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熟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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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如意其实是个长得不错的美人，虽然不属于惊世骇俗的美艳动人，但她至少也算小家碧玉。
如果她不挥鞭子打人，脸上没那么重的戾气，倒真的可以当个小鸟依人，在后宅被男人爱的那种女人。
可惜她现在，头发散乱，衣服脏污凌乱，和美人没有一竿子的关系。
她咬牙用手撑起身体，对司徒月耀歇斯底里地质问：“你是谁？”
她希望死也死个明白。
司徒月耀面容被布遮住，但眼神中却透着冷酷：“你想知道？可以，不过你得做个决定，是知道后去死，还是知道后效忠我？”
萧如意怔了怔道：“我效忠你？你可知道我身后那主子若知道我背叛，会让我死得很惨？”
没有一条路是活路。
“嗯。”司徒月耀点点头。然后对站在下首的船主道：“李奴，把这女人挂在码头上示众。”
李奴躬身应诺：“是。”
萧如意被拖出去。
萧如意也算彪悍，居然没再多说一句话，求饶或者破口大骂都没有。
司徒月昀眉眼跳了跳，有点心疼。
房间中一地的血，马上有下人拿了抹布和水进来仔仔细细地擦了。
司徒月耀带着司徒月昀走出了船舱，就看到萧如意果然被吊在了一根杆子上，她带来的那些绿衣女子，也全被挂在她旁边。
人被活生生的像挂鱼干一样挂在高杆上。这真是个残忍到发指的场面。
对于这些人，死都比这样舒服。
司徒月昀想要出声说点什么，好让这些女人少受些罪，但每次想开口，都不知该说什么。
她的立场不对啊！她现在貌似是反派啊。
李奴带人去接手码头，司徒月耀这才转头看到司徒月昀哀怨的表情。
“怎么？同情她们？”司徒月耀冷冷地问。
司徒月昀很诚实地点点头道：“她们是女人，为什么不能手下留情，你地盘也占了，放过她们吧。”
终于还是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不管结果如何，她已经尽力了。
司徒月耀眉毛一挑：“她们是女人？昀儿你只是看到这一点？”
司徒月昀一愣。
司徒月耀接着说：“你没看到萧如意武功很高吗？你没看到她手下有多少打手吗？一个女人在做男人的事，还能指望别人对待她要像对待普通女人一样？”
司徒月昀：“……”好有道理，她竟无法反驳。
司徒月耀带着司徒月昀去天鸟镇，进了一家院落。
这是一个前面是酒馆，后面是住家的院子。
主人家开着酒馆，所以司徒月耀一来，他就端出几道现成的菜给两兄妹吃。
吃完之后司徒月耀便进房间睡觉了。他一夜没睡，肯定早就困了。
司徒月昀睡在另外一个小房间中，一晚上翻来覆去，都没睡好。
这世界不会对女人手软。这是司徒月耀今天教会司徒月昀的一个法则。
第二天白天没事，半夜，便有人过来告诉司徒月耀码头那边有人来救萧如意了。
司徒月昀心中倒是希望萧如意被救走。
因为被挂在杆子上的萧如意实在太可怜了。
司徒月耀带着司徒月昀迅速去了码头，这个地方离码头不太远，两个人施展轻功五分钟就到了。
一到码头，就见到萧如意她们已经被放下来了，而她们周围是打斗的身影。
司徒月耀的人统一穿着青色短衣，而来救人的则统一穿着黑色夜行衣。
天是黑的，但码头被无数火把照如白昼。
尤其打斗那边，更是火把无数，丝毫没有视觉障碍。
打斗的只是三十多个人。
穿夜行衣的人，有十二个，没有司徒月耀的人多，但是人家的战斗力个顶个的强，二十多个人围攻十二个，居然很吃力，还有落下风的危机。
司徒月耀把司徒月昀留在后面，自己一步步走向战团。
