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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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如嫣定定的盯着叶卫疆，似是要把他看个对穿一般。
“我、我……”叶卫疆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只觉后脑勺直冒热气。左右躲不过这目光，他干脆身子一沉一屁股坐在了坑底。陆如嫣见状索性也坐了下来，揉着肩膀抿着唇继续等叶卫疆的解释。
“这里草木还挺茂盛的，在上面完全发现不了这里有……”声音越说越低。不大的坑底，叶卫疆看着紧盯着自己的陆如嫣，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自在道：“陆姑娘，我、我是来寻野山参的，我娘说你要进百枯岭定是为了寻野山参还林家的债。”
陆如嫣听了心头一跳，即使刚才心里已有了模糊的猜测，当听到这少年冒险入岭真的是为寻野山参时，她还是一阵触动。这山岭何其危险，少年年纪不大却是个有胆重义之人。
“你一个人入岭？”陆如嫣的本意是想问少年是否有同伴可以前来搭救。少年却是会错了意，以为陆如嫣要责怪那日不肯带她入岭之事。
“陆姑娘你别生气，那天我不是故意要当小狗，你一个女孩儿实在不适合来这种地方。我一男子汉顶天立地这百枯岭进了也就进了，你一娇生嫩养的小姐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叶卫疆急急地解释着，寻求支援般抬头看了看四周补充道：“就像现在这样。”
“扑哧”看着面前一脸正色的少年陆如嫣笑了，调侃道：“你这堂堂男子汉不也掉这坑里了。”思及处境又不禁严肃道：“你有没有摔伤？这里太过危险我们必须先想办法出去。你有一起出来的同伴吗？”
“没有。”叶卫疆有些懊恼，他今日出来只有娘知道。
“那这个坑你有没有办法出去？”陆如嫣听了话心里一沉。
叶卫疆听了话仔细打量起四周，伸手在墙上抓了两把后半安慰半认真道：“这坑有些坡度，坑壁还算结实，我应该能爬出去。”话语里又染上犹疑，“只是，我刚刚崴到了脚，可能要休息一阵子了。”
陆如嫣注意到叶卫疆的脚有些肿，不免担心道：“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我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算什么。以前我摔伤了腿和阿猴他们比爬树还得了第二呢！”相比陆如嫣的担心，叶卫疆倒是信心满满。
“所谓的‘他们’该不会就你和阿猴两个人比吧？”陆如嫣有些不太放心。
“怎么会？还有胖哥！”说着叶卫疆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想了想随即又乐观道：“陆姑娘你别笑话我也别害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们一定能出去。”
“嗯。”陆如嫣轻应了一声不再言语，现在这情况不相信眼前的少年也没有别的办法。
沉默了片刻，陆如嫣想起一件事：“你是如何避免瘴气侵蚀的？”以少年的家境应是买不起防瘴的药物的。
“隔壁张大叔给我的。他早年不知从哪得了一颗，说是药性有些消散也还能勉强吃一吃。”叶卫疆答道，“对了，你进来多久了，有没有感到难受？”
陆如嫣摆了摆手，她身上的药效应该还能撑三个时辰。“我身上的药效还有三个时辰，你呢？”
“我还有两个多时辰。张大叔说这药性不佳，我是特意等到天暗下来，瘴气开始消散才入岭的。”叶卫疆挺乐呵，“看来我们都还有不少时间，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看着叶卫疆青涩的面庞与灿烂的小脸，陆如嫣心里有些闷闷的：“叶卫疆，你为什么会来这？”
“我刚刚没有说吗，为了寻山参。”叶卫疆挠了挠头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
“我是说，你为什么要寻山参？”陆如嫣又问道，莫名生了克制不住的刨根问底之心。
“为了还林家的债呀，你不也是为了这个来的。”叶卫疆不解的看着陆如嫣的包子脸，有点担心陆家这小姐是不是瘴气吸入太多熏傻了。
