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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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身上的死气越来越重，她没多少时间了！你们放心，魂魄我一定会还你们的，我只想陪她最后这段时间！”
吕灵看着花花那刚被泪水洗过，充满希冀的双眼，拒绝的话根本就说不出口，但是……“花花，他的魂魄跟你的元灵在开始慢慢融合，我们……”
“七天，我最多给你七天时间！”男人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吕灵没有说完的话。
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对于找回自己魂魄地急切，她是知道的。他的那一缕魂魄已经开始跟花花慢慢融合，时间拖久了，他的魂魄就拿不回来了！
这个情况，她相信他很清楚，很明白。可即使这样，他仍愿意给花花七天时间！一种无以名状地情绪丝丝扣在吕灵心尖，她觉得自己的心跳更快了。
“还有一个条件，这七天我们要跟你在一起。毕竟，前两次的接触，我们对彼此双方的印象都不太好，说白了，我们很难全心全意相信你不会逃跑。”吕灵补充道。既然男人愿意妥协，她就要帮他确保事情万无一失。
如果花花下定决定霸占男人的魂魄，只要消失不到两个星期，等魂魄彻底融合后再出现，他们拿她也是没有办法的。
花花低头想了想，点头答应。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是她偷来的幸福，现在是该还给原主了。即使之后她没办法以人形陪在阿婆身边，她依旧可以以阿花的身份陪伴着她。
看着花花离开的背影，吕灵脸上的神色很是轻松，“我真没想到你会给她七天时间。”
男人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吕灵的侧脸，没有回答。听完花花的遭遇，他清楚看见吕灵脸上的同情、动容、挣扎及内疚。她想完成花花的心愿，可为了他，却不得不狠心拒绝。
他不想她因为自己而背上这些负面的情绪，所以，与其说他是同情花花的执着，还不如说他是为了她而提出七日的约定。
*
因为花花的事情得到圆满解决，吕灵心中很是激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话唠起来。
“你知道怎么跟你散去的魂魄重新融合吗？”
“你说你的记忆会不会因为找回魂魄而恢复？”
“你好奇自己原来的身份吗？”
……
男人看着吕灵像个小鸟一样在自己身旁叽叽喳喳，可他却不觉得聒噪，他知道，她是因为自己找回魂魄而激动，而兴奋。
他慢慢地不厌其烦地回答着她那些没有营养、颠三倒四的问题，看向她的眼中带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
两人之间这种岁月静好的氛围在看见坐在吕灵家门口的身影时骤然停止。
“孟然？”吕灵诧异道，“你怎么在这儿？”
她就见本来坐在她家门前如一尊雕像的身影在听见自己的声音后，骤然抬头看向自己。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孟然，眼中充满血丝，以往光洁的下巴上这时却布满青色的胡渣，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如咸菜干一样皱皱巴巴。
这样子的孟然还是吕灵第一次见到，跟他平日的光鲜亮丽截然不同。“你怎么了？”
孟然却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的盯着吕灵，片刻后才缓慢开口，声音沙哑粗粝，跟被碎石碾过一样，“你刚刚是在跟谁说话？那天那个男人吗？”
吕灵听见，一下惊慌起来，“什么男人？”
他知道了？
“那天刘老板家，抱你离开的男人！”
吕灵只觉得呼吸一窒，“你能看见他？”