突然一道笛音从天上传了下来，众人抬头，就见高杆上站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打斗中的黑衣人们纷纷住手，抓起身受重伤的萧如意等人准备逃走。
司徒月耀手中一道银光划破空气直飞杆顶黑影。
“叮”的一声，一枚铜钱撞到银针之上，碎成无数块之后，铜钱和银针化作碎屑落到了地上。
司徒月耀飞身而起，抽出腰间软剑直刺黑影。
黑影徒手抓剑，“铛”的一声，剑身被震断数节。
司徒月耀旋转身体，飞落而下。
来人明显内力比他强，他如果再发招就是他吃亏。
司徒月昀脖子一凉，不知道何时，她的脖子前面已经多了一把刀。
高杆上的人悠悠开口道：“用你妹妹换萧如意她们，你觉得如何？”
司徒月耀猛然回头，才发现司徒月昀已经被一个黑衣人控制住了。
司徒月耀冷冷地道：“可以。”
司徒月耀话音刚落，一道白影以极其迅速的动作闪到了司徒月昀面前，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司徒月昀已经被人抢走。
司徒月昀也是刚刚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那把刀的控制。
然而电光火石间，身边的人突然惨叫一声，一把短刀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飞进了他的右肩。如果不是刚刚本能的一闪，这把刀应该会插|进他喉咙里。
司徒月昀转头就看到东门玥脸色苍白，一手捂肩。她刚想上前问问东门玥伤势如何，但眼前一花之间，她被人掐住了腰。
从司徒月昀被人挟制到此刻她又被人挟制，根本没超过半分钟的时间。
司徒月耀手抬起来，指尖中闪着寒光。
司徒月昀终于看清掐着她腰的是个什么人了。
嗯，其实也不算看清楚，因为对方蒙着脸，不过他身材有些细瘦，长的也不太高，从露出的眉眼看，似乎是个少年，年纪应该跟司徒月耀差不多。
“放开她。”司徒月耀面色阴冷地看着拿捏住司徒月昀的黑衣人。
黑衣人轻笑：“我刚刚给过你机会换人的，现在，我不想换了。”
司徒月耀沉声道：“你不想活了？”
黑衣人：“你试试？”
不知道为什么，司徒月昀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有种她很熟悉的气息。但一时又想不起究竟是谁。
司徒月昀挣扎了一下，发现对方的手指如同钳子一般，她根本挣不脱。
司徒月昀说：“我对你没用，你用我一个换她们那么多条命很划算。”
司徒月昀担心对方不肯放自己，所以这么说。
“是吗？”那人闷闷地笑。
然后他对司徒月耀道：“让他们走开，我的人上船，嗯，还有，你妹妹跟我们上船，等我认为安全了才放。”
司徒月耀仿佛听到了笑话，冷笑：“你凭什么？”
那人道：“凭东门玥中毒了，凭你妹妹在我手上。”
司徒月耀这才注意已经退到一旁的东门玥，白皙的面容泛着青色，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被一个大汉托着。
那人道：“让路，上船后给解药，船行到越州地界放你妹妹。”
司徒月耀手握成拳，咬牙切齿地道：“让路。”
两个最重要的人都在别人手上，他不被拿捏也不行。
司徒月耀觉得奇怪，他明明设好了陷阱等这他们来救人，为什么对方只来了十多个就能把他的人搞得人仰马翻？
棋差一着？还是手下人太没用？
司徒月耀没来得及思考自己算漏了哪一步，只能看着人家把司徒月昀抱走。
等上了一艘小船，才从空中扔出一个瓷瓶。
瓷瓶中有一颗药。那人的声音传来：“马上喂他吃。”
司徒月耀接过药看了一眼道：“敢骗我，我就杀了你全家。”
“嗯。”那人淡淡地回应了一声。
