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生意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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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拿起那个看上去最显眼的匕首。这把匕首一眼就能看出做工非常精良，而且匕首柄上也雕饰着精美的花纹。匕首的刀刃看起来十分锋利，而且上面没有任何缺口。
“这个东西，大师的售价为一百四十枚金币。”雷斯道玛补充道。
这个价格远远超过了一把匕首的价值，哪怕这把匕首做工再精良也一样。除非这匕首拥有特殊的纪念价值（比方说某某名人的贴身用品，或者干脆是一件历史悠久的古董），亦或者是一件魔法物品。
当然，凯恩再傻也懂得，雷斯道玛在暗示，这把匕首是一件魔法物品。他是让凯恩鉴定一下。
一件魔法物品，那么这个价格就有可能了。特别是“魔法物品”的概念很大，有可能匕首上只附着了一个简单的锋锐魔法，也有可能是这把匕首上有着那些强大法师花费毕生心血附加的惊人力量。前者可能只会让售价添加一个零头，而后者的价值极难估算，对于需要的人来说，哪怕用“价值连城”来形容也不为过。
凯恩现在已经隐隐约约的察觉到雷斯道玛为什么要冒着危险拉上他当合伙人了。这位走私贩子早就在动魔法物品买卖的脑筋了。也许这个世界上很多走私贩子都在动这方面的脑筋。但是阻止他们的除了资金，还有技术。这是因为普通人根本没办法判断一件物品到底上面有没有真正的，永久的附着魔法。哪怕你用某件魔法物品成功的释放出一个法术，你也不能确定这个法术是真的来自魔法物品而不是边上某个法师术士之类的人偷偷的释放出来的。
通常情况下，魔法师确实需要咒语和手势辅助施法，但是，法术可以定发，可以默发，可以瞬发。总之，对于不通魔法之道的人，那是防不胜防的。
换句话说，哪怕是雷斯道玛这种生意老手，也没办法保证自己不会被骗。
从这一点来说，我们的雷斯同学真的是非常精明的一个人。他不仅会盯着眼前的利益，也懂得什么叫做发展性眼光，更加清楚什么叫做“机会一去不复返”。
在猎鹰和雷斯道玛共同的注视下，凯恩开始施展一个法术。这个是汤玛士教授他的第一个三级法术，奥术视觉。尽管在很多魔法师眼里，这个魔法其实并不是必须的，但是汤玛士却认为这个魔法是实战必不可少的法术。通过这个法术，能够第一时间判断敌人的施法能力，身上到底携带了多少魔法物品——从这一点能看出这是一场蓄谋的攻击还是一次偶然的遭遇。而这个判断就决定了你应该是迎战还是逃走。
这是汤玛士的经验之谈，他也曾靠着这一手取得多次胜利。凯恩很确定，如果不是一场卑鄙的，出其不意的谋杀的话，那四个凶手是无法得逞的。汤玛士至少能逃走。
在法术的作用下，凯恩的眼睛发出蓝光，并且清楚的看到视野范围内的魔法灵光。他马上就看到手中这把匕首上面闪烁着难以形容的耀眼光辉，光芒之耀眼甚至让他一时之间居然无法仔细辨识上面到底附着了多少的法术。
雷斯道玛和猎鹰都盯着凯恩。看着凯恩观察匕首的样子，两个人却完全不一样。雷斯道玛用急迫的神情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样？”而猎鹰却盯着凯恩发出蓝光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年轻人。
凯恩把匕首放回桌子上，转头看向雷斯道玛。他微微点了点头——不需要其他，单单这个动作本身就告诉走私贩子一切了。
“这几件呢？”雷斯道玛有点迫不及待的将其他几件一起推到凯恩身前。
凭借奥法视力，凯恩马上就辨认出这些都是价真货实的魔法物品。而且这些还不是普通的魔法物品，每一件都发出异常强烈的魔法灵光。这种程度，足够成为一个魔法师家族的传家宝了。他立刻朝着雷斯道玛点了点头。
