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恶魔与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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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非常好奇。”
她加重了语气，天真的面容让人无法拒绝。
“嘉妮小姐......才不是嘉妮小姐吧。”
“嘉妮小姐不是这样的，你不是她，没有资格如此询问我。”
“哦啊，被看穿了嘛。”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反而饶有兴致。
“我不是嘉妮，你也不是莉莉安，那与我多么相像呢。”
我深呼吸，止住不断颤抖的心脏，也更加信任了自己心中所想。
无论如何，此时的我做不了更多了。
“我不是恶魔，也不与恶魔为伍，哪里来的相似呢。”
传说中，女巫与恶魔做了交易，他们从来都是如影随形。
“没错，聪明的莉莉安。”
名为恶魔的嘉妮小姐称赞道。
“嘉妮是个好孩子，与我交易的人类中也只有嘉妮最有趣，当然现在还要加个你，莉莉安。”
“你看，我实现了嘉妮的*，罗莎将会永远伴随她。”
烧焦了的怪物嘶吼了一声，我才注意到那怪物的眼睛。
左眼湛蓝，右眼棕红。
强壮的后肢紧紧裹着一层肮脏的纱布。
湛蓝是嘉妮的颜色，棕红是罗莎的眼瞳。
真正小腿受伤的是嘉妮，她在最近罗莎对她的一次虐待中折断了骨头。
“这是我最满意的作品，就要将嘉妮这如此真挚的情感融入其中，还要实现嘉妮与罗莎完美的融合，完全不能分离的*。”
“你看，嘉妮也是非常满意呢。”
怪物锋利的大嘴居然咧出一个弧度来，喉咙里发出了嘶哑的低吼。
“我知道莉莉安不愿说出自己的秘密，这没关系，那与我交易吧。”
“我会像实现嘉妮的*那般，真实完美的实现你的。”
“就算你是恶魔，也实现不了我的愿望。”
我都被回答让她亮起了双眼。
她的表情充斥着一种“饥饿感”仿佛我说出的将会是一道绝世佳肴。
我很不自在，但只有如今这条路可走。
“我会实现的，哪怕是你想要做全世界的女皇，想要长生不老的寿命，这些我都可以实现，只要你愿意献出自己的灵魂。”
恶魔嘉妮要的不是我的生命，是我的灵魂。
但是，灵魂这种东西，她真的能拿走吗？
“请你让我回到我真正的家园，哪怕只存在一分钟，只要你可以做到，我心甘情愿的献出灵魂。”
“你的家？”
恶魔嘉妮的神情变得古怪起来，她沉思了许久。
“我不知道你的来历，莉莉安”
“换一个*吧，只有这个我无法实现。”
“我只有这一个心愿。”
没有自愿的交易，恶魔无法强制取出人类的灵魂。
我看见她的眼睛瞬间变得猩红，不是血液的暗红，而是地狱熔浆般的红色。
我已经可以闻到她身上浓烈的硫磺气味。
“我不能得到你的灵魂，但是我给你夺走你的性命。莉莉安，不要太小看我，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我可以在你死去后囚禁你的灵魂，永生永世。”
恶魔终于露出她真实的一面了。
的确，她是恶魔，她完全可以这么做。
而这么做了，我的任务也就失败了。
要不要......再坚持一下呢？
慕容宁本来就是懦弱的人，完全没有必要了，失败就是失败，这个结局已经注定了。
心里另一种声音开始说道。
“亲爱哒，只要你说愿意放弃任务，那一切都结束了，虽然是消失，但绝对没有任何痛苦。”
沉默已久的小助手开始了它堪比恶魔的诱惑。
“你也这么劝我吗？小助手，我在你们眼中，到底是多么渺小又无能啊。”
那么，我现在就算翻动了这副底牌，也是于情于理了。
“恶魔，我愿意和你交易。只不过，我觉得我们交易双方可以互换一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
“身为恶魔的你，有什么*呢？如果我可以实现，那你是否可以留下我性命与灵魂。”
“我第一回听到这样的说法，莉莉安，你真是有趣又天真，身为恶魔的我，本身便是*的结合，而你，一个弱小的人类又如何能实现恶魔的*呢？”
“无论是谁都是有心愿的吧，何不先说出来，反正，身为恶魔你并没有损失，如果我无法实现，那么之后你可以任意惩处我。”
我眨了眨眼，希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真诚。
只要......只要可以引出恶魔的兴致就好了。
只要一点点，就可以拖到让我喘息。
恶魔拒绝不了任何新奇有意思的事物，这会让他们变得细致有耐心，何况她说得没错呀，我一个人类可以对她做什么呢？
“我只有一个疑问，这个世界有比神灵更加高远的存在吗？”
“当然有。尊敬的恶魔，我现在就可以告知你，那就是......”
