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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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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声,让田班头身子颤抖,可他却依旧倔犟不开口,狄春等人看了有几分急切,可狄仁杰却安稳的很。

    这些年,何人他未见过?田班头这般人,也只是小鱼小虾罢了。

    他踱步回到了县太爷身边,有几分漫不经心的说:“县令大人,不知偷盗尸体,该当何罪啊?”

    “啊,老先生,以当朝法律,偷盗尸首,该问斩刑。”

    “那若是所偷之人尸首为罪责之人呢?”

    “连坐三族…”

    “那这田班头乃是公门中人,该是何罪?”

    “回先生,连坐五族…”

    狄仁杰听着,满意的点点头,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田班头,此时的他,已经是鬓边汗珠连连。

    而班头,也以有几分不安,狄仁杰继续踱步,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吩咐:“既是如此,那大人,田班头既以认罪,不如直接按律治罪,我们也图个清净。”

    这何素虽为庸才,却也看出事不对,但他此时甚至一个道理,那就是听这老先生吩咐,准是无错。

    他拱手同意,在他准备下令时,田班头才慌张的说:“求大人手下留情,小的招,小的招。”

    “哦吼,田班头,你既以认罪,又有何可说?”

    田班头听着这话,顿觉欲哭无泪,他连连磕头道:“先生饶命,大人饶命,小的不过是怕家人受牵连,才一在隐瞒。

    求先生与大人体恤啊,如今小的别无所求,只希望放过家人…”

    狄仁杰脸上露出微冷之色,并不给开恩之意,至于何素,只是听着狄仁杰的意思。

    曾泰见这情景,适时开口:“恩师,看这田班头也是可怜人,不如在给他一次机会。

    让他戴罪立功,也好有一个救家人的机会。”

    狄仁杰听了,故意叹息一声指了指曾泰以无奈之态讲:“好吧,你啊,唉~

    田班头,今日有老朽学生曾泰替你求情,老朽也就给你这机会。把你知道的都说了吧,若是在有隐瞒,老朽绝不留情。”

    田班头连连磕头道谢,何素见此也微微松一口气,他倒是真怕杀了田班头后,这案子就此断了线。

    此时他可谓是敬佩不以,他在傻也看出来了,这是故意的施压,顺便在吓吓他。

    田班头苦着脸开始说了起来:“这伊河尸首确实是小的找康二偷出来的。

    现在人在关帝庙内,本来是今夜他们来人带走伊河尸首的,可是这还未到晚上,先生您这就…”

    狄仁杰敏锐的察觉到了两个字“他们”,他踱了两步问:“他们是谁?”

    田班头听到问话忙回答:“回老先生,他们是…”

    话没说完,就看他整个人僵直了身体,最张着,眼睛直呆呆的,狄仁杰见他这样直接变脸道:“有人灭口…”

    李朗怕刺客对狄仁杰不利,忙抽出折叠混站到狄仁杰面前,护其安危。

    狄仁杰却是拍了拍他示意无事后,来到田班头尸体前,仔细看了起来。

    至于此时的何素,竟然吓软了腿,不知所措,四下看着。

    而其他的衙役慌乱的躲开,不知所措,看了半天,狄仁杰在田班头的脖颈看到一根绣花针。

    许是三番五次与无影针打交道,狄仁杰看着这针第一想法便是无影针,对于这个念头,他心里有几分发慌,毕竟当年袁天罡毙命,蛇灵也彻底覆灭。

    如今这小镇里,在出现无影针,他有几分不知所措。

    可他拔下这根针,仔细打量后,才放下心来,这是比无影针要稍微小一些的针,非是无影针。

    他出口气,心里那不知名的慌张也消失殆尽。

    他看着针的方向,又回忆了刚刚衙役所站的位置,却发现,竟然没有符合的人。

    他不动声色的起身,对何素道:“县令大人,如今这案子,越来越有趣了,这田班头是被人杀人灭口。

    可这凶手却非是衙内之人,如今耽误之急,我们先去关帝庙内取回尸首。

    老朽想来,这伊河的尸身上,应该是有什么秘密的。”

    何素点头,忙着集合如今分散的衙役,赶往关帝庙。

    趁着他们忙的时候,狄仁杰对曾泰悄悄说:“曾泰,联系景晖,让他查查田班头。”

    曾泰严肃的点头,准备走,狄仁杰却突然又说了一句:“在问问,元芳,如燕有没有消息。”

