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装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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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章装疯癫
赤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瘦骨嶙峋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像个筛康子一般，显然是害怕的不得了。
荣国老太太见状，安抚道：“赤儿，你且将昨日看到的全部说出来，若是实情，那重重有赏，若有半点虚假，那惩罚自然也有。”
这话恩威并施，赤儿虽然还是害怕，但还是吞吞吐吐说了出来，“昨天奴婢在湖边看见是……是……”
“你倒是快说啊！”百里槿跺了跺脚，有些气急败坏，就差没骂出来了。
那赤儿哪里听得这般大大叫，此时已经吓得倒在地上，好像是精神失常了，口中喃喃：“是你，就是你。”
这赤儿一会儿指着百里槿大声叫道：“是你，就是你。”一会儿又指着赵姨娘，场面混乱不堪。
百里槿气的脖子红红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抡起巴掌就向赤儿甩去，口中骂道：“你这贱蹄子，看我不打死你。”
百里卿眼看着那巴掌就要甩在赤儿的脸上了，也顾不得多想，只想扣住百里槿的手臂，哪料被什么绊了一下，那巴掌就直生生的就打在了她的脸瓜子上。
百里卿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比那厨子做的剁椒鱼头有过之而无不及，眼珠子不受控制的就往外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回破相了，百里卿内心有些哭笑不得。
旁边的百里槿跟赤儿俨然已经搏斗起来，那赤儿看着柔弱，但力气不小，扯头发，撕衣服，抓脸蛋儿样样不比百里槿差，扯着百里槿头发就差没脱离她的头皮了。
百里槿见自己处于弱势，急忙呼救；“娘，快来救……”最后一个未曾说出口去，就被赤儿弄得“嘶嘶”的叫，又动起手来。
荣国老太太急得团团转，坐在位子上抽搐着叫道：“住手。”奈何声音太小，没什么作用。
赵姨娘见自己的女儿被欺负，也顾不得许多，就要上前去扯开百里槿跟赤儿，还没近身呢，一只爪子血淋淋的朝她的面门抓来，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心，反正疼的她“嗷嗷”直叫。退后了好几步。
赵姨娘双手颤抖的摸了摸脸上，血迹印在白皙的掌心分外触目惊心，慌忙掏出从大食国运来的小镜子一照，镜子里的人犹如古书里记载的夜叉，赵姨娘胸中冒出一丝火气，完全丧失了理智，也扑上去同赤儿厮打起来。
百里卿扶着老太太进了内室，老太太直喘着气儿，她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大战，此刻惊魂未定，说不出话来，只挥了挥手，示意百里卿去看看情况如何。
百里卿再去正厅时，一众丫头婆子站在厅内，赵姨娘跟百里槿气鼓鼓的坐着，木氏吩咐着让丫头婆子们将坐在地上的赤儿带下去，好好看管着，便不再说话。
赵姨娘穿的凌波杜鹃嫩绿荷叶边散边裙本就贴身，凸显身材，此刻被撕得破烂不堪，裙子上面胸口大开，下摆露出脚踝来，三十几岁的人儿来了，身材却□□，完全没走样，此刻若不是那张脸被抓的没有人样，那简直就是一朵妖艳的红莲。
而百里槿就没有赵姨娘那么幸运了，正是十一岁的年纪，哪里有什么身材可言，不过是个白菜罢了，再加上刚才打斗的猛烈，发丝混乱，脸颊上尽是些红红的爪子印字，这哪是大家闺秀，简直就是疯癫的小乞丐。
百里卿瞅了瞅百里槿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地方，忍不住“噗嗤”一笑。
这一笑惹得百里槿白了一眼百里卿，又气又恼的捶了捶胸口，撇开头去，看向另外一个地方。
赵姨娘喘着气儿，她体力哪里能跟槿姐儿比，此刻还没缓过神来，正歪歪的斜靠在黄花梨木椅子上，用手支颐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丫头婆子都去看疯癫的赤儿了，屋里屋外都安静的厉害，彼时阳光渐渐从缠枝纹的窗子透进来，突然从门前多出个影子来，长身玉立，身着秀云纹的官服，腰间一条玉带，风尘仆仆的模样，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来了这三梅院。
