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有辱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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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阳城很大，能逛的地方并不只有那一条商业街，祝云璟和贺怀翎在大街小巷转了一整日，傍晚过后，才找了间客栈歇下。
这几日集市开市，城中的客栈几乎都爆满，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间尚算干净的，上房也只剩下最后一间。
“您二位就挤一挤吧，我们这上房很宽敞，够您二位一块睡了，都这个点了，出了我们这的门，可就很难再找到第二家还有空房的了。”
店掌柜的笑眯眯地与他们提议，贺怀翎转头用眼神询问祝云璟，祝云璟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便算是答应了。
又不是没睡过，从京城来这边关的一路上，他都是与贺怀翎一间房，早已习惯了。
用过晚膳，贺怀翎安插在这扈阳城的眼线过来与他禀报事情，祝云璟在里间看书，分了一点心思听外头的动静，来人正在与贺怀翎说，打听来的明日那曾家寿宴的情形。
两刻钟后，禀报事情的人离开，贺怀翎进来里间，祝云璟随口道：“难怪你对这扈阳城的事情这么清楚，原来早就安排了人在这里头盯梢。”
“也没有多久，扈阳城毕竟是茕关这边最总要的城池，这里夷人又多，确实得谨慎点，”贺怀翎说着又摇了摇头，“不过他们也就只能打听点面上的消息，再仔细些的，就难了。”
祝云璟点头，若把柄真有那么好抓，前任的钱总兵也不会死在任上了。
贺怀翎在祝云璟身侧坐下，贴近他小声问：“雀儿，我带你去做点有趣的事，去吗？”
“做什么？”
“做贼。”
祝云璟原以为，贺怀翎白日说的偷请帖只是句玩笑话，不曾想他却当了真，且还准备亲自动手。
半个时辰后，当他们一身夜行衣，站在某户商家宅院的外墙根下时，祝云璟犹觉得不可思议，又见贺怀翎跃跃欲试就要翻墙，他压着声音似笑非笑：“没想到侯爷原喜欢做梁上君子，连这种事情都要亲力亲为。”
贺怀翎伸手捏了捏他下巴：“我是怕你无聊，带你出来逗个乐子而已。”
祝云璟轻嗤一声，没再说什么，动作利落地随着贺怀翎一起，翻身进了院子里头。
这栋宅子不算大，只有三进的院子，贺怀翎小声告诉祝云璟：“这户人家的男主人，是两个月前到的扈阳城，刚加入商会没多久，相熟的人不多，我们若是假扮成他混进去，会便利许多。”
戌时已至，院中各处的烛火都已熄了，贺怀翎领着祝云璟，从容地将手中点燃的烟，从每一间屋子的窗口塞进去：“这迷烟能让他们昏睡十二个时辰，到明日这个时候才会醒，足够我们行事了。”
祝云璟淡定道：“侯爷果然是做贼的老手。”
贺怀翎笑了笑，也不争辩，继续往前走，最后只剩下一间主人家的正房还亮着灯，俩人走到窗边，贴近去看，却听里头模模糊糊传出些，叫人面红耳赤的暧昧声响。
祝云璟、贺怀翎：“……”
窗户纸后面隐约可见，房中交缠在一块的朦胧身影，那些声音在这静悄悄的夜里，似被放大了无数倍，祝云璟十分的不适，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狠狠瞪了贺怀翎一眼。
贺怀翎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他，将窗户纸拨开一些，把迷药送进去。
最后他们找到了男主人的书房，大大咧咧地取走了桌案上摆着的请帖，又原路翻墙出去，回去客栈。
祝云璟笑倒在榻上，轻轻踹了一脚过来拉他的贺怀翎：“你是故意的吧？”
“真没有，我也没想到会那么不凑巧。”贺怀翎十分无奈。
祝云璟“啧”了一声，翻着手里的请帖：“就这一张帖子，明日你一个人去吗？”
贺怀翎点头：“只能这样了，你若是无聊，就再去四处逛逛吧，我找两个人陪着你一起。”
祝云璟没有应，他仔细地看着请帖上的内容，犹豫道：“这上头不是说，可以偕家眷一起去吗？”
“你也想去？”
“若是有机会找到线索，抓到齐王的把柄，去一趟很合算啊。”祝云璟道。
贺怀翎轻咳一声，提醒他：“我去就是了，你若是扮作家眷，不太合适。”