我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使我说不出任何话来。
那双透明的手及时制止了我，但也让恶魔看出了不对的端倪。
我面色发紫，无法自主呼吸，种种奇异的现象不是我一个凡人自己可以做到的。
“亲爱哒，你涉及透露剧本信息，真是抱歉，我必须让你提前退场了。”
“你看！我不会说谎！它制止我说出一切！它，是存在的！”
我觉得我现在难看又扭曲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谁都无法夺走我的猎物。”
恶魔嘉妮静静说完了这句话。
这也是我最后听到的声音。
下一刻，整个房间的时间都被禁锢住了。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我意识清醒的时候，看到了陌生的房间，和......熟悉的人。
戴娜，还有叔父郝麦思。
这是哪里？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干净白皙，没有任何污垢与鲜血。
“莉莉安！”
叔父与戴娜都坐在床前，二人都惊喜的表情。
从他们口中，我得知我已经昏迷了三天，庄园在大火化为了废墟，受了伤的戴娜勉强逃出来，后来又在废墟中发现同样幸存的我。
我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势，却身体极为虚弱，昏迷到了现在。
叔父听闻庄园的意外，连夜赶了回来，正巧遇见将我送到山下镇子寻找医生的戴娜，二人都是相熟又认识的，得知我安然无恙叔父才放下心。
“我有点累，有些渴了。”
我还是陷在恍惚中，只勉强说出这一句话语。
恶魔嘉妮暂时护住了我，她确信了我，并迫切想知道那股神秘的，她都无法知晓的力量是什么。
她没有消失，她在我的灵魂上刻下了烙印，让我无法摆脱她。
不过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剧情也早就结束了吧。
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从枕头下，我发现了被我遗忘已久的剧本。
翻开它，在任务一栏上标注着“已完成”的字样。
不过，小助手去哪里了呢。
我呼唤了几次，它没有出现，仿佛消失了。
这个生存任务，说到底还是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因为我赌对了恶魔的好奇心。
至于灵魂上的烙印，我已经套上了一层枷锁，还会再在乎一副手铐吗？
那么这个世界，我还得呆多久才行？
喝完了清水，吃了几口燕麦粥，我感觉精神了一些。
“莉莉安，你能醒过来就好，我看你还是很疲惫的样子，那就好好休息吧。”
叔父这样说。
“莉莉安，真希望你重新健康起来，一切都过去了，没有任何人再可以威胁到你。”
叔父离开后，戴娜这样说。
“我真高兴能拥有你这样的挚友。”
这是我的真心话。
我感谢戴娜为我做的一切。
戴娜也离开了，她同样嘱咐我好好休息，等下午再来看我。
重新回归到一个人，我睡去了，恶魔嘉妮出现在我的梦境里。
“那股力量我只能压制一小会儿，不过这段时间足够你告诉我一切了。”
我摊开手，非常无奈。
此时我心里已经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所以很坦然的说道：“我知道，但我不会告诉你”
真告诉你我就真的要被抹杀了哦。
身为一个凡人，戏耍恶魔的后果会是什么呢？
被剥夺生命？进入恐怖的地狱？连灵魂都被撕成碎片吗？
听起来真恐怖呢。
所以没有人敢戏耍恶魔。
恶魔的怒火是人类不能承受的。
不过，我真的是一个普.通.人.类.吗？
别开玩笑啦，任务完成后的我谁都不怕，就算死去了，也能在下一个轮回里继续玩耍！
我莫名其妙就有这样的胆量。
我直觉觉得，这是事实，这是我曾经的记忆没有遗忘的太干净，还是有些痕迹存在来提醒我吧。
被凡人戏弄了的恶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将“凡人”的生命剥夺，连尸体也没有留下。
可是杀死了“凡人”的恶魔，再也找不到“凡人”的灵魂，就算是强制的感知自己布下的烙印，也没有任何踪迹。
就像是，凭空消失在这个世界了。
无论恶魔再如何愤怒了，它也无法再多做点什么。
恶魔也是必须遵守秩序。