孟然闻言，皱着眉反问，语气中带着不同以往的严厉，“你什么意思？”吕灵话里的含义让之前被他否定的那个荒诞的念头再次涌现，一样的面容，一样的胎记……“他不是人对不对？确切的说，他不是活人，对不对！”
过道内一下阴风四起。吕灵就见男人面色铁青，眼中寒光四射。
这样子的男人让吕灵有一些害怕，她知道，男人生气了。
怕他出手伤害孟然，吕灵连忙开口阻止：“阿瑯，不要！”
她骤然脱口的称呼一下让两人愣住。
“阿瑯？”孟然无意识地重复着，“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吕灵听见孟然的低喃，“你认识他？！”她抑制住心中的激动，准备开口询问详情，就见孟然突然像疯了一样，一下冲向楼梯，离开了。
吕灵见状，下意识地就想追上去，却听见男人突然开口：“别去，不要去！”看见吕灵就要追着孟然离开，男人不知为何，心中一紧，似乎这样的画面曾经也上演过。
吕灵看着孟然离去的方向，有些焦急，“他可能知道你的身份！”
男人脸上却没有出现吕灵预料中的激动，平静地有些可怕。“即使他认识我，我也不想从他口中知道自己的身份！”
*
今天的气氛不太好。
吕灵偷偷瞅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见他看向自己，赌气地转头不去看他。她不明白，明明知道自己身份的机会唾手可得，为什么他偏偏要放弃？难道他不想知道自己是谁？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吗？
男人明白吕灵生气的原因，他也希望早日找回记忆，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孟然，一股莫名地骄傲让他开不了口。
俩人就这么一路沉默地来到了事先约定的小巷，花花果然已经等候在那里。
一行人汇合之后就朝田阿婆家出发。
这是吕灵第一次来到田阿婆家。田阿婆家有些阴暗，潮湿，家里的摆设很是简陋，那个孤独的老人就这样孤零零地坐在客厅里，看着有些可怜。
“阿婆，这是我们吕老师，这几天她都要跟着我，考察我的表现。所以，阿婆，您一定要在我们老师面前替我多说两句好话哦！”花花冲着阿婆顽皮道。
田阿婆看着花花搞怪，脸上满是长辈慈爱的笑容，对着吕灵道：“花花可是好孩子，一直陪着我这个孤家老人。吕老师，你一定要给花花高分啊，不然，老婆子我不饶你。”
田阿婆对花花的疼爱在这番话里表露无遗，吕灵在一旁看着，心里一阵动容。因为花花对田阿婆的全心付出，所以田阿婆也对花花满心疼爱。
“阿婆，你放心，花花是好孩子，我肯定不会给低分的！”吕灵笑呵呵，顺着老人家的话回答。
一旁的花花，得了老人家的夸奖，竟然扭捏了起来，“阿婆，我去看看阳台上的花是不是该浇水了。”说完，红着脸跑开了。
田阿婆看着花花离去的背影，眼里满是慈爱，“我知道你不是花花的老师。”
吕灵听见田阿婆的话，诧异地看着她。
老人家却像没看见吕灵的惊讶，盯着花花在阳台上忙碌的小身影，继续道：“我知道那孩子没有上学，哪儿有上学的孩子天天准时准点儿来我家报道的？”
老人家说道这里，轻笑开来，“虽然不知道那孩子是因为什么原因接近我，但是我看的出来，她是真心对我这个老婆子好！她从来没带过人来我家，你们能来，我很高兴！”
说道这里，田阿婆定定地看着吕灵，“我不知道花花做了什么，我希望你们不要伤害花花，她真的是个好孩子，她只是太寂寞了！”
说完，田阿婆起身，嘴里念叨着：“阿花又跑哪儿去了，怎么白天都不见它？”蹒跚着离开客厅，回卧室了。
吕灵看着田阿婆离去的背影，心中百味杂陈，其实，田阿婆她什么都知道吧！
*
时光飞逝，一眨眼，已是第六天，明天她就要将不属于自己的那缕魂魄还给他们。花花看着田阿婆那有些佝偻的背影，眼眶有些湿润。
“阿婆~~~”或许是因为以后都再没有机会了，花花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她做了她一直想做，却一直不敢做的事——像个人类的孩子一样，窝在阿婆怀里撒娇。
“呵呵，花花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跟阿婆撒起娇来了？”田阿婆呵呵笑着，将花花抱在怀里，就像以前抱自己孙女那样，一手在花花后背轻轻拍着，给予她无声的抚慰。
