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初次交锋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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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如嫣努力将腰杆挺直，现在的情形对她有利，她不能在气势上弱了下去。身子感觉到一阵酸痛，这“陆如嫣”毕竟昏迷数日，如今虽换了魂魄身子却还是虚弱的。
“林老爷，哟，李老爷也在呀。”汪媒婆向他二人福了福身子，又对陆如嫣笑道，“陆姑娘，你家的事我都知道了。”
“汪媒婆你来的正好，这陆家的小丫头胡搅蛮缠在这闹事！”林老爷气呼呼道。
“林老爷，话可不能这么说。林陆两家的事儿，来的路上阮姨娘已经跟我说了。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和人家小姑娘计较呢？何况这事的确是你林家理亏。”汪媒婆满面笑容，话里全是对陆家的维护。
听到汪媒婆立场鲜明的话，陆如嫣在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有了官媒的相护，这事就容易多了。
“这叫什么话！汪媒婆你……”林老爷没想到汪媒婆一上来就如此直接的帮着陆家不禁气结。
“林老爷可消消气。”汪媒婆显然见惯了阵仗，面对一脸怒容的林老爷依旧满面笑容，“且我说两句。林家和陆家这事儿，于理呢你理亏，的确是你礼数不周在先；于情呢，贵公子的情况大家都清楚，您仔细想想您这事儿是不是做的……”汪媒婆顿了顿不再把话往下说。
“那这亲事也不能说退就退呀，我林家丢不起这个人！”汪媒婆一番话说得林老爷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他嘴上虽还强硬，气势上却弱了下去。
汪媒婆见状知道事情有了回旋的余地，接着劝道：“怎么是丢人呢，你们还没在官媒谱上报备，退亲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这陆家姑娘要退亲那是合情合理，又有谁敢笑话。要是僵持着、闹着，那才是笑话呢。”汪媒婆边说边有意无意的指向陆府外围观的那些人。
林老爷不再说话，表情凝重紧皱着眉头。
陆如嫣见他心里有了松动，见缝插针道：“林老爷，我陆家如今是无所畏惧了，你林家难道愿意成为这满城议论的对象？”
林老爷依旧不语，李家家主见状起身来到林老爷身边，附在其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林老爷闻言眉头渐渐舒展。
陆如嫣见状心里有了几分忐忑，却也只能静静等待事态发展。
“好，我林家愿意退婚。”林老爷开口道。言语之爽气让众人都是一怔。
陆如嫣淡淡的看着他，等着下文。许是因为来回奔波的缘故，她的眼前有些发黑。
果然，林老爷顿了一顿又说道：“只是若要退亲，这聘礼是不是理当归还？”
“那是自然！”汪媒婆应道。
“好，既然如此只要他陆家现在能将聘礼原样退还，这亲就算退了！”林老爷道。
“现在？”阮姨娘惊呼。那枝老山参已被陆如嫣吃去大半，眼下她们上哪去找一枝一模一样的赔给林家。
“林老爷未免有些强人所难。”陆如嫣道。
“强人所难？笑话！这亲是你陆家闹着要退，我林家只是要回聘礼又有何错？”林老爷说着一挥衣袖又在厅中坐了下来，气定神闲的看向陆如嫣。
“您应该知道，这聘礼内的老山参已被如嫣服用。眼下如何能拿出？”陆如嫣直视林老爷道。林家会借机强人所难本在她意料之内，这也是让她最头疼的地方。
林老爷一时间竟不太敢和陆如嫣对视。撇开头冷笑道：“那是你陆家的事！”
“林老爷您看这事儿您都答应了，又何必再为难这一家老小呢！”汪媒婆劝道。
“既然汪媒婆开口了，那我就卖你这个面子。那枝老山参市价一千多两，我念你小姑娘当家不易，只要你们拿出一千两此事便就此作罢。”林老爷道。
陆如嫣心里有些无力，别说一千两便是一百两以陆家现在的状况也是拿不出的。
“怎么，这东西赔不了，钱也拿不出呀。”陆家的情况林老爷心知肚明，见陆如嫣沉默不语他冷笑道，“陆姑娘，这亲事你们还退不退了？”
“一千两不是个小数目，陆家眼下拿不出这些钱来，不知林老爷可否多宽限几日？”陆如嫣压下心里的厌恶，好言好语道。
“不……”林老爷正要拒绝，那李家家主又附到他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林老爷眼珠转了转笑道；“好，陆如嫣你可别说我欺负小姑娘。我林家乃城中大户，今天就给你这个便宜。”
