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话 【EPISODE 50】 丧失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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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井钟爱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有着让他牵挂的家人。
但他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只是个路过世界的旅人。
他会以局外人的观点看待所有发生的问题。
与古朗基一族的战斗也是如此.....
他并不是只带着愤怒进行战斗。
他渴望沟通，因为它们与此前遇到的那些不可理喻的战斗怪物们不一样。
根据卡琳的说法，它们从前是与“临多”相似的古代部落。
鉴于卡琳不是浮现的记忆，荒井无法从中判断记忆的真实性。
不过当做是参考亦未尝不可。
卡琳说记忆中，那天的印象依然清晰。
一颗亮得如天上的太阳般的火球，划过天空。在那一刻，天空出现奇异而斑斓的色彩，火球化为碎石，随着轰鸣，坠落地面。
临多们惊呼着、呼叫着、更有甚者伏下身体，朝着火球降落的位置朝拜。
“火焰”在那个年代并非罕见之物，他们早已学会制造火焰乃至使用火焰，但降落地面的“天火”倒是完全不同的东西，村落中的老人警示着大家，“天火”代表的是毁灭、是不祥......是神明对临多的惩罚。
大家对此深信不疑。
事实上亦如老人所言，“天火”降落的地方，已成为火海一片。
卡琳也是第一次，目睹着让她震撼的一幕。
火焰如同凶兽，吞没了连绵的深林与山脉，“天火”坠落的冲击形成的余波消灭了附近所有生物，仅存的野兽被惊吓得四处逃窜。
仅仅是走进数百米内，也能感受到空气中的干涩以及皮肤的灼热。
“天火”燃烧了数天之久，直至天空降下雨水才熄灭。
村庄的老人说，这是神明终止了惩罚，亦或是留下的生灵已经被赦免。
待火焰熄灭，一切恢复平静时，临多便前往了位于曾经深林的中央位置，火球降落的地点，并与同样前来勘察的古朗基一族相遇。
古朗基一族，并不是能友好相处的家伙。
他们是守着古老传统的狩猎民族，同时也是拥有唯一拥有铁器的民族。
坚硬的铁器能够贯穿猎物的躯体，让狩猎变得更加简单；与此同时，铁器也成为了对其他民族造成威胁的武器，毕竟当时的他们，也只有缺乏持久性的青铜武器而已。
不愿接触，而后变得生疏。
他们是草原上永远流浪的野狼。
火球降落之处，被砸出了约是数十米宽度的深坑，以及受到撞击而产生碎片状的地面。
而坑洞中，失去了火焰外层的落下之物，则变成了漆黑的巨石。
临多们认为陨石是不祥之物，会夺去生命，如同被燃烧殆尽的深林与动物般，应该尽量远离。
古朗基一族则不以为然，作为崇尚狩猎的民族，古朗基崇拜着发出天火的陨石，甚至驻扎在了陨石的附近，作为族群的聚居地。
其他族群着为了避免与古朗基的交流而迁徙。
无人知晓，古朗基一族之后发生什么。
数年之后，当古朗基一族重新出现在临多面前的时候，已经是化身为恶鬼的嗜血者。
它们获得了“临多”不曾拥有的能力，昆虫、哺乳类、甚至是植物类的能力，一一在它们身上浮现，它们开始拥有与“临多”不同的第二副面孔，它们的力量变得强大、它们的身法变得迅速......但杀戮的意志也随之增强。
古朗基依旧遵循着狩猎的传统，只是它们狩猎的对象改变了，从拥有长牙的大猫变成了“临多”。
其中发生了什么样的改变，是那颗降落的陨石，亦或是它们遇到了什么样的奇遇？
原因已经无法查明，它们都变成了无法沟通的对象。
失去了人心的它们，成为了嗜血的野兽，如同它们幻化成的模样。
相似的外貌、相似的语言以及脉搏中流动的血液，它们本不应是用于杀戮的生物。
某种程度上，它们也是古代文明所遗留下的族群。
-------------------------------------------------------------------------------------------
——受到了外星坠落的陨石的影响，才成为了现在的模样吗？
这是荒井听完卡琳叙述后的第一想法。
以科学的角度解释，从宇宙坠落的陨石内，在降落之后不断释放出辐射，才让古朗基拥有了奇怪的力量。至于为何会衍生出不同生物的力量，倒是无从考究。
不过令荒井产生疑惑的，是卡琳为何会出现在前往陨石坠落之地的队伍中？荒井不由得再次对卡琳在古代的身份产生的兴趣，不过只要卡琳的记忆无法恢复，这种疑惑也只能放在心里。
荒井曾尝试过与古朗基沟通，但到目前为止，得到的只是失望。
从封印中醒来后的古朗基们，依然无法沟通。
使用着古代的语言，说出的不过是游戏中需要杀害的“猎物”数目以及规定的时间。
像是为杀戮而活着的亡灵。
“游戏”中的古朗基们，并不能理解游戏背后的意义，被它们当做是游戏道具的所牺牲的人们，是怀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接受着本不属于他们的命运。
或者，它们知道却毫不顾忌。
那么，在那个古朗基与临多产生战斗的年代，为何战士（空我）作出了封印而不是击杀的举措呢？从而留下了给予万年后的人们此等灾难？
荒井无法理解里边的因由。
但荒井知道，他需要守护需要守护的东西。
所以，荒井穿上了人造的战衣，放下对生物的怜悯之心，向它们的脑袋灌入子弹。
但是.......
