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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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青天之境和葬天之战两位朋友的打赏。
“他将和各位比试一下。”安瑞指着一位部下说道。“虽然他的经验可能比较丰富，但是相信各位知道这个游戏的规定之后，应该都能够理解，这种经验几乎毫无价值。这个是很简单的游戏，胜负取决的只有一个因素：那就是你自己的勇气和智慧。”
安瑞这么说着，凯恩站在他的身后。所以他能够注意到其他几个人的神情没有变化，而那个老人嘴角浮现了一丝隐约的嘲讽和轻蔑。
当然，这也许是一种错觉。因为等到凯恩定神看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等一下，如果我们输了……能有其他的选择吗？”这个时候，那个农夫突然提问。
“这个……”安瑞迟疑了一下，“说句实话，我不是一个不近情理的人。按照一种众所周知的公平原则，一个人如果输了钱，那么他可以用值钱的物品来抵债。我这里当然也不会例外。我已经说了，各位的抵价是五百金币。如果输了的人能够拿出五百金币……那当然可以赎回他自己，对此，我绝不会反对。”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从这么些人身上扫过。凯恩注意到安瑞的目光在那个老人身上稍微多停留了一点时间。“我刚才没说这一点的理由是因为这话可能有点多余。如果诸位有五百金币的话，那么无疑就不会来参加这种游戏了，不是吗？”
不止一个人轻笑了一下，将紧张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点。
“好了，各位，如果没有人要退出的话，那么，开始了。”安瑞做了一个手势，两个作为演示的部下离开了位置，而那位指定的部下坐到了一张椅子上。一位服务人员已经将牌洗好，放在桌子的中间位置。
安瑞轻声的念诵出几个音节，瞬间激活了房间里设置好的静音魔法。以沙发为中心，边上一圈魔法的力量阻碍了声音的传送。
“凯恩，”看到一切准备就绪，剩下的交给部下就可以了。安瑞转头面对凯恩。“我得花一点时间算一下帐。”他有些歉意的说道。“不如，你就在这里等着？看看这场游戏也是比较难得的经验。”
凯恩虽然觉得不妥，但是没有反对，点了点头。
安瑞朝着门口走去，马上就来到了楼梯口的位置上去。一名手下匆匆而来，“大人，您留着您那位客人……但是他太年轻了，我担心……”
“没关系。”安瑞用轻松的口吻说道。“我猜，他有很大的几率下场。”
“但是这样一来，事情很难办啊。”
“哈，放心好了。”安瑞说道。“他身上应该有价值不菲的东西。”说到这个，他的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如果能用这种方式从凯恩手里得到那个逃命的珍贵物品就好了。虽然安瑞不知道凯恩身上到底携带的是一根魔杖还是其他什么魔法物品，到底是传送的、防御的还是逃命的。但是既然凯西说了，那么凯恩身上应该会有那种玩意。正是因为这东西的存在，才迫使他不能直接下手——因为哪怕是高阶法师，也不能说自己一定能干掉目标而不是打草惊蛇。毕竟那是汤玛士给的东西，汤玛士的实力，安瑞是很了解的。
“万一没有呢？”部下不死心的问。
“哈，那就更好了。”凯西说道。“一切就可以按规矩办了。”
“大人，您的意思是……”部下终于明白过来安瑞的意思了。
在那个大房间里，已经开始挑选第一个赌客了。一共有五个人，五个赌客只能以一个个的上场。这也是刻意安排的——每个人都能作为旁观者，证明这确实是一个公平的赌博。
说起来，虽然说这个赌博方式确实简单的任何人看一眼就能掌握，但是五个人其实都是不愿意第一个上阵的。因为根据一种人类的心理，每个人都希望能先作为看客看上一局，了解其中的风险之后再出手。
五个人都没有主动挺身而出，而是互相退让。
“这样拖下去可不好。”刚才那个追着安瑞出门去的人已经回来了。特别要说明一下，这个人同样是魔法师的打扮，所以能看出来，他应该是赌场中的高级负责人。“你们中如果没有主动的，那么只能由我们来挑选一个。有意见吗？”
五个人彼此对视，却没有人说话，默认了魔法师的话。
“那就是你了！”魔法师用手指了一下那个农民打扮的男人。“其他人请去沙发那边。各位可以看，可以听，但是请不要做手势或者诸如此类会让人误会的动作。”
被挑中的农民坐到了赌博的位置上，其他人则回到沙发之上。那个魔法师朝着凯恩做了一个礼貌的手势，示意凯恩也到那个沉默法术的范围之内。
“抱歉，年轻人。”他说道。“但这是规矩，实在不好意思了。”
凯恩倒也不觉得过分，毕竟这种赌博中，作弊什么的太容易了。赌场对于旁观者必然是有所提防的。
