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艰难出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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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包子陆如嫣看着叶卫疆真诚的笑脸不禁扶额，她不再理会一旁呆愣的傻小子，转而忙起自己的事。
陆如嫣正将背篓从背上解下，之前摔进洞里多亏有这背篓挡了一下才不至于直接触地。背篓是花了八十个铜板从领队手上买的，青竹条所编结实轻盈。这上好的竹篓经过之前那一摔已被压扁，凹进去的地方还有毛渣渣的断裂竹头，陆如嫣将它撑开检查一番确认还能勉强使用后，伸手将采集的草药从篓里扒拉出来倒在了地上。
叶卫疆看着她用布将山参小心翼翼的包好塞入背篓的最底部，又用草药将其仔仔细细的掩盖住，眼中的迷惑越来越深。看了半响，终于忍不住道：“陆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陆如嫣将背篓重新背上拍了拍手，起身走到叶卫疆面前笑道：“这叫有备无患，你这样的傻小子是不会明白的。”她可不想抱着个野山参招摇过市，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傻小子咧嘴一笑道：“给我吧，我帮你背。”
陆如嫣摆了摆手，竹篓不重她完全可以依靠自己。“叶卫疆，你要记得我们寻到这野山参的事谁也不能说。”
“我娘也不可以吗？”见陆如嫣不愿意叶卫疆也不强求，转身在前面开路。此时天色已暗，比之白天道路更加难行。
陆如嫣略微思考了一下道：“可以，不过你得保证你娘不会说出去。”
“我娘才不会说。她整天织布，要不就是训我。”叶卫疆拨开一丛杂枝，用手护着不让陆如嫣被树枝挂到，“可你为什么要这么藏着掖着的？”
“我自有思量，这么说你是答应了？”陆如嫣顺利跨过杂枝。之前她一个人在路上的时候都是磕磕绊绊的，如今有了叶卫疆护驾倒是顺畅不少。
叶卫疆一边继续开路一边扭头对陆如嫣笑道：“叫声叶大哥来听听我就答应你。”
岭中林木茂盛，阴影叠加间几乎连路都看不清，偏生眼前这张笑脸格外灿烂，陆如嫣无奈的看着面前趁火打劫的叶家小子，终是扯了扯嘴角无奈道：“叶大哥，拜托你千万千万别将这事给说出去。”
“陆姑娘你放心，我叶卫疆绝不乱说话。”不知是不是白嫩嫩的包子脸太具有迷惑性，叶卫疆硬是从陆如嫣无奈的态度中感到了丝诚恳的味道。有了这声叶大哥他扒拉杂草扒拉的更加起劲。
不敢多耽误，又饥又饿的两人在山岭间艰难的赶路。天色已暗，叶卫疆对于方向有一种天生的直觉，又比陆如嫣多上几分走山路的经验，虽说是第一次进百枯岭，却是一路顺畅。
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陆如嫣发现不对劲时，他们已接近百枯岭边缘。就在一个晃神间叶卫疆捂着胸口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陆如嫣甚至没来的及扶他一下。
“叶卫疆、叶卫疆你怎么了？”陆如嫣跪在叶卫疆身边俯身正对上叶卫疆苍白透青的脸。陆如嫣心里一惊，忽然意识到叶卫疆这是中了瘴气。心里暗暗一算，以时间论算，叶卫疆体内的药性该散了有一会了……
这一惊之下陆如嫣感到胸口一阵憋闷，她捂着胸口看着眼前嘴唇发白脸透青的叶卫疆脑中一时一片空白。若是连她都会感到瘴气侵蚀，叶卫疆究竟该是有多难受？她竟会毫无所觉。这一路叶卫疆越走越慢，她只当是前路难辨完全不疑有他。而叶卫疆也一直强忍直到再支撑不住倒在她面前。
这个傻小子，陆如嫣心里一酸。
“我感觉我们已到瘴气边缘，应该就快能出去了。”叶卫疆咬牙支撑这想要站起，陆如嫣连忙去扶差点被带着一起跌倒。沉默片刻叶卫疆轻轻道：“对不起，我可能不能带你出去了。”
“不会的。”说完这句话陆如嫣也沉默了。看着叶卫疆为了安慰她而露出的笑容，陆如嫣一扭头咬牙道：“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嗯，你一定会出去的。”叶卫疆抵着树勉强保持着坐的姿势，“我们已经到了……边缘，你顺着这个方向一直走应该很快就能、就能出岭。到了石枝子山……”
看着将头扭向一侧眼睛通红的陆如嫣，叶卫疆安慰道：“别怕，到了石枝子山你就能找到回去的路了……”
见陆如嫣不为所动，叶卫疆抬手碰了碰她轻声道：“快走呀，要不然你也走不了了……”
