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骗老娘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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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终于有人来了，还是那个群头。
群头说：“走，上那边打卡去。”
终于到了最难搞定的时刻，李克纯对那群头说：“我没有演员卡。”
群头愣了：“啥你没有演员卡来当啥群演？没卡我们怎么给你发工资？”
“可不可以让人帮我打卡？”李克纯问。
“你等等，我问问。”群头打了一个电话，片刻之后他将电话撂下：“行，找到人带你打卡了，那个人叫李鑫瞳，你一会儿签字的时候就写李鑫瞳的名字，因为用的是他的卡。但是以后你的工资就要打到他的卡里，你别忘找他要就是了。等演完了上午这场我带你去认认他。”
李克纯点了点头，又问：“我的工资是日结么？”
“不是，半月结。”群头说：“工资每个月发两次，5号和20号发，你第一笔工资就应该等到20号才能领，但由于你来的晚，只能领八天工资。”
李克纯傻眼了：“能日结吗？”
群头用一种‘你傻啊’的眼神看李克纯：“不能。”
“但是如果不是日结我就没钱吃饭了。”李克纯说。
“这我不管。”群头开始放羊：“如果你想当天领工资就找李鑫瞳说去，看他愿不愿意提前把自己卡里的钱取出来给你当工资。”
李克纯再次在心里感谢了一次苏铭。
要不是他昨晚的收留，她兜里这五十块钱就保不住了，这几天的伙食费也肯定没有了。
她记得一般群众演员每天基本工资只有40块，为了让心里有个底，李克纯又问了群头一句：“那我每天的基本工资是多少钱啊？”
“70往上吧，看演什么，有没有台词或者特殊要求。”
“群众演员给这么多？”这个数目大大超过了李克纯心中对临时演员工资的预期。
尤其这个时代，工资应该更少才是，怎么还反倒多了？
只见群头又是用一种‘你傻啊’的眼神看着李克纯：“你不是群演，是群特！”
李克纯没想到自己刚来剧组就当上了群特，幸福来得太突然就像龙卷风，群特是既包吃又包住的，她终于不用因住处发愁了！
但她也知道，尽管级别高了一点，在如此大的剧组，群特还是一样人微言轻，渺小的让人就算看见了也会刻意忽略。
这里就是一个小的名利场，没有人会觉得拉拢一个小小的群特会对自己的事业有帮助，所以也是和她料想的一样，刚到剧组后，基本没有人与李克纯搭话。
李克纯回想自己还是一名影星的时候，她所在的地方总是环绕着人群。不是别人在跟她搞关系，就是她在努力跟别人搞好关系。总之，那时频繁的人际交往对于李克纯是一件很累的事，她在工作之余很累的时候还不得不应付别人，为了让自己以后的星途更顺畅。
现在想来，那些打点其实半毛钱用处都没有，刻意拉拢的人际关系总是一吹即散，就像她被黑后人人都急着与她撇清关系一样，最后真正剩下的朋友没有几个。
所以现在这种无人打扰的情况反倒让李克纯开心。她默默站在那里等待有人找她上戏，在她的远处，人流最聚集的地方，男女主演正在一起聊天。那里有小时候她喜欢过的演员郭未晓，还有马洁喜欢的演员肖井然，其外，还有后来会成为肖井然女朋友的张露雯，张露雯目前在天山群侠传中饰演女一号。
这时有人通知李克纯去换戏服，原来她要准备拍第一场戏了，那是一场演卖胭脂的商女的戏，男女主角出来玩路过她的摊子看了会儿胭脂顺便谈情说爱一下，她在这场戏里纯粹在给男女主角当背景板。
马上演完了这场戏，她又换上了另外一套戏服演下一场，这种一人演绎不同角色的龙套在电视剧中很常见，真正的龙套就要不畏惧一切难玩的角色。
就算这个角色是演小乞丐，穿着脏的都发硬发霉了的衣服，脸上还要涂满灰。
