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旺水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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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下后，我刚想开动，一旁的林大海好像是刚想起来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处理的样子，用他的筷子，打掉了我的筷子说道，“先别吃，你先跟我来，有件重要的事情差点忘了。”
说着林大海来到了房间角落的一个香堂前面，站住了，然后示意我说道，“你把香堂的红布揭开。”
我照着他说的做，把香堂上面的红布揭开，红布后面是供奉的一个地藏王菩萨的雕像，雕像的材质是什么样的，我倒不是很能够分的清楚。
在香堂两侧，有一副桃符，上书：“诸苦行人兴道场。”下书：“一袈裟地度幽冥。”横批：无暇。
按理说扎纸匠的家里一般都是供奉鲁班为祖师爷的，这供奉地藏王菩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磕头，烧香。”林大海言简意赅的说道。
我回头看了看他，见他样子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也许这是白烛扎纸店的入职仪式，怪不得能够在全国三十五个省市开设分店，这规矩真不是一般的多。
磕了三个头之后，我站起身子，从香堂边上的紫檀木盒子中，抽出三根香，用火点着之后，对着地藏王菩萨拜了拜，然后把香插在了面前的香炉上。
我做完这一切之后，见林大海没有动，一直看着面前的香炉，我自然也就没敢动，生怕自己再惹出来什么，要知道，这里面的说法可是不少。
过了半天，林大海才开口说道，“不错，香烧的很好，看来祖师爷很看好你。”
“祖师爷？你拿地藏王当你的祖师爷？这不是开玩笑嘛？”林大海说的这些，我是一点也不信，先不说地藏王是什么地位，就是人家在下面日理万机的，每天有无数的人给他烧香，哪有功夫特意过来看看是谁给他烧的香啊。
“好了，吃饭吧。”林大海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根本就没有想跟我解释这件事情的意思，看着我说道，“多吃一点，一会晚上的时候你还有事需要处理一下。”
“我哪有什么事。”我说道。
“我的意思是你有工作需要去处理一下。”林大海重新发言道。
“老林，我刚来一天就要我去出差吗？”我有些兴高采烈的问道。
“想什么呢？”林大海没好气的说道，“吃完晚饭之后，你去给人送点货去。”
“送货？”我站起来，想前厅看了看问道，“给别人送纸人纸马？”
“嗯。”林大海夹了一块大肥肉送到自己的口中，一边嚼一边点头说道，“小子，你会不会开车啊？”
“前段时间刚刚下的驾照。”我说道，“但是不怎么熟练。”
“没事，会开就行。”林大海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就不怕我瞎开车出车祸死了？”
“你又不会开车，我担心你什么？”林大海说道，“没听过一句话嘛，叫做淹死会水的，你都不会开车，我就不信你敢往死踩油门，开四十多就行，这趟送货单子不急，在今天晚上午夜十二点之前送到就可以了。”
“那还行。”我看了眼手机，现在还不到七点，我有五个小时的时间，“地址是什么地方？”
“城北郊区，一个叫旺水村的地方。”林大海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说道。
“那还叫不急？从咱们店开车过去最少要四个小时。”我无语的说道。
“你去过那？”林大海疑惑的看向我问道。
“当然去过，我驾照就是在那学的。”我说道。
“你小子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啊？你跑那么远学什么驾照？”林大海没好气的问道。
“便宜啊。”我理所当然的说道，“市里面驾校报名要五千块钱，旺水村那里才两千块钱，这事放你身上，你怎么选？”
“我当然选在市里的那个。”林大海毫不思索的说道。
“好吧，你是老板，你有钱，我穷鬼一个，还是旺水村对我有吸引力。”我说道。