“为何？”祝云璟问完便自个明白过来，扮作家眷，那可不就得扮女人了！
他的脸上一阵红白交加，好不精彩，贺怀翎忍着笑道：“所以我说你不合适了。”
祝云璟没好气道：“你懂什么，很多事情男人的嘴巴未必撬得开，反倒是那些女人坐一块闲扯谈的时候，能套出些有用的消息来。”
“所以？”
祝云璟的视线落在贺怀翎的脸上，眼中逐渐泛起笑：“所以我扮作那男主人，你做家眷，如何？”
贺怀翎无言以对。
“你长得与贺贵妃倒也有几分相似，扮作女人亦无不可，何必浪费了这张倾国倾城的脸。”
贺怀翎无奈道：“殿下，相貌可以易容，但这个子……”
更何况，要论倾国倾城，有祝云璟在怎么也轮不到他。
祝云璟看看贺怀翎再看看自己：“我也不矮啊，扮女人多奇怪。”
“你大概没看清，那位女主人是个夷人，夷人女人个子高一些并不稀奇。”
但若是像他这般高大，就过于与众不同了。
“……你绝对是故意的。”
入睡之前，祝云璟依旧对这事耿耿于怀，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贺怀翎轻拍了拍他的腰：“别闹了，都什么时辰了。”
祝云璟坐起身，一个翻身跨坐到贺怀翎身上去，双手扯住他的衣襟：“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的是这个主意？”
“真没有……”贺怀翎的目光下移，见祝云璟的中衣领口大敞着，垂落下来的长发搭在胸前，不禁有些心猿意马，抬手勾起他的一缕发丝，喉结滚了滚，“雀儿。”
似是察觉到什么，祝云璟面上一僵，回过味来时，一张脸立时红得能滴出血来，身体也跟着僵住，完全忘了要从贺怀翎身上下来，直到贺怀翎双手都搭上他的腰间。
隔着一层衣料，祝云璟完全能感受到他手心的炙热，像是连自己的皮肤都要烫化了一般，他无意识地哼哼了一声，一漏出口，自己先愣了住，脸红得愈加厉害。
贺怀翎将人拉近自己，唇贴到了他的耳边：“殿下，方才，……你都看到了什么？”
祝云璟轻哼：“谁要看啊，隔着窗户纸也看不清楚。”
贺怀翎低笑，温热的吐息直往祝云璟的耳朵里钻：“是吗？”
祝云璟似笑非笑：“你又看到了什么？有那么好看吗？登徒子。”
“我也没看清楚，倒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什么？”
“那日在凤凰山殿下你的私庄里……”
“闭嘴！”祝云璟低呵一声，打断他，像是掩耳盗铃，又似自欺欺人，“别说，别说。”
贺怀翎的手在他的腰上轻拍了拍：“你在害怕什么？”
短暂的停顿后，祝云璟憋出一句：“有辱斯文。”
“做都做过了，还在意这个？”
“……那是你强迫我的。”
“殿下，这我们得好好说道说道了，当时明明是你先贴上来，缠着我不放的。”
“闭嘴……，我不记得了，你胡说。”
祝云璟的声音更低，摆明了耍赖却又没什么底气，贺怀翎颇有些啼笑皆非：“算了，就算是我强迫你的吧，我跟你道歉，都是我的错。”
“你知道错就行。”祝云璟立马顺杆上，总算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从贺怀翎身上爬下去，背过身去缩进了被子里。
贺怀翎躺下，将祝云璟揽进怀里，在他耳边哑声低语：“雀儿，那……要怎么办？”
“你自己解决。”被子里的祝云璟瓮声道。
“我帮你解决？”贺怀翎故意曲解他的话。
祝云璟仿佛被踩着尾巴的猫，浑身都要炸毛了，推拒着他：“别……”
“试试吧，你别动，就让我来伺候殿下好了。”
贺怀翎哄着他，又一次问道：“好不好？”
“你烦不烦，想……就……”祝云璟的抱怨刚出口，又被贺怀翎尽数堵回去。
压抑的闷哼声不时从被子下传出，祝云璟的整个脑袋都缩进了被子里，身子却被贺怀翎牢牢禁锢在怀中。
贺怀翎怕他憋坏了，想要帮他将被子拉下去一些，祝云璟不肯，死攥着被角不放，抬眸瞪他一眼，发红的眼角还泛着水光。
贺怀翎无奈一笑，只得作罢，轻吻了吻他的额头，轻声安抚他：“别急，我们慢慢来。”
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仿佛沉溺其中，贺怀翎是什么时候贴上来的，祝云璟已经记不得了，到后面他已全然神智恍惚，脑中像有烟花不断炸开，如漂浮在云雾中，不知昨日今朝。
之后便是冗长的沉默，房中只余偶尔响起的些微喘气声，俩人相依在一起谁都没再说话，也未再多动一下，过了许久，贺怀翎才赤着脚下床去，端了热水进来，祝云璟一声未吭，也没转过身，由着他摆弄，闭着眼睛仿佛睡过去一般。