    曾泰微怔的回头,可看狄仁杰与平时没什么区别后也就没多想。

    狄仁杰近两日,总是心神不宁,觉得元芳如燕好像……出事了。

    ……

    李元芳,狄如燕,屈突诠三人此时,各自不知所踪。

    此事要倒回五日前,三人正在赶路,却突然出现了一群人,这些人不同于往日的刺客。

    伸手诡异,又是暗器行家,若是只有燕芳二人倒也能应对,可是带着屈突诠,实在是难以支撑。

    这屈突诠虽是沙场宿将,可是应对这手段毒辣的江湖中人,总是难以支撑。

    本来,这次燕芳还以为是以往的那些人,可是没想到,这次的人,会使出火药。

    当时他们三人各自为营,而领头的人并不下场,只是一旁指挥。

    他看着自己的人确实无法支撑了,便用新罗语下令:“火药丸~”

    燕芳二人因不懂新罗语,所以有点发懵的相互对视一眼。

    可屈突诠却是常与新罗打交道,因此是听得懂的。

    因此他急迫的喊:“快跑,他们要用火药丸…”

    这时候,燕芳二人才反应过来,不敢耽搁,纵身一跃,各自分开。

    屈突诠虽是沙场人,不会轻功,可他躲避的速度还是可以的。

    只是,这些人是组织严密的,一群人围攻,另一群人旁边观敌瞭阵,好做下一步行动。

    如今三人各自分开,他们便用火药丸,追着进行击杀。

    三人无法碰面,而这火药丸他们目前没有办法躲开,只能先逃跑要紧。

    可这一跑,便是不分东南西北了,等他们分别停下来歇息时,分别在不知名地牢,深山,不知名镇店。

    而也是因为这样,内卫才根本无处可寻,而地牢内

    的人,正是李元芳。

    他在逃走时,不留意时,被火药丸的余威波及到昏死过去。

    后面的追杀者,来到跟前,要一刀了之,却被领头人拦住,他的意思是,带回去,或许有大作用。

    而李元芳就此进了地牢,一直昏迷不醒,也没人管他死活,就那么放着。

    如燕此时正在深山里探寻着,虽然不至于迷路,可是还是有点茫然。

    更多的是担忧李元芳与屈突诠,此时根本没有他二人消息,她心里有点上火。

    屈突诠落魄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店,他这破衣烂衫的,倒是阴差阳错的躲过了几波追兵。

    他看着和睦的百姓,心里算是轻轻的出了一口气,可他也知道,如今身边无人,自己不能有任何松懈。

    这些事,内卫一无所有,狄仁杰心里的不安也是因此而来。

    ……

    关帝庙内,关帝像后,伊河的尸首板板正正的摆放在哪里,狄仁杰看着尸体,并未被动,要么是没来得及,要么就是伊河的身份有问题,怕人详差。

    想到此处他转身问身后的何素:“这伊河身份可曾查清了?”

    “老先生,还没来得及查…”

    狄仁杰听了这话,瞬间无奈何素的办事效率,他微叹一声道:“那县令大人,麻烦您,现在派人查查这伊河身份。

    至少我们要知晓他是何人,可有同谋,若是不查清,一切都是麻烦。”

    何素听了也知道自己确实有几分离谱了,他赔笑着点头,赶紧派人去查。

    狄仁杰又看了眼周围,没有发觉其他的问题,就打算出去,可就在他要出去时,不经意间看到伊河身下好似有块布。

    他点手唤来狄春,让他搬开尸体,果然,尸首下,有一块鹅黄色娟帕。

    狄仁杰拿起,看到娟帕上绣有飞龙,金丝银线,很是景致。

    而娟帕材质乃是洛阳的灵素阁所制作的江南丝绸里,最金贵的雨丝。

    狄仁杰翻了个面,又看了看,见娟帕的右下角有一个月字。

    狄仁杰见这字,眉毛瞬间皱起,他心里有一个思想,太平公主在这宽城县。

    他听到何素的声音忙收了娟帕,做无事样,对何素道:“县令大人,目前应该不会在有乱子了。

    只是这几日的尸首,怕是要放好了,说不好后面何时就会有用处。”

    何素连连同意,狄仁杰看何素这恭敬模样又说:“县令大人,有什么消息了,在来找老朽啊,着实是有些倦了。”

    何素下意识看了看天,这才发现,已经接近了中午,而狄先生可是从清晨开始便一直在帮自己审案断案。

    人家年事已高,着实是经不起这么折腾,想到此处,他赶忙说:“哎呦,真是不该,狄先生一直忙碌,未曾歇息。

    是下官疏忽,下官这就送老先生回去,这里若是有消息了,在麻烦您帮忙。”

    狄仁杰笑着应允,狄仁杰慢慢的走在街上,看着行人,继续思索刚刚的那方娟帕之事。

    看着繁华的街道,他自问:太平公主难不成真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