百里卿从椅子上“噌”的一下就跳下来，冲到来人的怀里，“爹爹，爹爹。”
“卿卿儿，”百里珣摸了摸自己女儿的脑袋，又将百里卿从怀中拉出来细看，“卿卿儿，为父不在府的这些日子，不知道你瘦了没有，来给爹爹瞧瞧。”
百里卿不抬头还好，一抬头，只见面美如冠玉的小脸上多了个红灿灿的巴掌印来，肿的老高老高，百里珣用手轻轻触了一下卿卿儿的脸，只听得一声倒吸的痛意，刺得百里珣心里不是个滋味。
他这个女儿，自己都没舍得打过，不知是谁打的，这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的女娃娃，谁舍得下如此狠手呢？百里珣刚好想大声质问，却见一溜烟儿黄花梨木椅子上坐着三个人，顿时冷静下来，事情还没弄清楚，还是先问问卿卿儿再说。
“卿卿儿，脸痛不痛。”
百里卿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不痛，但是百里卿断然不会说的，“爹爹，这是被四妹妹不小心扇的。”
不小心，百里珣仔细咀嚼了这几个字，腹诽道：不小心也会打的这么重。
可是既然卿卿儿说不小心，那他也不好追究。
百里珣直起身子，行了个礼，“二嫂，嫂子。”
在荣国府，虽然赵姨娘是个姨娘，但是因为其背景家世样样不差，又因为荣国府本就是不许纳妾的人家，老太太可以为她破了规矩，那她的地位自然就不是个普通的姨娘了。
百里珣刚才注意力都在卿卿儿身上，并没有注意厅里的人，这回一打量，只见赵姨娘衣不蔽体，从胸口处隐隐能窥见桃红色的抹胸，外带点点春光，不由得大窘，移开眼去。
赵姨娘在百里珣行礼之时才发现自己衣裳破烂，无奈无处可躲，只好用手捂住胸口，可是衣裳破烂面积过大，想拦住胸口的春光反而适得其反，挤压之中，别有一派风姿，竟全数被百里珣看了去，赵姨娘不由得又羞又恼，哼声道：“娘在里面。”
“恩，”百里珣也不看一眼赵姨娘，朝着里间走去，行如流水中没有半点留恋的意思，惹的赵姨娘紧紧拽着丝帕的手扭曲变形。
赵姨娘自认为这么多年来，自己对待百里珣的态度很有用，冷若冰霜才不会让男人失了腻味，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今她春光外泄，她自认为可以迷倒大多数男人，没想到他却不想看一眼，她如此放下身段，他都不曾有一丝留恋。
赵姨娘咬破了嘴唇，似乎有些不甘心，叫了百里槿进内室，装作看看老太太怎么样了。
她们刚进内室，木氏就坐在了百里卿椅子的旁边，不好意思的在金边缠枝纹茶盏给百里卿倒上了茶。
有些愧疚的说道：“卿姐儿，二伯母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的。”
百里卿早就料到木氏不是出于本心的，不过想不出赵姨娘使了什么绊子，就假装泪珠子要落下的样子道：“二伯母，你也看见了，若不是那赤儿突然疯了，今日推二姐姐落水的罪名就是背在我身上了，二伯母，你也知道，我跟二姐姐情谊之深，我怎会做那伤天害理之事。”
果然，木氏听了这话后，眼眶子都红了，软下心来，“卿姐儿，二伯母对不起你，二伯母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什么难言之隐？”百里卿追问道。
百里卿追问了好久，木氏也只是说一些客套话，全然不提这难言之隐是什么。
木氏害怕禁不住百里卿追问，一不小心就将事情说出来了，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就火急火燎的走了。
百里卿看了看大洋钟，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好戏也该上场了。
到了碧纱橱，百里婷正在喝药，身子无力的靠在大红绣牡丹纹的引枕上，随后漱了漱口，含了颗黄灿灿的橘子味香丸，好看的柳叶眉微微皱起，大约是味道不好。
“二姐姐，这香丸看着倒是挺不错的。”百里卿挨着床边的杌子坐下，从案板上把一个白底青花的罐子拿了起来，在手中把玩。
“什么不错，这放了几年的了，味道有些怪怪的，”
“那姐姐还用这种？”百里卿好奇的将眼睛瞟了瞟百里婷。
“你看着我干嘛？”百里婷匆忙将眼神挪开，声音小小的，有些听不见了，百里卿仔细一瞧，果然那耳朵尖上弥漫着映日荷花一般的红。
“善水，这是谁送给你主子的。”百里卿扬了扬手中的罐子，问站在旁边的大丫头善水。