“欠债的是陆家，你为什么要冒这个险替陆家还债？”如此直接的话，若不是身处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环境，陆如嫣绝对不会说出口。她并非怀疑少年另有所图，只是替少年不值。何必呢，为了一个不相干的陆家。
“那陆姑娘你之前为什么要借钱给我娘买药？”叶卫疆看着陆如嫣觉得她问得很莫名其妙，“你帮了我，我自然要帮你。要不我叶卫疆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了。”
“傻瓜。”陆如嫣轻声道。
“什么？”叶卫疆却是没听清。
“我说你是傻瓜！明明还是个孩子，却偏偏要当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这山岭何其危险。那五两碎银不过是举手之事，那值得以命相还。陆如嫣一心想着对方还只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却忘了自己如今不过是个年芳十五的少女。
“我，我叶卫疆总有一天会保家卫国成为真正的大英雄。”叶卫疆虽蜷坐在地脊背却竖的笔直，双眸直视着陆如嫣轻声却坚定道，“总有一天！”
叶卫疆眸光璀璨有着无尽的自信与光辉，仿若夜空包揽着无数星辰。本该傻气的话语却透着令人信服的气势。这样的少年，陆如嫣心里一怔，必是能顶天立地的。
看陆如嫣一脸漠然没有反应的模样，叶卫疆有些颓唐，小声嘀咕道：“若说起年岁，你还得喊我声哥哥呢。”
接下来的小半个时辰，陆如嫣了解到叶卫疆的的父亲早逝，他与母亲温纤相依为命，平日里靠他上山砍柴母亲织布维持生计，邻居张大叔对他家多有照拂。温纤是会如今陆家铺子提供布料的妇人之一，与吴伯也算旧识。这几年温纤身体不好常有病痛，吴伯私下里帮过他们母子不少。
倒是善缘，陆如嫣心里得了结论。
“陆姑娘，你往边上站一点，我来试试能不能爬出去。”叶卫疆之前伤的不算重，休息了这么一会腿脚灵便了不少。他起身活动了下脚踝确认没有大碍后，不禁对着一丈高的洞口跃跃欲试起来。
“你、你小心点。”陆如嫣尽力贴在一旁的土壁上担心的看着他。
“没事。”叶卫疆冲她宽慰一笑。一手扯着藤蔓一手扒住坑壁上的凸起，右脚用力一攀便往上爬。
陆如嫣看着死命抖动的藤蔓心里不住的祈祷，千万不能断、千万不能断啊！
不知是不是满天神佛在听陆如嫣祈祷时打了个瞌睡。眼看叶卫疆就要爬出土坑，那藤蔓却“哗兹”一下被连根拔出了土外。
“啊！”陆如嫣低呼出声，预料之中的人影却没有砸下，陆如嫣抬头，却见叶卫疆两只手扒住洞口艰难的挂在坑顶。
“我没事。”叶卫疆闷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小心。”陆如嫣怕惹他分心也不敢多说。
只见叶卫疆双手紧紧的扒住洞口，用脚摸索着坑壁上可以借力的凸起。他费力的蹬踩着，双手一点一点往前爬，身子也配合着努力向上挪。终于，在陆如嫣的胆战心惊中，叶卫疆一点一点的蹭出了洞口。
“陆姑娘你等着，我想法子拉你上来。”叶卫疆的脑袋透过茂密的草丛探入洞内，对陆如嫣说完这句话后，脑袋一缩便不见了。
叶卫疆脑袋消失的一霎那，陆如嫣还是有几分担心，毕竟那价值千金的山参还在洞外，这一番折腾下来叶卫疆身上的药性早已不足两个时辰。若是叶卫疆起了私心，挖了山参独自离开将会是最利己的选择。
这个念头只起了一瞬随即消失，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陆如嫣没有来由的相信，那个少年一定会回来。她还相信，若是她把心里的念头说出那个少年一定会满脸愕然，然后坚定的说：“怎么能这样，那我叶卫疆岂不是成无耻小人了。我叶卫疆顶天立地……”
正胡思乱想着，想象中的脑袋从洞顶又探了进来。
“接着！”一个东西垂入坑底，陆如嫣定睛一看是一条由枝杈和长草搓成的简易麻绳。“把它系在腰上，我拉你上来。”
陆如嫣看着粗糙的绳子轻轻笑了，她就知道他会回来。听话的将绳子在腰上缠紧。如今陆如嫣比较沉，叶卫疆毕竟还是个少年拉起她来十分费劲。陆如嫣努力抓住坑壁上的凸起借力以减轻叶卫疆的负担。
幸好这坑只有丈许深，半炷香后陆如嫣终于被拉出了坑外。
“呼，终于安全了。”将陆如嫣完全拉上来后，叶卫疆揉了揉磨出血泡的手乐呵呵的说。
陆如嫣却没顾得上高兴，她从地上拾起几颗小石子往前丢了丢，确定前方没有坑后，快步来到那颗引她入坑的野山参前。野山参只有些许露在土外，陆如嫣小心翼翼的将它刨出。直到将这颗野山参捧在手中，陆如嫣才松了口气，一回头冲着还站在原地的叶卫疆灿烂一笑。
“我们可以回家了。”
看着陆如嫣的笑脸，叶卫疆闪了神由衷的说：“陆姑娘你真好看。”
“哦？”赞美之词作为侯府千金的陆如嫣曾听过不少，成为“包子”后这倒是头一遭。见面前少年神色不像作假，陆如嫣不禁笑问道：“有多好看？”
