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巷中遇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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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卫疆喘着粗气跑过巷角，看清眼前的情形时也是一惊。两人宽的巷子内，陆如嫣此刻情形可谓狼狈。发丝因奔跑而凌乱，年少加上身子呆笨使她没跑出多远便被两个恶徒追到，半边肩膀被一个恶徒粗大的手掌牢牢禁锢住。一看这情形，叶卫疆双目瞪得通红，冲上去当胸一脚踹向那恶徒。那恶徒被踢的向后倒去，连带着陆如嫣被带着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叶卫疆连忙伸手扶住陆如嫣，还没站稳只觉背后一痛牙关间发出一声闷哼。
陆如嫣听见叶卫疆吃痛闷哼连忙抬头，却见之前站立在一旁的恶徒，不知何时已来到他们身后，如法炮制的给了叶卫疆一脚。叶卫疆怕她受伤，将她环在怀中护的严实，脊背朝着对方硬生生挨下了这一脚。
被叶卫疆推开的那三人此刻也赶了过来。为首的那个骂骂咧咧道：“哪里来的黄毛小子竟敢坏大爷的事，他奶奶的，今天抓不住这个丫头让大爷如何回去交代！”
“你、你快跑，他们要、要抓的是你，咝，我来拦着他们。”叶卫疆在陆如嫣耳边低声道。他毕竟年少，再怎么沉稳坚毅此时也感到了害怕加上疼痛，即便他尽力维持镇定声音里还是带了颤抖。
陆如嫣很想问，如果她走了他怎么办。那些人来势汹汹，若是无功而返定会在叶卫疆身上出气。可她心知问了也没用，她留下只是累赘；若她真不慎落入这些人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咬咬牙，陆如嫣逼自己狠下心跑开。压下心里那点愧疚，她不断安慰自己这些恶徒的目的是绑人，因而身边没有带着利器。想来叶卫疆也不会有事。没有利器、不会有事，这是她此刻能想到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
真的不会有事吗？身后咒骂声伴着拳脚声传来，不知叶卫疆用的什么法子，竟然真的拦住了那一群恶徒。
转了个弯，身后的声音渐渐小了，且没有脚步声传来。这是好事，陆如嫣的心却不由自主的揪了起来。此处巷子套巷子，若要上街求助起码还得再绕上半柱香的功夫；巷角倒是有户人家，只是这家人不知是习惯了这种斗殴喧闹还是无人在家，大门一直紧闭，陆如嫣心知不管是那种情况现在都帮不了她，即便她把门砸烂也不会有人管这种闲事。
深吸一口气，陆如嫣告诉自己要冷静。这种情况跑出去一个是一个，她应该先保护好自己，这时候再回去只会前功尽弃。可是叶卫疆、叶卫疆他！陆如嫣咬牙，方才叶卫疆将她护在怀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肩膀上仿佛还留有那个少年滚烫的体温。想要接着向前跑，腿却似被钉在地上，陆如嫣发觉她该死的做不到独善其身。
墙根丢着一根削得极其粗劣的木棍，疙疙瘩瘩的形状看上去丑陋却还算结实。陆如嫣顾不得木刺扎手将木棍捡起牢牢握在手心，小心而颤抖的跑回到巷角，陆如嫣探头看向巷内的情况。
巷内的清形比她想得还要糟糕，叶卫疆抱住了五人中的一人死死的用血肉之躯堵住了不宽的的巷子。另外几人被他挡在巷子另一边看不太清，只能从咒骂声和拳脚声中判断，他们是在拼命殴打叶卫疆。
陆如嫣观察了一下，叶卫疆抱住的正是那五个人中的头目，许是投鼠忌器，另外四个人不敢有太大举动。然而被抱住的那个便没了那么多顾忌，叶卫疆因为要拦着他一起堵住巷子而用尽了全部的力气，那个头目空出的一只手握着拳正劈头盖脸的砸向叶卫疆的脑袋。
叶卫疆的呼痛声被紧紧锁在喉间。陆如嫣看的出他已接近极限，按理说陆如嫣已经跑开他本可不用如此拼命，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死死地堵巷子不让对方有半点可乘之机。
这为了他人而不顾自身的性子还真是一如当年。
陆如嫣不再犹豫提起木棍上前，赶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高举木棍使劲全身的力气朝那个头目脑袋上狠狠砸了下去。