百里卿本想再说一句“你且快快说来，”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已堵住她的唇，百里卿剩下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
善水是个机灵的丫头，平日里玩闹惯了，最会谄媚之术了，也不顾百里婷使得眼色，笑嘻嘻就说：“禀三姑娘，是二姑娘的表哥送的，二姑娘收了一年了，每天把玩不说，要不是这香丸快坏了，二姑娘才不会用呢！”语罢又偷偷的抿嘴笑了，惹得百里婷频频白眼。
“你别听她乱说，她尽会编排主子。”
善水一听，连忙又道：“奴婢只是实话实说，怎么敢编排二姑娘呢！嘿嘿。”
“行了行了，我算是服了你，快些下去吧。”百里婷早已羞得满面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看见善水出了门，才松了口气。
“三妹妹看着我做什么？”百里婷一回头就看见百里卿盯着自己，好像想看出一朵花似得。
百里卿打趣道：“不知送二姐姐香丸的表哥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啊？”
“你这丫头，又来打趣我，”百里婷按了按百里卿的眉心，转移话题道：“刚才我听见那边屋子里有声响，你可有没有事儿？”
“喏，”百里卿撅起嘴，扬起自己的左脸，指了指上面的巴掌印，“就在这儿呢。”
“怎么打的这么重？”百里婷担心道，又唤了善水拿了些消肿除痛的药来，先用清水擦了擦，涂药的时候疼的百里卿龇牙咧嘴的，直到涂上了厚厚一层膏药才停住。
百里卿只觉得药凉凉的，比刚才火辣辣的时候不知道舒畅了多少倍，于是说道：“二姐姐可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百里婷摇摇头，“只知道刚才一从人将个小丫头带下去了。”
等到百里卿说完前因后果，太阳已经升得高了，洒满了整个碧纱橱，百里卿看着随故事跌宕起伏的百里婷道：“不知道二伯母怎会跟赵姨娘一起？”
“大约是赵姨娘巧言利语，蒙骗了我娘。”
百里卿挑眉，“二姐姐还是等二伯母来这里的时候好好问问，别被赵姨娘那厮利用了。”
“我知道的。”百里婷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二十六章装疯癫
赤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瘦骨嶙峋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像个筛康子一般，显然是害怕的不得了。
荣国老太太见状，安抚道：“赤儿，你且将昨日看到的全部说出来，若是实情，那重重有赏，若有半点虚假，那惩罚自然也有。”
这话恩威并施，赤儿虽然还是害怕，但还是吞吞吐吐说了出来，“昨天奴婢在湖边看见是……是……”
“你倒是快说啊！”百里槿跺了跺脚，有些气急败坏，就差没骂出来了。
那赤儿哪里听得这般大大叫，此时已经吓得倒在地上，好像是精神失常了，口中喃喃：“是你，就是你。”
这赤儿一会儿指着百里槿大声叫道：“是你，就是你。”一会儿又指着赵姨娘，场面混乱不堪。
百里槿气的脖子红红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抡起巴掌就向赤儿甩去，口中骂道：“你这贱蹄子，看我不打死你。”
百里卿眼看着那巴掌就要甩在赤儿的脸上了，也顾不得多想，只想扣住百里槿的手臂，哪料被什么绊了一下，那巴掌就直生生的就打在了她的脸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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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破相了，百里卿内心有些哭笑不得。
旁边的百里槿跟赤儿俨然已经搏斗起来，那赤儿看着柔弱，但力气不小，扯头发，撕衣服，抓脸蛋儿样样不比百里槿差，扯着百里槿头发就差没脱离她的头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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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老太太急得团团转，坐在位子上抽搐着叫道：“住手。”奈何声音太小，没什么作用。