“要走一起走！”陆如嫣伸手便要搀扶叶卫疆，一不小心碰上左腕的伤疼的手一颤。陆如嫣咬咬牙努力忽略手上传来的剧痛，然而扶不动。即便换成原先十九岁的陆如嫣也扶不动一个全身麻软的十六岁少年。
“帮、帮我照顾我娘……”叶卫疆却是再支撑不住昏了过去，原本苍白的脸上开始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看着眼前昏迷过去的叶卫疆，陆如嫣只觉身子在不住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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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屋内，油灯下。
一个梳着发髻眉目温和的妇人缝衣服时不小心扎伤了自己的手。“咝”手上的疼痛伴随着心里的一阵不安。
“疆儿还没回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推门走了进来。
“还没有。”夫人回道，“你先回去吧别在这等了。”
“那怎么行！”男子双目圆睁像是不满，不到片刻又化为担忧，“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再等一个时辰，他若已出岭，再过一个时辰也就该回来了。”
妇人看了看自顾自坐下的男子，叹了口气不再理会。
“你也真是，那百枯岭是什么地方也敢答应让他去。”
妇人闻言却是一笑：“若我没记错，他手里那颗药还是你给的。”
“那、那不是他说要还人姑娘的情嘛！”男子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又转为骄傲，“这孩子重情义，像他爹……”
“啪嗒”油灯的芯蕊发出一声轻响。
妇人却是愣了，死死地盯着手里缝补一半的衣衫不说话。
男子见状也住了口，屋內一时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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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内，陆如嫣正用石块拼命地碾着枯草和青叶，这枯草是百枯岭内随处可见之物。
决意入岭的时候，她曾向阿忠问过他用来防瘴的土方子，本是出于谨慎才多此一问，却没想到果真派上了用场。
用山上的枯草配上一种青叶碾成沫包在布内封住口鼻，阿忠说过这法子防瘴效用并不强，眼下却只能抱着一丝希望尽力一试。
此地没有药碾，陆如嫣只能用石子一下一下的磨着，手上的左手每次用劲都会带来一阵疼痛，她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不能让这个少年就这样躺在这里等死。这是陆如嫣此刻心里唯一的想法。
“等我回来！”陆如嫣趴在叶卫疆耳边轻声说。叶卫疆已经被陆如嫣挪着横躺在地上，包着草叶被枝叶的帕子稳稳地放在他口鼻之间。陆如嫣小心注意着让帕子不会既能护住叶卫疆又不会使他不能呼吸。
叶卫疆此刻气息已经很微弱，陆如嫣深深看了他一眼，起身向之前叶卫疆所指的方向跑去。
在枝叶茂密的山岭奔跑不是件容易的事。脸颊似乎被划伤了，陆如嫣用胳膊护住头脸，脚下却没有丝毫停滞。胸口的闷意提醒着她，她时间并不多了，林间还有个生死未卜的叶卫疆，她必须要出去。
只有出去才有希望，才能找人来带叶卫疆离开。陆如嫣不去想这希望的渺茫，不去想叶卫疆还有多少时间，也不去想自己还剩多少时间，她只知道要快、一定要快……
“啊呀！”疾奔中的陆如嫣撞到一物，略带绵意的触感让她惊恐的抬头。眼前出现的却不是什么野兽，而是一个人。
“老大！找到了！”不同于陆如嫣的惊恐，来人却是一脸兴奋的叫了起来。
不远处一男子闻声赶来，看了一眼陆如嫣后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型烟花递予喊叫之人，吩咐道：“放烟火，通知兄弟们都出岭。”
陆如嫣定睛发现男子正是商队领队。
“我怎么会答应待你入岭。”男子皱眉不满道。
“还、还有个人，快！”陆如嫣惊诧之余，欣喜的一把抓住男子的胳膊指着叶卫疆所在的方向，“那边还有个人，他吸入了瘴气，快、快救他！”
从傍晚到现在为了寻人什么也没吃的领队，看了看陆如嫣满是恳求的包子脸，深深地感觉到了——饿。