一瞬间时间像是静止了，包括所有叶卫疆在内的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停了下来。
头目抬头，眼中流漏出痴呆而茫然的目光，似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吓住。他抬眼四望像是想寻找打他的人。
“杀、杀、杀人啦！”一个恶徒指着头目的脑袋，磕磕巴巴的嚷嚷起来。
头目这才察觉到痛的抬手捂头，鲜红的血迹正从指缝间溢出，众人都被这变故惊傻，竟呆愣在一旁不说话。同样呆愣的还有陆如嫣，她攥着木棍的手在轻轻颤抖，心中犹疑着是否该再来一下。
“走！”叶卫疆最先回过神来，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和脑中的胀裂感，他拉起陆如嫣的手迅速的逃离了巷子。
直到来到医馆坐下，二人才真正松了口气。这是一家只有巴掌大铺面的小药堂，唯一值得夸耀的是这家小药堂如今是陆家的财产。
除了这家小药堂，街头还有家胭脂铺也属于陆家，加上原有的绸缎铺子，这便是陆家如今全部的财产。两年来陆如嫣有心帮陆家夺回更多的产业，然而她毕竟不曾真正经营过商铺，加上李家暗地里的坑害和明面上的挤兑，她最终拿回来的也只有这两间小铺子。
“二小姐，这是怎么了？”阿忠吃惊的看着陆如嫣扶着面目青肿的叶卫疆走了进来。
药堂如今的管事正是阿忠，他粗通药理又是陆如嫣信得过的人。当初知道阿忠和陆宛芩的事后，陆如嫣曾问过陆父和阮姨娘该如何处理。阮姨娘不是拘泥之人，也无心靠女儿攀龙附凤，见他们二人两情相悦阿忠这小子眉目又长的憨厚讨喜，对这事表示了赞同。陆父虽有些介意阿忠的出身，却也没真的反对，到最后竟是默许了这事。
见长辈如此态度，陆如嫣也不含糊，直接让阿忠以陆元霄伴读的身份跟着学字识理。待他识得字能看懂账本，陆如嫣见他在经商方面有些天分且熟悉草药，便将当时刚盘到手的药堂交给他打理。得了器重阿忠更加卖力，不大的一个小药堂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
陆如嫣见状索性去官府消了阿忠的奴籍。这阿忠本是孤儿，幼时跟着个游医街头巷尾的游蹿也没个正经名字，被迈入陆府为奴后陆老爷为其取名阿忠。脱了奴籍，在征询了阿忠意愿后陆如嫣为其正式更名为陆忠。陆如嫣更暗示只要他能管理好药堂便会交付更多的生意到他手上，待他事业有所成便可迎娶陆宛芩。
“阿忠，你、你快去找个大夫来。”药堂太小并没有自己的坐堂大夫，阿忠不知怎的说服了一个本该颐养天年的老大夫每日到药堂来坐诊一个时辰。今日坐诊时间已过，大夫自然不在堂内。
阿忠见状明白一定出了事，当下不敢耽搁转身便要离开。
“记得把门关上！”想到了什么，陆如嫣扯过一旁柜台上的笔墨匆匆写了几个字递给阿忠，“把它贴到门上去！”
阿忠接过纸，却见纸上写的是“今日又事，闭门一天”心里虽有不解，但他知陆如嫣做事必有原因，因而也不多问只是照着陆如嫣的吩咐做了。
门一关上，药堂内立刻暗了下来，只余墙与屋檐交接的地方留下一扇小小的天窗漏进一丝光线。这药堂离出事的巷子并不远，陆如嫣本就是打算来此取些祛瘀的药物再去看先生，却不想遭此变故。
寂静的内室让她安心，她怕那些人反应过来后再找来。退一步说，这是这附近最近的药堂，那些人就算不清楚这药堂和她的关系，也很可能为了买药而来。让阿忠关了铺门不过是以防万一。
取过烛台点着，陆如嫣取了些跌打损伤的药，来到叶卫疆面前。叶卫疆刚刚拉着陆如嫣狂奔已耗尽了最后的力气。这个面容俊朗的少年，此刻顶着满脸的青肿蜷缩在椅子上，低低的喘息着。
陆如嫣掰过他的脑袋，倒了些药在手上朝他脸上的青肿抹了上去。
叶卫疆轻声呼痛，脑袋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不准动！现在知道痛了？”陆如嫣扣住他的脑袋不准他乱动，“刚才那么英雄，现在知道怕了。告诉你，能让我亲手伺候的你是头一个，你再敢动一下试试！”
想着刚才巷内的情形，陆如嫣心下一阵后怕，刚刚她若没有回头这个傻小子怕是要被人活活打死！他怎么那么傻，自己都跑开了他还那么拼命干嘛！心里这样想着，手上不免又加了分劲道。
倒吸冷气的声音低低的传来，手下的脑袋却是动也未动。低头看着全身僵硬叶卫疆，陆如嫣明白自己手上那点劲更本扣不住这个傻小子。这傻小子也未免太听话了！