花花将脸埋在阿婆怀里，死命眨着双眼，不让眼泪落下。“阿婆，您以后一定到准时吃饭，您不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声音一如既往的甜脆，让人察觉不出一丝异样。
花花细细叮嘱着田阿婆该注意的琐事。她绞尽着脑汁，深怕有什么遗漏。
“花花今天怎么了，突然变得比我这个老太婆还啰嗦？”田阿婆嘴上打趣，心里却为这孩子的关心而高兴。
花花笑着，却并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还有明天，即使以后她不能化成人性，她仍可以以阿花的身份陪在阿婆身边。可她就有种莫名的直觉，有些话有些事，她今天不做，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吕灵和男人默默地站在阳台上，尽管室外有些闷热，阳台上还有些晒，可她并不想进去，打扰属于老人及那孩子之间的温情。
*
今天，是约定的最后一天，也是花花归还魂魄的日子。吕灵和男人如以往一样来到那个小巷。这几天，他们都是在这里跟花花汇合后再一同前往田阿婆家的。
可是今天，小巷里空空如也，没有半个人影。
吕灵以为花花有什么事耽误了，跟男人在巷子里静静等着。可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依旧没有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莫名觉得有些焦虑。
怎么回事，花花怎么还不来？难道昨晚她最后还是后悔，逃走了？不，不会的，她相信自己的眼光，花花是个好孩子，她不会毁约的！
吕灵焦虑地在原地来回踱步，这时，耳边响起男人冷静的声音：“花花或许先去田阿婆家了吧！”
吕灵这才反应过来。对啊，今天是最后一天，指不准花花舍不得田阿婆，自己先去那儿呢？
想到这里，吕灵便赶紧动身去田阿婆家。心急的她没有注意到，男人的话中用的是“或许”。田阿婆家距离这里不到三公里，如果花花在田阿婆家，男人是可以感觉到的。
“阿婆身上的死气越来越重，她没多少时间了！你们放心，魂魄我一定会还你们的，我只想陪她最后这段时间！”
吕灵看着花花那刚被泪水洗过，充满希冀的双眼，拒绝的话根本就说不出口，但是……“花花，他的魂魄跟你的元灵在开始慢慢融合，我们……”
“七天，我最多给你七天时间！”男人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吕灵没有说完的话。
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对于找回自己魂魄地急切，她是知道的。他的那一缕魂魄已经开始跟花花慢慢融合，时间拖久了，他的魂魄就拿不回来了！
这个情况，她相信他很清楚，很明白。可即使这样，他仍愿意给花花七天时间！一种无以名状地情绪丝丝扣在吕灵心尖，她觉得自己的心跳更快了。
“还有一个条件，这七天我们要跟你在一起。毕竟，前两次的接触，我们对彼此双方的印象都不太好，说白了，我们很难全心全意相信你不会逃跑。”吕灵补充道。既然男人愿意妥协，她就要帮他确保事情万无一失。
如果花花下定决定霸占男人的魂魄，只要消失不到两个星期，等魂魄彻底融合后再出现，他们拿她也是没有办法的。
花花低头想了想，点头答应。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是她偷来的幸福，现在是该还给原主了。即使之后她没办法以人形陪在阿婆身边，她依旧可以以阿花的身份陪伴着她。
看着花花离开的背影，吕灵脸上的神色很是轻松，“我真没想到你会给她七天时间。”
男人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吕灵的侧脸，没有回答。听完花花的遭遇，他清楚看见吕灵脸上的同情、动容、挣扎及内疚。她想完成花花的心愿，可为了他，却不得不狠心拒绝。
他不想她因为自己而背上这些负面的情绪，所以，与其说他是同情花花的执着，还不如说他是为了她而提出七日的约定。
