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作者:最后的大魔王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原罪救赎足球皇帝全能运动员恶魔囚笼网游之大盗贼重生炼气士怪物猎人OL之猫行天下王者游侠网游之三国超级领主网游之白帝无双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宋母看了眼那话本子上头的书名,脸色愈加严肃,过了会儿冷冷哼一声,“身为宋家少夫人,整日不好好规劝妻主,却看这种东西,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没甚规矩!”

    孟言初脸色一白,抿着唇低下头,宋青梧皱了皱眉,立时上前一步,半挡在孟言初身前,不大高兴,“母亲说什么呢,言初何时没有规劝我了,他每日都在催我读书,是我见他太过无聊,才叫他看这些打发打发时间的,您要骂便骂我,可别骂他了。”

    骂生气了一会儿还得自己哄。

    宋青梧心里偷偷想。

    宋母瞪她,“你现在也越来越没规矩了,都会为了旁人顶撞母亲了!”

    “冤枉啊母亲,女儿这可不是顶撞,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言初平日里对女儿确实多有规劝,否则女儿是宁愿去喂鱼也不愿意看书的。”

    宋母闻言又瞪起一双眼睛怒斥,“鱼有什么好看的!改日若你妹妹的学识稳稳压在你头上,等去了京都,看你会不会招人嫌弃。”

    “招人嫌弃就招人嫌弃呗,我又不要她们多喜欢我,且她们不是男子,喜欢我也没用。”

    宋青梧颇有些摆烂道。

    话音刚落,后面人也默默支棱起了大眼睛,瞪她。

    就知道女子多情,看,她也这样!

    孟言初心里气呼呼的,扭过头不想搭理宋青梧。

    宋母反倒跟她吵起来了,“你若学识不好,那些京都的小公子可是最看文采的,届时谁能看得中你?”

    “看不中就算了呗,我有自己的夫郎啊,我夫郎看得中我就好!”

    宋母:……

    瞪了会儿眼,她冷冷哼一声,“谁管你这些事,今日我来是为问你,可要去白云书院读书?”

    宋青梧身为宋家长女,文韬武略自是家族看重的,之前一直请了人在府里教导,奈何,这孩子什么也不肯学,日日逃课!气走不知道多少位老师了。

    之前也是准备将人逼去白云书院的,只是意外来的太快,这一想法自然只得搁浅。

    “不少同你一样的家中嫡女,都是在白云书院上学,你也在家休养了不少时日,尽早上学去吧。”

    宋青梧:……还以为是询问她要不要去,结果已经决定好让她去了。

    咱就是说,为什么古代二十岁的人还要读书啊/微笑。

    现代她好不容易才读出头,来了古代,又要重新开始读?

    不如杀了她qaq。

    “可以不去吗母亲?”

    宋青梧微笑试探。

    宋母瞪她,“整个扬州城只你文采最差学识最浅,你不去谁去?必须去!”

    ……

    见挣扎不掉,又想起原主有这份记忆,她才垂头丧气道,“那好吧,何时去?”

    宋母见她答应,才有了几分满意,“听隐儿说学院那边已经在问了,那你明日就去吧。”

    ……

    “这是不是有点着急了,宋隐也在那读书?”

    “着急什么,其他人早已入学,只你等到现在,隐儿学识尚可,入学考时得了甲字,入甲字班。”

    宋母瞥了她一眼,淡淡解释。宋青梧这才想起来,原主也有这一段记忆。

    遂点点头,“那我……”

    “你?”

    宋母似知道宋青梧想问什么,瞥了她一眼,全然没有她刚醒时的慈母模样。

    话里都带着说不出的嫌弃,“你若去考,别说甲字,丙字都悬,世家嫡女,另设天字班,你去那读便是,我知你脾气向来差,同那些世家小姐关系皆不好,只是,入学第一日,莫给我惹事!”

    能让宋母亲自警告,看来原主平时惹的事不少。

    宋青梧摸了摸鼻子,应了。

    今天宋以宁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抓住孟言初看话本只是顺便的事。

    但既然给她抓住了,这事便要好生说道说道。

    “还有,言初既已嫁入宋家,是宋家的少夫人,那便代表了宋家的脸面,于规矩礼仪上,不可欠缺,明日我叫人来梧桐苑,教一下你规矩罢。”

    宋母看向孟言初。

    孟言初还没来得及说话,宋青梧又急开口了,“别别别啊娘,我觉得我夫郎这样挺好的,做什么要教他规矩,平时将他带出去,他也未曾丢过我的脸啊。”

    宋母瞪自己这个只耽于美色的女儿,“每个家族规矩不一,这是新夫都要学的!你可是不愿?”