无论以所有的大义或是保护为依据，亦不过是为杀戮披上光鲜的外衣。
与它们所做的“游戏”并无不同。
荒井并不能从杀戮中得到欢愉，无论是多少次....只会将自己陷入无尽的深渊，就如同他的创造者——修卡的期望一般。
无法获得什么，只会伴随着鲜血与悲伤，乃至于牺牲。
-------------------------------------------------------------------------------------------------
医院内满是福尔马林的气味，灌入荒井的鼻腔。
——又是医院的白色长廊。
荒井与医院的缘分不浅，起码这是他近几个月内第二次来到的地方，关东医科大学附属医院重症监护室所在的楼层。
当他得知五代雄介倒下的消息时，他并没有意外的悲伤。
无论多么坚强的城堡，都会有倒下的一天。
从五代身上，荒井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
——独自战斗，看不到明天的自己。
可能是经历了太多，也或许他早已明白那个看似毫无忧虑永远以微笑面对困境的五代，内心的坚持以及信念。
【我要保护所有人的微笑。】
这句像是小孩子过家家时所立下的誓言，是他置身于惨烈的战斗中，所坚守的信仰。
为了这句微不足道的话，他可以牺牲自己。
不，在接受了请求，戴上了腰带的那一刻，他便牺牲了。
他变成了与古朗基相似的战斗兵器。
真是个十足的笨蛋。
笨蛋，是不会轻易死掉的。
荒井深信着。
“荒井先生....？”
“黑泽小姐，为什么你会......”
到达秀一通知见面的重症监护室前，除了见过寥寥数面却是被五代经常挂在嘴边的泽渡樱子外，还有意外出现在此的女性——黑泽深央。
黑泽是最近店里的常客，是个总爱将自己打扮得像个朋克风摇滚歌手的少女，虽然这种说法总被黑泽厌弃。
【驾驶机车就该有仪式感地搭配皮衣，还是说你的品位还停留在特攻服的年代？何况荒井你才是，总是在不修边幅与流浪汉的外形间徘徊，这大概就是你的店铺始终人气上不去的缘故，你以为每家‘居酒屋’都是深夜食堂吗。】
【我食物的出品可比小林薰强多了，你见过牛肉定食做得那么好的居酒屋吗？顶多是多给你两块八爪鱼香肠就该临表涕零了吧。........话说回来这个年代‘深夜食堂’还没出现呢。...还有请你不要边批评我的店铺一边吃我店内的料理好吗？】
【我是客人，就不能说几句吗？】
......