*
因为花花的事情得到圆满解决，吕灵心中很是激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话唠起来。
“你知道怎么跟你散去的魂魄重新融合吗？”
“你说你的记忆会不会因为找回魂魄而恢复？”
“你好奇自己原来的身份吗？”
……
男人看着吕灵像个小鸟一样在自己身旁叽叽喳喳，可他却不觉得聒噪，他知道，她是因为自己找回魂魄而激动，而兴奋。
他慢慢地不厌其烦地回答着她那些没有营养、颠三倒四的问题，看向她的眼中带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
两人之间这种岁月静好的氛围在看见坐在吕灵家门口的身影时骤然停止。
“孟然？”吕灵诧异道，“你怎么在这儿？”
她就见本来坐在她家门前如一尊雕像的身影在听见自己的声音后，骤然抬头看向自己。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孟然，眼中充满血丝，以往光洁的下巴上这时却布满青色的胡渣，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如咸菜干一样皱皱巴巴。
这样子的孟然还是吕灵第一次见到，跟他平日的光鲜亮丽截然不同。“你怎么了？”
孟然却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的盯着吕灵，片刻后才缓慢开口，声音沙哑粗粝，跟被碎石碾过一样，“你刚刚是在跟谁说话？那天那个男人吗？”
吕灵听见，一下惊慌起来，“什么男人？”
他知道了？
“那天刘老板家，抱你离开的男人！”
吕灵只觉得呼吸一窒，“你能看见他？”
孟然闻言，皱着眉反问，语气中带着不同以往的严厉，“你什么意思？”吕灵话里的含义让之前被他否定的那个荒诞的念头再次涌现，一样的面容，一样的胎记……“他不是人对不对？确切的说，他不是活人，对不对！”
过道内一下阴风四起。吕灵就见男人面色铁青，眼中寒光四射。
这样子的男人让吕灵有一些害怕，她知道，男人生气了。
怕他出手伤害孟然，吕灵连忙开口阻止：“阿瑯，不要！”
她骤然脱口的称呼一下让两人愣住。
“阿瑯？”孟然无意识地重复着，“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吕灵听见孟然的低喃，“你认识他？！”她抑制住心中的激动，准备开口询问详情，就见孟然突然像疯了一样，一下冲向楼梯，离开了。
吕灵见状，下意识地就想追上去，却听见男人突然开口：“别去，不要去！”看见吕灵就要追着孟然离开，男人不知为何，心中一紧，似乎这样的画面曾经也上演过。
吕灵看着孟然离去的方向，有些焦急，“他可能知道你的身份！”
男人脸上却没有出现吕灵预料中的激动，平静地有些可怕。“即使他认识我，我也不想从他口中知道自己的身份！”
*
今天的气氛不太好。
吕灵偷偷瞅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见他看向自己，赌气地转头不去看他。她不明白，明明知道自己身份的机会唾手可得，为什么他偏偏要放弃？难道他不想知道自己是谁？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吗？
男人明白吕灵生气的原因，他也希望早日找回记忆，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孟然，一股莫名地骄傲让他开不了口。
俩人就这么一路沉默地来到了事先约定的小巷，花花果然已经等候在那里。
一行人汇合之后就朝田阿婆家出发。
这是吕灵第一次来到田阿婆家。田阿婆家有些阴暗，潮湿，家里的摆设很是简陋，那个孤独的老人就这样孤零零地坐在客厅里，看着有些可怜。
“阿婆，这是我们吕老师，这几天她都要跟着我，考察我的表现。所以，阿婆，您一定要在我们老师面前替我多说两句好话哦！”花花冲着阿婆顽皮道。
田阿婆看着花花搞怪，脸上满是长辈慈爱的笑容，对着吕灵道：“花花可是好孩子，一直陪着我这个孤家老人。吕老师，你一定要给花花高分啊，不然，老婆子我不饶你。”