“行了，别贫了。既然你去过那里，一会吃完饭就开车把货给人家送过去吧，我把接货人的电话一会发到你手机里。”林大海不耐烦的说道，看他的样子，很显然是被我用真情实感给感动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林大海这么大一个老板，竟然都不用我刷碗，看我吃完饭之后，直接就撵着我去开车送货。
只不过当我在店铺口面库房看到我们店里的那辆破旧皮卡的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林大海会一直催促着我，就这辆车，能不能点着火还两说，怪不得林大海之前说让我开四十多迈的速度就可以，我想着就眼前这辆车的样子，就算我脚踩在油箱里面，速度应该也不会超过四十多吧。
带着这样的怀疑心里，我缓慢的爬上了主驾驶的位置，看向站在车外的林大海问道，“老于，货都装上了嘛？”
“货早就装好了，你路上的时候别自己好奇去看后面的货啊，到时候如果弄乱了，到了货主那里，就不好交货了，一切都等到了旺水村，跟交接人签完单子之后再说。”林大海嘱咐道。
“放心吧，老林，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这种事情还是清楚的。”我拍着胸脯，打着包票说道。
“路上注意安全，如果遇到什么事情的话，第一时间报警，治安大队的人会帮忙的。”说着，林大海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来一个老式手机递给了我。
“这是？”我接过手机疑惑的看了看，然后问向林大海道，“老林，虽然我看上去生活有些艰难，但手机还是有的，不用这么照顾我吧，再说，老林，你要是真想照顾我的话，怎么样也要拿个差不多点的手机啊，这老古董，我爸现在都不用了。”
“别废话，这里面有个号码，我想了想，你到了地方之后，还是用这个手机给他打过去吧，不然你一个陌生号码，可能会耽误了一些事情，如果发生危险，也用这个手机报警。”林大海不耐烦的说道。
“老林，我现在严重怀疑你让我送过去的不是纸人，而是一些违禁品。”我有些谨慎的盯着林大海说道。
“这都是为你好。”林大海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说道。
“神神秘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这个白烛扎纸店是什么组织呢。”我白了眼林大海的背影嘟囔道。
将破旧破卡打着火，突如其来的一阵抖动，差一点让我以为这车爆缸了呢，还好最后还是成功的把车子发动，驶出了白烛扎纸店的后院。
我这人虽然好奇心特别重，但经过大学这几年我身上那个姑奶奶给我训练的，很清楚的认知到了，只有当你拥有足够的实力之后，才能够肆无忌惮的将你的好奇心给表现出来，否则，你的好奇心就是你自己的祸根。
所以一路上我并没有好奇的停下车，去查看一下后面用油布蒙上的货物到底是什么，虽然心底有着满满的好奇心，但还是相安无事的把车开到了目的地，一座远离市区的村庄，旺水村。
我看了眼手机，虽然这辆破旧皮卡的车速不是很快，但我还是在十一点三十分钟的时候赶到了旺水村。
因为这个时候已经临近午夜，远远看去，整个旺水村里面的光源非常有限，旺水村是依山而建，可以说一半的房子在山下，而另一半则是在半山上，此时我把车开到村口，也就是山下的位置，远远看向半山腰，只能够看见一家占地面积很大的房子，门口亮起了灯，仔细看上去，光源是从大门两侧墙上悬挂的白色灯笼散发出来的。
不用想也知道，那家挂着灯笼的宅子，应该就是今天办丧事，需要纸人纸马的人家。
将车子停好，拿出林大海之前给我的那个手机，拨通了上面仅有的一个电话号码。
接电话的是一个声音很好听的女声，“喂，货送到了？”
“嗯，送到了，我现在就在村口，村子里面的路我不是很熟，不知道该把货送到哪。”我说道。
“嗯？你不是林先生？你是谁？”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说的林先生是林大海吧，我是老林的学徒。”我解释道。
“学徒？我怎么没听林先生说过？”对面女人的声音有些谨慎。
弄得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是一个扎纸店的学徒，过来送的纸人纸马，但是动对面那女人话中的意思，好像我这一次过来送的货是一批很谨慎的东西一样。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是老林今天新招的学徒，我说姐姐，难道我车里面的东西不是纸人纸马嘛？”
“你没看？”女人的声音依旧疑惑。
她的这个声音弄的我一时之间更加笃定，我来送的东西不一般了，有那么一瞬间，我就想要拿出手机报警了。