【不过倒是奇怪，居然会有喜欢蝙蝠形状耳坠的女性，我还以为这种耳坠只有万圣节才会出现呢。】
【我喜欢蝙蝠啊....不，应该是我和蝙蝠很像。】
【......同样喜欢深夜出没？】
【.....同样不知道自己属于何方。】
【多愁善感的少女吗？和前几天喝醉后叫嚣着‘决斗’以及‘夜露死苦’的家伙完全不同呢。】
【.....闭、闭嘴！我可不晓得有这种事情！】
【你要看当时的视频吗？】
【不可能，当天你们可没拿着摄像机！】
【看来你还记得啊.....】
【......】
虽说有点吵闹，但意外地愉快。
黑泽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家伙，时而单纯时而端庄，仿佛具有千面，却毫不违和。
但荒井从未见过这般沮丧的黑泽。
通过黑泽的简述，荒井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接到未确认出没的讯息，一条与五代分别赶往新宿一带的区域搜过，独自一人的五代碰巧遇到正遭受未确认生命体袭击的黑泽，故而挺身出击，却遭受到意料之外的攻击。
“还真是五代的作风。”
“都是我.....都是我的缘故。”
黑泽没有了往日的神采，五代的遭遇，让她产生自责的情绪。
“没关系的，黑泽小姐。这不是你的问题。”尽管情绪亦陷入低落，但泽渡樱子仍然安慰道。
“说什么傻话，要是你怪责自己的话，才是对五代所做的事情的否定。”
“说得对，荒井先生。”泽渡樱子以她温柔且略带哀伤的语气，“守护大家的微笑，是他的愿望。”
“况且刚才椿医生也讲解了现在五代的情况，情况并不客观，身体随时在面临死亡的风险。所以荒井先生，既然你在这里可以代替我看着他.....”泽渡樱子似乎下定了决心，“我要回去我的位置，去完成只有我能够完成的事情。”
泽渡樱子目前就读于城南大学的考古研究系，负责古代碑文上的文字解读工作。她认为，古代的碑文中，既然有记载着有关【战士】事情，那么应该会蕴藏着【战士】受伤时出现的情形，或者能够找出激活石头，让五代身体恢复正常的方法。
看着她决然离去的背影，荒井不禁感慨，“大概，这就是她能够和五代成为朋友的缘故吧。”
“假如我早点使用我的力量，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果然我的存在就是灾难.....”
“怎么了？”
“没、没事了.....”
看着黑泽欲言又止的模样，荒井一时无法安慰。
无奈下，荒井将对话的对象转到了科室内的椿秀一，打听着如今五代的情况，直到他看到了另外一个他意料之外的身影出现在医院的长廊。
她也仿佛预兆了什么，抬头微笑。
“卡琳......”
荒井钟爱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有着让他牵挂的家人。
但他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只是个路过世界的旅人。
他会以局外人的观点看待所有发生的问题。
与古朗基一族的战斗也是如此.....
他并不是只带着愤怒进行战斗。
他渴望沟通，因为它们与此前遇到的那些不可理喻的战斗怪物们不一样。
根据卡琳的说法，它们从前是与“临多”相似的古代部落。
鉴于卡琳不是浮现的记忆，荒井无法从中判断记忆的真实性。
不过当做是参考亦未尝不可。
卡琳说记忆中，那天的印象依然清晰。
一颗亮得如天上的太阳般的火球，划过天空。在那一刻，天空出现奇异而斑斓的色彩，火球化为碎石，随着轰鸣，坠落地面。
临多们惊呼着、呼叫着、更有甚者伏下身体，朝着火球降落的位置朝拜。
“火焰”在那个年代并非罕见之物，他们早已学会制造火焰乃至使用火焰，但降落地面的“天火”倒是完全不同的东西，村落中的老人警示着大家，“天火”代表的是毁灭、是不祥......是神明对临多的惩罚。
大家对此深信不疑。
事实上亦如老人所言，“天火”降落的地方，已成为火海一片。
卡琳也是第一次，目睹着让她震撼的一幕。
火焰如同凶兽，吞没了连绵的深林与山脉，“天火”坠落的冲击形成的余波消灭了附近所有生物，仅存的野兽被惊吓得四处逃窜。
仅仅是走进数百米内，也能感受到空气中的干涩以及皮肤的灼热。
“天火”燃烧了数天之久，直至天空降下雨水才熄灭。
村庄的老人说，这是神明终止了惩罚，亦或是留下的生灵已经被赦免。
待火焰熄灭，一切恢复平静时，临多便前往了位于曾经深林的中央位置，火球降落的地点，并与同样前来勘察的古朗基一族相遇。
古朗基一族，并不是能友好相处的家伙。
他们是守着古老传统的狩猎民族，同时也是拥有唯一拥有铁器的民族。
坚硬的铁器能够贯穿猎物的躯体，让狩猎变得更加简单；与此同时，铁器也成为了对其他民族造成威胁的武器，毕竟当时的他们，也只有缺乏持久性的青铜武器而已。
