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爱或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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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兰，你这又是何苦啊，我不值得你这么爱。”费扬古回应她道，“我知道你爱我如命，可这却让我觉得痛苦，因为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爱上你的。”
“那又如何，陪伴在你左右的人是我，并不是她，这一点我已然知足。”姬兰的脸紧紧的贴在费扬古的背后，饱含深情道，“于我而言，爱或不爱，不那么重要。费扬古，你总是需要有一个福晋来照顾你的。”
“姬兰，我够苦的了，你又奈何要自讨苦吃呢？”费扬古伸手握住了姬兰的手，“你该恨我，恨我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对你，我真的恨不起来。”姬兰的泪滑落了下来，她道，“费扬古，我有这么爱你。即使你心中只有她，我也希望你别辜负我对你的这一片真心。”
“好，姬兰，我不会辜负你。”费扬古道，“你一日是我费扬古的福晋，终生都是。”
“有你这句承诺，我心满意足。”姬兰真的已经很知足了。
“看见你们这么相敬如宾，本王也就放心了。”安郡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费扬古跟姬兰的身后，他们一回头看见他，慌慌张张地起身，“参见安郡王。”
“免礼吧。”安郡王伸手将费扬古和姬兰都搀扶住，“扬古，本王看得出来你对佟贵妃的心思，可人家是什么身份，若是一般人家的福晋，本王尽力帮你讨要了来，可她是当今天子的贵妃，是三阿哥的生母，本王也无能为力。”
“安郡王，你怎么这么说。”姬兰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
安郡王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爽朗地笑出了声，“本王可不能得罪了姬兰姑娘，要不然的话，以后本王有些小伤什么的，姬兰姑娘还不把本王给折磨死了。”
姬兰涨红了脸，“哎哟，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你们谈吧。”
姬兰说完就小跑离开了。
“姬兰是个好姑娘，扬古你可千万别糊涂啊。”安郡王望着姬兰的背影，对费扬古说，“天下这么有情有义的姑娘不多。”
费扬古回答说，“我知道。可是我依旧爱那个女人，念念不忘。”
“你呀，迟早被这股痴念害死，你觊觎哪家姑娘不成，偏偏要觊觎天下大主的女人！”安郡王摇头叹气，在草坪上躺了下来，“所以将来你是打算帮三阿哥打天下了吗？”
“恩，爱屋及乌。”费扬古也随安郡王坐了下来，“我的命都可以给她，她的儿子，我一定要帮，并且帮到他登基为帝为止。”
“爱，真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安郡王偏头看向费扬古，“不过，本王很佩服你的胆大，一般男人可不敢对皇上的女人动心。当皇上可真是好啊，想要什么美人就有什么美人。”
“安郡王……”
“本王也就是跟你说说，你不会去跟皇上告状吧？”安郡王道。
“自然是不会，安郡王是对我有恩之人，我怎么可能做出背叛你的事。”费扬古又接着往下说，“又况且安郡王知道我喜欢佟贵妃，你若是告诉了皇上，我死罪难逃。”
“恩。”安郡王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囊，扔给了费扬古，“本王知道喜欢一个女人，却得不到的痛苦，喝口酒解解闷吧。”
费扬古接过酒囊，喝了好几口，随手在自己的嘴角一抹，“我有预感，将来我会跟她在一起。”
“呵呵，天真，果然是年轻啊。”安郡王也只当费扬古是在开玩笑。
“或许在安郡王您的眼中觉得我是异想天开，可我就是有预感，因为她向往的自由，皇上给不了，而我可以给。”费扬古憧憬着，不管现实如何，他只想这么以为，这么怀着美好的愿望。
我站在景仁宫的内院里，仰望着头顶的天，心里无比的疑惑。
不知道我心里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更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还会记挂着那个叫做费扬古的男人。