当又演完了乞丐，李克纯浑身上下简直不能闻了。
而且演了这么久，一个能发挥出她演技的角色都没有，甚至一句台词都没说过。
这时，选角导演找到了她，说是天玄宗的观主缺一个灵童，问她能不能去当，这个灵童虽然也是个打酱油的，但是有台词，只不过因为是一直跟在天玄宗的观主身后的七个灵童之一，打酱油的周期较长，必须长期呆在剧组里。
想到自己必须在报考之前回去，李克纯拒绝了这个角色，选角导演当然也并不是非她不可，在李克纯说时间不允许之后就去找别人了。
就这样，一上午过去了。中午她早早去领了剧组的便当，然后蹲在一旁认真的吃起饭来。
而就在李克纯慢悠悠吃盒饭的过程中，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来找她聊天，并且自称是和她同一个剧组的前辈。
男人还说自己是副导演的哥们，摄影师的好朋友，说看她年纪轻长得漂亮发展机会大，能帮助她接到更多露脸的戏，甚至能让她摇身一跃成为这部戏的小配角。
面对这类人，李克纯常常是对他们翻个白眼。
她知道这个男人很可能就是剧组里一个普普通通的特约演员，并且想借抬高自己身份达到让那些单纯好骗有有着明星梦的女孩们跟他们上床的目的，剧组新人和年纪小没阅历的女孩是他这类人最佳的下手目标。
这种人她最恶心。
从前刚入圈子的时候她不懂，以为就算不答应上床也不能将人家拒绝的太惨烈，所以就回避的很含蓄很礼貌，觉得要是真得罪了导演的哥们可得不偿失。
但现在想想，去它个喵的！怕个鸡毛啊！面对这种人就不能给他好脸色，情到怒时扇他两巴掌都不为过，毛病都是给他们惯出来的！
见到李克纯明显不信任自己的大白眼，男人又开始瞎忽悠：“你这个小姑娘作为新人还是不太谦虚啊，你知道吗，在剧组里面混，就要多交朋友，在你之前有好多本身条件很好但因为得罪了老前辈的小姑娘都被封杀了，再也不能在演艺界混。”
听到这男人吓唬她，李克纯笑了，封杀这个词儿都出来了，大哥您还真当她一个群特在演艺圈里举足轻重了？真逗！
往旁边挪了挪，离这男的远些，李克纯又开始继续安静的吃饭。
谁知男人又坐了过来：“小姑娘，我问你，你想不想当明星？”
李克纯的筷子忽然一停，望着那盒饭中白色的米饭，似是看到了世间最凄惨的事。续而她声色沉静道：“想。”
男人一听李克纯回答了，以为有门路：“我告诉你，这娱乐圈女人比男人容易出名多了，知道为什么么？”
“为什么？”李克纯将饭盒里的菜和饭搅拌在一起。
“因为女人可以靠男人啊，但是男人就不行。尤其长得年轻漂亮的女孩，如果懂得不浪费自己的姿容和青春趁风华正茂去多交男性朋友，那以后绝对会成为超级巨星！”男人唾沫横飞的说。
“哦？这样啊……对了，我还不知道您的大名。”
男人得意的说：“我叫钱锋，这个剧组就没有不认识我的人，不信你问带你来的那个群头，他……”
就在男人说的正起劲儿时，李克纯一盒饭拍在了男人脸上，男人一声尖叫。
注意，可不仅仅是女人会尖叫，男人尖叫起来那杀猪般的哀嚎可是要突破天际的。
李克纯嫌弃的走开，本来她是不愿浪费这一盒饭菜的，但就在男人刚才坐过来时，他的四处飞溅的唾沫星喷在了她的饭盒里。
这真不能忍。
不过她不能拍完就这么离去了，她要去恶人先告状。
找到了上午来问她上不上灵童戏的选角导演，他正在和肖井然与郭未晓两人闲聊，看到李克纯站在他身边，选角导演还以为李克纯是现在反悔了想演灵童的戏，便说：“上午灵童的戏已经找到别人了，你再等别的通知吧。”
李克纯摇了摇头：“导演，我不是来找您说这个，而是刚才我遇见一个叫钱锋的人，他说他是你的好朋友，还说晚上让我去他那儿，他要指导我怎么演戏，我想问问你认不认识他。”