不愿接触，而后变得生疏。
他们是草原上永远流浪的野狼。
火球降落之处，被砸出了约是数十米宽度的深坑，以及受到撞击而产生碎片状的地面。
而坑洞中，失去了火焰外层的落下之物，则变成了漆黑的巨石。
临多们认为陨石是不祥之物，会夺去生命，如同被燃烧殆尽的深林与动物般，应该尽量远离。
古朗基一族则不以为然，作为崇尚狩猎的民族，古朗基崇拜着发出天火的陨石，甚至驻扎在了陨石的附近，作为族群的聚居地。
其他族群着为了避免与古朗基的交流而迁徙。
无人知晓，古朗基一族之后发生什么。
数年之后，当古朗基一族重新出现在临多面前的时候，已经是化身为恶鬼的嗜血者。
它们获得了“临多”不曾拥有的能力，昆虫、哺乳类、甚至是植物类的能力，一一在它们身上浮现，它们开始拥有与“临多”不同的第二副面孔，它们的力量变得强大、它们的身法变得迅速......但杀戮的意志也随之增强。
古朗基依旧遵循着狩猎的传统，只是它们狩猎的对象改变了，从拥有长牙的大猫变成了“临多”。
其中发生了什么样的改变，是那颗降落的陨石，亦或是它们遇到了什么样的奇遇？
原因已经无法查明，它们都变成了无法沟通的对象。
失去了人心的它们，成为了嗜血的野兽，如同它们幻化成的模样。
相似的外貌、相似的语言以及脉搏中流动的血液，它们本不应是用于杀戮的生物。
某种程度上，它们也是古代文明所遗留下的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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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了外星坠落的陨石的影响，才成为了现在的模样吗？
这是荒井听完卡琳叙述后的第一想法。
以科学的角度解释，从宇宙坠落的陨石内，在降落之后不断释放出辐射，才让古朗基拥有了奇怪的力量。至于为何会衍生出不同生物的力量，倒是无从考究。
不过令荒井产生疑惑的，是卡琳为何会出现在前往陨石坠落之地的队伍中？荒井不由得再次对卡琳在古代的身份产生的兴趣，不过只要卡琳的记忆无法恢复，这种疑惑也只能放在心里。
荒井曾尝试过与古朗基沟通，但到目前为止，得到的只是失望。
从封印中醒来后的古朗基们，依然无法沟通。
使用着古代的语言，说出的不过是游戏中需要杀害的“猎物”数目以及规定的时间。
像是为杀戮而活着的亡灵。
“游戏”中的古朗基们，并不能理解游戏背后的意义，被它们当做是游戏道具的所牺牲的人们，是怀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接受着本不属于他们的命运。
或者，它们知道却毫不顾忌。
那么，在那个古朗基与临多产生战斗的年代，为何战士（空我）作出了封印而不是击杀的举措呢？从而留下了给予万年后的人们此等灾难？
荒井无法理解里边的因由。
但荒井知道，他需要守护需要守护的东西。
所以，荒井穿上了人造的战衣，放下对生物的怜悯之心，向它们的脑袋灌入子弹。
但是.......
无论以所有的大义或是保护为依据，亦不过是为杀戮披上光鲜的外衣。
与它们所做的“游戏”并无不同。
荒井并不能从杀戮中得到欢愉，无论是多少次....只会将自己陷入无尽的深渊，就如同他的创造者——修卡的期望一般。
无法获得什么，只会伴随着鲜血与悲伤，乃至于牺牲。
-------------------------------------------------------------------------------------------------
医院内满是福尔马林的气味，灌入荒井的鼻腔。
——又是医院的白色长廊。
荒井与医院的缘分不浅，起码这是他近几个月内第二次来到的地方，关东医科大学附属医院重症监护室所在的楼层。
当他得知五代雄介倒下的消息时，他并没有意外的悲伤。
无论多么坚强的城堡，都会有倒下的一天。
从五代身上，荒井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
——独自战斗，看不到明天的自己。
可能是经历了太多，也或许他早已明白那个看似毫无忧虑永远以微笑面对困境的五代，内心的坚持以及信念。
【我要保护所有人的微笑。】
这句像是小孩子过家家时所立下的誓言，是他置身于惨烈的战斗中，所坚守的信仰。
为了这句微不足道的话，他可以牺牲自己。
不，在接受了请求，戴上了腰带的那一刻，他便牺牲了。
他变成了与古朗基相似的战斗兵器。
真是个十足的笨蛋。
笨蛋，是不会轻易死掉的。
荒井深信着。
“荒井先生....？”
“黑泽小姐，为什么你会......”