真是个傻瓜。陆如嫣心里低骂一句，手上的动作却轻柔了起来。
“你、不生气了？”傻小子怯怯的问道。
“气！”
傻小子一愣，乌黑晶亮的眼睛里满是不解。
“气你傻傻的被打成这样。”陆如嫣揉着药膏低声补充一句，“还是为了我。”
叶卫疆喘着粗气跑过巷角，看清眼前的情形时也是一惊。两人宽的巷子内，陆如嫣此刻情形可谓狼狈。发丝因奔跑而凌乱，年少加上身子呆笨使她没跑出多远便被两个恶徒追到，半边肩膀被一个恶徒粗大的手掌牢牢禁锢住。一看这情形，叶卫疆双目瞪得通红，冲上去当胸一脚踹向那恶徒。那恶徒被踢的向后倒去，连带着陆如嫣被带着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叶卫疆连忙伸手扶住陆如嫣，还没站稳只觉背后一痛牙关间发出一声闷哼。
陆如嫣听见叶卫疆吃痛闷哼连忙抬头，却见之前站立在一旁的恶徒，不知何时已来到他们身后，如法炮制的给了叶卫疆一脚。叶卫疆怕她受伤，将她环在怀中护的严实，脊背朝着对方硬生生挨下了这一脚。
被叶卫疆推开的那三人此刻也赶了过来。为首的那个骂骂咧咧道：“哪里来的黄毛小子竟敢坏大爷的事，他奶奶的，今天抓不住这个丫头让大爷如何回去交代！”
“你、你快跑，他们要、要抓的是你，咝，我来拦着他们。”叶卫疆在陆如嫣耳边低声道。他毕竟年少，再怎么沉稳坚毅此时也感到了害怕加上疼痛，即便他尽力维持镇定声音里还是带了颤抖。
陆如嫣很想问，如果她走了他怎么办。那些人来势汹汹，若是无功而返定会在叶卫疆身上出气。可她心知问了也没用，她留下只是累赘；若她真不慎落入这些人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咬咬牙，陆如嫣逼自己狠下心跑开。压下心里那点愧疚，她不断安慰自己这些恶徒的目的是绑人，因而身边没有带着利器。想来叶卫疆也不会有事。没有利器、不会有事，这是她此刻能想到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
真的不会有事吗？身后咒骂声伴着拳脚声传来，不知叶卫疆用的什么法子，竟然真的拦住了那一群恶徒。
转了个弯，身后的声音渐渐小了，且没有脚步声传来。这是好事，陆如嫣的心却不由自主的揪了起来。此处巷子套巷子，若要上街求助起码还得再绕上半柱香的功夫；巷角倒是有户人家，只是这家人不知是习惯了这种斗殴喧闹还是无人在家，大门一直紧闭，陆如嫣心知不管是那种情况现在都帮不了她，即便她把门砸烂也不会有人管这种闲事。
深吸一口气，陆如嫣告诉自己要冷静。这种情况跑出去一个是一个，她应该先保护好自己，这时候再回去只会前功尽弃。可是叶卫疆、叶卫疆他！陆如嫣咬牙，方才叶卫疆将她护在怀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肩膀上仿佛还留有那个少年滚烫的体温。想要接着向前跑，腿却似被钉在地上，陆如嫣发觉她该死的做不到独善其身。
墙根丢着一根削得极其粗劣的木棍，疙疙瘩瘩的形状看上去丑陋却还算结实。陆如嫣顾不得木刺扎手将木棍捡起牢牢握在手心，小心而颤抖的跑回到巷角，陆如嫣探头看向巷内的情况。
巷内的清形比她想得还要糟糕，叶卫疆抱住了五人中的一人死死的用血肉之躯堵住了不宽的的巷子。另外几人被他挡在巷子另一边看不太清，只能从咒骂声和拳脚声中判断，他们是在拼命殴打叶卫疆。
陆如嫣观察了一下，叶卫疆抱住的正是那五个人中的头目，许是投鼠忌器，另外四个人不敢有太大举动。然而被抱住的那个便没了那么多顾忌，叶卫疆因为要拦着他一起堵住巷子而用尽了全部的力气，那个头目空出的一只手握着拳正劈头盖脸的砸向叶卫疆的脑袋。
叶卫疆的呼痛声被紧紧锁在喉间。陆如嫣看的出他已接近极限，按理说陆如嫣已经跑开他本可不用如此拼命，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死死地堵巷子不让对方有半点可乘之机。
这为了他人而不顾自身的性子还真是一如当年。
陆如嫣不再犹豫提起木棍上前，赶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高举木棍使劲全身的力气朝那个头目脑袋上狠狠砸了下去。
一瞬间时间像是静止了，包括所有叶卫疆在内的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停了下来。