“条件？”陆如嫣见状心知准没好事，眼下却只能咬着牙硬挺下去。
“是个聪明人，我给你们十天时间。十天之内若是能凑齐一千两，此事作罢；若是凑不齐，不仅你姐姐陆宛芩依旧要嫁进我林家，你陆家那间店铺也要一并陪过来。就当是嫁妆了。”林老爷笑道。
“铺子可以给你，我姐姐绝不会嫁进林家！”陆如嫣说的斩钉截铁。
“这……”林老爷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那就再压上你陆家这间老宅。”李家家主突然开了口，声如其人带着阴冷。
“何意？”陆如嫣问道。她看着不远处的男子，一身藏青长衫整个人说不出的阴沉。刚刚的情况她已看出，这李家家主是个难缠角色，只怕之前对付陆家的种种主意都是出自此人之手。
“陆姑娘既然舍不得令姐，自然要加大筹码。十天之内你若拿不出银钱来还给林家，不仅是铺子，连带这老宅都要一并归于林家。”李家家主道。
“十天太短了，起码要三个月！”陆如嫣朗声回应道。
“一个月，最多一个月！”李家家主道。
“林老爷，这李老爷的话可能当真？”陆如嫣转而问向林老爷。
这林老爷愣了愣，面露不快。李家家主见状附在林老爷耳边又说了几句，林老爷思考了片刻道：“李老爷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好，就这么定了！”陆如嫣应道。她心知这已是如今能博得的最好局面了。
“既然如此，这事儿就算圆满解决了。”汪媒婆笑道，“老婆子我正好做个见证。”
“既然是个见证，自然要白纸黑字才落得安稳。”李家家主道。
陆如嫣让兰姨娘取来了笔墨，问了防止林家的人从中做手脚，她亲自提笔写下文书，一式两份签上名姓交给林老爷。
“嫣儿，你这字……”兰姨娘低呼了一声。她虽不识得几个字，却也看得出陆如嫣写出的字体与以前有所不同。
陆如嫣这才想起，她已换做她人。心里的惶恐打了个旋儿又被压了下去，这身子都是真的，又有谁能想到这魂儿是假的。“是不是比以前好看了？”陆如嫣转身以少女特有的天真对兰姨娘眨了眨眼睛。兰姨娘顺着夸了两句，脸上虽然依旧疑惑却没有再说什么。
“陆姑娘是个爽快人。”林老爷接过文书看了看，提笔签下名姓又将其中一份交还给陆如嫣。“陆姑娘，一个月时间林某静候佳音。”
说完便起身要走。
“等等！”陆如嫣突然开口道，“林家的聘礼除了那枝老山参，其余的均在库房。林老爷清点一下，今日便带走吧。”陆家如今没人护院，那些东西放着总是祸患，若是有人有心在其中做些手脚，那将带来不可预计的麻烦。
林老爷听言顿了脚步，挥手让几个家丁模样的人跟着阮姨娘去将聘礼抬了出来。因着汪媒婆和门外看热闹的人，他一心想快些离去，略略清点了一下确认无误，也没多做为难便带着人离开了。
李家家主是跟着一起离开的。经过陆如嫣身边时，他侧目看了陆如嫣一眼。陆如嫣正好抬眸，目光对视的一瞬间只觉心中一寒。此人眼神阴毒且带着戾气，那一眼竟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陆如嫣心里暗暗思付，不知陆家与他究竟有什么过节？
林家的人一走，聚在门口的百姓也就散了，热热闹闹的大戏终于收场。感激的送走汪媒婆，陆如嫣挥手吩咐兰姨娘和阮姨娘将家门关起。
直到大门被关上，陆如嫣才感觉到了安心。从清醒到现在粒米未食来回奔波，此刻事情告一段落，她再支撑不住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昏昏沉沉间，她仿佛又回到了侯府，看到了爹卧病在床憔悴不堪的身影。
“嫣儿，这侯府就要被那些孽障毁了，你、你快些嫁人离开这家吧……”侯爷一脸悲痛，挣扎着说道。
“爹！”陆如嫣一个激动便要上前，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且发不出半点声音。
见眼前场景一闪，熊熊大火烧起。一个女子立于火中，发出凄恻轻狂的笑声：“天命、这是天命！也好！这样也好……”
那声音太过熟悉，陆如嫣惊恐地意识到那个身影正是她自己。心中的惊骇让她一时无措，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时，那大火却突然消失了。
四周变得茫茫一片，一个圆滚滚的人影由远及近的飘了过来。
“你是谁？”陆如嫣意识到自己又能说话了。
“我不是你，你却是我。”人影渐渐清晰，陆如嫣看着包子般的脸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要装神弄鬼，这到底在哪里？”陆如嫣强作镇定道。