到达秀一通知见面的重症监护室前，除了见过寥寥数面却是被五代经常挂在嘴边的泽渡樱子外，还有意外出现在此的女性——黑泽深央。
黑泽是最近店里的常客，是个总爱将自己打扮得像个朋克风摇滚歌手的少女，虽然这种说法总被黑泽厌弃。
【驾驶机车就该有仪式感地搭配皮衣，还是说你的品位还停留在特攻服的年代？何况荒井你才是，总是在不修边幅与流浪汉的外形间徘徊，这大概就是你的店铺始终人气上不去的缘故，你以为每家‘居酒屋’都是深夜食堂吗。】
【我食物的出品可比小林薰强多了，你见过牛肉定食做得那么好的居酒屋吗？顶多是多给你两块八爪鱼香肠就该临表涕零了吧。........话说回来这个年代‘深夜食堂’还没出现呢。...还有请你不要边批评我的店铺一边吃我店内的料理好吗？】
【我是客人，就不能说几句吗？】
......
【不过倒是奇怪，居然会有喜欢蝙蝠形状耳坠的女性，我还以为这种耳坠只有万圣节才会出现呢。】
【我喜欢蝙蝠啊....不，应该是我和蝙蝠很像。】
【......同样喜欢深夜出没？】
【.....同样不知道自己属于何方。】
【多愁善感的少女吗？和前几天喝醉后叫嚣着‘决斗’以及‘夜露死苦’的家伙完全不同呢。】
【.....闭、闭嘴！我可不晓得有这种事情！】
【你要看当时的视频吗？】
【不可能，当天你们可没拿着摄像机！】
【看来你还记得啊.....】
【......】
虽说有点吵闹，但意外地愉快。
黑泽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家伙，时而单纯时而端庄，仿佛具有千面，却毫不违和。
但荒井从未见过这般沮丧的黑泽。
通过黑泽的简述，荒井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接到未确认出没的讯息，一条与五代分别赶往新宿一带的区域搜过，独自一人的五代碰巧遇到正遭受未确认生命体袭击的黑泽，故而挺身出击，却遭受到意料之外的攻击。
“还真是五代的作风。”
“都是我.....都是我的缘故。”
黑泽没有了往日的神采，五代的遭遇，让她产生自责的情绪。
“没关系的，黑泽小姐。这不是你的问题。”尽管情绪亦陷入低落，但泽渡樱子仍然安慰道。
“说什么傻话，要是你怪责自己的话，才是对五代所做的事情的否定。”
“说得对，荒井先生。”泽渡樱子以她温柔且略带哀伤的语气，“守护大家的微笑，是他的愿望。”
“况且刚才椿医生也讲解了现在五代的情况，情况并不客观，身体随时在面临死亡的风险。所以荒井先生，既然你在这里可以代替我看着他.....”泽渡樱子似乎下定了决心，“我要回去我的位置，去完成只有我能够完成的事情。”
泽渡樱子目前就读于城南大学的考古研究系，负责古代碑文上的文字解读工作。她认为，古代的碑文中，既然有记载着有关【战士】事情，那么应该会蕴藏着【战士】受伤时出现的情形，或者能够找出激活石头，让五代身体恢复正常的方法。
看着她决然离去的背影，荒井不禁感慨，“大概，这就是她能够和五代成为朋友的缘故吧。”
“假如我早点使用我的力量，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果然我的存在就是灾难.....”
“怎么了？”
“没、没事了.....”
看着黑泽欲言又止的模样，荒井一时无法安慰。
无奈下，荒井将对话的对象转到了科室内的椿秀一，打听着如今五代的情况，直到他看到了另外一个他意料之外的身影出现在医院的长廊。
她也仿佛预兆了什么，抬头微笑。
“卡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