对他难不成真有了一丝男女之间的爱意吗？
不，这个想法实在过于可怕了。
“扬古，珍惜眼前人。”安郡王语重心长的告诫费扬古道，“能给你幸福的人是姬兰。纵然贵妃娘娘对你也有情义，她也逃脱不了皇宫的束缚。你的想法是美好，本王也希望世间所有人都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有些事就是再怎么奢望都不会有什么收获，相反还可能招惹杀身之祸。”
费扬古没有吭声，又喝了几口酒。
“只是不公啊，人就活了这么一次，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得到的。”安郡王夺过费扬古手里的酒囊，也“咕噜咕噜”喝了两三口。
费扬古扯了扯嘴角，“所以说要去争取啊，为了她，我不怕死。只要她愿意，我愿意放弃所有追随。”
“依照本王看来，贵妃娘娘确实与一般的寻常女子不同，可即使是这样，她也是一位额娘，她可以放弃荣华富贵，可以放弃名誉地位，可她是绝对不会放弃从她肚子里出来的三阿哥的。所以，扬古，还是别想太多了。”安郡王的话落入费扬古的耳朵里，让他听着确实有些难受。
费扬古沉默了很久，很想反驳，却无从说起，或许他的心里是真的认同了安郡王的话吧。
我不知不觉陷入了沉思，是被突然的声响给惊醒回过神来的。
“对不起，贵妃娘娘。”
我转身回头看，是正在替我收拾茶杯的宫女不小心打翻了茶杯，茶水撒了一桌子。
“贵妃娘娘请饶命，奴婢下一次不敢了。”她慌忙跪地，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我本无心责罚她，却见她如此胆战心惊的样子，莫名觉得心酸，“本贵妃看起来像是会为这点小事教训你的人吗？不过在本贵妃这里出点小差错也就算了，改日若是皇上登门，你可小心了。”
“奴婢明白，奴婢只是……”她还想说什么，却又噎住了。
“有什么话你就说，别再本贵妃这里吞吞吐吐的。”我俯视着跪倒在地上的她，出言道。
“奴婢就是替贵妃娘娘您觉得委屈，听闻皇上今晚要去承乾宫，所以奴婢有些失魂落魄，想着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贵妃娘娘您，可又怕您听了会伤心。”她抬起头看着我说。
我还没有伤心落泪，她却哭得满脸泪珠，倒让我觉得好笑。
不过，我大概也能明白她为何会哭得这么凄厉，因为在她的心目中，我始终都斗不过承乾宫的那个女人，在皇上的心里，我永远也比不过那个女人。
我若是地位不稳固，她们又该随波逐流，她们这些宫女的命运全都与我紧密的相连。
“本贵妃知道了，你起来吧，哭又有何用。皇上心里有董妃，这是不争的事实。”我坦然道，“只要董妃肚子里蹦不出阿哥来，本贵妃的地位就不会被她动摇。”
“贵妃娘娘，奴婢只是替您感到不值得而已。明明您先得皇上宠爱，明明您先生下皇子，明明皇上那么的爱您……”
“好了，本贵妃不想再听这些了，心烦。”我甩了甩手，“你若是再不走的话，本贵妃可就要罚你了。”
“奴婢告退。”她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书桌上的狼藉，然后退了下去，却留我一个人在她刚才的话里无法自拔。
“这个时候说爱或者不爱又有何意义，本贵妃要的不是皇上的爱，是皇上对玄烨，对我儿的爱。这大清，只能是我儿的。”我咬着牙狠狠道，“董鄂妃，属于本贵妃的皇上你可以夺走，可这大清江山，你休想再贪心不足！”
“你在说什么呢？”皇太后由着苏嬷嬷搀扶从屋外走了进来，“哀家还没死，皇上还没死，你就敢说这种忤逆的话了！”
我如梦初醒，瞪大着眼睛看向皇太后，慌慌张张地跪倒在地，“嫔妾参见太后娘娘。”
皇太后走到椅子上坐下，怒道，“佟贵妃，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说完这句话，刚刚坐下的皇太后又站了起来，这个举动足以见得她此时此刻是有多大的不满。
“嫔妾无从狡辩，如何处置，悉听太后娘娘尊便。”我的心一直跳到了嗓子眼，好像随时随地就可能从喉咙里跳出来似得，但我应对皇太后的声音依旧透着冷静。
皇太后冷笑了一声。
我不解地抬头。
“哀家真是不懂，有如此野心的佟贵妃却不与其他妃嫔争风吃醋，这么看来，这后宫里最可怕的人是你啊。”皇太后半解释道。
“太后娘娘为何如此说，自古以来都是望女成凤，望子成龙，嫔妾只不过是……”我还想再为自己争辩，皇太后便打断了我的话。
“呵呵，好在哀家疼着三阿哥，也怜惜起你来了。”
“嫔妾不懂太后娘娘您的意思。”
“日后你就会懂了。你坐下来吧。”皇太后的视线落在书桌上，“在看兵书？一个女人看兵书，这似乎有些不太寻常。”