头目抬头，眼中流漏出痴呆而茫然的目光，似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吓住。他抬眼四望像是想寻找打他的人。
“杀、杀、杀人啦！”一个恶徒指着头目的脑袋，磕磕巴巴的嚷嚷起来。
头目这才察觉到痛的抬手捂头，鲜红的血迹正从指缝间溢出，众人都被这变故惊傻，竟呆愣在一旁不说话。同样呆愣的还有陆如嫣，她攥着木棍的手在轻轻颤抖，心中犹疑着是否该再来一下。
“走！”叶卫疆最先回过神来，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和脑中的胀裂感，他拉起陆如嫣的手迅速的逃离了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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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这是怎么了？”阿忠吃惊的看着陆如嫣扶着面目青肿的叶卫疆走了进来。
药堂如今的管事正是阿忠，他粗通药理又是陆如嫣信得过的人。当初知道阿忠和陆宛芩的事后，陆如嫣曾问过陆父和阮姨娘该如何处理。阮姨娘不是拘泥之人，也无心靠女儿攀龙附凤，见他们二人两情相悦阿忠这小子眉目又长的憨厚讨喜，对这事表示了赞同。陆父虽有些介意阿忠的出身，却也没真的反对，到最后竟是默许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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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如嫣见状索性去官府消了阿忠的奴籍。这阿忠本是孤儿，幼时跟着个游医街头巷尾的游蹿也没个正经名字，被迈入陆府为奴后陆老爷为其取名阿忠。脱了奴籍，在征询了阿忠意愿后陆如嫣为其正式更名为陆忠。陆如嫣更暗示只要他能管理好药堂便会交付更多的生意到他手上，待他事业有所成便可迎娶陆宛芩。
“阿忠，你、你快去找个大夫来。”药堂太小并没有自己的坐堂大夫，阿忠不知怎的说服了一个本该颐养天年的老大夫每日到药堂来坐诊一个时辰。今日坐诊时间已过，大夫自然不在堂内。
阿忠见状明白一定出了事，当下不敢耽搁转身便要离开。
“记得把门关上！”想到了什么，陆如嫣扯过一旁柜台上的笔墨匆匆写了几个字递给阿忠，“把它贴到门上去！”
阿忠接过纸，却见纸上写的是“今日又事，闭门一天”心里虽有不解，但他知陆如嫣做事必有原因，因而也不多问只是照着陆如嫣的吩咐做了。
门一关上，药堂内立刻暗了下来，只余墙与屋檐交接的地方留下一扇小小的天窗漏进一丝光线。这药堂离出事的巷子并不远，陆如嫣本就是打算来此取些祛瘀的药物再去看先生，却不想遭此变故。
寂静的内室让她安心，她怕那些人反应过来后再找来。退一步说，这是这附近最近的药堂，那些人就算不清楚这药堂和她的关系，也很可能为了买药而来。让阿忠关了铺门不过是以防万一。
取过烛台点着，陆如嫣取了些跌打损伤的药，来到叶卫疆面前。叶卫疆刚刚拉着陆如嫣狂奔已耗尽了最后的力气。这个面容俊朗的少年，此刻顶着满脸的青肿蜷缩在椅子上，低低的喘息着。
陆如嫣掰过他的脑袋，倒了些药在手上朝他脸上的青肿抹了上去。
叶卫疆轻声呼痛，脑袋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不准动！现在知道痛了？”陆如嫣扣住他的脑袋不准他乱动，“刚才那么英雄，现在知道怕了。告诉你，能让我亲手伺候的你是头一个，你再敢动一下试试！”
想着刚才巷内的情形，陆如嫣心下一阵后怕，刚刚她若没有回头这个傻小子怕是要被人活活打死！他怎么那么傻，自己都跑开了他还那么拼命干嘛！心里这样想着，手上不免又加了分劲道。
倒吸冷气的声音低低的传来，手下的脑袋却是动也未动。低头看着全身僵硬叶卫疆，陆如嫣明白自己手上那点劲更本扣不住这个傻小子。这傻小子也未免太听话了！
真是个傻瓜。陆如嫣心里低骂一句，手上的动作却轻柔了起来。
“你、不生气了？”傻小子怯怯的问道。
“气！”
傻小子一愣，乌黑晶亮的眼睛里满是不解。
“气你傻傻的被打成这样。”陆如嫣揉着药膏低声补充一句，“还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