司徒月昀：“……”好奇怪的对话。难道司徒月耀知道这人是谁？还知道他家？
上了船，那人拉着司徒月昀进了船舱。里面只有几个坐垫。
“坐吧。”那人让司徒月昀坐在一个坐垫上。
就在这时，舱外一个很老气的声音道：“少主，死了两个。不过萧如意还活着，那双腿也不知能不能好。”
“知道了。”那人声音淡淡的。
司徒月昀看着他问：“你是黎哥哥？”
从刚刚到现在，司徒月昀一直觉得这个人的行为举止很熟悉，一直在想他是谁，直到刚刚他声音淡淡的，波澜不惊，司徒月昀才突然觉得这跟俞若黎很像。
她和俞若黎有两年没见了，很多熟悉感都消失了，但是因为在一起的年头不短，司徒月昀对他多少还是有些记忆。
俞若黎拉下蒙在脸上的布笑了笑道：“昀儿最近可好？”
两年不见，容貌多少还是有些改变，不过大体还是很像。
司徒月昀点头：“很好。唉……”
司徒月昀原本想问他怎么和司徒月耀对上了，可仔细一想，是司徒月耀先动手抢人家地盘，似乎俞若黎才是受害者。
司徒月昀有些惭愧。虽然事情都是司徒月耀做的，但她却觉得对不起俞若黎。
接下来，俞若黎绝口不提司徒月耀的事情，而是问了问司徒月昀这两年的生活，司徒月昀一一答了。
因为和俞若黎在一起长达四年，司徒月昀基本上已经把他当成了最亲近的人，所以没有一句隐瞒统统都说了。包括司徒月耀经常带她出来的事。
俞若黎听了说道：“你还是少出来走动，外面太危险，你的武功太低了。”
司徒月昀：“……”谁想出来？但是不敢拒绝那个暗黑系亲哥啊。
船又行了半个时辰，舱外那老气的声音道：“司徒月耀快追上了。”
俞若黎拉起司徒月昀的手道：“嗯，那就在此别过。”
司徒月昀突然想起自己不知道俞若黎的家便道：“黎哥哥，你家住哪儿，改天我来找你玩。”
司徒月耀不对付的人跟她没关系，她觉得这个俞若黎不错，想要今后走动一下，最好想办法把恩报了。
俞若黎微微一愣，继而摇头：“女孩子要矜持些，少出门，知道吗？”
司徒月昀有些泄气地低下头，她也想当淑女，不过按照司徒月耀培养她的趋势看，她估计得往魔女的方向发展了。
俞若黎习惯性地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带着她走出船舱。
离他们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就是司徒月耀的船。
俞若黎道：“跟你哥回去吧。”
司徒月昀转头看了看俞若黎，也不知道这次见面后，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
她真的很想报恩啊。
后面的船追上来，司徒月昀飞身一跃，跃到了司徒月耀的船上。
司徒月耀拉着她问：“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司徒月昀心中怅然，神色恹恹地走进船舱。
折腾一夜，真够累的。
船舱不大，里面已经躺了一个人。
司徒月昀上前低头一看，是东门玥。
船舱太黑，只挂着一盏暗淡的灯笼。司徒月昀看不清情况如何。
司徒月耀跟进来道：“毒退了，但还没醒。”
司徒月昀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司徒月耀：“这是俞若黎给我的，他说这药三天后给东门玥吃，毒就能彻底解了。”
司徒月耀接过瓷瓶打开闻了闻，然后收好。
司徒月昀坐在舱边闭目养神。
意识模模糊糊间，突然就听到耳边有人似乎在说话。
“黄哥没来……电话没人接……”
“临西工地……电话断了……”
“追踪器断了……妈蛋，他们有枪……”
司徒月昀突然惊醒。
左右看看，黑暗一片，船舱里的灯笼也灭了。
“黄哥身上有炸弹……马勒戈壁……草泥马……要炸了……”