雷斯道玛的神情说明他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毕竟面前这位表面上似乎人畜无伤的，但是实际上可是帝国头号通缉犯，手底下可有着至少几百条冤魂的呢。见财起意杀几个送钱上门的白痴想必不会让他有什么心理负担。
“这个价格方面……”雷斯道玛想按照正常的生意习惯，来一场经典的讨价还价了。
“这个价格已经很低了。”猎鹰微笑了一下，用手指了指凯恩。“你的这位合伙人想必看得很清楚了。能用这个价格出售这种程度的宝物，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我这么一个冤大头了，是不是？所以价格就不必谈了。”
“这个……”雷斯道玛犹豫了一下，偷看了一下凯恩。凯恩很庄重的点了一下头，示意对方这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好吧，就这么算。大师，按您刚才说的，低等的五十金币，中等的一百，高等的一百四十。请问您有多少？”
“高等的，就这么几件了。”猎鹰悠悠的吐出一个烟圈。“中等的，大概有十几件，至于低等的，数量就较多了。如果您能一口气全部收购，那么我倒愿意在总额上再稍微打一点折扣。”
雷斯道玛其实是有点失望的。高等的就这么四五件，中等的十几件，低等的想来也只有几十件。虽然说这也是一笔横财，但是比他期望的就稍微逊色了一点。
“好的，大师，请把它们全部拿出来吧。我愿意全部收购。”雷斯道玛一口答应。
“这个恐怕要稍等。”猎鹰说道。“这些东西我藏在一个地方，恐怕明天才能拿来。这样吧，两位不妨在寒舍暂住一晚，明天我们细细算，如何？”
雷斯道玛立刻答应了。他很确定，如果猎鹰对他们有什么歹意，根本不需要等到天黑。反之，在这里住一晚也无所谓。凯恩甚至注视着猎鹰好几秒钟，确认这个人确实是能接触第九层魔网的高阶法师——幸好猎鹰对此不以为忤，只是微笑而对。
“大师，”看到买卖要成了，雷斯道玛倒也轻松起来。“你似乎对我这位合伙人很有兴趣。”
“呵呵，很有潜力的年轻人，”猎鹰抽了口烟，说道。“可惜潜力不等于实力。”
“潜力？”莱恩是第二次看到有人这么评价他了。当初在英德纳城，可从来没人给他这种评价。众所周知，他的魔法师晋升已经失败了不止一次，所以大家对他的评价是公认的“禀赋平庸”。这是很公平，很符合大众认知的评价。要知道，一个人如果有了汤玛士这样能力出众的高阶法师作为导师，居然没能通过晋升，这本身就说明了很多东西。
“咦，家里有客人？”外面传来一个清亮的嗓门。“老爹，还真难得啊！还有马车……”
“啊，你回来了，香柔？”猎鹰冲着窗外喊了一声。“快把客人的马和车安置一下，今天客人要在我们家过夜。”
“好的……咦，这辆马车怎么看着眼熟？是什么客人呀？！”
伴随着脚步声，一个少女从门外冲了进来。
“这位是……”
“两位，这个是我的女儿，香柔。”猎鹰倒是主动为客人介绍，但是他马上注意到凯恩。
凯恩脸色铁青，手中握紧了拳头。若非这里是猎鹰的家，他恐怕早就动手了。
这一位进来的，正是之前偷了他的钱包，还顺带着把他狠狠的揍了一顿的女贼。
“香柔，这个是雷斯道玛和他的合伙人凯恩，两位都是商人……咦，怎么回事？”
“啊哈……这个不是那个想向鲍尔买食物的傻瓜吗？哈哈……”在认出凯恩的时候，女贼突然掩口而笑，而且笑的越来越大声。
“他可是一位很有潜力的年轻魔法师。”猎鹰说道。
“潜力？哈，老爸，你说他很有潜力？有潜力还不是被我打了一顿……你看他的眼圈，被我一拳就打成这样子了……哈哈哈……”
“你们……刚才……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你打了他？”猎鹰已经意识到真相了。
“一切都是误会，误会！”雷斯道玛赶紧上来打圆场。被打一顿是轻的，要是生意吹了那就糟糕了。
