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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鱼水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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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玄彻近来总喜欢领着梁青和一批良家子弟,终日在羽林狩猎驰骋。

    速杉算了算时辰,吩咐底下给刘玄彻准备沐浴和膳食。

    站到殿门外,速杉看着汹涌华美的晚霞,心想:她日日这样等着,若是能等来公子就好了。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脸生的太监。

    “姑娘,皇后娘娘请皇上前去用晚膳。烦请姑娘通报一声。”

    原来是皇后宫里的人。速杉眉目一挑,计上心头。

    “皇上去了羽林狩猎,还不知何时回来。”

    “这如何是好?皇后娘娘还等着奴才复命呢。”太监面露难色。

    “公公可先回去向娘娘复命。皇后娘娘的话,奴婢一定向皇上转达。”

    “如此就多谢姑娘了。”太监对着速杉一阵感激涕零。

    送走太监,速杉转身吩咐底下准备些凉食。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刘玄彻就风风火火地带着姜昌回来了。

    “梁青真是个奇才,今日他与朕各领一队人马比谋略。他竟不费一兵一卒将朕全军覆没!”

    速杉一边替刘玄彻宽衣解带,一边听着他讲述今日的趣事。

    “奴婢的哥哥是个老实巴交的憨货,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留情面。”

    “朕就是欣赏他这点,那日他不是还当着朕的面骂宫中的护卫都是酒囊饭袋吗?”

    两人相视而笑。

    当日,刘玄彻召来梁青,想封他做守卫皇宫的将领。哪知梁青痴狂,直言现在保卫皇宫的将领都是丞相家的走狗,一群酒囊饭袋,他不屑与之为伍。还劝说刘玄彻组建亲兵。吓得速杉跪到地上,向刘玄彻说情。

    其实他们都清楚,这样正中刘玄彻下怀。果然梁青的话引得刘玄彻放声大笑。他们表面上终日沉迷羽林狩猎,实则是在暗中训练皇帝的直属亲兵。

    “皇上,奴婢伺候您去沐浴更衣。”

    速杉领着刘玄彻进了汤池,跪在身后替他捏肩:“皇上今日兴致如此高,想必腹中已然饥饿。奴婢备了些凉菜,皇上可一边沐浴,一边吃上一些。”

    “难得你如此贴心。”

    速杉转身命人端上备好的两三个凉菜和一条鱼。

    刘玄彻两眼放光,眼中似是有惊喜:“怎么还有鱼?”

    速杉轻笑:“今日午膳,皇上其余菜只吃一口,唯独吃完了这条鱼。按着规矩,皇上三天内不能吃同样的膳食。但奴婢惦记着皇上爱吃,于是偷偷叫人备下。”

    “朕现在吃,也算不得晚膳。”刘玄彻满脸欣喜,心中对她愈发怜爱。

    速杉夹起一块鱼肉,送到刘玄彻嘴边:“有水有鱼,皇上可觉得快活?”

    刘玄彻张口吃下鱼肉,顿觉鲜美无比:“近来天气炎热,此情此景倒是别有一番滋味。眼前景象,叫做‘鱼水之欢’可好?”

    “皇上近来总爱开些不着边际的玩笑,奴婢可经不起皇上作弄。”速杉说完,又往刘玄彻嘴边送上鱼肉:“奴婢今日非得堵上皇上的嘴不可。”

    看着速杉娇羞的模样,刘玄彻嗤笑,一口一口吃下她夹来的菜。

    “行了,叫人撤下去,朕饱了。”

    刘玄彻伸了个懒腰,突然觉得疲乏。

    速杉见状,立即伸出纤纤玉手替刘玄彻捏肩揉穴。

    刘玄彻只觉舒爽无比,疲劳一扫而光:“你这手法真是妙哉。朕真想知道,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奴婢不会的还有很多。”

    速杉眼神渐渐暗淡,她会的一切,都是为了沈临初而学。

    看到速杉出神,刘玄彻突然起了坏心思,一把抓过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水中。

    速杉来不及反应,呛了好几口水,双手一阵胡乱扑腾,却始终没能从水里站起来。

    刘玄彻一开始在一旁看热闹,看到速杉的挣扎越来越弱,却始终没能站起来,才慌忙抓起她。

    鼻子和喉咙呛得难受,速杉一顿猛咳,却没能缓解半分。

    “皇上这是要赐死奴婢吗?”速杉低咳嗽,表情愠怒。

    刘玄彻在水中抱着速杉,眉眼轻佻:“朕不知你不通水性。”

    速杉的发间,额角,下巴全在滴水,宛若一朵出水芙蓉。

    刘玄彻下意识想要亲近,却被速杉一把推开。看着速杉气呼呼地爬上岸,刘玄彻低头一笑:“你确定要这样湿漉漉地出去吗?”

    速杉回头,看到刘玄彻正从汤池中走出。

    “还不快替朕更衣?”速杉只好上前服侍刘玄彻更衣。

    刘玄彻趁速杉低头,解下她的发带,拿过一旁的巾帕,替她擦拭头发:“朕待会儿就叫人给你送衣裳。你先乖乖待在这儿。”

    速杉还在生气,故意不做应答。

    “换好衣服就赶紧出来服侍用膳,别让朕等着。”

    “是。”

    这个时候,这个男人还想着自己吃饭,刚刚他可是差点将自己溺死!速杉心中有气,却不能发作。只能恭送皇帝。

    不一会儿,宫女笑着送来一套崭新的宫装:“皇上与速杉姐姐真是恩爱。”

    速杉愣了一会儿,拿起衣服背过身,默默换好,散着长发走了出去。

    左右御前的人都知道她与皇帝的关系,平日里都将她视作主子。但速杉心里却十分排斥他们的想法,她在心底始终都不承认她是皇帝的女人。

    来到餐桌前,只见饭菜一口没动,刘玄彻正在低头看书。速杉走近发现是梁青的兵书。

    刘玄彻放下兵书,看着速杉闷闷不乐的模样,忍不住发笑:“还在生朕的气?”

    速杉微微欠身:“奴婢不敢,奴婢这就侍奉皇上用膳。”

    这时,姜昌走了进来:“皇上,皇后娘娘请您过去用膳。”

    “告诉皇后,朕已经用过晚膳了。”

    “是。”

    速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欧阳明月等了许久,却没等到刘玄彻,势必会抓狂。一想到这儿,速杉顿觉心情舒畅。

    刘玄彻拉过速杉,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今日沐浴的时候,你喂朕吃菜。现在朕也要学学你。”

    “皇上,这不合规矩。”速杉满脸写着拒绝。

    “你与朕什么时候合过规矩了?”

    速杉顿时哑口无言,只能一口一口吃下刘玄彻夹给她的菜。

    旁边的宫女纷纷掩嘴偷笑,平日里冷面的速杉竟也有如此“狼狈”的模样,而一向威严的皇上居然也有如此温柔的时刻。

    看着周围人的反应,速杉的脸越来越红,渐渐地张不开嘴。

    “不合胃口吗?”

    “不,奴婢吃饱了。”速杉的脸直发烫,她实在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

    “你们都退下吧。”

    “是。”

    众人纷纷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速杉的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刘玄彻闻着她的发香,只觉沁人心脾。

    “你怎么会害臊成这样?”

    刘玄彻不明白,他们早已互相熟悉,她怎么还跟个情窦初开的处子一样。

    “奴婢,奴婢不知。”速杉慌慌张张地低下头,两颊似有火烧。

    刘玄彻看着双脸通红的速杉,只觉她十分可爱,忍不住亲了她一口。

    速杉将头埋地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