它没有与“凡人”定下真正的契约，这一回只能自己吃亏。
但它发誓，用它最厌恶的神灵发誓，如果再次遇到那个敢于戏弄它的凡人，它就算是违反了秩序也必须将她撕成碎片。
后记：
莉莉安失踪了。
莉莉安再也没有回来。
戴娜至今都被无法相信。
就像是莉莉安的叔父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莉莉安的信念。
郝麦思不再是贵族家族的管家了，他与贵族家的约定已经到达了期限，那个约定无法再束缚于他。
原来他在十年前还是自由身，凭着俊美的外貌和出众的才华得到了一位贵族的赏识，但是他不通情趣，得罪了贵族，又被他们所迫害。
另一位更加高等的贵族欣赏他很久，在此保住了他，但是作为交换，他要成为这个贵族家的明面的管家，暗里却要为这个家族奉献才能。
时限为十年。
他为这个家族做了很多，使这个家族从一个二流贵族变成了一流。
家族族长更加挽留于他，对他为自己侄女谋取的一点便利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已经到了时限，而自己唯一的侄女又莫名昏迷，需要更好的治疗条件，他卸去了所有职责，好在此时的贵族家已经站在金字塔的顶尖了，所以没有用手段逼迫他。
他一个人做别人的奴仆已经是底线了。
他重新恢复了自由身，他的侄女也是。
不过高兴的时候并不长，莉莉安失踪了。
没有任何迹象的失踪。
他与戴娜寻找了莉莉安许多年。
戴娜逐渐长大，成年后嫁给一个富有的并爱慕她的商人。
拥有美好家庭的戴娜还是再寻找。
他为国王做事，甚至得到了一个爵位了。
他也没有停止寻找。
直到他们遇到了一个女孩，相貌居然与死在火灾中的嘉妮小姐一模一样。
“你们寻找的人类已经死去，还是这么念念不忘吗？真是可怜啊，不过那个人类离去的时候可是对你们一点都没有留念呢！”
她带着强烈的恶意，讥讽着，嘲笑着。
她想要看到这些凡人痛苦又懊恼的表情。
这才会让她的怒火稍稍平静。
“恶魔的谎言。”
戴娜平静的在胸前划起了十字。
他一言不发，默念起神灵的名字。
谁会相信恶魔？不，它们只会诱惑人类，只会欺骗人类。
就算莉莉安早就死去，也一定不不会像是这个恶魔说的那样。
这是他与戴娜同样的心声。
“我，非常非常好奇。”
她加重了语气，天真的面容让人无法拒绝。
“嘉妮小姐......才不是嘉妮小姐吧。”
“嘉妮小姐不是这样的，你不是她，没有资格如此询问我。”
“哦啊，被看穿了嘛。”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反而饶有兴致。
“我不是嘉妮，你也不是莉莉安，那与我多么相像呢。”
我深呼吸，止住不断颤抖的心脏，也更加信任了自己心中所想。
无论如何，此时的我做不了更多了。
“我不是恶魔，也不与恶魔为伍，哪里来的相似呢。”
传说中，女巫与恶魔做了交易，他们从来都是如影随形。
“没错，聪明的莉莉安。”
名为恶魔的嘉妮小姐称赞道。
“嘉妮是个好孩子，与我交易的人类中也只有嘉妮最有趣，当然现在还要加个你，莉莉安。”
“你看，我实现了嘉妮的*，罗莎将会永远伴随她。”
烧焦了的怪物嘶吼了一声，我才注意到那怪物的眼睛。
左眼湛蓝，右眼棕红。
强壮的后肢紧紧裹着一层肮脏的纱布。
湛蓝是嘉妮的颜色，棕红是罗莎的眼瞳。
真正小腿受伤的是嘉妮，她在最近罗莎对她的一次虐待中折断了骨头。
“这是我最满意的作品，就要将嘉妮这如此真挚的情感融入其中，还要实现嘉妮与罗莎完美的融合，完全不能分离的*。”
“你看，嘉妮也是非常满意呢。”
怪物锋利的大嘴居然咧出一个弧度来，喉咙里发出了嘶哑的低吼。
“我知道莉莉安不愿说出自己的秘密，这没关系，那与我交易吧。”
“我会像实现嘉妮的*那般，真实完美的实现你的。”
“就算你是恶魔，也实现不了我的愿望。”
我都被回答让她亮起了双眼。
她的表情充斥着一种“饥饿感”仿佛我说出的将会是一道绝世佳肴。
我很不自在，但只有如今这条路可走。
“我会实现的，哪怕是你想要做全世界的女皇，想要长生不老的寿命，这些我都可以实现，只要你愿意献出自己的灵魂。”
恶魔嘉妮要的不是我的生命，是我的灵魂。
但是，灵魂这种东西，她真的能拿走吗？
“请你让我回到我真正的家园，哪怕只存在一分钟，只要你可以做到，我心甘情愿的献出灵魂。”
“你的家？”
恶魔嘉妮的神情变得古怪起来，她沉思了许久。
“我不知道你的来历，莉莉安”
“换一个*吧，只有这个我无法实现。”
“我只有这一个心愿。”
