肤在灯下映得过分白皙。
眉眼弯弯，乖巧温柔，加上之前就被公认干净悦耳的嗓音，让黑子们都开不了口。
这张脸他们怎么黑？
【艹我新女神】
【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像我校校花……】
【老娘独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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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瑶今天特地借口要看天空杯没直播，虽然有人觉得她是想看随随，但粉丝还是信任她。
看到随宁出现在直播间里，她一口牙差点崩碎。
这是随随本人？
怕不是整容的吧？
林秋瑶以前发过很多随随长得不好看的通稿，两方粉丝掐架时粉丝也这么说随随，随随从来没有澄清过。
有这样好看不澄清？
林秋瑶感觉到了世界的恶意，她瞥见弹幕里被惊艳的网友，有些迷茫。
她还有机会超过随随吗？
或许从自己失去天空杯解说位置的时候，她和随随就已经不在同一条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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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还没正式开始，随宁就没有说话。
她不着痕迹地看向台下，轻而易举地就看到了第一排的陈津白，心中被欣喜充盈。
自己看他的比赛，而现在，他来看她。
随宁才不管他可能是来看天空杯这个可能。
方明朗促狭：“看什么呢？”
随宁回神，“看偶像。”
方明朗反倒被她这么直白的话堵住嘴，他本来以为她不好意思回答的，他笑着摇头。
其实解说距离观众席远也有好处。
随宁只要不刻意去看，就和自己在家里线上解说差不多，开头稍显紧张，不过几秒就适应了下来。
她打过那么多场高端局，像是为她的精彩解说铺垫基石。
方明朗的解说偏向温和调侃，随宁虽然是和他学习，但风格却差异很大。
随宁更犀利，每次都说在点子上，偶尔也冷幽默。
虽然不同，但每次接梗却一点也不突兀，她不是那种没有什么水平的花瓶。
“……开局蓝区打起来了，娜可露露惩戒还没交，想最后挣扎一下，我看这蓝估计会被其他人拿到。”
随宁话音刚落，最后赶来的对抗路就意外拿了蓝。
方明朗：“只要兵吃了，就等于没死。”
团战时，随宁语速很快：“打起来了，3打4，峡谷血战鹿死谁手……好吧，一个人也没打死。”
主播们的战斗方式和职业选手是有区别的。
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他们是想赢，也会想着大秀特秀，留下出名场面，几分钟过后团战十分密集。
时间过得很快，九点多时已经结束决赛。
随宁取下耳麦，解说顺利得出乎她意料，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她伸手和方明朗击掌。
说了快两个多小时，喉咙干，她拧开瓶盖，仰头喝水。
观众们有的离开，有的还留在原地，夏白薇站起来看了眼，看到陈津白的位置。
她起身去到第一排，正好那边上人离开了。
“white。”夏白薇露出一个笑容：“你们都还没走吗？”
庄帆笑嘻嘻道：“等等再走。”
夏白薇看向陈津白，想的很多，最后问出来的就一句话：“你不会是来看随随的吧？”
四周安静下来。
庄帆瞅瞅她又瞅瞅队长，感觉很难。
陈津白声线平静：“所以？”
虽然是反问，但几乎是肯定了自己的问题。
夏白薇难掩失望，又看向台上的随宁，镇定道：“没什么，随随不是你的粉丝吗，她应该很高兴吧。”
她找了个借口离开。
“她是不是看上白哥了？”段归问。
“这还用问。”韩同摸着下巴，“唉，夏白薇也是KPL美女解说呢，吊在了一棵有主的树上。”
陈津白睨他一眼，几人迅速闭麦。
随宁跟着方明朗回了后台，也没有多停留，给陈津白发消息：【哥哥走了吗？】
过了会儿，陈津白回复：【走廊，过来。】
叫自己过去？
随宁和方明朗道别，往外面走。
她问：【他们也在吗？】
陈津白：【他们是谁？】
明知故问，随宁觉得好笑，自己问的除了庄帆他们还能有谁。
不过这说明应该只有他一个人。
孤男寡女约见面……
随宁品了品，忍不住揉耳朵，待会见面该说什么比较好。
她走得快，加上又低头看手机，一转角还没看清人就撞进一个坚硬的怀里，手瞬间抓住面前的东西。
“不看路？”陈津白捏住她的肩膀，随宁堪堪站稳。
因为刚才的变故，她的手还没离开原位，好像抓的是腰。
随宁有意多捏了下试探，还挺有料的，耳垂变红。
陈津白低头，目光落在她脸上，随宁听见他问：“是不是趁机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