选角导演听完顿时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心里压下对那个打着他的旗号的特约演员的不满对李克纯说：“这人我知道，但他不是我朋友，以后再有人跟我扯上关系或者跟剧组里的其它人扯上关系说类似的话你可不要信，好好演戏就行了。”
李克纯点了点头：“您和他不是朋友就好，刚才我不小心把饭盒扣他脸上了。”
选角导演：“……”
肖井然：“……”
郭未晓：“噗。”
选角导演沉默后突然：“哈哈哈哈……”
他拍了拍李克纯的肩：“原来你不是来跟我告状的，而是到我这儿来出气来了。”
“不，其实我是找个借口来见见我们剧组的大明星的。”李克纯看了看郭未晓和肖井然等人说。
在这个社会上，很少有人能将马屁拍的这么不动声色了，副导演想。
听到有人粉自己郭未晓和肖井然当然开心，便也和李克纯多说几句：“像你这个年龄的演员在剧组可不多见呢，出门在外要懂得保护自己，再有什么事儿直接找副导说就好了，别让自己受委屈。”
“对，下次碰到这种事儿你还这么干就行。”选角导演也笑眯眯的：“对了，我听说你昨天在公会里等了一天，拒绝了很多剧组给的上戏机会，就为了来我们剧组？”
“恩，我以前玩过天山群侠传的游戏，所以想亲自参与一下这部我最喜欢的作品。”
“原来是游戏粉啊，那你看我们这几个主演选的怎么样，符不符合你的心理预期啊？”选角导演突然指着肖井然和郭未晓问道。
其实李克纯是根本没玩过天山群侠传这款游戏的，但她却记得后来人们对于天山群侠传这部剧主演们的评价，再加上有百度，被临时突然问了问题也不虚。
她沉吟了一会儿，快速搜索了百度上关于游戏角色的资料和粉丝们的评价，结合着自身的一些观点，然后说：“之前听说未晓哥演周启凡我我就觉得很合适，虽然周启凡是一个有着很多故事活了几千年性格复杂的男性角色，放浪不羁，亦正亦邪，不是那么阳光，阴郁并成熟，常常与酒为伴。而未晓哥曾经出演过的角色都是属于比较阳光正气的少年类型，但从那些偶像剧中我就可以看出来，未晓哥表现角色的方式比较收敛，而且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快速放开情绪，例如在电视剧《一线阳光》中得知家庭变故之后的夜行，未晓哥用很长的时间铺垫了内敛的情绪，最后用崩溃表现出复杂的内心，一方面极度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失魂落魄的样子，一方面无法自我控制，从集中于眼神的表达，扩散到整个面部表达，这种表演方式很适合诠释周启凡这个角色。而且现在我发现未晓哥也每天都在进步，对戏时每一个眼神都很到位，包括走路的姿势和拔剑的动作，每一处细微都有调整，现在未晓哥就是我心中的周启凡。虽然现在媒体也有很多不认同的声音，但我相信剧播出后他们一定会被未晓哥的演技折服的哑口无言的。”
副导演本来只是随便问问，却没想到收获了李克纯这么一大段专业的剖析，不得不重新审看这个只是个龙套，却对演戏有着很深见解的少女。
而且，他不得不再度感叹一句，好久没有人能把马屁拍的这么专业学术清新脱俗了。
听完李克纯这一番话，郭未晓同样惊讶，但更多的是高兴，连刚才绷起来的演员架子都荡然无存了，十分邻家少男的冲李克纯微笑着，然后从兜中掏个出什么东西递给李克纯，说：“小妹妹你分析的真好，来，吃糖。”
李克纯：“……”从前就听说郭未晓因为低血糖随身带糖，原来是真的。
而且，她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被人用一颗糖收骗了好感度呢？
但是她还是接过了那颗糖：“谢谢，正好饭没了挺饿的。”
将糖塞进嘴里，不错，柠檬味的。
这时，肖井然问李克纯：“那我呢？”
作为男一号，他当然也很在意游戏粉对自己的评价，望着李克纯，满脸写着：夸我呀，夸我呀，快点像夸郭未晓那样夸我呀几行大字。