他来到沙发边上，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然后才发现那个老人就在他身边。
在赌桌边上的赌博已经开始。前面说过，这其实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游戏。每个人都看得见对方的牌，但是看不见自己的牌，然后根据对方的牌，做出赌注的选择。
农民手气很不错，连续三把，他的牌都比庄家的大。而这三把他虽然都押得不是很大，却也赢了不少。
“很狡猾的陷阱，”凯恩正在看着赌博的双方，却听见耳边有一个很轻的声音。“不是吗？”
他回头，看到那个老人微笑的面孔。
“什么？”凯恩下意识的问。
“一个骗局。”老人说道。“你不觉得……这个农民很厉害吗？明明是个农民，但是坐姿却那么端正，腿、腰、脖的姿态轻松而又稳定。”
“他是假的？”凯恩发现自己声音大了点，因为老人做出“噤声”的手势。
“应该是假的。”老人说道。
“为什么要假冒？”凯恩不解的问。“有什么值得假冒的？”
“啊，这个谁知道，要问也只能问赌场的老板了。”
凯恩想来想去，觉得这个作假毫无意义。因为很明显的：这是一对一的赌博，不是群体性的较量，所以在对方人群中混入一个间谍毫无价值可言。相反，这么一个人在前头，更能让真正的赌客了解这个游戏的一些奥妙。
当然，理论上说，这个假冒的可能是来误导的——不过这个误导有意义吗？这不是一场决胜负的赌博，而是一场典型的拉锯战。哪怕真的被误导了，也只是输掉前面一局、两局罢了。只要不是傻瓜，很容易就能醒悟过来。
凯恩想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觉得可能是老人误会了。对方虽然是农民打扮，但是却不一定是农民。再说了，也许他是来自某个落魄的大家族。这些都能解释的通的。
转眼之间，这一局到了高潮。农民突然发现对方手中的牌居然是最小的牌——这意味着他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输。于是他立刻加筹码，而对方却接受了。当然，这不是不可理解的，在沙发这边的所有人都看得到农民手中的牌也很小，实际上只比对方大一点点。
这一场成了决定性的胜负。农民一口气奠定了胜局，然后乘胜追击，很快获得了全胜。
所有赌场工作人员，包括魔法师在内，全部鼓掌祝贺，神色中并无任何不甘和愤怒。服务员很主动的将五百金币装进钱袋子交给农民。
胜利之后的农民充满欢喜和激动的向各位同伴告别。他急着离开，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
“大家一定要抓住机会啊！”农民兴奋的说道，然后他突然压低了声音，跟每个人都耳语了几句，看样子是在传授自己的胜利经验。赌场并不禁止他这么做，而是看着他说完，然后提着钱袋子离开了。
“好了，第一局结束，下面谁来？”那个魔法师宣布。
这一次却不是之前你推我让了，而是人人争先。一番争论之后，那个衣冠褴褛的中年男人走上了位置。
这一位的运气就没农民好了。因为他居然连续摸了五六把臭牌。这五六把臭牌将他的本钱直接输掉了四分之一左右。
接下去的事情实在古怪了。因为好几次，明明这位赌客的牌占了很大胜算——因为庄家这边的牌真的很小——他却主动放弃了。结果明明是好牌却输了小钱。这种情况持续了几轮之后，他似乎又豁出去了，在牌没有很大优势的时候压上了大赌注，结果胜少败多。
在凯恩看来，这家伙根本不像是在进行这么一场关系身家性命的赌博，而是在玩——就像那些坏脾气的孩子在那里破坏自己的玩具一样。他在赌博上的表现简直蠢不可及。他的失败不是因为他的运气很糟糕（如果真的是那种情况确实还值得同情），而是因为他犯下太多太明显的错误。单纯从手气来说，这家伙其实要比对手强上很多。
事实上，凯恩觉得哪怕找一个疯子或者白痴来赌，也不会表现的比他更加糟糕。他犯下的错误不是那种命运的作弄的结果，而仅仅是因为他太蠢。
只是一小会，凯恩就觉得他完蛋了。果然，在输光几乎所有的筹码之后，这家伙似乎疯了。明明对手头上是一张大牌，他也毫不犹豫的跟注了上去。
于是他一点也不意外的输掉了手里最后一点赌金，面如死灰的瘫倒在自己的座位之上。若不是他此刻的神情是无法模仿的，凯恩几乎以为他也是赌场请来的一个托——虽然凯恩也无法解释请这种托是为什么。
“这位朋友。”那个魔法师说道。“看样子……”
“等等！还没有！”也许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也许仅仅是失败之后的狂怒。输家突然跳了起来。“这不算……我还有……”
“不算，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拿出五百金币，或者拿出等价的贵重物品。”魔法师微笑着说道，只是他的眼睛深处闪动着危险的光芒。