没有自愿的交易，恶魔无法强制取出人类的灵魂。
我看见她的眼睛瞬间变得猩红，不是血液的暗红，而是地狱熔浆般的红色。
我已经可以闻到她身上浓烈的硫磺气味。
“我不能得到你的灵魂，但是我给你夺走你的性命。莉莉安，不要太小看我，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我可以在你死去后囚禁你的灵魂，永生永世。”
恶魔终于露出她真实的一面了。
的确，她是恶魔，她完全可以这么做。
而这么做了，我的任务也就失败了。
要不要......再坚持一下呢？
慕容宁本来就是懦弱的人，完全没有必要了，失败就是失败，这个结局已经注定了。
心里另一种声音开始说道。
“亲爱哒，只要你说愿意放弃任务，那一切都结束了，虽然是消失，但绝对没有任何痛苦。”
沉默已久的小助手开始了它堪比恶魔的诱惑。
“你也这么劝我吗？小助手，我在你们眼中，到底是多么渺小又无能啊。”
那么，我现在就算翻动了这副底牌，也是于情于理了。
“恶魔，我愿意和你交易。只不过，我觉得我们交易双方可以互换一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
“身为恶魔的你，有什么*呢？如果我可以实现，那你是否可以留下我性命与灵魂。”
“我第一回听到这样的说法，莉莉安，你真是有趣又天真，身为恶魔的我，本身便是*的结合，而你，一个弱小的人类又如何能实现恶魔的*呢？”
“无论是谁都是有心愿的吧，何不先说出来，反正，身为恶魔你并没有损失，如果我无法实现，那么之后你可以任意惩处我。”
我眨了眨眼，希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真诚。
只要......只要可以引出恶魔的兴致就好了。
只要一点点，就可以拖到让我喘息。
恶魔拒绝不了任何新奇有意思的事物，这会让他们变得细致有耐心，何况她说得没错呀，我一个人类可以对她做什么呢？
“我只有一个疑问，这个世界有比神灵更加高远的存在吗？”
“当然有。尊敬的恶魔，我现在就可以告知你，那就是......”
我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使我说不出任何话来。
那双透明的手及时制止了我，但也让恶魔看出了不对的端倪。
我面色发紫，无法自主呼吸，种种奇异的现象不是我一个凡人自己可以做到的。
“亲爱哒，你涉及透露剧本信息，真是抱歉，我必须让你提前退场了。”
“你看！我不会说谎！它制止我说出一切！它，是存在的！”
我觉得我现在难看又扭曲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谁都无法夺走我的猎物。”
恶魔嘉妮静静说完了这句话。
这也是我最后听到的声音。
下一刻，整个房间的时间都被禁锢住了。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我意识清醒的时候，看到了陌生的房间，和......熟悉的人。
戴娜，还有叔父郝麦思。
这是哪里？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干净白皙，没有任何污垢与鲜血。
“莉莉安！”
叔父与戴娜都坐在床前，二人都惊喜的表情。
从他们口中，我得知我已经昏迷了三天，庄园在大火化为了废墟，受了伤的戴娜勉强逃出来，后来又在废墟中发现同样幸存的我。
我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势，却身体极为虚弱，昏迷到了现在。
叔父听闻庄园的意外，连夜赶了回来，正巧遇见将我送到山下镇子寻找医生的戴娜，二人都是相熟又认识的，得知我安然无恙叔父才放下心。
“我有点累，有些渴了。”
我还是陷在恍惚中，只勉强说出这一句话语。
恶魔嘉妮暂时护住了我，她确信了我，并迫切想知道那股神秘的，她都无法知晓的力量是什么。
她没有消失，她在我的灵魂上刻下了烙印，让我无法摆脱她。
不过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剧情也早就结束了吧。
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从枕头下，我发现了被我遗忘已久的剧本。
翻开它，在任务一栏上标注着“已完成”的字样。
不过，小助手去哪里了呢。