“呃……”李克纯想了想说：“你也挺好。”
安静了几秒后，肖井然又等了几秒，最后终于不可置信的问：“没了？”
后来终于有人来了，还是那个群头。
群头说：“走，上那边打卡去。”
终于到了最难搞定的时刻，李克纯对那群头说：“我没有演员卡。”
群头愣了：“啥你没有演员卡来当啥群演？没卡我们怎么给你发工资？”
“可不可以让人帮我打卡？”李克纯问。
“你等等，我问问。”群头打了一个电话，片刻之后他将电话撂下：“行，找到人带你打卡了，那个人叫李鑫瞳，你一会儿签字的时候就写李鑫瞳的名字，因为用的是他的卡。但是以后你的工资就要打到他的卡里，你别忘找他要就是了。等演完了上午这场我带你去认认他。”
李克纯点了点头，又问：“我的工资是日结么？”
“不是，半月结。”群头说：“工资每个月发两次，5号和20号发，你第一笔工资就应该等到20号才能领，但由于你来的晚，只能领八天工资。”
李克纯傻眼了：“能日结吗？”
群头用一种‘你傻啊’的眼神看李克纯：“不能。”
“但是如果不是日结我就没钱吃饭了。”李克纯说。
“这我不管。”群头开始放羊：“如果你想当天领工资就找李鑫瞳说去，看他愿不愿意提前把自己卡里的钱取出来给你当工资。”
李克纯再次在心里感谢了一次苏铭。
要不是他昨晚的收留，她兜里这五十块钱就保不住了，这几天的伙食费也肯定没有了。
她记得一般群众演员每天基本工资只有40块，为了让心里有个底，李克纯又问了群头一句：“那我每天的基本工资是多少钱啊？”
“70往上吧，看演什么，有没有台词或者特殊要求。”
“群众演员给这么多？”这个数目大大超过了李克纯心中对临时演员工资的预期。
尤其这个时代，工资应该更少才是，怎么还反倒多了？
只见群头又是用一种‘你傻啊’的眼神看着李克纯：“你不是群演，是群特！”
李克纯没想到自己刚来剧组就当上了群特，幸福来得太突然就像龙卷风，群特是既包吃又包住的，她终于不用因住处发愁了！
但她也知道，尽管级别高了一点，在如此大的剧组，群特还是一样人微言轻，渺小的让人就算看见了也会刻意忽略。
这里就是一个小的名利场，没有人会觉得拉拢一个小小的群特会对自己的事业有帮助，所以也是和她料想的一样，刚到剧组后，基本没有人与李克纯搭话。
李克纯回想自己还是一名影星的时候，她所在的地方总是环绕着人群。不是别人在跟她搞关系，就是她在努力跟别人搞好关系。总之，那时频繁的人际交往对于李克纯是一件很累的事，她在工作之余很累的时候还不得不应付别人，为了让自己以后的星途更顺畅。
现在想来，那些打点其实半毛钱用处都没有，刻意拉拢的人际关系总是一吹即散，就像她被黑后人人都急着与她撇清关系一样，最后真正剩下的朋友没有几个。
所以现在这种无人打扰的情况反倒让李克纯开心。她默默站在那里等待有人找她上戏，在她的远处，人流最聚集的地方，男女主演正在一起聊天。那里有小时候她喜欢过的演员郭未晓，还有马洁喜欢的演员肖井然，其外，还有后来会成为肖井然女朋友的张露雯，张露雯目前在天山群侠传中饰演女一号。
这时有人通知李克纯去换戏服，原来她要准备拍第一场戏了，那是一场演卖胭脂的商女的戏，男女主角出来玩路过她的摊子看了会儿胭脂顺便谈情说爱一下，她在这场戏里纯粹在给男女主角当背景板。
马上演完了这场戏，她又换上了另外一套戏服演下一场，这种一人演绎不同角色的龙套在电视剧中很常见，真正的龙套就要不畏惧一切难玩的角色。
就算这个角色是演小乞丐，穿着脏的都发硬发霉了的衣服，脸上还要涂满灰。
当又演完了乞丐，李克纯浑身上下简直不能闻了。
而且演了这么久，一个能发挥出她演技的角色都没有，甚至一句台词都没说过。
这时，选角导演找到了她，说是天玄宗的观主缺一个灵童，问她能不能去当，这个灵童虽然也是个打酱油的，但是有台词，只不过因为是一直跟在天玄宗的观主身后的七个灵童之一，打酱油的周期较长，必须长期呆在剧组里。