司徒月昀瞪大眼睛看向声音的来源，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睡着的身影。
那是正中毒昏迷的东门玥。
卧槽，这家伙不会因为中毒，被人穿越了吧？
萧如意其实是个长得不错的美人，虽然不属于惊世骇俗的美艳动人，但她至少也算小家碧玉。
如果她不挥鞭子打人，脸上没那么重的戾气，倒真的可以当个小鸟依人，在后宅被男人爱的那种女人。
可惜她现在，头发散乱，衣服脏污凌乱，和美人没有一竿子的关系。
她咬牙用手撑起身体，对司徒月耀歇斯底里地质问：“你是谁？”
她希望死也死个明白。
司徒月耀面容被布遮住，但眼神中却透着冷酷：“你想知道？可以，不过你得做个决定，是知道后去死，还是知道后效忠我？”
萧如意怔了怔道：“我效忠你？你可知道我身后那主子若知道我背叛，会让我死得很惨？”
没有一条路是活路。
“嗯。”司徒月耀点点头。然后对站在下首的船主道：“李奴，把这女人挂在码头上示众。”
李奴躬身应诺：“是。”
萧如意被拖出去。
萧如意也算彪悍，居然没再多说一句话，求饶或者破口大骂都没有。
司徒月昀眉眼跳了跳，有点心疼。
房间中一地的血，马上有下人拿了抹布和水进来仔仔细细地擦了。
司徒月耀带着司徒月昀走出了船舱，就看到萧如意果然被吊在了一根杆子上，她带来的那些绿衣女子，也全被挂在她旁边。
人被活生生的像挂鱼干一样挂在高杆上。这真是个残忍到发指的场面。
对于这些人，死都比这样舒服。
司徒月昀想要出声说点什么，好让这些女人少受些罪，但每次想开口，都不知该说什么。
她的立场不对啊！她现在貌似是反派啊。
李奴带人去接手码头，司徒月耀这才转头看到司徒月昀哀怨的表情。
“怎么？同情她们？”司徒月耀冷冷地问。
司徒月昀很诚实地点点头道：“她们是女人，为什么不能手下留情，你地盘也占了，放过她们吧。”
终于还是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不管结果如何，她已经尽力了。
司徒月耀眉毛一挑：“她们是女人？昀儿你只是看到这一点？”
司徒月昀一愣。
司徒月耀接着说：“你没看到萧如意武功很高吗？你没看到她手下有多少打手吗？一个女人在做男人的事，还能指望别人对待她要像对待普通女人一样？”
司徒月昀：“……”好有道理，她竟无法反驳。
司徒月耀带着司徒月昀去天鸟镇，进了一家院落。
这是一个前面是酒馆，后面是住家的院子。
主人家开着酒馆，所以司徒月耀一来，他就端出几道现成的菜给两兄妹吃。
吃完之后司徒月耀便进房间睡觉了。他一夜没睡，肯定早就困了。
司徒月昀睡在另外一个小房间中，一晚上翻来覆去，都没睡好。
这世界不会对女人手软。这是司徒月耀今天教会司徒月昀的一个法则。
第二天白天没事，半夜，便有人过来告诉司徒月耀码头那边有人来救萧如意了。
司徒月昀心中倒是希望萧如意被救走。
因为被挂在杆子上的萧如意实在太可怜了。
司徒月耀带着司徒月昀迅速去了码头，这个地方离码头不太远，两个人施展轻功五分钟就到了。
一到码头，就见到萧如意她们已经被放下来了，而她们周围是打斗的身影。
司徒月耀的人统一穿着青色短衣，而来救人的则统一穿着黑色夜行衣。
天是黑的，但码头被无数火把照如白昼。
尤其打斗那边，更是火把无数，丝毫没有视觉障碍。
打斗的只是三十多个人。
穿夜行衣的人，有十二个，没有司徒月耀的人多，但是人家的战斗力个顶个的强，二十多个人围攻十二个，居然很吃力，还有落下风的危机。
司徒月耀把司徒月昀留在后面，自己一步步走向战团。
突然一道笛音从天上传了下来，众人抬头，就见高杆上站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打斗中的黑衣人们纷纷住手，抓起身受重伤的萧如意等人准备逃走。
司徒月耀手中一道银光划破空气直飞杆顶黑影。