“这是你的梦里，也是我的梦。”人影显得有些无辜，“你真的认不出我吗？”
陆如嫣看着这张脸，一些事如闪电般从脑海里划过。“你、是你！”她惊骇地意识到眼前这人正是“陆如嫣”。
陆如嫣努力将腰杆挺直，现在的情形对她有利，她不能在气势上弱了下去。身子感觉到一阵酸痛，这“陆如嫣”毕竟昏迷数日，如今虽换了魂魄身子却还是虚弱的。
“林老爷，哟，李老爷也在呀。”汪媒婆向他二人福了福身子，又对陆如嫣笑道，“陆姑娘，你家的事我都知道了。”
“汪媒婆你来的正好，这陆家的小丫头胡搅蛮缠在这闹事！”林老爷气呼呼道。
“林老爷，话可不能这么说。林陆两家的事儿，来的路上阮姨娘已经跟我说了。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和人家小姑娘计较呢？何况这事的确是你林家理亏。”汪媒婆满面笑容，话里全是对陆家的维护。
听到汪媒婆立场鲜明的话，陆如嫣在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有了官媒的相护，这事就容易多了。
“这叫什么话！汪媒婆你……”林老爷没想到汪媒婆一上来就如此直接的帮着陆家不禁气结。
“林老爷可消消气。”汪媒婆显然见惯了阵仗，面对一脸怒容的林老爷依旧满面笑容，“且我说两句。林家和陆家这事儿，于理呢你理亏，的确是你礼数不周在先；于情呢，贵公子的情况大家都清楚，您仔细想想您这事儿是不是做的……”汪媒婆顿了顿不再把话往下说。
“那这亲事也不能说退就退呀，我林家丢不起这个人！”汪媒婆一番话说得林老爷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他嘴上虽还强硬，气势上却弱了下去。
汪媒婆见状知道事情有了回旋的余地，接着劝道：“怎么是丢人呢，你们还没在官媒谱上报备，退亲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这陆家姑娘要退亲那是合情合理，又有谁敢笑话。要是僵持着、闹着，那才是笑话呢。”汪媒婆边说边有意无意的指向陆府外围观的那些人。
林老爷不再说话，表情凝重紧皱着眉头。
陆如嫣见他心里有了松动，见缝插针道：“林老爷，我陆家如今是无所畏惧了，你林家难道愿意成为这满城议论的对象？”
林老爷依旧不语，李家家主见状起身来到林老爷身边，附在其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林老爷闻言眉头渐渐舒展。
陆如嫣见状心里有了几分忐忑，却也只能静静等待事态发展。
“好，我林家愿意退婚。”林老爷开口道。言语之爽气让众人都是一怔。
陆如嫣淡淡的看着他，等着下文。许是因为来回奔波的缘故，她的眼前有些发黑。
果然，林老爷顿了一顿又说道：“只是若要退亲，这聘礼是不是理当归还？”
“那是自然！”汪媒婆应道。
“好，既然如此只要他陆家现在能将聘礼原样退还，这亲就算退了！”林老爷道。
“现在？”阮姨娘惊呼。那枝老山参已被陆如嫣吃去大半，眼下她们上哪去找一枝一模一样的赔给林家。
“林老爷未免有些强人所难。”陆如嫣道。
“强人所难？笑话！这亲是你陆家闹着要退，我林家只是要回聘礼又有何错？”林老爷说着一挥衣袖又在厅中坐了下来，气定神闲的看向陆如嫣。
“您应该知道，这聘礼内的老山参已被如嫣服用。眼下如何能拿出？”陆如嫣直视林老爷道。林家会借机强人所难本在她意料之内，这也是让她最头疼的地方。
林老爷一时间竟不太敢和陆如嫣对视。撇开头冷笑道：“那是你陆家的事！”
“林老爷您看这事儿您都答应了，又何必再为难这一家老小呢！”汪媒婆劝道。
“既然汪媒婆开口了，那我就卖你这个面子。那枝老山参市价一千多两，我念你小姑娘当家不易，只要你们拿出一千两此事便就此作罢。”林老爷道。
陆如嫣心里有些无力，别说一千两便是一百两以陆家现在的状况也是拿不出的。
“怎么，这东西赔不了，钱也拿不出呀。”陆家的情况林老爷心知肚明，见陆如嫣沉默不语他冷笑道，“陆姑娘，这亲事你们还退不退了？”
“一千两不是个小数目，陆家眼下拿不出这些钱来，不知林老爷可否多宽限几日？”陆如嫣压下心里的厌恶，好言好语道。
“不……”林老爷正要拒绝，那李家家主又附到他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林老爷眼珠转了转笑道；“好，陆如嫣你可别说我欺负小姑娘。我林家乃城中大户，今天就给你这个便宜。”
“条件？”陆如嫣见状心知准没好事，眼下却只能咬着牙硬挺下去。
“是个聪明人，我给你们十天时间。十天之内若是能凑齐一千两，此事作罢；若是凑不齐，不仅你姐姐陆宛芩依旧要嫁进我林家，你陆家那间店铺也要一并陪过来。就当是嫁妆了。”林老爷笑道。