想到自己必须在报考之前回去，李克纯拒绝了这个角色，选角导演当然也并不是非她不可，在李克纯说时间不允许之后就去找别人了。
就这样，一上午过去了。中午她早早去领了剧组的便当，然后蹲在一旁认真的吃起饭来。
而就在李克纯慢悠悠吃盒饭的过程中，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来找她聊天，并且自称是和她同一个剧组的前辈。
男人还说自己是副导演的哥们，摄影师的好朋友，说看她年纪轻长得漂亮发展机会大，能帮助她接到更多露脸的戏，甚至能让她摇身一跃成为这部戏的小配角。
面对这类人，李克纯常常是对他们翻个白眼。
她知道这个男人很可能就是剧组里一个普普通通的特约演员，并且想借抬高自己身份达到让那些单纯好骗有有着明星梦的女孩们跟他们上床的目的，剧组新人和年纪小没阅历的女孩是他这类人最佳的下手目标。
这种人她最恶心。
从前刚入圈子的时候她不懂，以为就算不答应上床也不能将人家拒绝的太惨烈，所以就回避的很含蓄很礼貌，觉得要是真得罪了导演的哥们可得不偿失。
但现在想想，去它个喵的！怕个鸡毛啊！面对这种人就不能给他好脸色，情到怒时扇他两巴掌都不为过，毛病都是给他们惯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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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男人吓唬她，李克纯笑了，封杀这个词儿都出来了，大哥您还真当她一个群特在演艺圈里举足轻重了？真逗！
往旁边挪了挪，离这男的远些，李克纯又开始继续安静的吃饭。
谁知男人又坐了过来：“小姑娘，我问你，你想不想当明星？”
李克纯的筷子忽然一停，望着那盒饭中白色的米饭，似是看到了世间最凄惨的事。续而她声色沉静道：“想。”
男人一听李克纯回答了，以为有门路：“我告诉你，这娱乐圈女人比男人容易出名多了，知道为什么么？”
“为什么？”李克纯将饭盒里的菜和饭搅拌在一起。
“因为女人可以靠男人啊，但是男人就不行。尤其长得年轻漂亮的女孩，如果懂得不浪费自己的姿容和青春趁风华正茂去多交男性朋友，那以后绝对会成为超级巨星！”男人唾沫横飞的说。
“哦？这样啊……对了，我还不知道您的大名。”
男人得意的说：“我叫钱锋，这个剧组就没有不认识我的人，不信你问带你来的那个群头，他……”
就在男人说的正起劲儿时，李克纯一盒饭拍在了男人脸上，男人一声尖叫。
注意，可不仅仅是女人会尖叫，男人尖叫起来那杀猪般的哀嚎可是要突破天际的。
李克纯嫌弃的走开，本来她是不愿浪费这一盒饭菜的，但就在男人刚才坐过来时，他的四处飞溅的唾沫星喷在了她的饭盒里。
这真不能忍。
不过她不能拍完就这么离去了，她要去恶人先告状。
找到了上午来问她上不上灵童戏的选角导演，他正在和肖井然与郭未晓两人闲聊，看到李克纯站在他身边，选角导演还以为李克纯是现在反悔了想演灵童的戏，便说：“上午灵童的戏已经找到别人了，你再等别的通知吧。”
李克纯摇了摇头：“导演，我不是来找您说这个，而是刚才我遇见一个叫钱锋的人，他说他是你的好朋友，还说晚上让我去他那儿，他要指导我怎么演戏，我想问问你认不认识他。”
选角导演听完顿时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心里压下对那个打着他的旗号的特约演员的不满对李克纯说：“这人我知道，但他不是我朋友，以后再有人跟我扯上关系或者跟剧组里的其它人扯上关系说类似的话你可不要信，好好演戏就行了。”