“我没看。”我想了想还是诚恳的说道。
“好，你在村口等我一会，我这就过去接你。”女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两人坐下后，我刚想开动，一旁的林大海好像是刚想起来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处理的样子，用他的筷子，打掉了我的筷子说道，“先别吃，你先跟我来，有件重要的事情差点忘了。”
说着林大海来到了房间角落的一个香堂前面，站住了，然后示意我说道，“你把香堂的红布揭开。”
我照着他说的做，把香堂上面的红布揭开，红布后面是供奉的一个地藏王菩萨的雕像，雕像的材质是什么样的，我倒不是很能够分的清楚。
在香堂两侧，有一副桃符，上书：“诸苦行人兴道场。”下书：“一袈裟地度幽冥。”横批：无暇。
按理说扎纸匠的家里一般都是供奉鲁班为祖师爷的，这供奉地藏王菩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磕头，烧香。”林大海言简意赅的说道。
我回头看了看他，见他样子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也许这是白烛扎纸店的入职仪式，怪不得能够在全国三十五个省市开设分店，这规矩真不是一般的多。
磕了三个头之后，我站起身子，从香堂边上的紫檀木盒子中，抽出三根香，用火点着之后，对着地藏王菩萨拜了拜，然后把香插在了面前的香炉上。
我做完这一切之后，见林大海没有动，一直看着面前的香炉，我自然也就没敢动，生怕自己再惹出来什么，要知道，这里面的说法可是不少。
过了半天，林大海才开口说道，“不错，香烧的很好，看来祖师爷很看好你。”
“祖师爷？你拿地藏王当你的祖师爷？这不是开玩笑嘛？”林大海说的这些，我是一点也不信，先不说地藏王是什么地位，就是人家在下面日理万机的，每天有无数的人给他烧香，哪有功夫特意过来看看是谁给他烧的香啊。
“好了，吃饭吧。”林大海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根本就没有想跟我解释这件事情的意思，看着我说道，“多吃一点，一会晚上的时候你还有事需要处理一下。”
“我哪有什么事。”我说道。
“我的意思是你有工作需要去处理一下。”林大海重新发言道。
“老林，我刚来一天就要我去出差吗？”我有些兴高采烈的问道。
“想什么呢？”林大海没好气的说道，“吃完晚饭之后，你去给人送点货去。”
“送货？”我站起来，想前厅看了看问道，“给别人送纸人纸马？”
“嗯。”林大海夹了一块大肥肉送到自己的口中，一边嚼一边点头说道，“小子，你会不会开车啊？”
“前段时间刚刚下的驾照。”我说道，“但是不怎么熟练。”
“没事，会开就行。”林大海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就不怕我瞎开车出车祸死了？”
“你又不会开车，我担心你什么？”林大海说道，“没听过一句话嘛，叫做淹死会水的，你都不会开车，我就不信你敢往死踩油门，开四十多就行，这趟送货单子不急，在今天晚上午夜十二点之前送到就可以了。”
“那还行。”我看了眼手机，现在还不到七点，我有五个小时的时间，“地址是什么地方？”
“城北郊区，一个叫旺水村的地方。”林大海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说道。
“那还叫不急？从咱们店开车过去最少要四个小时。”我无语的说道。
“你去过那？”林大海疑惑的看向我问道。
“当然去过，我驾照就是在那学的。”我说道。
“你小子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啊？你跑那么远学什么驾照？”林大海没好气的问道。
“便宜啊。”我理所当然的说道，“市里面驾校报名要五千块钱，旺水村那里才两千块钱，这事放你身上，你怎么选？”
“我当然选在市里的那个。”林大海毫不思索的说道。
“好吧，你是老板，你有钱，我穷鬼一个，还是旺水村对我有吸引力。”我说道。
“行了，别贫了。既然你去过那里，一会吃完饭就开车把货给人家送过去吧，我把接货人的电话一会发到你手机里。”林大海不耐烦的说道，看他的样子，很显然是被我用真情实感给感动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林大海这么大一个老板，竟然都不用我刷碗，看我吃完饭之后，直接就撵着我去开车送货。