叶卫疆挠了挠头憨憨道：“像刚出锅的热包子。”
陆如嫣定定的盯着叶卫疆，似是要把他看个对穿一般。
“我、我……”叶卫疆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只觉后脑勺直冒热气。左右躲不过这目光，他干脆身子一沉一屁股坐在了坑底。陆如嫣见状索性也坐了下来，揉着肩膀抿着唇继续等叶卫疆的解释。
“这里草木还挺茂盛的，在上面完全发现不了这里有……”声音越说越低。不大的坑底，叶卫疆看着紧盯着自己的陆如嫣，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自在道：“陆姑娘，我、我是来寻野山参的，我娘说你要进百枯岭定是为了寻野山参还林家的债。”
陆如嫣听了心头一跳，即使刚才心里已有了模糊的猜测，当听到这少年冒险入岭真的是为寻野山参时，她还是一阵触动。这山岭何其危险，少年年纪不大却是个有胆重义之人。
“你一个人入岭？”陆如嫣的本意是想问少年是否有同伴可以前来搭救。少年却是会错了意，以为陆如嫣要责怪那日不肯带她入岭之事。
“陆姑娘你别生气，那天我不是故意要当小狗，你一个女孩儿实在不适合来这种地方。我一男子汉顶天立地这百枯岭进了也就进了，你一娇生嫩养的小姐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叶卫疆急急地解释着，寻求支援般抬头看了看四周补充道：“就像现在这样。”
“扑哧”看着面前一脸正色的少年陆如嫣笑了，调侃道：“你这堂堂男子汉不也掉这坑里了。”思及处境又不禁严肃道：“你有没有摔伤？这里太过危险我们必须先想办法出去。你有一起出来的同伴吗？”
“没有。”叶卫疆有些懊恼，他今日出来只有娘知道。
“那这个坑你有没有办法出去？”陆如嫣听了话心里一沉。
叶卫疆听了话仔细打量起四周，伸手在墙上抓了两把后半安慰半认真道：“这坑有些坡度，坑壁还算结实，我应该能爬出去。”话语里又染上犹疑，“只是，我刚刚崴到了脚，可能要休息一阵子了。”
陆如嫣注意到叶卫疆的脚有些肿，不免担心道：“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我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算什么。以前我摔伤了腿和阿猴他们比爬树还得了第二呢！”相比陆如嫣的担心，叶卫疆倒是信心满满。
“所谓的‘他们’该不会就你和阿猴两个人比吧？”陆如嫣有些不太放心。
“怎么会？还有胖哥！”说着叶卫疆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想了想随即又乐观道：“陆姑娘你别笑话我也别害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们一定能出去。”
“嗯。”陆如嫣轻应了一声不再言语，现在这情况不相信眼前的少年也没有别的办法。
沉默了片刻，陆如嫣想起一件事：“你是如何避免瘴气侵蚀的？”以少年的家境应是买不起防瘴的药物的。
“隔壁张大叔给我的。他早年不知从哪得了一颗，说是药性有些消散也还能勉强吃一吃。”叶卫疆答道，“对了，你进来多久了，有没有感到难受？”
陆如嫣摆了摆手，她身上的药效应该还能撑三个时辰。“我身上的药效还有三个时辰，你呢？”
“我还有两个多时辰。张大叔说这药性不佳，我是特意等到天暗下来，瘴气开始消散才入岭的。”叶卫疆挺乐呵，“看来我们都还有不少时间，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看着叶卫疆青涩的面庞与灿烂的小脸，陆如嫣心里有些闷闷的：“叶卫疆，你为什么会来这？”
“我刚刚没有说吗，为了寻山参。”叶卫疆挠了挠头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
“我是说，你为什么要寻山参？”陆如嫣又问道，莫名生了克制不住的刨根问底之心。
“为了还林家的债呀，你不也是为了这个来的。”叶卫疆不解的看着陆如嫣的包子脸，有点担心陆家这小姐是不是瘴气吸入太多熏傻了。
“欠债的是陆家，你为什么要冒这个险替陆家还债？”如此直接的话，若不是身处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环境，陆如嫣绝对不会说出口。她并非怀疑少年另有所图，只是替少年不值。何必呢，为了一个不相干的陆家。