李克纯点了点头：“您和他不是朋友就好，刚才我不小心把饭盒扣他脸上了。”
选角导演：“……”
肖井然：“……”
郭未晓：“噗。”
选角导演沉默后突然：“哈哈哈哈……”
他拍了拍李克纯的肩：“原来你不是来跟我告状的，而是到我这儿来出气来了。”
“不，其实我是找个借口来见见我们剧组的大明星的。”李克纯看了看郭未晓和肖井然等人说。
在这个社会上，很少有人能将马屁拍的这么不动声色了，副导演想。
听到有人粉自己郭未晓和肖井然当然开心，便也和李克纯多说几句：“像你这个年龄的演员在剧组可不多见呢，出门在外要懂得保护自己，再有什么事儿直接找副导说就好了，别让自己受委屈。”
“对，下次碰到这种事儿你还这么干就行。”选角导演也笑眯眯的：“对了，我听说你昨天在公会里等了一天，拒绝了很多剧组给的上戏机会，就为了来我们剧组？”
“恩，我以前玩过天山群侠传的游戏，所以想亲自参与一下这部我最喜欢的作品。”
“原来是游戏粉啊，那你看我们这几个主演选的怎么样，符不符合你的心理预期啊？”选角导演突然指着肖井然和郭未晓问道。
其实李克纯是根本没玩过天山群侠传这款游戏的，但她却记得后来人们对于天山群侠传这部剧主演们的评价，再加上有百度，被临时突然问了问题也不虚。
她沉吟了一会儿，快速搜索了百度上关于游戏角色的资料和粉丝们的评价，结合着自身的一些观点，然后说：“之前听说未晓哥演周启凡我我就觉得很合适，虽然周启凡是一个有着很多故事活了几千年性格复杂的男性角色，放浪不羁，亦正亦邪，不是那么阳光，阴郁并成熟，常常与酒为伴。而未晓哥曾经出演过的角色都是属于比较阳光正气的少年类型，但从那些偶像剧中我就可以看出来，未晓哥表现角色的方式比较收敛，而且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快速放开情绪，例如在电视剧《一线阳光》中得知家庭变故之后的夜行，未晓哥用很长的时间铺垫了内敛的情绪，最后用崩溃表现出复杂的内心，一方面极度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失魂落魄的样子，一方面无法自我控制，从集中于眼神的表达，扩散到整个面部表达，这种表演方式很适合诠释周启凡这个角色。而且现在我发现未晓哥也每天都在进步，对戏时每一个眼神都很到位，包括走路的姿势和拔剑的动作，每一处细微都有调整，现在未晓哥就是我心中的周启凡。虽然现在媒体也有很多不认同的声音，但我相信剧播出后他们一定会被未晓哥的演技折服的哑口无言的。”
副导演本来只是随便问问，却没想到收获了李克纯这么一大段专业的剖析，不得不重新审看这个只是个龙套，却对演戏有着很深见解的少女。
而且，他不得不再度感叹一句，好久没有人能把马屁拍的这么专业学术清新脱俗了。
听完李克纯这一番话，郭未晓同样惊讶，但更多的是高兴，连刚才绷起来的演员架子都荡然无存了，十分邻家少男的冲李克纯微笑着，然后从兜中掏个出什么东西递给李克纯，说：“小妹妹你分析的真好，来，吃糖。”
李克纯：“……”从前就听说郭未晓因为低血糖随身带糖，原来是真的。
而且，她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被人用一颗糖收骗了好感度呢？
但是她还是接过了那颗糖：“谢谢，正好饭没了挺饿的。”
将糖塞进嘴里，不错，柠檬味的。
这时，肖井然问李克纯：“那我呢？”
作为男一号，他当然也很在意游戏粉对自己的评价，望着李克纯，满脸写着：夸我呀，夸我呀，快点像夸郭未晓那样夸我呀几行大字。
“呃……”李克纯想了想说：“你也挺好。”
安静了几秒后，肖井然又等了几秒，最后终于不可置信的问：“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