田阿婆对花花的疼爱在这番话里表露无遗，吕灵在一旁看着，心里一阵动容。因为花花对田阿婆的全心付出，所以田阿婆也对花花满心疼爱。
“阿婆，你放心，花花是好孩子，我肯定不会给低分的！”吕灵笑呵呵，顺着老人家的话回答。
一旁的花花，得了老人家的夸奖，竟然扭捏了起来，“阿婆，我去看看阳台上的花是不是该浇水了。”说完，红着脸跑开了。
田阿婆看着花花离去的背影，眼里满是慈爱，“我知道你不是花花的老师。”
吕灵听见田阿婆的话，诧异地看着她。
老人家却像没看见吕灵的惊讶，盯着花花在阳台上忙碌的小身影，继续道：“我知道那孩子没有上学，哪儿有上学的孩子天天准时准点儿来我家报道的？”
老人家说道这里，轻笑开来，“虽然不知道那孩子是因为什么原因接近我，但是我看的出来，她是真心对我这个老婆子好！她从来没带过人来我家，你们能来，我很高兴！”
说道这里，田阿婆定定地看着吕灵，“我不知道花花做了什么，我希望你们不要伤害花花，她真的是个好孩子，她只是太寂寞了！”
说完，田阿婆起身，嘴里念叨着：“阿花又跑哪儿去了，怎么白天都不见它？”蹒跚着离开客厅，回卧室了。
吕灵看着田阿婆离去的背影，心中百味杂陈，其实，田阿婆她什么都知道吧！
*
时光飞逝，一眨眼，已是第六天，明天她就要将不属于自己的那缕魂魄还给他们。花花看着田阿婆那有些佝偻的背影，眼眶有些湿润。
“阿婆~~~”或许是因为以后都再没有机会了，花花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她做了她一直想做，却一直不敢做的事——像个人类的孩子一样，窝在阿婆怀里撒娇。
“呵呵，花花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跟阿婆撒起娇来了？”田阿婆呵呵笑着，将花花抱在怀里，就像以前抱自己孙女那样，一手在花花后背轻轻拍着，给予她无声的抚慰。
花花将脸埋在阿婆怀里，死命眨着双眼，不让眼泪落下。“阿婆，您以后一定到准时吃饭，您不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声音一如既往的甜脆，让人察觉不出一丝异样。
花花细细叮嘱着田阿婆该注意的琐事。她绞尽着脑汁，深怕有什么遗漏。
“花花今天怎么了，突然变得比我这个老太婆还啰嗦？”田阿婆嘴上打趣，心里却为这孩子的关心而高兴。
花花笑着，却并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还有明天，即使以后她不能化成人性，她仍可以以阿花的身份陪在阿婆身边。可她就有种莫名的直觉，有些话有些事，她今天不做，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吕灵和男人默默地站在阳台上，尽管室外有些闷热，阳台上还有些晒，可她并不想进去，打扰属于老人及那孩子之间的温情。
*
今天，是约定的最后一天，也是花花归还魂魄的日子。吕灵和男人如以往一样来到那个小巷。这几天，他们都是在这里跟花花汇合后再一同前往田阿婆家的。
可是今天，小巷里空空如也，没有半个人影。
吕灵以为花花有什么事耽误了，跟男人在巷子里静静等着。可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依旧没有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莫名觉得有些焦虑。
怎么回事，花花怎么还不来？难道昨晚她最后还是后悔，逃走了？不，不会的，她相信自己的眼光，花花是个好孩子，她不会毁约的！
吕灵焦虑地在原地来回踱步，这时，耳边响起男人冷静的声音：“花花或许先去田阿婆家了吧！”
吕灵这才反应过来。对啊，今天是最后一天，指不准花花舍不得田阿婆，自己先去那儿呢？
想到这里，吕灵便赶紧动身去田阿婆家。心急的她没有注意到，男人的话中用的是“或许”。田阿婆家距离这里不到三公里，如果花花在田阿婆家，男人是可以感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