“卑鄙的作弊手段，不是吗？”凯恩再一次听见身边的老人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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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和各位比试一下。”安瑞指着一位部下说道。“虽然他的经验可能比较丰富，但是相信各位知道这个游戏的规定之后，应该都能够理解，这种经验几乎毫无价值。这个是很简单的游戏，胜负取决的只有一个因素：那就是你自己的勇气和智慧。”
安瑞这么说着，凯恩站在他的身后。所以他能够注意到其他几个人的神情没有变化，而那个老人嘴角浮现了一丝隐约的嘲讽和轻蔑。
当然，这也许是一种错觉。因为等到凯恩定神看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等一下，如果我们输了……能有其他的选择吗？”这个时候，那个农夫突然提问。
“这个……”安瑞迟疑了一下，“说句实话，我不是一个不近情理的人。按照一种众所周知的公平原则，一个人如果输了钱，那么他可以用值钱的物品来抵债。我这里当然也不会例外。我已经说了，各位的抵价是五百金币。如果输了的人能够拿出五百金币……那当然可以赎回他自己，对此，我绝不会反对。”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从这么些人身上扫过。凯恩注意到安瑞的目光在那个老人身上稍微多停留了一点时间。“我刚才没说这一点的理由是因为这话可能有点多余。如果诸位有五百金币的话，那么无疑就不会来参加这种游戏了，不是吗？”
不止一个人轻笑了一下，将紧张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点。
“好了，各位，如果没有人要退出的话，那么，开始了。”安瑞做了一个手势，两个作为演示的部下离开了位置，而那位指定的部下坐到了一张椅子上。一位服务人员已经将牌洗好，放在桌子的中间位置。
安瑞轻声的念诵出几个音节，瞬间激活了房间里设置好的静音魔法。以沙发为中心，边上一圈魔法的力量阻碍了声音的传送。
“凯恩，”看到一切准备就绪，剩下的交给部下就可以了。安瑞转头面对凯恩。“我得花一点时间算一下帐。”他有些歉意的说道。“不如，你就在这里等着？看看这场游戏也是比较难得的经验。”
凯恩虽然觉得不妥，但是没有反对，点了点头。
安瑞朝着门口走去，马上就来到了楼梯口的位置上去。一名手下匆匆而来，“大人，您留着您那位客人……但是他太年轻了，我担心……”
“没关系。”安瑞用轻松的口吻说道。“我猜，他有很大的几率下场。”
“但是这样一来，事情很难办啊。”
“哈，放心好了。”安瑞说道。“他身上应该有价值不菲的东西。”说到这个，他的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如果能用这种方式从凯恩手里得到那个逃命的珍贵物品就好了。虽然安瑞不知道凯恩身上到底携带的是一根魔杖还是其他什么魔法物品，到底是传送的、防御的还是逃命的。但是既然凯西说了，那么凯恩身上应该会有那种玩意。正是因为这东西的存在，才迫使他不能直接下手——因为哪怕是高阶法师，也不能说自己一定能干掉目标而不是打草惊蛇。毕竟那是汤玛士给的东西，汤玛士的实力，安瑞是很了解的。
“万一没有呢？”部下不死心的问。
“哈，那就更好了。”凯西说道。“一切就可以按规矩办了。”
“大人，您的意思是……”部下终于明白过来安瑞的意思了。
在那个大房间里，已经开始挑选第一个赌客了。一共有五个人，五个赌客只能以一个个的上场。这也是刻意安排的——每个人都能作为旁观者，证明这确实是一个公平的赌博。
说起来，虽然说这个赌博方式确实简单的任何人看一眼就能掌握，但是五个人其实都是不愿意第一个上阵的。因为根据一种人类的心理，每个人都希望能先作为看客看上一局，了解其中的风险之后再出手。
五个人都没有主动挺身而出，而是互相退让。
“这样拖下去可不好。”刚才那个追着安瑞出门去的人已经回来了。特别要说明一下，这个人同样是魔法师的打扮，所以能看出来，他应该是赌场中的高级负责人。“你们中如果没有主动的，那么只能由我们来挑选一个。有意见吗？”
五个人彼此对视，却没有人说话，默认了魔法师的话。
“那就是你了！”魔法师用手指了一下那个农民打扮的男人。“其他人请去沙发那边。各位可以看，可以听，但是请不要做手势或者诸如此类会让人误会的动作。”
被挑中的农民坐到了赌博的位置上，其他人则回到沙发之上。那个魔法师朝着凯恩做了一个礼貌的手势，示意凯恩也到那个沉默法术的范围之内。
“抱歉，年轻人。”他说道。“但这是规矩，实在不好意思了。”
凯恩倒也不觉得过分，毕竟这种赌博中，作弊什么的太容易了。赌场对于旁观者必然是有所提防的。
他来到沙发边上，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然后才发现那个老人就在他身边。