赵姨娘见自己的女儿被欺负，也顾不得许多，就要上前去扯开百里槿跟赤儿，还没近身呢，一只爪子血淋淋的朝她的面门抓来，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心，反正疼的她“嗷嗷”直叫。退后了好几步。
赵姨娘双手颤抖的摸了摸脸上，血迹印在白皙的掌心分外触目惊心，慌忙掏出从大食国运来的小镜子一照，镜子里的人犹如古书里记载的夜叉，赵姨娘胸中冒出一丝火气，完全丧失了理智，也扑上去同赤儿厮打起来。
百里卿扶着老太太进了内室，老太太直喘着气儿，她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大战，此刻惊魂未定，说不出话来，只挥了挥手，示意百里卿去看看情况如何。
百里卿再去正厅时，一众丫头婆子站在厅内，赵姨娘跟百里槿气鼓鼓的坐着，木氏吩咐着让丫头婆子们将坐在地上的赤儿带下去，好好看管着，便不再说话。
赵姨娘穿的凌波杜鹃嫩绿荷叶边散边裙本就贴身，凸显身材，此刻被撕得破烂不堪，裙子上面胸口大开，下摆露出脚踝来，三十几岁的人儿来了，身材却□□，完全没走样，此刻若不是那张脸被抓的没有人样，那简直就是一朵妖艳的红莲。
而百里槿就没有赵姨娘那么幸运了，正是十一岁的年纪，哪里有什么身材可言，不过是个白菜罢了，再加上刚才打斗的猛烈，发丝混乱，脸颊上尽是些红红的爪子印字，这哪是大家闺秀，简直就是疯癫的小乞丐。
百里卿瞅了瞅百里槿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地方，忍不住“噗嗤”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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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娘喘着气儿，她体力哪里能跟槿姐儿比，此刻还没缓过神来，正歪歪的斜靠在黄花梨木椅子上，用手支颐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丫头婆子都去看疯癫的赤儿了，屋里屋外都安静的厉害，彼时阳光渐渐从缠枝纹的窗子透进来，突然从门前多出个影子来，长身玉立，身着秀云纹的官服，腰间一条玉带，风尘仆仆的模样，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来了这三梅院。
百里卿从椅子上“噌”的一下就跳下来，冲到来人的怀里，“爹爹，爹爹。”
“卿卿儿，”百里珣摸了摸自己女儿的脑袋，又将百里卿从怀中拉出来细看，“卿卿儿，为父不在府的这些日子，不知道你瘦了没有，来给爹爹瞧瞧。”
百里卿不抬头还好，一抬头，只见面美如冠玉的小脸上多了个红灿灿的巴掌印来，肿的老高老高，百里珣用手轻轻触了一下卿卿儿的脸，只听得一声倒吸的痛意，刺得百里珣心里不是个滋味。
他这个女儿，自己都没舍得打过，不知是谁打的，这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的女娃娃，谁舍得下如此狠手呢？百里珣刚好想大声质问，却见一溜烟儿黄花梨木椅子上坐着三个人，顿时冷静下来，事情还没弄清楚，还是先问问卿卿儿再说。
“卿卿儿，脸痛不痛。”
百里卿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不痛，但是百里卿断然不会说的，“爹爹，这是被四妹妹不小心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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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荣国府，虽然赵姨娘是个姨娘，但是因为其背景家世样样不差，又因为荣国府本就是不许纳妾的人家，老太太可以为她破了规矩，那她的地位自然就不是个普通的姨娘了。
百里珣刚才注意力都在卿卿儿身上，并没有注意厅里的人，这回一打量，只见赵姨娘衣不蔽体，从胸口处隐隐能窥见桃红色的抹胸，外带点点春光，不由得大窘，移开眼去。
赵姨娘在百里珣行礼之时才发现自己衣裳破烂，无奈无处可躲，只好用手捂住胸口，可是衣裳破烂面积过大，想拦住胸口的春光反而适得其反，挤压之中，别有一派风姿，竟全数被百里珣看了去，赵姨娘不由得又羞又恼，哼声道：“娘在里面。”
“恩，”百里珣也不看一眼赵姨娘，朝着里间走去，行如流水中没有半点留恋的意思，惹的赵姨娘紧紧拽着丝帕的手扭曲变形。