“叮”的一声，一枚铜钱撞到银针之上，碎成无数块之后，铜钱和银针化作碎屑落到了地上。
司徒月耀飞身而起，抽出腰间软剑直刺黑影。
黑影徒手抓剑，“铛”的一声，剑身被震断数节。
司徒月耀旋转身体，飞落而下。
来人明显内力比他强，他如果再发招就是他吃亏。
司徒月昀脖子一凉，不知道何时，她的脖子前面已经多了一把刀。
高杆上的人悠悠开口道：“用你妹妹换萧如意她们，你觉得如何？”
司徒月耀猛然回头，才发现司徒月昀已经被一个黑衣人控制住了。
司徒月耀冷冷地道：“可以。”
司徒月耀话音刚落，一道白影以极其迅速的动作闪到了司徒月昀面前，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司徒月昀已经被人抢走。
司徒月昀也是刚刚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那把刀的控制。
然而电光火石间，身边的人突然惨叫一声，一把短刀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飞进了他的右肩。如果不是刚刚本能的一闪，这把刀应该会插|进他喉咙里。
司徒月昀转头就看到东门玥脸色苍白，一手捂肩。她刚想上前问问东门玥伤势如何，但眼前一花之间，她被人掐住了腰。
从司徒月昀被人挟制到此刻她又被人挟制，根本没超过半分钟的时间。
司徒月耀手抬起来，指尖中闪着寒光。
司徒月昀终于看清掐着她腰的是个什么人了。
嗯，其实也不算看清楚，因为对方蒙着脸，不过他身材有些细瘦，长的也不太高，从露出的眉眼看，似乎是个少年，年纪应该跟司徒月耀差不多。
“放开她。”司徒月耀面色阴冷地看着拿捏住司徒月昀的黑衣人。
黑衣人轻笑：“我刚刚给过你机会换人的，现在，我不想换了。”
司徒月耀沉声道：“你不想活了？”
黑衣人：“你试试？”
不知道为什么，司徒月昀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有种她很熟悉的气息。但一时又想不起究竟是谁。
司徒月昀挣扎了一下，发现对方的手指如同钳子一般，她根本挣不脱。
司徒月昀说：“我对你没用，你用我一个换她们那么多条命很划算。”
司徒月昀担心对方不肯放自己，所以这么说。
“是吗？”那人闷闷地笑。
然后他对司徒月耀道：“让他们走开，我的人上船，嗯，还有，你妹妹跟我们上船，等我认为安全了才放。”
司徒月耀仿佛听到了笑话，冷笑：“你凭什么？”
那人道：“凭东门玥中毒了，凭你妹妹在我手上。”
司徒月耀这才注意已经退到一旁的东门玥，白皙的面容泛着青色，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被一个大汉托着。
那人道：“让路，上船后给解药，船行到越州地界放你妹妹。”
司徒月耀手握成拳，咬牙切齿地道：“让路。”
两个最重要的人都在别人手上，他不被拿捏也不行。
司徒月耀觉得奇怪，他明明设好了陷阱等这他们来救人，为什么对方只来了十多个就能把他的人搞得人仰马翻？
棋差一着？还是手下人太没用？
司徒月耀没来得及思考自己算漏了哪一步，只能看着人家把司徒月昀抱走。
等上了一艘小船，才从空中扔出一个瓷瓶。
瓷瓶中有一颗药。那人的声音传来：“马上喂他吃。”
司徒月耀接过药看了一眼道：“敢骗我，我就杀了你全家。”
“嗯。”那人淡淡地回应了一声。
司徒月昀：“……”好奇怪的对话。难道司徒月耀知道这人是谁？还知道他家？
上了船，那人拉着司徒月昀进了船舱。里面只有几个坐垫。
“坐吧。”那人让司徒月昀坐在一个坐垫上。
就在这时，舱外一个很老气的声音道：“少主，死了两个。不过萧如意还活着，那双腿也不知能不能好。”