收拾干净后，贺怀翎重新躺回床上，揽住祝云璟，一个亲吻落在他光裸的肩上：“睡吧。”
扈阳城很大，能逛的地方并不只有那一条商业街，祝云璟和贺怀翎在大街小巷转了一整日，傍晚过后，才找了间客栈歇下。
这几日集市开市，城中的客栈几乎都爆满，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间尚算干净的，上房也只剩下最后一间。
“您二位就挤一挤吧，我们这上房很宽敞，够您二位一块睡了，都这个点了，出了我们这的门，可就很难再找到第二家还有空房的了。”
店掌柜的笑眯眯地与他们提议，贺怀翎转头用眼神询问祝云璟，祝云璟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便算是答应了。
又不是没睡过，从京城来这边关的一路上，他都是与贺怀翎一间房，早已习惯了。
用过晚膳，贺怀翎安插在这扈阳城的眼线过来与他禀报事情，祝云璟在里间看书，分了一点心思听外头的动静，来人正在与贺怀翎说，打听来的明日那曾家寿宴的情形。
两刻钟后，禀报事情的人离开，贺怀翎进来里间，祝云璟随口道：“难怪你对这扈阳城的事情这么清楚，原来早就安排了人在这里头盯梢。”
“也没有多久，扈阳城毕竟是茕关这边最总要的城池，这里夷人又多，确实得谨慎点，”贺怀翎说着又摇了摇头，“不过他们也就只能打听点面上的消息，再仔细些的，就难了。”
祝云璟点头，若把柄真有那么好抓，前任的钱总兵也不会死在任上了。
贺怀翎在祝云璟身侧坐下，贴近他小声问：“雀儿，我带你去做点有趣的事，去吗？”
“做什么？”
“做贼。”
祝云璟原以为，贺怀翎白日说的偷请帖只是句玩笑话，不曾想他却当了真，且还准备亲自动手。
半个时辰后，当他们一身夜行衣，站在某户商家宅院的外墙根下时，祝云璟犹觉得不可思议，又见贺怀翎跃跃欲试就要翻墙，他压着声音似笑非笑：“没想到侯爷原喜欢做梁上君子，连这种事情都要亲力亲为。”
贺怀翎伸手捏了捏他下巴：“我是怕你无聊，带你出来逗个乐子而已。”
祝云璟轻嗤一声，没再说什么，动作利落地随着贺怀翎一起，翻身进了院子里头。
这栋宅子不算大，只有三进的院子，贺怀翎小声告诉祝云璟：“这户人家的男主人，是两个月前到的扈阳城，刚加入商会没多久，相熟的人不多，我们若是假扮成他混进去，会便利许多。”
戌时已至，院中各处的烛火都已熄了，贺怀翎领着祝云璟，从容地将手中点燃的烟，从每一间屋子的窗口塞进去：“这迷烟能让他们昏睡十二个时辰，到明日这个时候才会醒，足够我们行事了。”
祝云璟淡定道：“侯爷果然是做贼的老手。”
贺怀翎笑了笑，也不争辩，继续往前走，最后只剩下一间主人家的正房还亮着灯，俩人走到窗边，贴近去看，却听里头模模糊糊传出些，叫人面红耳赤的暧昧声响。
祝云璟、贺怀翎：“……”
窗户纸后面隐约可见，房中交缠在一块的朦胧身影，那些声音在这静悄悄的夜里，似被放大了无数倍，祝云璟十分的不适，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狠狠瞪了贺怀翎一眼。
贺怀翎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他，将窗户纸拨开一些，把迷药送进去。
最后他们找到了男主人的书房，大大咧咧地取走了桌案上摆着的请帖，又原路翻墙出去，回去客栈。
祝云璟笑倒在榻上，轻轻踹了一脚过来拉他的贺怀翎：“你是故意的吧？”
“真没有，我也没想到会那么不凑巧。”贺怀翎十分无奈。
祝云璟“啧”了一声，翻着手里的请帖：“就这一张帖子，明日你一个人去吗？”
贺怀翎点头：“只能这样了，你若是无聊，就再去四处逛逛吧，我找两个人陪着你一起。”
祝云璟没有应，他仔细地看着请帖上的内容，犹豫道：“这上头不是说，可以偕家眷一起去吗？”
“你也想去？”
“若是有机会找到线索，抓到齐王的把柄，去一趟很合算啊。”祝云璟道。
贺怀翎轻咳一声，提醒他：“我去就是了，你若是扮作家眷，不太合适。”
“为何？”祝云璟问完便自个明白过来，扮作家眷，那可不就得扮女人了！
他的脸上一阵红白交加，好不精彩，贺怀翎忍着笑道：“所以我说你不合适了。”
祝云璟没好气道：“你懂什么，很多事情男人的嘴巴未必撬得开，反倒是那些女人坐一块闲扯谈的时候，能套出些有用的消息来。”