在赌桌边上的赌博已经开始。前面说过，这其实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游戏。每个人都看得见对方的牌，但是看不见自己的牌，然后根据对方的牌，做出赌注的选择。
农民手气很不错，连续三把，他的牌都比庄家的大。而这三把他虽然都押得不是很大，却也赢了不少。
“很狡猾的陷阱，”凯恩正在看着赌博的双方，却听见耳边有一个很轻的声音。“不是吗？”
他回头，看到那个老人微笑的面孔。
“什么？”凯恩下意识的问。
“一个骗局。”老人说道。“你不觉得……这个农民很厉害吗？明明是个农民，但是坐姿却那么端正，腿、腰、脖的姿态轻松而又稳定。”
“他是假的？”凯恩发现自己声音大了点，因为老人做出“噤声”的手势。
“应该是假的。”老人说道。
“为什么要假冒？”凯恩不解的问。“有什么值得假冒的？”
“啊，这个谁知道，要问也只能问赌场的老板了。”
凯恩想来想去，觉得这个作假毫无意义。因为很明显的：这是一对一的赌博，不是群体性的较量，所以在对方人群中混入一个间谍毫无价值可言。相反，这么一个人在前头，更能让真正的赌客了解这个游戏的一些奥妙。
当然，理论上说，这个假冒的可能是来误导的——不过这个误导有意义吗？这不是一场决胜负的赌博，而是一场典型的拉锯战。哪怕真的被误导了，也只是输掉前面一局、两局罢了。只要不是傻瓜，很容易就能醒悟过来。
凯恩想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觉得可能是老人误会了。对方虽然是农民打扮，但是却不一定是农民。再说了，也许他是来自某个落魄的大家族。这些都能解释的通的。
转眼之间，这一局到了高潮。农民突然发现对方手中的牌居然是最小的牌——这意味着他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输。于是他立刻加筹码，而对方却接受了。当然，这不是不可理解的，在沙发这边的所有人都看得到农民手中的牌也很小，实际上只比对方大一点点。
这一场成了决定性的胜负。农民一口气奠定了胜局，然后乘胜追击，很快获得了全胜。
所有赌场工作人员，包括魔法师在内，全部鼓掌祝贺，神色中并无任何不甘和愤怒。服务员很主动的将五百金币装进钱袋子交给农民。
胜利之后的农民充满欢喜和激动的向各位同伴告别。他急着离开，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
“大家一定要抓住机会啊！”农民兴奋的说道，然后他突然压低了声音，跟每个人都耳语了几句，看样子是在传授自己的胜利经验。赌场并不禁止他这么做，而是看着他说完，然后提着钱袋子离开了。
“好了，第一局结束，下面谁来？”那个魔法师宣布。
这一次却不是之前你推我让了，而是人人争先。一番争论之后，那个衣冠褴褛的中年男人走上了位置。
这一位的运气就没农民好了。因为他居然连续摸了五六把臭牌。这五六把臭牌将他的本钱直接输掉了四分之一左右。
接下去的事情实在古怪了。因为好几次，明明这位赌客的牌占了很大胜算——因为庄家这边的牌真的很小——他却主动放弃了。结果明明是好牌却输了小钱。这种情况持续了几轮之后，他似乎又豁出去了，在牌没有很大优势的时候压上了大赌注，结果胜少败多。
在凯恩看来，这家伙根本不像是在进行这么一场关系身家性命的赌博，而是在玩——就像那些坏脾气的孩子在那里破坏自己的玩具一样。他在赌博上的表现简直蠢不可及。他的失败不是因为他的运气很糟糕（如果真的是那种情况确实还值得同情），而是因为他犯下太多太明显的错误。单纯从手气来说，这家伙其实要比对手强上很多。
事实上，凯恩觉得哪怕找一个疯子或者白痴来赌，也不会表现的比他更加糟糕。他犯下的错误不是那种命运的作弄的结果，而仅仅是因为他太蠢。
只是一小会，凯恩就觉得他完蛋了。果然，在输光几乎所有的筹码之后，这家伙似乎疯了。明明对手头上是一张大牌，他也毫不犹豫的跟注了上去。
于是他一点也不意外的输掉了手里最后一点赌金，面如死灰的瘫倒在自己的座位之上。若不是他此刻的神情是无法模仿的，凯恩几乎以为他也是赌场请来的一个托——虽然凯恩也无法解释请这种托是为什么。
“这位朋友。”那个魔法师说道。“看样子……”
“等等！还没有！”也许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也许仅仅是失败之后的狂怒。输家突然跳了起来。“这不算……我还有……”
“不算，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拿出五百金币，或者拿出等价的贵重物品。”魔法师微笑着说道，只是他的眼睛深处闪动着危险的光芒。
“卑鄙的作弊手段，不是吗？”凯恩再一次听见身边的老人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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