    知道女儿棒槌,跟她也讲不通,宋母直接看向孟言初。

    孟言初神色淡淡的,闻言也未曾拒绝,只应道,“是,母亲。”

    宋青梧:……你可真听话,对我怎么就没这么听话?

    一天天的嘴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要,我母亲一来,你就什么都答应了?

    宋青梧恨铁不成钢,但对方已经答应,宋母也终于露出了少许满意的表情,视线一转,看见孟言初头上束发用的百合玉簪花,又皱紧了眉,多看两眼,只觉得……有些丑,只是毕竟是女婿头上的东西,她不好多说什么,准备回去叫自家夫人给这院子拨一两个手艺好些的小厮,专给主子们梳洗打扮穿衣挑簪,免得出去丢了宋家的脸面。

    宋母卷着那册话本,清了清嗓子,又叮嘱道,“好生读点书,母亲不希望你是那群世家小姐里文科武科皆最差的一个。”

    她一直知道自家女儿懒,武科这类打打闹闹的,想必是不乐意学,再者学武刀剑无眼,易伤着自己,故她也不愿叫她学,倒不如好好读书,日后她自会为女儿铺路。

    宋以宁来梧桐苑,把女儿女婿皆敲打一番,见两人都被训的低下头,尤其是女儿,似霜打茄子般,她便觉得好笑,心气也顺了些,咳了两声道,“可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

    宋青梧回,孟言初仍低着头,显得十分顺从,只是毕竟是少夫人,宋家未来的家主夫人,光顺从,是不够的。

    宋母目前满意的点点头,先离开了梧桐苑,心里盘算着该找位严厉些的教孟言初规矩,毕竟孟府那种地方,教出来的规矩实在与宋家格格不入。

    她走后,书房里便只剩下宋青梧和孟言初。

    宋青梧回头,看见自己身后俏生生站直,脊背笔挺,只脑袋低下的黑心莲,无奈推了推他,“你怎答应了,真想给人教规矩?那些教习师傅可凶了。”

    她吓唬人,却一下没得到回应,那人低眉垂目的,又不理她了。

    宋青梧皱眉,不知所以,“你怎么又不高兴了,这次我可什么都没做,还是不想学规矩?”

    孟言初低头不语,浓密卷翘的眼睫偷偷颤了颤。

    宋青梧被孟言初打败了,她觉得没人招惹孟言初,方才她正要帮孟言初说话,孟言初便自己先答应了,可现在却生起了气。

    “不说话?那要么等你想说话了,我再来问你?”

    宋青梧神色淡了两分。

    哄了几天人,多少也得叫她歇一歇吧,她哄人不要精力吗?她哄人也是很累的。

    日也哄夜也哄,多少有点遭不住。

    说罢,特意等了几秒,孟言初依旧不为所动的抿唇不语,面色淡淡也没什么表情,她等不下去,略有些烦躁的转身离开书房。

    见人真走了,孟言初才抬起水灵的眼睛看过去,紧咬住薄唇,半晌,动脚追过去,却只是远远跟着,不凑近也不说话。

    宋青梧因孟言初莫名其妙的不高兴,也有些兴致缺缺,看起来便像是两位主子吵架了。

    后山的鲤鱼许久没人喂了,因着得知自己明日就要去学院,宋青梧心情悲痛,书也是看不下去了,只得来后山,喂喂鱼,打发打发时间。

    以后有的是功夫看书,在这有限的时间里,还是让她悠闲一点吧。

    孟言初远远跟着,宋青梧并没有察觉,自顾自在那有一把没一把的撒鱼食,不过一会儿,从假山的另一侧,一小厮端着壶茶水,娉婷袅娜的走出来,他腰身纤细,长衫极贴合身段,乍一眼便能看出身段玲珑有致来。

    然而宋青梧对这社会的男人敬而远之,一个孟言初已经够她受得了,她是脑筋没搭对非要给自己再找一个麻烦吗?