找到叶卫疆时他已经气若游丝。领队见状眉毛揪成一团，简单处理后，背起叶卫疆快步离开。
陆如嫣他们所在的位置已经是百枯岭和石枝子山的交界处。出了岭，陆如嫣注意到已经有些人等在一颗大树下。在他们出岭后，还有些人陆陆续续从不同的方向出来。
“你看看，为了你一个人，耽误我们多少时间！这损失我会找你要回来的！”男子瞪了陆如嫣一眼，俯身开始解叶卫疆的衣服。
陆如嫣在一旁不住的点头，她不介意赔偿银钱，她只希望叶卫疆不要有事。
热包子陆如嫣看着叶卫疆真诚的笑脸不禁扶额，她不再理会一旁呆愣的傻小子，转而忙起自己的事。
陆如嫣正将背篓从背上解下，之前摔进洞里多亏有这背篓挡了一下才不至于直接触地。背篓是花了八十个铜板从领队手上买的，青竹条所编结实轻盈。这上好的竹篓经过之前那一摔已被压扁，凹进去的地方还有毛渣渣的断裂竹头，陆如嫣将它撑开检查一番确认还能勉强使用后，伸手将采集的草药从篓里扒拉出来倒在了地上。
叶卫疆看着她用布将山参小心翼翼的包好塞入背篓的最底部，又用草药将其仔仔细细的掩盖住，眼中的迷惑越来越深。看了半响，终于忍不住道：“陆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陆如嫣将背篓重新背上拍了拍手，起身走到叶卫疆面前笑道：“这叫有备无患，你这样的傻小子是不会明白的。”她可不想抱着个野山参招摇过市，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傻小子咧嘴一笑道：“给我吧，我帮你背。”
陆如嫣摆了摆手，竹篓不重她完全可以依靠自己。“叶卫疆，你要记得我们寻到这野山参的事谁也不能说。”
“我娘也不可以吗？”见陆如嫣不愿意叶卫疆也不强求，转身在前面开路。此时天色已暗，比之白天道路更加难行。
陆如嫣略微思考了一下道：“可以，不过你得保证你娘不会说出去。”
“我娘才不会说。她整天织布，要不就是训我。”叶卫疆拨开一丛杂枝，用手护着不让陆如嫣被树枝挂到，“可你为什么要这么藏着掖着的？”
“我自有思量，这么说你是答应了？”陆如嫣顺利跨过杂枝。之前她一个人在路上的时候都是磕磕绊绊的，如今有了叶卫疆护驾倒是顺畅不少。
叶卫疆一边继续开路一边扭头对陆如嫣笑道：“叫声叶大哥来听听我就答应你。”
岭中林木茂盛，阴影叠加间几乎连路都看不清，偏生眼前这张笑脸格外灿烂，陆如嫣无奈的看着面前趁火打劫的叶家小子，终是扯了扯嘴角无奈道：“叶大哥，拜托你千万千万别将这事给说出去。”
“陆姑娘你放心，我叶卫疆绝不乱说话。”不知是不是白嫩嫩的包子脸太具有迷惑性，叶卫疆硬是从陆如嫣无奈的态度中感到了丝诚恳的味道。有了这声叶大哥他扒拉杂草扒拉的更加起劲。
不敢多耽误，又饥又饿的两人在山岭间艰难的赶路。天色已暗，叶卫疆对于方向有一种天生的直觉，又比陆如嫣多上几分走山路的经验，虽说是第一次进百枯岭，却是一路顺畅。
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陆如嫣发现不对劲时，他们已接近百枯岭边缘。就在一个晃神间叶卫疆捂着胸口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陆如嫣甚至没来的及扶他一下。
“叶卫疆、叶卫疆你怎么了？”陆如嫣跪在叶卫疆身边俯身正对上叶卫疆苍白透青的脸。陆如嫣心里一惊，忽然意识到叶卫疆这是中了瘴气。心里暗暗一算，以时间论算，叶卫疆体内的药性该散了有一会了……
这一惊之下陆如嫣感到胸口一阵憋闷，她捂着胸口看着眼前嘴唇发白脸透青的叶卫疆脑中一时一片空白。若是连她都会感到瘴气侵蚀，叶卫疆究竟该是有多难受？她竟会毫无所觉。这一路叶卫疆越走越慢，她只当是前路难辨完全不疑有他。而叶卫疆也一直强忍直到再支撑不住倒在她面前。
这个傻小子，陆如嫣心里一酸。
“我感觉我们已到瘴气边缘，应该就快能出去了。”叶卫疆咬牙支撑这想要站起，陆如嫣连忙去扶差点被带着一起跌倒。沉默片刻叶卫疆轻轻道：“对不起，我可能不能带你出去了。”
“不会的。”说完这句话陆如嫣也沉默了。看着叶卫疆为了安慰她而露出的笑容，陆如嫣一扭头咬牙道：“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嗯，你一定会出去的。”叶卫疆抵着树勉强保持着坐的姿势，“我们已经到了……边缘，你顺着这个方向一直走应该很快就能、就能出岭。到了石枝子山……”
看着将头扭向一侧眼睛通红的陆如嫣，叶卫疆安慰道：“别怕，到了石枝子山你就能找到回去的路了……”
见陆如嫣不为所动，叶卫疆抬手碰了碰她轻声道：“快走呀，要不然你也走不了了……”
