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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沈诺言叫住秘书,“先不要回。”

    门关上,她看着沈怡雪,“你没有找顾氏吗?”

    沈怡雪扯嘴苦笑,“姐姐,我不想找顾氏。”

    沈诺言拿起咖啡,慢慢地喝着,不出声,只是出神地喝着。

    “宋氏开出的条件很好?”她问。

    沈怡雪点头,“比其他公司厚道,当然,也许顾氏会看在你的情面上,开出的条件会更好一些。”

    沈诺言沉吟了一下,“那就随你吧。”

    反正自己不常来公司,公司的事都是怡雪在打理,没有必要让怡雪雪上加霜。

    “姐?”沈怡雪呆了一下,然后有些急地接话,“我不是,我……不跟宋氏合作就不合作了,最多找别的公司……”

    沈诺言笑着阻止她继续往下说,“前几天是我自己情绪有些不稳,公司我本来就很少来,一直都是你在打理,怎么决策,你是有权力决定的,公私分明就好。”

    “姐,你真的不介意?”沈怡雪也觉得公私分明好,但是,她还是很在乎姐姐的感受。

    “介意什么?此事不是我负责,我跟他也不会碰面。”沈诺言站起,“就这样决定吧。”

    走路时,手自然下垂,那藏起的手链便会滑落到手腕,沈诺言抬起手想要摘它下来,却又不忍。

    下班高峰期,她坐进顾容旭安排的接送车里,不耐地等着车龙缓缓前进。

    早知道就提早下班好了。这会堵车都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

    手机特有的铃声响起,她接起,情绪有些烦燥,“还在路上,车堵得厉害。”

    “在哪条路?”

    沈诺言说了名字,挂上电话,车子挪动了几米又停了下来,司机回过头来看她,“估计是前面出车祸了,不然不会这么堵的。”

    沈诺言开窗看着外面,车子都开得很慢,绕成弯路而行,看样子是出车祸了,而且是在前面不远处的十字路口。

    “在等等吧。”她关好车窗,微闭眼睛养神。

    车子挪动了几次又停了下来,短短几十米的路,起码走了比平日多数倍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