我呼唤了几次，它没有出现，仿佛消失了。
这个生存任务，说到底还是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因为我赌对了恶魔的好奇心。
至于灵魂上的烙印，我已经套上了一层枷锁，还会再在乎一副手铐吗？
那么这个世界，我还得呆多久才行？
喝完了清水，吃了几口燕麦粥，我感觉精神了一些。
“莉莉安，你能醒过来就好，我看你还是很疲惫的样子，那就好好休息吧。”
叔父这样说。
“莉莉安，真希望你重新健康起来，一切都过去了，没有任何人再可以威胁到你。”
叔父离开后，戴娜这样说。
“我真高兴能拥有你这样的挚友。”
这是我的真心话。
我感谢戴娜为我做的一切。
戴娜也离开了，她同样嘱咐我好好休息，等下午再来看我。
重新回归到一个人，我睡去了，恶魔嘉妮出现在我的梦境里。
“那股力量我只能压制一小会儿，不过这段时间足够你告诉我一切了。”
我摊开手，非常无奈。
此时我心里已经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所以很坦然的说道：“我知道，但我不会告诉你”
真告诉你我就真的要被抹杀了哦。
身为一个凡人，戏耍恶魔的后果会是什么呢？
被剥夺生命？进入恐怖的地狱？连灵魂都被撕成碎片吗？
听起来真恐怖呢。
所以没有人敢戏耍恶魔。
恶魔的怒火是人类不能承受的。
不过，我真的是一个普.通.人.类.吗？
别开玩笑啦，任务完成后的我谁都不怕，就算死去了，也能在下一个轮回里继续玩耍！
我莫名其妙就有这样的胆量。
我直觉觉得，这是事实，这是我曾经的记忆没有遗忘的太干净，还是有些痕迹存在来提醒我吧。
被凡人戏弄了的恶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将“凡人”的生命剥夺，连尸体也没有留下。
可是杀死了“凡人”的恶魔，再也找不到“凡人”的灵魂，就算是强制的感知自己布下的烙印，也没有任何踪迹。
就像是，凭空消失在这个世界了。
无论恶魔再如何愤怒了，它也无法再多做点什么。
恶魔也是必须遵守秩序。
它没有与“凡人”定下真正的契约，这一回只能自己吃亏。
但它发誓，用它最厌恶的神灵发誓，如果再次遇到那个敢于戏弄它的凡人，它就算是违反了秩序也必须将她撕成碎片。
后记：
莉莉安失踪了。
莉莉安再也没有回来。
戴娜至今都被无法相信。
就像是莉莉安的叔父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莉莉安的信念。
郝麦思不再是贵族家族的管家了，他与贵族家的约定已经到达了期限，那个约定无法再束缚于他。
原来他在十年前还是自由身，凭着俊美的外貌和出众的才华得到了一位贵族的赏识，但是他不通情趣，得罪了贵族，又被他们所迫害。
另一位更加高等的贵族欣赏他很久，在此保住了他，但是作为交换，他要成为这个贵族家的明面的管家，暗里却要为这个家族奉献才能。
时限为十年。
他为这个家族做了很多，使这个家族从一个二流贵族变成了一流。
家族族长更加挽留于他，对他为自己侄女谋取的一点便利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已经到了时限，而自己唯一的侄女又莫名昏迷，需要更好的治疗条件，他卸去了所有职责，好在此时的贵族家已经站在金字塔的顶尖了，所以没有用手段逼迫他。
他一个人做别人的奴仆已经是底线了。
他重新恢复了自由身，他的侄女也是。
不过高兴的时候并不长，莉莉安失踪了。
没有任何迹象的失踪。
他与戴娜寻找了莉莉安许多年。
戴娜逐渐长大，成年后嫁给一个富有的并爱慕她的商人。
拥有美好家庭的戴娜还是再寻找。
他为国王做事，甚至得到了一个爵位了。
他也没有停止寻找。
直到他们遇到了一个女孩，相貌居然与死在火灾中的嘉妮小姐一模一样。
“你们寻找的人类已经死去，还是这么念念不忘吗？真是可怜啊，不过那个人类离去的时候可是对你们一点都没有留念呢！”
她带着强烈的恶意，讥讽着，嘲笑着。
她想要看到这些凡人痛苦又懊恼的表情。
这才会让她的怒火稍稍平静。
“恶魔的谎言。”
戴娜平静的在胸前划起了十字。
他一言不发，默念起神灵的名字。
谁会相信恶魔？不，它们只会诱惑人类，只会欺骗人类。
就算莉莉安早就死去，也一定不不会像是这个恶魔说的那样。
这是他与戴娜同样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