“铺子可以给你，我姐姐绝不会嫁进林家！”陆如嫣说的斩钉截铁。
“这……”林老爷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那就再压上你陆家这间老宅。”李家家主突然开了口，声如其人带着阴冷。
“何意？”陆如嫣问道。她看着不远处的男子，一身藏青长衫整个人说不出的阴沉。刚刚的情况她已看出，这李家家主是个难缠角色，只怕之前对付陆家的种种主意都是出自此人之手。
“陆姑娘既然舍不得令姐，自然要加大筹码。十天之内你若拿不出银钱来还给林家，不仅是铺子，连带这老宅都要一并归于林家。”李家家主道。
“十天太短了，起码要三个月！”陆如嫣朗声回应道。
“一个月，最多一个月！”李家家主道。
“林老爷，这李老爷的话可能当真？”陆如嫣转而问向林老爷。
这林老爷愣了愣，面露不快。李家家主见状附在林老爷耳边又说了几句，林老爷思考了片刻道：“李老爷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好，就这么定了！”陆如嫣应道。她心知这已是如今能博得的最好局面了。
“既然如此，这事儿就算圆满解决了。”汪媒婆笑道，“老婆子我正好做个见证。”
“既然是个见证，自然要白纸黑字才落得安稳。”李家家主道。
陆如嫣让兰姨娘取来了笔墨，问了防止林家的人从中做手脚，她亲自提笔写下文书，一式两份签上名姓交给林老爷。
“嫣儿，你这字……”兰姨娘低呼了一声。她虽不识得几个字，却也看得出陆如嫣写出的字体与以前有所不同。
陆如嫣这才想起，她已换做她人。心里的惶恐打了个旋儿又被压了下去，这身子都是真的，又有谁能想到这魂儿是假的。“是不是比以前好看了？”陆如嫣转身以少女特有的天真对兰姨娘眨了眨眼睛。兰姨娘顺着夸了两句，脸上虽然依旧疑惑却没有再说什么。
“陆姑娘是个爽快人。”林老爷接过文书看了看，提笔签下名姓又将其中一份交还给陆如嫣。“陆姑娘，一个月时间林某静候佳音。”
说完便起身要走。
“等等！”陆如嫣突然开口道，“林家的聘礼除了那枝老山参，其余的均在库房。林老爷清点一下，今日便带走吧。”陆家如今没人护院，那些东西放着总是祸患，若是有人有心在其中做些手脚，那将带来不可预计的麻烦。
林老爷听言顿了脚步，挥手让几个家丁模样的人跟着阮姨娘去将聘礼抬了出来。因着汪媒婆和门外看热闹的人，他一心想快些离去，略略清点了一下确认无误，也没多做为难便带着人离开了。
李家家主是跟着一起离开的。经过陆如嫣身边时，他侧目看了陆如嫣一眼。陆如嫣正好抬眸，目光对视的一瞬间只觉心中一寒。此人眼神阴毒且带着戾气，那一眼竟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陆如嫣心里暗暗思付，不知陆家与他究竟有什么过节？
林家的人一走，聚在门口的百姓也就散了，热热闹闹的大戏终于收场。感激的送走汪媒婆，陆如嫣挥手吩咐兰姨娘和阮姨娘将家门关起。
直到大门被关上，陆如嫣才感觉到了安心。从清醒到现在粒米未食来回奔波，此刻事情告一段落，她再支撑不住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昏昏沉沉间，她仿佛又回到了侯府，看到了爹卧病在床憔悴不堪的身影。
“嫣儿，这侯府就要被那些孽障毁了，你、你快些嫁人离开这家吧……”侯爷一脸悲痛，挣扎着说道。
“爹！”陆如嫣一个激动便要上前，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且发不出半点声音。
见眼前场景一闪，熊熊大火烧起。一个女子立于火中，发出凄恻轻狂的笑声：“天命、这是天命！也好！这样也好……”
那声音太过熟悉，陆如嫣惊恐地意识到那个身影正是她自己。心中的惊骇让她一时无措，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时，那大火却突然消失了。
四周变得茫茫一片，一个圆滚滚的人影由远及近的飘了过来。
“你是谁？”陆如嫣意识到自己又能说话了。
“我不是你，你却是我。”人影渐渐清晰，陆如嫣看着包子般的脸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要装神弄鬼，这到底在哪里？”陆如嫣强作镇定道。
“这是你的梦里，也是我的梦。”人影显得有些无辜，“你真的认不出我吗？”
陆如嫣看着这张脸，一些事如闪电般从脑海里划过。“你、是你！”她惊骇地意识到眼前这人正是“陆如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