凯恩则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是勉强压抑住自己的怒火而已。
“老爸，是这样的，我经过镇子，看到这个人居然向鲍尔买吃的。哈，他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嘛。于是我帮了他一把，把他引开了。”香柔停下笑。“你叫凯恩是吧？你要知道，你如果真的从鲍尔那里买了东西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吗？”
“什么后果？”凯恩愤怒极了，勉强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拉肚子拉死你！”香柔哼了一声。“要不是姐一时好心肠，你早就拉得头昏眼花，向鲍尔那个黑心商人购买止泻药啦！那个家伙就是这么卑鄙，为了能让自己药卖出去，甚至不惜在食物里下药。你要是在镇子里吃了还好，要是在旅途中吃了鲍尔的那些东西……那才叫精彩呢！保证你一辈子都会后悔！”
说着，香柔昂首挺胸走了过来，一直来到凯恩面前。她气势十足，让凯恩都不禁后退了一步。
“还诬陷我是盗贼……真是好心肠被当成驴肝肺了。我是贼的话，会把钱袋放回你车上吗？”
“可是你还是……拿走了一些。”
“那是我必要的报酬，也是你活该！”
“我怎么活该了？！”
“上来就对我用这么恶毒的魔法！老爸，你知道不知道，这家伙上来就想用电爪术杀了我啊！然后还来了一个魔法飞弹！换成普通人早就死啦！没错，电爪术，就是老爸你上次杀掉那头野狼的法术。用这个魔法，根本就是想杀人来着！哪怕我真的偷了你的钱袋，也不至于立刻对我下杀手吧？只给你留个黑眼圈，算是便宜你了！”
说完，香柔重重的哼了一声。“你们这些魔法师，都是一个样子，从来不把人当人看！”
“这个……香柔，电爪术的威力是可控的。可以强到足以杀人，也可以只是把人电瘫。”猎鹰叹了口气。“你确实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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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拿起那个看上去最显眼的匕首。这把匕首一眼就能看出做工非常精良，而且匕首柄上也雕饰着精美的花纹。匕首的刀刃看起来十分锋利，而且上面没有任何缺口。
“这个东西，大师的售价为一百四十枚金币。”雷斯道玛补充道。
这个价格远远超过了一把匕首的价值，哪怕这把匕首做工再精良也一样。除非这匕首拥有特殊的纪念价值（比方说某某名人的贴身用品，或者干脆是一件历史悠久的古董），亦或者是一件魔法物品。
当然，凯恩再傻也懂得，雷斯道玛在暗示，这把匕首是一件魔法物品。他是让凯恩鉴定一下。
一件魔法物品，那么这个价格就有可能了。特别是“魔法物品”的概念很大，有可能匕首上只附着了一个简单的锋锐魔法，也有可能是这把匕首上有着那些强大法师花费毕生心血附加的惊人力量。前者可能只会让售价添加一个零头，而后者的价值极难估算，对于需要的人来说，哪怕用“价值连城”来形容也不为过。
凯恩现在已经隐隐约约的察觉到雷斯道玛为什么要冒着危险拉上他当合伙人了。这位走私贩子早就在动魔法物品买卖的脑筋了。也许这个世界上很多走私贩子都在动这方面的脑筋。但是阻止他们的除了资金，还有技术。这是因为普通人根本没办法判断一件物品到底上面有没有真正的，永久的附着魔法。哪怕你用某件魔法物品成功的释放出一个法术，你也不能确定这个法术是真的来自魔法物品而不是边上某个法师术士之类的人偷偷的释放出来的。
通常情况下，魔法师确实需要咒语和手势辅助施法，但是，法术可以定发，可以默发，可以瞬发。总之，对于不通魔法之道的人，那是防不胜防的。
换句话说，哪怕是雷斯道玛这种生意老手，也没办法保证自己不会被骗。