    何等愚蠢才能做出这种事。

    于是只草草扫了一眼,宋青梧便收回视线,继续喂鱼。

    孟言初在一个假山边看见有小厮扭着腰去给宋青梧送茶,气的拔秃了假山上新长出的小草,心间绿苗儿蔫吧蔫吧的。

    明显有些难过。

    是宋青梧的错,他才生气的,可,那也只是一点小错,孟言初开始忍不住替人找补,女子皆是这样的,宋青梧这样,也很正常,他没必要同宋青梧生气,哪个女子能做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上辈子遣散后宫的四殿下被他直接忽略,他又默默在心里下了决断,没有女人会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所以宋青梧也没错,是他有些过了,为这样的小事同她生气。

    孟言初抬眼,看见倚靠在亭子栏杆处,有一把没一把喂鱼食的宋青梧,那身段婀娜的小厮似乎与她说了什么,她轻轻点头,竟丝毫不避讳,两人一坐一站,相谈甚欢。

    有嫉妒,隐隐从孟言初心底升起,逐渐缠绕着心间那朵小绿苗儿,绿苗娇嫩,几乎要被绞断了。

    然而实际上,那小厮说的是,“小姐在此处喂鱼,少夫人没有陪同吗?”

    宋青梧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继续喂鱼。

    “奴见小姐似乎心情不大好,特为小姐泡了一壶茶,小姐可尝尝?”小厮笑的极甜,勾魂摄魄。

    可宋青梧甚至没仔细看,她心想,中午还打算午睡会儿呢,喝什么茶,于是摇头拒绝,“不必了。”小厮闻言便十分失落,原本已经提起茶壶,又只得放回去,一双盈盈美目看着宋青梧。

    宋青梧喂完了手里的鱼食,回头想拿点,忽而对上对方的眼神,说不上来是怎么样,总之很奇怪。

    她皱了皱眉,“你让开,挡着我的鱼食了。”

    “啊,挡着了吗,对不起,小姐。”

    小厮似乎十分惊慌失措的让开,美目含泪,带着歉意,可怜巴巴的看着,此时任哪个正常女子,都该无法拒绝他。

    偏偏宋青梧厌烦他如此,家里有一个闹腾的便够了,再这样下去她要得厌男症了。

    “你若无事同我说,便回前院去吧。”

    小厮名唤莲花,闻言紧咬了咬唇,却是不肯轻易离去,他第一次看见小姐和少夫人没在一起,若失了这次,以后怕是没机会了,于是仍咬牙说,“小姐似乎心情不好,想必是太累了,奴家中曾教过奴如何为人按揉解乏,小姐要试试吗?”

    宋青梧心想有什么好按的,她只是在想回去如何哄孟言初罢了。

    于是皱了皱眉,正要说话,那小厮却以为得了应允,忙站起来要为宋青梧按揉,手都放上去了,她吓得身子后仰,站起来斥道,“放肆,有没有一点规矩!”

    那小厮一愣,见宋青梧面色冷凝严肃,显然是怒了的样子,顿时慌了,咻一下跪在地上认错,神色惶然,“奴知错,是奴没明白小姐的意思,是奴错了,请小姐开恩,原谅了奴这次吧。”

    那小厮抬眼时,眼里水光凌凌,惹人怜的很,但宋青梧没功夫搭理他,因为她站起来时,刚好看见了不远处,站在假山后,紧咬红唇的孟言初。

    孟言初一路只远远跟着,她哪知道这人何时来的,也不知他在那站了多久,现下可是消气了?

    两人摇摇对视,孟言初忽然想起妻主说过的话,她只会送东西给听话的夫郎,不听话的夫郎是没有的。

    那换言之,是不是她只会对听话的夫郎好,不会对不听话的夫郎好?

    他,他听话吗?

    孟言初低头看着假山,一只手握在上面凸起的石头上,实在没法子昧着良心说自己听话。

    他好像真的一点也不听话,总生气,还要宋青梧来哄他。

    哪有妻主哄夫郎的。

    所以她这是……不想哄了吗?

    孟言初愈发咬紧薄唇,直至渗出一丝铁锈的味道,心里还不住安慰自己,没事的,反正以前也没人哄,顶多只是回到以前罢了,这有什么呢,一直都是一个人啊,不哄就不哄,他还不稀罕呢。

    可心里分明,越来越酸涩,已经长得有些高的小绿苗儿都要被酸死了,跟主人一起蔫吧的低着头。

    宋青梧无语,她刚想招手让孟言初过来呢,这人就低下头,一副不想看见她的样子。

    只得劳烦自己多走几步,走到桥上时才开口唤,“言初?怎么在那干站着,那里太阴了,你风寒尚未痊愈,这边有太阳,快过来。”

    她扬声道。

    方才还低着头心里各种被抛弃被伤害的画面轮番上演的孟言初,依稀听见声音,猛的抬头,眼里闪着小心翼翼的光亮,他听错了吗?妻主叫他过去呢!