“那陆姑娘你之前为什么要借钱给我娘买药？”叶卫疆看着陆如嫣觉得她问得很莫名其妙，“你帮了我，我自然要帮你。要不我叶卫疆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了。”
“傻瓜。”陆如嫣轻声道。
“什么？”叶卫疆却是没听清。
“我说你是傻瓜！明明还是个孩子，却偏偏要当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这山岭何其危险。那五两碎银不过是举手之事，那值得以命相还。陆如嫣一心想着对方还只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却忘了自己如今不过是个年芳十五的少女。
“我，我叶卫疆总有一天会保家卫国成为真正的大英雄。”叶卫疆虽蜷坐在地脊背却竖的笔直，双眸直视着陆如嫣轻声却坚定道，“总有一天！”
叶卫疆眸光璀璨有着无尽的自信与光辉，仿若夜空包揽着无数星辰。本该傻气的话语却透着令人信服的气势。这样的少年，陆如嫣心里一怔，必是能顶天立地的。
看陆如嫣一脸漠然没有反应的模样，叶卫疆有些颓唐，小声嘀咕道：“若说起年岁，你还得喊我声哥哥呢。”
接下来的小半个时辰，陆如嫣了解到叶卫疆的的父亲早逝，他与母亲温纤相依为命，平日里靠他上山砍柴母亲织布维持生计，邻居张大叔对他家多有照拂。温纤是会如今陆家铺子提供布料的妇人之一，与吴伯也算旧识。这几年温纤身体不好常有病痛，吴伯私下里帮过他们母子不少。
倒是善缘，陆如嫣心里得了结论。
“陆姑娘，你往边上站一点，我来试试能不能爬出去。”叶卫疆之前伤的不算重，休息了这么一会腿脚灵便了不少。他起身活动了下脚踝确认没有大碍后，不禁对着一丈高的洞口跃跃欲试起来。
“你、你小心点。”陆如嫣尽力贴在一旁的土壁上担心的看着他。
“没事。”叶卫疆冲她宽慰一笑。一手扯着藤蔓一手扒住坑壁上的凸起，右脚用力一攀便往上爬。
陆如嫣看着死命抖动的藤蔓心里不住的祈祷，千万不能断、千万不能断啊！
不知是不是满天神佛在听陆如嫣祈祷时打了个瞌睡。眼看叶卫疆就要爬出土坑，那藤蔓却“哗兹”一下被连根拔出了土外。
“啊！”陆如嫣低呼出声，预料之中的人影却没有砸下，陆如嫣抬头，却见叶卫疆两只手扒住洞口艰难的挂在坑顶。
“我没事。”叶卫疆闷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小心。”陆如嫣怕惹他分心也不敢多说。
只见叶卫疆双手紧紧的扒住洞口，用脚摸索着坑壁上可以借力的凸起。他费力的蹬踩着，双手一点一点往前爬，身子也配合着努力向上挪。终于，在陆如嫣的胆战心惊中，叶卫疆一点一点的蹭出了洞口。
“陆姑娘你等着，我想法子拉你上来。”叶卫疆的脑袋透过茂密的草丛探入洞内，对陆如嫣说完这句话后，脑袋一缩便不见了。
叶卫疆脑袋消失的一霎那，陆如嫣还是有几分担心，毕竟那价值千金的山参还在洞外，这一番折腾下来叶卫疆身上的药性早已不足两个时辰。若是叶卫疆起了私心，挖了山参独自离开将会是最利己的选择。
这个念头只起了一瞬随即消失，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陆如嫣没有来由的相信，那个少年一定会回来。她还相信，若是她把心里的念头说出那个少年一定会满脸愕然，然后坚定的说：“怎么能这样，那我叶卫疆岂不是成无耻小人了。我叶卫疆顶天立地……”
正胡思乱想着，想象中的脑袋从洞顶又探了进来。
“接着！”一个东西垂入坑底，陆如嫣定睛一看是一条由枝杈和长草搓成的简易麻绳。“把它系在腰上，我拉你上来。”
陆如嫣看着粗糙的绳子轻轻笑了，她就知道他会回来。听话的将绳子在腰上缠紧。如今陆如嫣比较沉，叶卫疆毕竟还是个少年拉起她来十分费劲。陆如嫣努力抓住坑壁上的凸起借力以减轻叶卫疆的负担。
幸好这坑只有丈许深，半炷香后陆如嫣终于被拉出了坑外。
“呼，终于安全了。”将陆如嫣完全拉上来后，叶卫疆揉了揉磨出血泡的手乐呵呵的说。
陆如嫣却没顾得上高兴，她从地上拾起几颗小石子往前丢了丢，确定前方没有坑后，快步来到那颗引她入坑的野山参前。野山参只有些许露在土外，陆如嫣小心翼翼的将它刨出。直到将这颗野山参捧在手中，陆如嫣才松了口气，一回头冲着还站在原地的叶卫疆灿烂一笑。
“我们可以回家了。”
看着陆如嫣的笑脸，叶卫疆闪了神由衷的说：“陆姑娘你真好看。”
“哦？”赞美之词作为侯府千金的陆如嫣曾听过不少，成为“包子”后这倒是头一遭。见面前少年神色不像作假，陆如嫣不禁笑问道：“有多好看？”
叶卫疆挠了挠头憨憨道：“像刚出锅的热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