从这一点来说，我们的雷斯同学真的是非常精明的一个人。他不仅会盯着眼前的利益，也懂得什么叫做发展性眼光，更加清楚什么叫做“机会一去不复返”。
在猎鹰和雷斯道玛共同的注视下，凯恩开始施展一个法术。这个是汤玛士教授他的第一个三级法术，奥术视觉。尽管在很多魔法师眼里，这个魔法其实并不是必须的，但是汤玛士却认为这个魔法是实战必不可少的法术。通过这个法术，能够第一时间判断敌人的施法能力，身上到底携带了多少魔法物品——从这一点能看出这是一场蓄谋的攻击还是一次偶然的遭遇。而这个判断就决定了你应该是迎战还是逃走。
这是汤玛士的经验之谈，他也曾靠着这一手取得多次胜利。凯恩很确定，如果不是一场卑鄙的，出其不意的谋杀的话，那四个凶手是无法得逞的。汤玛士至少能逃走。
在法术的作用下，凯恩的眼睛发出蓝光，并且清楚的看到视野范围内的魔法灵光。他马上就看到手中这把匕首上面闪烁着难以形容的耀眼光辉，光芒之耀眼甚至让他一时之间居然无法仔细辨识上面到底附着了多少的法术。
雷斯道玛和猎鹰都盯着凯恩。看着凯恩观察匕首的样子，两个人却完全不一样。雷斯道玛用急迫的神情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样？”而猎鹰却盯着凯恩发出蓝光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年轻人。
凯恩把匕首放回桌子上，转头看向雷斯道玛。他微微点了点头——不需要其他，单单这个动作本身就告诉走私贩子一切了。
“这几件呢？”雷斯道玛有点迫不及待的将其他几件一起推到凯恩身前。
凭借奥法视力，凯恩马上就辨认出这些都是价真货实的魔法物品。而且这些还不是普通的魔法物品，每一件都发出异常强烈的魔法灵光。这种程度，足够成为一个魔法师家族的传家宝了。他立刻朝着雷斯道玛点了点头。
雷斯道玛的神情说明他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毕竟面前这位表面上似乎人畜无伤的，但是实际上可是帝国头号通缉犯，手底下可有着至少几百条冤魂的呢。见财起意杀几个送钱上门的白痴想必不会让他有什么心理负担。
“这个价格方面……”雷斯道玛想按照正常的生意习惯，来一场经典的讨价还价了。
“这个价格已经很低了。”猎鹰微笑了一下，用手指了指凯恩。“你的这位合伙人想必看得很清楚了。能用这个价格出售这种程度的宝物，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我这么一个冤大头了，是不是？所以价格就不必谈了。”
“这个……”雷斯道玛犹豫了一下，偷看了一下凯恩。凯恩很庄重的点了一下头，示意对方这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好吧，就这么算。大师，按您刚才说的，低等的五十金币，中等的一百，高等的一百四十。请问您有多少？”
“高等的，就这么几件了。”猎鹰悠悠的吐出一个烟圈。“中等的，大概有十几件，至于低等的，数量就较多了。如果您能一口气全部收购，那么我倒愿意在总额上再稍微打一点折扣。”
雷斯道玛其实是有点失望的。高等的就这么四五件，中等的十几件，低等的想来也只有几十件。虽然说这也是一笔横财，但是比他期望的就稍微逊色了一点。
“好的，大师，请把它们全部拿出来吧。我愿意全部收购。”雷斯道玛一口答应。
“这个恐怕要稍等。”猎鹰说道。“这些东西我藏在一个地方，恐怕明天才能拿来。这样吧，两位不妨在寒舍暂住一晚，明天我们细细算，如何？”
雷斯道玛立刻答应了。他很确定，如果猎鹰对他们有什么歹意，根本不需要等到天黑。反之，在这里住一晚也无所谓。凯恩甚至注视着猎鹰好几秒钟，确认这个人确实是能接触第九层魔网的高阶法师——幸好猎鹰对此不以为忤，只是微笑而对。
“大师，”看到买卖要成了，雷斯道玛倒也轻松起来。“你似乎对我这位合伙人很有兴趣。”
“呵呵，很有潜力的年轻人，”猎鹰抽了口烟，说道。“可惜潜力不等于实力。”