    他不敢确定,害怕自己听错了,也许妻主是让他站远点呢,于是又在原地不动弹,神情紧张,黛眉轻憷,抓着假山石的手越发紧。

    宋青梧无奈,只得快走几步,到孟言初面前,迎着这人呆呆的眼神,问道,“不生气了?”

    孟言初还傻傻看着她,半晌,才低下头,手也从假山上拿下来了,就是不说话。

    ……

    宋青梧扶了扶额,“那要不,还是等你想说话了我们再聊天,我先过去喂会儿鱼?”

    说着,她真要去喂鱼,然而走了两步,衣袖被牵扯住,走不动了,宋青梧又回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孟言初已经将她的袖子攥进手心里了,还是两只手一起攥的,可紧,扯都扯不掉。

    她愈发无奈,“怎么了这是,话又不想说,还不让我走。”

    孟言初抿了抿唇,这才轻声反驳,“没有不想说话。”

    “哟,还没有不想说话呢,那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她又问,孟言初红了脸,任是在哪个女子的后院里,男子争风吃醋,都是见不得人的,没有女人喜欢自己后院的男人争风吃醋。

    虽,孟言初不觉得自己这是在吃醋。

    喜欢一个人才会为她吃醋,他又不喜欢宋青梧,怎会吃醋呢,他只是……有些不高兴罢了,至于为什么不高兴,孟言初从不深想。

    “不说话?”

    宋青梧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于是点点孟言初抓着自己袖子的手,“不说话就先松了,等你想说话再找我。”

    她要回亭子里喂鱼。

    以前没觉得喂鱼也是件有意思的事,今天突然就喜欢上了。

    “别,没有不说话。”

    孟言初想了许多关于他不喜欢宋青梧的事,可一听见宋青梧要走,又立马急急的扯着她袖子,不叫她走,薄唇紧抿。

    宋青梧挑了挑眉,再次耐下性子问,“那你为什么生气?”

    对方还未说话,她又紧跟着说,“再不说我就真走了啊。”

    孟言初:……

    “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不高兴。”

    他拉着宋青梧的手,轻声道。

    宋青梧挑了挑眉,“这两者间有什么区别吗?”

    “有区别的,不高兴没有为什么。”孟言初抿唇,眼睛透亮的抬头看着。

    ……

    她怀疑孟言初只是想搪塞她!

    “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高兴的?”

    她偏要问,孟言初就有些犹豫,低着头薄唇轻抿。

    直至手中的衣袖又动了动,似乎要走,他才忙上前一步急急吐了真话,“是从妻主想要娶小侍开始的!”

    宋青梧惊呆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要承受如此污蔑,嘴唇都在颤抖,“我,我,我何时要娶小侍了?你可莫要胡说污我清白!”

    孟言初反驳,“你有的,你说她们又不是男子,喜欢你也无用,意思就是想要男子喜欢你,若不是想娶小侍,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仰着下巴有些同人吵架似的,手却还不敢松,深怕自己一松,宋青梧就要跑了。

    跑去跟那亭子里的小厮说话。

    可宋青梧压根没想走,她必须先为自己正名,“我那只是随口一说,怎知道你会想这许多?”

    “若非有心,又怎能随口一说就说出来了?”

    “我有你一个还不够折腾,我还再找一个,是嫌自己活太长吗?”

    孟言初气的不行,简直想打她,但离家出走许久的尊卑规矩又突然回来了,让他只能咬牙忍着,且气呼呼的问,“侍身哪里折腾了,分明是妻主要污蔑侍身!”

    哎呦我的天,我污蔑你有钱拿吗?就这还不够折腾呢,生一回气得气许久,非哄不得停歇,有了个这样的万一再娶进来的还这样,那她倒不如死了干净。

    都怪她心太软,分明知道孟言初有时闹的不合规矩,分明也可以不哄他,但她总心软,看不得这人可怜又倔强的坐在一旁。

    看不得他表面坚强,实际上眼睛早都泪汪汪的了。

    宋青梧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只得说,“好好好,你没有折腾,那我也没有想娶小侍,别多想,嗯?”