赵姨娘自认为这么多年来，自己对待百里珣的态度很有用，冷若冰霜才不会让男人失了腻味，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今她春光外泄，她自认为可以迷倒大多数男人，没想到他却不想看一眼，她如此放下身段，他都不曾有一丝留恋。
赵姨娘咬破了嘴唇，似乎有些不甘心，叫了百里槿进内室，装作看看老太太怎么样了。
她们刚进内室，木氏就坐在了百里卿椅子的旁边，不好意思的在金边缠枝纹茶盏给百里卿倒上了茶。
有些愧疚的说道：“卿姐儿，二伯母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的。”
百里卿早就料到木氏不是出于本心的，不过想不出赵姨娘使了什么绊子，就假装泪珠子要落下的样子道：“二伯母，你也看见了，若不是那赤儿突然疯了，今日推二姐姐落水的罪名就是背在我身上了，二伯母，你也知道，我跟二姐姐情谊之深，我怎会做那伤天害理之事。”
果然，木氏听了这话后，眼眶子都红了，软下心来，“卿姐儿，二伯母对不起你，二伯母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什么难言之隐？”百里卿追问道。
百里卿追问了好久，木氏也只是说一些客套话，全然不提这难言之隐是什么。
木氏害怕禁不住百里卿追问，一不小心就将事情说出来了，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就火急火燎的走了。
百里卿看了看大洋钟，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好戏也该上场了。
到了碧纱橱，百里婷正在喝药，身子无力的靠在大红绣牡丹纹的引枕上，随后漱了漱口，含了颗黄灿灿的橘子味香丸，好看的柳叶眉微微皱起，大约是味道不好。
“二姐姐，这香丸看着倒是挺不错的。”百里卿挨着床边的杌子坐下，从案板上把一个白底青花的罐子拿了起来，在手中把玩。
“什么不错，这放了几年的了，味道有些怪怪的，”
“那姐姐还用这种？”百里卿好奇的将眼睛瞟了瞟百里婷。
“你看着我干嘛？”百里婷匆忙将眼神挪开，声音小小的，有些听不见了，百里卿仔细一瞧，果然那耳朵尖上弥漫着映日荷花一般的红。
“善水，这是谁送给你主子的。”百里卿扬了扬手中的罐子，问站在旁边的大丫头善水。
百里卿本想再说一句“你且快快说来，”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已堵住她的唇，百里卿剩下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
善水是个机灵的丫头，平日里玩闹惯了，最会谄媚之术了，也不顾百里婷使得眼色，笑嘻嘻就说：“禀三姑娘，是二姑娘的表哥送的，二姑娘收了一年了，每天把玩不说，要不是这香丸快坏了，二姑娘才不会用呢！”语罢又偷偷的抿嘴笑了，惹得百里婷频频白眼。
“你别听她乱说，她尽会编排主子。”
善水一听，连忙又道：“奴婢只是实话实说，怎么敢编排二姑娘呢！嘿嘿。”
“行了行了，我算是服了你，快些下去吧。”百里婷早已羞得满面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看见善水出了门，才松了口气。
“三妹妹看着我做什么？”百里婷一回头就看见百里卿盯着自己，好像想看出一朵花似得。
百里卿打趣道：“不知送二姐姐香丸的表哥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啊？”
“你这丫头，又来打趣我，”百里婷按了按百里卿的眉心，转移话题道：“刚才我听见那边屋子里有声响，你可有没有事儿？”
“喏，”百里卿撅起嘴，扬起自己的左脸，指了指上面的巴掌印，“就在这儿呢。”
“怎么打的这么重？”百里婷担心道，又唤了善水拿了些消肿除痛的药来，先用清水擦了擦，涂药的时候疼的百里卿龇牙咧嘴的，直到涂上了厚厚一层膏药才停住。
百里卿只觉得药凉凉的，比刚才火辣辣的时候不知道舒畅了多少倍，于是说道：“二姐姐可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百里婷摇摇头，“只知道刚才一从人将个小丫头带下去了。”
等到百里卿说完前因后果，太阳已经升得高了，洒满了整个碧纱橱，百里卿看着随故事跌宕起伏的百里婷道：“不知道二伯母怎会跟赵姨娘一起？”
“大约是赵姨娘巧言利语，蒙骗了我娘。”
百里卿挑眉，“二姐姐还是等二伯母来这里的时候好好问问，别被赵姨娘那厮利用了。”
“我知道的。”百里婷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