“要走一起走！”陆如嫣伸手便要搀扶叶卫疆，一不小心碰上左腕的伤疼的手一颤。陆如嫣咬咬牙努力忽略手上传来的剧痛，然而扶不动。即便换成原先十九岁的陆如嫣也扶不动一个全身麻软的十六岁少年。
“帮、帮我照顾我娘……”叶卫疆却是再支撑不住昏了过去，原本苍白的脸上开始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看着眼前昏迷过去的叶卫疆，陆如嫣只觉身子在不住颤抖。
==============================================
茅屋内，油灯下。
一个梳着发髻眉目温和的妇人缝衣服时不小心扎伤了自己的手。“咝”手上的疼痛伴随着心里的一阵不安。
“疆儿还没回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推门走了进来。
“还没有。”夫人回道，“你先回去吧别在这等了。”
“那怎么行！”男子双目圆睁像是不满，不到片刻又化为担忧，“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再等一个时辰，他若已出岭，再过一个时辰也就该回来了。”
妇人看了看自顾自坐下的男子，叹了口气不再理会。
“你也真是，那百枯岭是什么地方也敢答应让他去。”
妇人闻言却是一笑：“若我没记错，他手里那颗药还是你给的。”
“那、那不是他说要还人姑娘的情嘛！”男子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又转为骄傲，“这孩子重情义，像他爹……”
“啪嗒”油灯的芯蕊发出一声轻响。
妇人却是愣了，死死地盯着手里缝补一半的衣衫不说话。
男子见状也住了口，屋內一时寂静无声。
=================================
岭内，陆如嫣正用石块拼命地碾着枯草和青叶，这枯草是百枯岭内随处可见之物。
决意入岭的时候，她曾向阿忠问过他用来防瘴的土方子，本是出于谨慎才多此一问，却没想到果真派上了用场。
用山上的枯草配上一种青叶碾成沫包在布内封住口鼻，阿忠说过这法子防瘴效用并不强，眼下却只能抱着一丝希望尽力一试。
此地没有药碾，陆如嫣只能用石子一下一下的磨着，手上的左手每次用劲都会带来一阵疼痛，她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不能让这个少年就这样躺在这里等死。这是陆如嫣此刻心里唯一的想法。
“等我回来！”陆如嫣趴在叶卫疆耳边轻声说。叶卫疆已经被陆如嫣挪着横躺在地上，包着草叶被枝叶的帕子稳稳地放在他口鼻之间。陆如嫣小心注意着让帕子不会既能护住叶卫疆又不会使他不能呼吸。
叶卫疆此刻气息已经很微弱，陆如嫣深深看了他一眼，起身向之前叶卫疆所指的方向跑去。
在枝叶茂密的山岭奔跑不是件容易的事。脸颊似乎被划伤了，陆如嫣用胳膊护住头脸，脚下却没有丝毫停滞。胸口的闷意提醒着她，她时间并不多了，林间还有个生死未卜的叶卫疆，她必须要出去。
只有出去才有希望，才能找人来带叶卫疆离开。陆如嫣不去想这希望的渺茫，不去想叶卫疆还有多少时间，也不去想自己还剩多少时间，她只知道要快、一定要快……
“啊呀！”疾奔中的陆如嫣撞到一物，略带绵意的触感让她惊恐的抬头。眼前出现的却不是什么野兽，而是一个人。
“老大！找到了！”不同于陆如嫣的惊恐，来人却是一脸兴奋的叫了起来。
不远处一男子闻声赶来，看了一眼陆如嫣后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型烟花递予喊叫之人，吩咐道：“放烟火，通知兄弟们都出岭。”
陆如嫣定睛发现男子正是商队领队。
“我怎么会答应待你入岭。”男子皱眉不满道。
“还、还有个人，快！”陆如嫣惊诧之余，欣喜的一把抓住男子的胳膊指着叶卫疆所在的方向，“那边还有个人，他吸入了瘴气，快、快救他！”
从傍晚到现在为了寻人什么也没吃的领队，看了看陆如嫣满是恳求的包子脸，深深地感觉到了——饿。
找到叶卫疆时他已经气若游丝。领队见状眉毛揪成一团，简单处理后，背起叶卫疆快步离开。
陆如嫣他们所在的位置已经是百枯岭和石枝子山的交界处。出了岭，陆如嫣注意到已经有些人等在一颗大树下。在他们出岭后，还有些人陆陆续续从不同的方向出来。
“你看看，为了你一个人，耽误我们多少时间！这损失我会找你要回来的！”男子瞪了陆如嫣一眼，俯身开始解叶卫疆的衣服。
陆如嫣在一旁不住的点头，她不介意赔偿银钱，她只希望叶卫疆不要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