    女尊朝代男子多依附女子的宠爱生存,若她娶了小侍,孟言初势必会担心被小侍分走宠爱,所以这没什么,很正常,她轻揉了揉孟言初的脑袋,一头黑发摸起来柔顺又舒坦。

    孟言初听见她再度表明自己没有娶小侍的想法,眼睛亮了亮,心里有些小雀跃,绿苗儿也满血复活,在心间不停的摇啊,晃啊。

    却还要确认一遍,他靠的有些近,几乎是挨进宋青梧怀里,然后小声问,“真的不娶小侍吗?”

    “不娶,没想娶,光哄你一个就要占掉我半天,再多来一个,岂不是要累死我?”

    孟言初有些高兴,又有些不满,强压着高兴扭头,“谁要你哄了。”

    “啧,肯定是你啊,我若不哄你,你就板着个脸坐在那不说话,谁家夫郎敢这样给妻主脸色看,不只有你?好了,这阴冷的很,快跟我去亭子里坐坐?”

    她哄人素来有一手,一收一放的,没一会儿又把人哄好了。

    孟言初轻轻点头,拉着对方的袖子晃了晃,抬眼看他,眼神里带着催促。

    这是要她带着去呢。

    得了,真是个小祖宗。

    宋青梧摇摇头,由着对方拉她袖子,引着他走出有些阴冷的地方,沐浴在阳光下。

    “带你去喂鱼?”

    “嗯。”

    其实只要哄好了,孟言初就是很乖的,你要去哪里都可以,反正你去哪他都跟着。

    亭子里,那小厮依旧心怀期盼的跪在地上,却不想,听见脚步后,一回头,竟看见了少夫人!

    这可吓得他差点坐在地上,神色都有了几分紧张害怕,但又不是十分害怕,毕竟……少夫人脾性也好,嫁进来至今日,从未责罚过下人。

    至于之前梧桐苑遣了很多丫鬟小厮的事,外头只说是大小姐看腻了她们,他自然也不知道是孟言初遣的。

    只因孟言初那一套雷霆手段下来,还得小姐相护,院内便无人敢传他的事。

    莲花是新来的,刚到时便一直打听梧桐苑的事,得到的也只有,小姐与少夫人伉俪情深,平日里待下人温和有礼,让他伺候时不要太过紧张。

    想到这,莲花便觉得有些放心,从来温和有礼的少夫人,怎会因为他没理解小姐的意思,便责罚于他呢?

    定不会的。

    莲花低着头重新跪直,又向孟言初行礼,“少夫人。”

    宋青梧方才不慎摸到了孟言初冰凉凉的手,将人拉到太阳底下坐着,自己则坐在了旁边正好阴凉的地方。

    孟言初背后是光,照的他皮肤越白,然脸色却好不到哪去,几乎有些冷漠的看着面前的小厮。

    “妻主,你们方才在聊什么,他怎跪在这。”

    听见他问,宋青梧这才分了个视线给莲花,想到刚刚的事,皱了皱眉不大耐烦,“哦,他方才想给我按揉肩膀,被我拒绝了,然后就跪下了,算了,你起来吧,下次别自作主张。”

    莲花一听宋青梧什么都秃噜出来,顿时焦急的抬头,嘴唇动了动想解释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白着一张脸咬唇应,“是,小姐。”

    他站起来退到一边,宋青梧本想叫他离开,这里不用人伺候,孟言初却先开口了。

    他微微靠近宋青梧,声音放软,“妻主之前说,我可以管梧桐苑的丫鬟小厮,还作数吗?”

    他的突然主动亲近,让宋青梧有些不适,下意识想往旁边退一点,可旁边就是柱子。

    于是只能僵着身子,被孟言初半靠在怀里。

    虽她时常轻浮孟言初,但很少被孟言初主动,还有许多不习惯。

    “嗯,你是少夫人,是我夫郎,自然可以管。”

    孟言初闻言缓缓勾唇,百合玉簪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颇有些不屑看他,冷下脸,声音带了点居高临下,“既如此,这池子里有一枚我之前无意遗失的簪子,院内人手不够,你,一人在此打捞,何时捞到了,何时再回院子里做事。”

    莲花眼眸蓦地撑大,这池大,且池水浑浊,底下都是淤泥,东西掉进去如何能找到?

    于是再跪不稳,他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泪水几乎盈上眼眶,无助的看向宋青梧。

    宋青梧敏锐的察觉了不对,两边都看了一眼,很快就选择了自己比较惹不起的一边,扭着头左看右看有些心虚,就是不看那小厮。