“潜力？”莱恩是第二次看到有人这么评价他了。当初在英德纳城，可从来没人给他这种评价。众所周知，他的魔法师晋升已经失败了不止一次，所以大家对他的评价是公认的“禀赋平庸”。这是很公平，很符合大众认知的评价。要知道，一个人如果有了汤玛士这样能力出众的高阶法师作为导师，居然没能通过晋升，这本身就说明了很多东西。
“咦，家里有客人？”外面传来一个清亮的嗓门。“老爹，还真难得啊！还有马车……”
“啊，你回来了，香柔？”猎鹰冲着窗外喊了一声。“快把客人的马和车安置一下，今天客人要在我们家过夜。”
“好的……咦，这辆马车怎么看着眼熟？是什么客人呀？！”
伴随着脚步声，一个少女从门外冲了进来。
“这位是……”
“两位，这个是我的女儿，香柔。”猎鹰倒是主动为客人介绍，但是他马上注意到凯恩。
凯恩脸色铁青，手中握紧了拳头。若非这里是猎鹰的家，他恐怕早就动手了。
这一位进来的，正是之前偷了他的钱包，还顺带着把他狠狠的揍了一顿的女贼。
“香柔，这个是雷斯道玛和他的合伙人凯恩，两位都是商人……咦，怎么回事？”
“啊哈……这个不是那个想向鲍尔买食物的傻瓜吗？哈哈……”在认出凯恩的时候，女贼突然掩口而笑，而且笑的越来越大声。
“他可是一位很有潜力的年轻魔法师。”猎鹰说道。
“潜力？哈，老爸，你说他很有潜力？有潜力还不是被我打了一顿……你看他的眼圈，被我一拳就打成这样子了……哈哈哈……”
“你们……刚才……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你打了他？”猎鹰已经意识到真相了。
“一切都是误会，误会！”雷斯道玛赶紧上来打圆场。被打一顿是轻的，要是生意吹了那就糟糕了。
凯恩则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是勉强压抑住自己的怒火而已。
“老爸，是这样的，我经过镇子，看到这个人居然向鲍尔买吃的。哈，他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嘛。于是我帮了他一把，把他引开了。”香柔停下笑。“你叫凯恩是吧？你要知道，你如果真的从鲍尔那里买了东西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吗？”
“什么后果？”凯恩愤怒极了，勉强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拉肚子拉死你！”香柔哼了一声。“要不是姐一时好心肠，你早就拉得头昏眼花，向鲍尔那个黑心商人购买止泻药啦！那个家伙就是这么卑鄙，为了能让自己药卖出去，甚至不惜在食物里下药。你要是在镇子里吃了还好，要是在旅途中吃了鲍尔的那些东西……那才叫精彩呢！保证你一辈子都会后悔！”
说着，香柔昂首挺胸走了过来，一直来到凯恩面前。她气势十足，让凯恩都不禁后退了一步。
“还诬陷我是盗贼……真是好心肠被当成驴肝肺了。我是贼的话，会把钱袋放回你车上吗？”
“可是你还是……拿走了一些。”
“那是我必要的报酬，也是你活该！”
“我怎么活该了？！”
“上来就对我用这么恶毒的魔法！老爸，你知道不知道，这家伙上来就想用电爪术杀了我啊！然后还来了一个魔法飞弹！换成普通人早就死啦！没错，电爪术，就是老爸你上次杀掉那头野狼的法术。用这个魔法，根本就是想杀人来着！哪怕我真的偷了你的钱袋，也不至于立刻对我下杀手吧？只给你留个黑眼圈，算是便宜你了！”
说完，香柔重重的哼了一声。“你们这些魔法师，都是一个样子，从来不把人当人看！”
“这个……香柔，电爪术的威力是可控的。可以强到足以杀人，也可以只是把人电瘫。”猎鹰叹了口气。“你确实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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