只不过当我在店铺口面库房看到我们店里的那辆破旧皮卡的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林大海会一直催促着我，就这辆车，能不能点着火还两说，怪不得林大海之前说让我开四十多迈的速度就可以，我想着就眼前这辆车的样子，就算我脚踩在油箱里面，速度应该也不会超过四十多吧。
带着这样的怀疑心里，我缓慢的爬上了主驾驶的位置，看向站在车外的林大海问道，“老于，货都装上了嘛？”
“货早就装好了，你路上的时候别自己好奇去看后面的货啊，到时候如果弄乱了，到了货主那里，就不好交货了，一切都等到了旺水村，跟交接人签完单子之后再说。”林大海嘱咐道。
“放心吧，老林，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这种事情还是清楚的。”我拍着胸脯，打着包票说道。
“路上注意安全，如果遇到什么事情的话，第一时间报警，治安大队的人会帮忙的。”说着，林大海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来一个老式手机递给了我。
“这是？”我接过手机疑惑的看了看，然后问向林大海道，“老林，虽然我看上去生活有些艰难，但手机还是有的，不用这么照顾我吧，再说，老林，你要是真想照顾我的话，怎么样也要拿个差不多点的手机啊，这老古董，我爸现在都不用了。”
“别废话，这里面有个号码，我想了想，你到了地方之后，还是用这个手机给他打过去吧，不然你一个陌生号码，可能会耽误了一些事情，如果发生危险，也用这个手机报警。”林大海不耐烦的说道。
“老林，我现在严重怀疑你让我送过去的不是纸人，而是一些违禁品。”我有些谨慎的盯着林大海说道。
“这都是为你好。”林大海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说道。
“神神秘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这个白烛扎纸店是什么组织呢。”我白了眼林大海的背影嘟囔道。
将破旧破卡打着火，突如其来的一阵抖动，差一点让我以为这车爆缸了呢，还好最后还是成功的把车子发动，驶出了白烛扎纸店的后院。
我这人虽然好奇心特别重，但经过大学这几年我身上那个姑奶奶给我训练的，很清楚的认知到了，只有当你拥有足够的实力之后，才能够肆无忌惮的将你的好奇心给表现出来，否则，你的好奇心就是你自己的祸根。
所以一路上我并没有好奇的停下车，去查看一下后面用油布蒙上的货物到底是什么，虽然心底有着满满的好奇心，但还是相安无事的把车开到了目的地，一座远离市区的村庄，旺水村。
我看了眼手机，虽然这辆破旧皮卡的车速不是很快，但我还是在十一点三十分钟的时候赶到了旺水村。
因为这个时候已经临近午夜，远远看去，整个旺水村里面的光源非常有限，旺水村是依山而建，可以说一半的房子在山下，而另一半则是在半山上，此时我把车开到村口，也就是山下的位置，远远看向半山腰，只能够看见一家占地面积很大的房子，门口亮起了灯，仔细看上去，光源是从大门两侧墙上悬挂的白色灯笼散发出来的。
不用想也知道，那家挂着灯笼的宅子，应该就是今天办丧事，需要纸人纸马的人家。
将车子停好，拿出林大海之前给我的那个手机，拨通了上面仅有的一个电话号码。
接电话的是一个声音很好听的女声，“喂，货送到了？”
“嗯，送到了，我现在就在村口，村子里面的路我不是很熟，不知道该把货送到哪。”我说道。
“嗯？你不是林先生？你是谁？”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说的林先生是林大海吧，我是老林的学徒。”我解释道。
“学徒？我怎么没听林先生说过？”对面女人的声音有些谨慎。
弄得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是一个扎纸店的学徒，过来送的纸人纸马，但是动对面那女人话中的意思，好像我这一次过来送的货是一批很谨慎的东西一样。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是老林今天新招的学徒，我说姐姐，难道我车里面的东西不是纸人纸马嘛？”
“你没看？”女人的声音依旧疑惑。
她的这个声音弄的我一时之间更加笃定，我来送的东西不一般了，有那么一瞬间，我就想要拿出手机报警了。
“我没看。”我想了想还是诚恳的说道。
“好，你在村口等我一会，我这就过去接你。”女人说完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