“所以？”
祝云璟的视线落在贺怀翎的脸上，眼中逐渐泛起笑：“所以我扮作那男主人，你做家眷，如何？”
贺怀翎无言以对。
“你长得与贺贵妃倒也有几分相似，扮作女人亦无不可，何必浪费了这张倾国倾城的脸。”
贺怀翎无奈道：“殿下，相貌可以易容，但这个子……”
更何况，要论倾国倾城，有祝云璟在怎么也轮不到他。
祝云璟看看贺怀翎再看看自己：“我也不矮啊，扮女人多奇怪。”
“你大概没看清，那位女主人是个夷人，夷人女人个子高一些并不稀奇。”
但若是像他这般高大，就过于与众不同了。
“……你绝对是故意的。”
入睡之前，祝云璟依旧对这事耿耿于怀，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贺怀翎轻拍了拍他的腰：“别闹了，都什么时辰了。”
祝云璟坐起身，一个翻身跨坐到贺怀翎身上去，双手扯住他的衣襟：“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的是这个主意？”
“真没有……”贺怀翎的目光下移，见祝云璟的中衣领口大敞着，垂落下来的长发搭在胸前，不禁有些心猿意马，抬手勾起他的一缕发丝，喉结滚了滚，“雀儿。”
似是察觉到什么，祝云璟面上一僵，回过味来时，一张脸立时红得能滴出血来，身体也跟着僵住，完全忘了要从贺怀翎身上下来，直到贺怀翎双手都搭上他的腰间。
隔着一层衣料，祝云璟完全能感受到他手心的炙热，像是连自己的皮肤都要烫化了一般，他无意识地哼哼了一声，一漏出口，自己先愣了住，脸红得愈加厉害。
贺怀翎将人拉近自己，唇贴到了他的耳边：“殿下，方才，……你都看到了什么？”
祝云璟轻哼：“谁要看啊，隔着窗户纸也看不清楚。”
贺怀翎低笑，温热的吐息直往祝云璟的耳朵里钻：“是吗？”
祝云璟似笑非笑：“你又看到了什么？有那么好看吗？登徒子。”
“我也没看清楚，倒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什么？”
“那日在凤凰山殿下你的私庄里……”
“闭嘴！”祝云璟低呵一声，打断他，像是掩耳盗铃，又似自欺欺人，“别说，别说。”
贺怀翎的手在他的腰上轻拍了拍：“你在害怕什么？”
短暂的停顿后，祝云璟憋出一句：“有辱斯文。”
“做都做过了，还在意这个？”
“……那是你强迫我的。”
“殿下，这我们得好好说道说道了，当时明明是你先贴上来，缠着我不放的。”
“闭嘴……，我不记得了，你胡说。”
祝云璟的声音更低，摆明了耍赖却又没什么底气，贺怀翎颇有些啼笑皆非：“算了，就算是我强迫你的吧，我跟你道歉，都是我的错。”
“你知道错就行。”祝云璟立马顺杆上，总算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从贺怀翎身上爬下去，背过身去缩进了被子里。
贺怀翎躺下，将祝云璟揽进怀里，在他耳边哑声低语：“雀儿，那……要怎么办？”
“你自己解决。”被子里的祝云璟瓮声道。
“我帮你解决？”贺怀翎故意曲解他的话。
祝云璟仿佛被踩着尾巴的猫，浑身都要炸毛了，推拒着他：“别……”
“试试吧，你别动，就让我来伺候殿下好了。”
贺怀翎哄着他，又一次问道：“好不好？”
“你烦不烦，想……就……”祝云璟的抱怨刚出口，又被贺怀翎尽数堵回去。
压抑的闷哼声不时从被子下传出，祝云璟的整个脑袋都缩进了被子里，身子却被贺怀翎牢牢禁锢在怀中。
贺怀翎怕他憋坏了，想要帮他将被子拉下去一些，祝云璟不肯，死攥着被角不放，抬眸瞪他一眼，发红的眼角还泛着水光。
贺怀翎无奈一笑，只得作罢，轻吻了吻他的额头，轻声安抚他：“别急，我们慢慢来。”
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仿佛沉溺其中，贺怀翎是什么时候贴上来的，祝云璟已经记不得了，到后面他已全然神智恍惚，脑中像有烟花不断炸开，如漂浮在云雾中，不知昨日今朝。
之后便是冗长的沉默，房中只余偶尔响起的些微喘气声，俩人相依在一起谁都没再说话，也未再多动一下，过了许久，贺怀翎才赤着脚下床去，端了热水进来，祝云璟一声未吭，也没转过身，由着他摆弄，闭着眼睛仿佛睡过去一般。
收拾干净后，贺怀翎重新躺回床上，揽住祝云璟，一个亲吻落在他光裸的肩上：“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