“知道了。”那人声音淡淡的。
司徒月昀看着他问：“你是黎哥哥？”
从刚刚到现在，司徒月昀一直觉得这个人的行为举止很熟悉，一直在想他是谁，直到刚刚他声音淡淡的，波澜不惊，司徒月昀才突然觉得这跟俞若黎很像。
她和俞若黎有两年没见了，很多熟悉感都消失了，但是因为在一起的年头不短，司徒月昀对他多少还是有些记忆。
俞若黎拉下蒙在脸上的布笑了笑道：“昀儿最近可好？”
两年不见，容貌多少还是有些改变，不过大体还是很像。
司徒月昀点头：“很好。唉……”
司徒月昀原本想问他怎么和司徒月耀对上了，可仔细一想，是司徒月耀先动手抢人家地盘，似乎俞若黎才是受害者。
司徒月昀有些惭愧。虽然事情都是司徒月耀做的，但她却觉得对不起俞若黎。
接下来，俞若黎绝口不提司徒月耀的事情，而是问了问司徒月昀这两年的生活，司徒月昀一一答了。
因为和俞若黎在一起长达四年，司徒月昀基本上已经把他当成了最亲近的人，所以没有一句隐瞒统统都说了。包括司徒月耀经常带她出来的事。
俞若黎听了说道：“你还是少出来走动，外面太危险，你的武功太低了。”
司徒月昀：“……”谁想出来？但是不敢拒绝那个暗黑系亲哥啊。
船又行了半个时辰，舱外那老气的声音道：“司徒月耀快追上了。”
俞若黎拉起司徒月昀的手道：“嗯，那就在此别过。”
司徒月昀突然想起自己不知道俞若黎的家便道：“黎哥哥，你家住哪儿，改天我来找你玩。”
司徒月耀不对付的人跟她没关系，她觉得这个俞若黎不错，想要今后走动一下，最好想办法把恩报了。
俞若黎微微一愣，继而摇头：“女孩子要矜持些，少出门，知道吗？”
司徒月昀有些泄气地低下头，她也想当淑女，不过按照司徒月耀培养她的趋势看，她估计得往魔女的方向发展了。
俞若黎习惯性地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带着她走出船舱。
离他们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就是司徒月耀的船。
俞若黎道：“跟你哥回去吧。”
司徒月昀转头看了看俞若黎，也不知道这次见面后，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
她真的很想报恩啊。
后面的船追上来，司徒月昀飞身一跃，跃到了司徒月耀的船上。
司徒月耀拉着她问：“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司徒月昀心中怅然，神色恹恹地走进船舱。
折腾一夜，真够累的。
船舱不大，里面已经躺了一个人。
司徒月昀上前低头一看，是东门玥。
船舱太黑，只挂着一盏暗淡的灯笼。司徒月昀看不清情况如何。
司徒月耀跟进来道：“毒退了，但还没醒。”
司徒月昀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司徒月耀：“这是俞若黎给我的，他说这药三天后给东门玥吃，毒就能彻底解了。”
司徒月耀接过瓷瓶打开闻了闻，然后收好。
司徒月昀坐在舱边闭目养神。
意识模模糊糊间，突然就听到耳边有人似乎在说话。
“黄哥没来……电话没人接……”
“临西工地……电话断了……”
“追踪器断了……妈蛋，他们有枪……”
司徒月昀突然惊醒。
左右看看，黑暗一片，船舱里的灯笼也灭了。
“黄哥身上有炸弹……马勒戈壁……草泥马……要炸了……”
司徒月昀瞪大眼睛看向声音的来源，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睡着的身影。
那是正中毒昏迷的东门玥。
卧槽，这家伙不会因为中毒，被人穿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