“是怕将来玄烨有什么想问嫔妾的，嫔妾能回答上来一二罢了。”我在心里懊悔自己的疏忽。
“哀家看你也没有成武后的命。”皇太后的话，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姬兰，你这又是何苦啊，我不值得你这么爱。”费扬古回应她道，“我知道你爱我如命，可这却让我觉得痛苦，因为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爱上你的。”
“那又如何，陪伴在你左右的人是我，并不是她，这一点我已然知足。”姬兰的脸紧紧的贴在费扬古的背后，饱含深情道，“于我而言，爱或不爱，不那么重要。费扬古，你总是需要有一个福晋来照顾你的。”
“姬兰，我够苦的了，你又奈何要自讨苦吃呢？”费扬古伸手握住了姬兰的手，“你该恨我，恨我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对你，我真的恨不起来。”姬兰的泪滑落了下来，她道，“费扬古，我有这么爱你。即使你心中只有她，我也希望你别辜负我对你的这一片真心。”
“好，姬兰，我不会辜负你。”费扬古道，“你一日是我费扬古的福晋，终生都是。”
“有你这句承诺，我心满意足。”姬兰真的已经很知足了。
“看见你们这么相敬如宾，本王也就放心了。”安郡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费扬古跟姬兰的身后，他们一回头看见他，慌慌张张地起身，“参见安郡王。”
“免礼吧。”安郡王伸手将费扬古和姬兰都搀扶住，“扬古，本王看得出来你对佟贵妃的心思，可人家是什么身份，若是一般人家的福晋，本王尽力帮你讨要了来，可她是当今天子的贵妃，是三阿哥的生母，本王也无能为力。”
“安郡王，你怎么这么说。”姬兰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
安郡王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爽朗地笑出了声，“本王可不能得罪了姬兰姑娘，要不然的话，以后本王有些小伤什么的，姬兰姑娘还不把本王给折磨死了。”
姬兰涨红了脸，“哎哟，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你们谈吧。”
姬兰说完就小跑离开了。
“姬兰是个好姑娘，扬古你可千万别糊涂啊。”安郡王望着姬兰的背影，对费扬古说，“天下这么有情有义的姑娘不多。”
费扬古回答说，“我知道。可是我依旧爱那个女人，念念不忘。”
“你呀，迟早被这股痴念害死，你觊觎哪家姑娘不成，偏偏要觊觎天下大主的女人！”安郡王摇头叹气，在草坪上躺了下来，“所以将来你是打算帮三阿哥打天下了吗？”
“恩，爱屋及乌。”费扬古也随安郡王坐了下来，“我的命都可以给她，她的儿子，我一定要帮，并且帮到他登基为帝为止。”
“爱，真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安郡王偏头看向费扬古，“不过，本王很佩服你的胆大，一般男人可不敢对皇上的女人动心。当皇上可真是好啊，想要什么美人就有什么美人。”
“安郡王……”
“本王也就是跟你说说，你不会去跟皇上告状吧？”安郡王道。
“自然是不会，安郡王是对我有恩之人，我怎么可能做出背叛你的事。”费扬古又接着往下说，“又况且安郡王知道我喜欢佟贵妃，你若是告诉了皇上，我死罪难逃。”
“恩。”安郡王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囊，扔给了费扬古，“本王知道喜欢一个女人，却得不到的痛苦，喝口酒解解闷吧。”
费扬古接过酒囊，喝了好几口，随手在自己的嘴角一抹，“我有预感，将来我会跟她在一起。”
“呵呵，天真，果然是年轻啊。”安郡王也只当费扬古是在开玩笑。
“或许在安郡王您的眼中觉得我是异想天开，可我就是有预感，因为她向往的自由，皇上给不了，而我可以给。”费扬古憧憬着，不管现实如何，他只想这么以为，这么怀着美好的愿望。
我站在景仁宫的内院里，仰望着头顶的天，心里无比的疑惑。
不知道我心里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更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还会记挂着那个叫做费扬古的男人。
对他难不成真有了一丝男女之间的爱意吗？
不，这个想法实在过于可怕了。
“扬古，珍惜眼前人。”安郡王语重心长的告诫费扬古道，“能给你幸福的人是姬兰。纵然贵妃娘娘对你也有情义，她也逃脱不了皇宫的束缚。你的想法是美好，本王也希望世间所有人都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有些事就是再怎么奢望都不会有什么收获，相反还可能招惹杀身之祸。”
费扬古没有吭声，又喝了几口酒。
“只是不公啊，人就活了这么一次，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得到的。”安郡王夺过费扬古手里的酒囊，也“咕噜咕噜”喝了两三口。
费扬古扯了扯嘴角，“所以说要去争取啊，为了她，我不怕死。只要她愿意，我愿意放弃所有追随。”
“依照本王看来，贵妃娘娘确实与一般的寻常女子不同，可即使是这样，她也是一位额娘，她可以放弃荣华富贵，可以放弃名誉地位，可她是绝对不会放弃从她肚子里出来的三阿哥的。所以，扬古，还是别想太多了。”安郡王的话落入费扬古的耳朵里，让他听着确实有些难受。
费扬古沉默了很久，很想反驳，却无从说起，或许他的心里是真的认同了安郡王的话吧。
我不知不觉陷入了沉思，是被突然的声响给惊醒回过神来的。
“对不起，贵妃娘娘。”
我转身回头看，是正在替我收拾茶杯的宫女不小心打翻了茶杯，茶水撒了一桌子。
“贵妃娘娘请饶命，奴婢下一次不敢了。”她慌忙跪地，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我本无心责罚她，却见她如此胆战心惊的样子，莫名觉得心酸，“本贵妃看起来像是会为这点小事教训你的人吗？不过在本贵妃这里出点小差错也就算了，改日若是皇上登门，你可小心了。”
“奴婢明白，奴婢只是……”她还想说什么，却又噎住了。
“有什么话你就说，别再本贵妃这里吞吞吐吐的。”我俯视着跪倒在地上的她，出言道。
“奴婢就是替贵妃娘娘您觉得委屈，听闻皇上今晚要去承乾宫，所以奴婢有些失魂落魄，想着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贵妃娘娘您，可又怕您听了会伤心。”她抬起头看着我说。
我还没有伤心落泪，她却哭得满脸泪珠，倒让我觉得好笑。
不过，我大概也能明白她为何会哭得这么凄厉，因为在她的心目中，我始终都斗不过承乾宫的那个女人，在皇上的心里，我永远也比不过那个女人。
我若是地位不稳固，她们又该随波逐流，她们这些宫女的命运全都与我紧密的相连。
“本贵妃知道了，你起来吧，哭又有何用。皇上心里有董妃，这是不争的事实。”我坦然道，“只要董妃肚子里蹦不出阿哥来，本贵妃的地位就不会被她动摇。”
“贵妃娘娘，奴婢只是替您感到不值得而已。明明您先得皇上宠爱，明明您先生下皇子，明明皇上那么的爱您……”
“好了，本贵妃不想再听这些了，心烦。”我甩了甩手，“你若是再不走的话，本贵妃可就要罚你了。”
“奴婢告退。”她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书桌上的狼藉，然后退了下去，却留我一个人在她刚才的话里无法自拔。
“这个时候说爱或者不爱又有何意义，本贵妃要的不是皇上的爱，是皇上对玄烨，对我儿的爱。这大清，只能是我儿的。”我咬着牙狠狠道，“董鄂妃，属于本贵妃的皇上你可以夺走，可这大清江山，你休想再贪心不足！”
“你在说什么呢？”皇太后由着苏嬷嬷搀扶从屋外走了进来，“哀家还没死，皇上还没死，你就敢说这种忤逆的话了！”
我如梦初醒，瞪大着眼睛看向皇太后，慌慌张张地跪倒在地，“嫔妾参见太后娘娘。”
皇太后走到椅子上坐下，怒道，“佟贵妃，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说完这句话，刚刚坐下的皇太后又站了起来，这个举动足以见得她此时此刻是有多大的不满。
“嫔妾无从狡辩，如何处置，悉听太后娘娘尊便。”我的心一直跳到了嗓子眼，好像随时随地就可能从喉咙里跳出来似得，但我应对皇太后的声音依旧透着冷静。
皇太后冷笑了一声。
我不解地抬头。
“哀家真是不懂，有如此野心的佟贵妃却不与其他妃嫔争风吃醋，这么看来，这后宫里最可怕的人是你啊。”皇太后半解释道。
“太后娘娘为何如此说，自古以来都是望女成凤，望子成龙，嫔妾只不过是……”我还想再为自己争辩，皇太后便打断了我的话。
“呵呵，好在哀家疼着三阿哥，也怜惜起你来了。”
“嫔妾不懂太后娘娘您的意思。”
“日后你就会懂了。你坐下来吧。”皇太后的视线落在书桌上，“在看兵书？一个女人看兵书，这似乎有些不太寻常。”
“是怕将来玄烨有什么想问嫔妾的，嫔妾能回答上来一二罢了。”我在心里懊悔自己的疏忽。
“哀家看你也没有成武后的命。”皇太后的话，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